晏锦有些咂舌,“三叔动了顾家的人!”
“恩!”沈砚山微微颔首,“顾家,怕是保不住了!”
顾家?保不住了?
也难怪她的大姑母会在这个时候跟她父亲示好,估计等她弟弟百日的时候,这位大姑母还会亲自登门,哀求父亲救她吧。
顾家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
前世,顾家私下做的手脚,晏锦一直都记得。
这种家族,没了也好。
留着,便是后患。
晏锦想起薄如颜将要嫁给三叔的事qíng,终于明白了为何薄相要将薄如颜嫁给三叔了。
薄如颜这个棋子,显然是废了。
薄相虽是她的父亲,却依旧想让薄如颜发挥最后的作用。
顾家虽不似虞家那般富有,但是家底也很丰厚。
晏锦垂下眼眸,轻声地说,“难道薄相,还以为晏家的银子,还在吗?”
明明这笔银子,在她和沈砚山的手里。
沈砚山拿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茶,“薄相生xing多疑,会怀疑也属常事。”
“他让十二小姐嫁入晏府,也是为了这些金银吗?”晏锦不解的挑眉。
薄相不相信她的三叔,所以让薄如颜去晏府监视他。
这样,薄如颜算是发挥了最后一点余热了。
沈砚山唇角微勾,“这只是一个原因,还有的原因,怕是十二小姐也想入晏府,去解决一些私人的事qíng!”(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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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亲密无间
晏锦闻言,有些错愕。
薄如颜是个十分固执且记仇的人,她若是嫁去晏家,那么晏惠卿接下来的生活,肯定是生不如死了。
晏钰鹤选择了自尽,对于晏钰鹤自己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纵使再恨,纵使再不甘心,眼一闭所有的事qíng都烟消云散了。
但是,自尽的晏钰鹤,却再也没了可以发泄这些恨意的机会。
他选择了妥协,而晏惠卿却依旧在坚持……
晏老太爷已故,晏家清平侯的位子,也彻底的没了。
三叔从前心心念念的侯位,也没落到了他的手里。
三叔想要的太多,他想要舒氏的感qíng、想要儿女的孝顺、更想要晏家的侯位,甚至……想要更多的权利和地位。
想要的太多,所以根本不能顾及。
从他选择薄相开始,他的道路,便已经注定是棋子了。
晏锦想到这些,不禁感叹,“估计谁也没猜到,薄家十二小姐,居然会嫁给我三叔吧!”
“唔?”沈砚山放下茶杯,对晏锦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恩!”
下一刻晏锦转眸看着沈砚山道,“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
她故作轻松地提起这个话题,是因为前几日,沈苍苍一直跟她讲,若是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对方。
晏锦的确想像沈苍苍那般潇洒,却又有些为难。
她不是沈苍苍,不能那样雷厉风行的去谈感qíng。
沈砚山闻言,眉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他抬起手。对着晏锦微微勾动食指。
一个轻佻的动作,由他来做,便显得从容又优雅。
晏锦以为沈砚山要对她说什么话,便探过身子一些。
下一刻沈砚山便捧住她的面颊,贴着她的唇,轻轻地拂过。
柔软且又冰凉的气息,让晏锦一瞬间有些怔住了。
“我却知道!”沈砚山声音彷佛带了蛊惑的低沉。“我在等你!”
所以。宁缺毋滥。
沈砚山说完后,手掌也没有撤离,只是那样静静的覆在她的面颊上。一直看着她。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晏锦可以清晰的看清沈砚山眼里自己的倒影,唯有她一人。
晏锦的脑海里像是一根弦崩的紧紧的,在下一刻就会被拉断。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山的手才从她的面颊上慢慢的撤离,晏锦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她浓而卷密的睫毛上。不知是何时结了一些细小的水珠子,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轻轻的颤抖。
宛如清晨的露珠划过花瓣,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
窗外不知何时下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在院子里盛开的玉兰花上,那细碎的声音,宛如沈砚山方才的话一般。既绵长又有些模糊。
沈砚山是个不太会说qíng话的人,可有的时候。他总能将话说的如此好听。
…………
沈苍苍来虞家的次数,也逐渐增多,外人也没有心思注意这个,他们注意的是晏家如今的qíng形。
晏三爷虽被元定帝斥责,但是这几日却有崛起的迹象。
薄如颜虽然没有了闺誉,可她毕竟是薄相最疼爱的孩子,也是太后一直宠爱的小辈,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薄家抛弃。
尤其是薄如颜和晏三爷定亲的消息传了出去后,薄太后还亲召了薄如颜进宫小住几日。
和薄如颜一起进宫的,还有苏家那位九小姐。
宫里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晓。
只是薄如颜和苏闻茉从宫里出来后,苏闻茉便病了,一直闭门不出。
有人猜测,苏闻茉在宫中被薄如颜欺负了。
晏锦听闻这个消息时,觉得十分的有意思。
香复好奇地问晏锦,“小姐,你说苏九小姐当真是被欺负了吗?”
“你认为呢?”晏锦漫不经心地将香囊fèng好,问香复,“你觉得苏九小姐会被欺负吗?”
晏锦的针线做的一般,绣功也不是很出众。
小虞氏这几日一直头疼,她便想做几个香囊,装一些烘gān的玉兰花瓣送过去。
这个香味,对小虞氏而言,可以宁神。
香复见晏锦问自己,有些尴尬的怔了一怔,“奴婢觉得,苏九小姐,肯定是吃亏了!”
“是吗?我却不这样想!”晏锦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香复说,“苏九小姐也不是第一次病了,为何这次消息传的这么快?显然,这一次是有人故意将消息放出来而已,至于目的,其实你多留意,便知道了!”
薄如颜的名声,本就很差了。
如今再加上苏闻茉的事qíng,那么她便真的犹如跳入huáng河里,再也洗不清了。
一个恶毒的女子嫁给晏三爷,那么晏三爷是该哭还是该笑?
苏闻茉和苏行容很相似,从不是吃亏之人。
她这样做,必定也是在试探薄太后的态度。
苏家,怕是准备和沈家提出退亲了。
不过,晏锦倒是有些不明,为何这个时候,苏家还如此固执的想要退亲。这里面,苏行容到底做了什么事qíng?
香复闻言,有些傻了眼。
她的确没有深想这里面的事qíng。
过了一会,香复又道,“小姐,安之少爷快要回来了!”
“回来也好!”晏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等弟弟百日的时候,让安之见见他!”
她的弟弟取名为晏宥。
外祖父给她的弟弟取这个名字,寓意为宽容和原谅。
至于是原谅谁……晏锦却不太明白。
等到晏宥百日后,她和母亲就要搬去新宅里居住。那边其实早就打理好了,只是父亲一直担心母亲在新宅里住着不习惯,所以一直没有搬进去。
母亲虽然喜欢在虞府里居住,却也不能一直住在虞加。
因为这样做,父亲会被外人谈论。
晏锦走到窗户边上,看着满院盛开的玉兰花,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阿水从屋外走了进来,福身对晏锦行礼,“小姐,有人想要见你!”
“见我?”晏锦有些好奇的看着阿水,不解地问,“谁?”
阿水有些为难地回答,“她说,让奴婢告诉您,她是晏闻鹊。她知道小姐一直想要查的事qíng……”
晏闻鹊她的大姑母,顾家的太太,如今居然会想来见她。
晏锦笑着又问了一句,“哦?她想告诉我什么?”
阿水垂下眼眸,“她说,她知道大少爷晏煦的事qíng!”(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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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消息
晏锦已有许久,未从他人的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这个人就像是被沙尘掩盖住的巨石一般,随着日子的推移,最终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晏锦眼神有些茫然,她瞧着屋外渐渐的yīn霾的天空,一时无言。
当阿水以为晏锦不会回答,准备退下的时候,晏锦却问了一句,“她何时来的?又在何处?”
“回小姐话!”阿水怔了怔,立即答道,“她在后门外,一直未曾离开。是小厨房的人去拿东西,才发现了她!”
前几日她这个大姑母晏闻鹊,曾亲自来拜访过父亲,却被父亲拒之门外。
她求了很久,最后差点晕阙在门外,说一定要见父亲。
因为怕她继续等下去,闹的人尽皆知。母亲开了口,让她进府里来。
父亲怕母亲担心,便和大姑母见了一面。
结果,却是不欢而散。
小虞氏怕晏锦多想,私下曾和她说,说是现在不能让晏季常落下一个薄qíng寡义的名声。
纵使晏闻鹊昔日再不对、再刻薄……她也是晏季常的嫡亲妹妹。见一面之后,也不会太落人口舌。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见面说了什么……来日,也有反驳的机会。
晏锦安慰母亲放宽心,她没有多想。她的母亲,想的永远比其他人更多。
祖父去世后,也是母亲催促父亲回去晏府。
人已经没了,该尽给外人看的孝道,依旧该继续。
父亲虽然固执,却依旧听了母亲的劝慰。
晏锦知道。母亲这样做,是对的。悠悠众口,能堵住的,便尽量堵住。
之后,她又看了一眼在襁褓中的幼弟。
她大了这个孩子快十五年,襁褓的晏宥长的白白嫩嫩,不像是起初那样。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
晏锦伸出手。抚摸了晏宥白嫩如豆腐的脸颊,最后宽慰母亲放宽心。
关于大姑母的事qíng,父亲会好好的处理。
小虞氏闻言。也只是笑笑没有再反驳。
对于晏闻鹊,小虞氏显然也是不太喜欢的。
她的母亲生xing纯善,若不是昔日晏闻鹊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她也不会露出那样的态度。晏闻鹊如今走投无路。只好来找了她。
晏锦想了许久,才道。“让她从后门进来吧,去拢翠阁!”
这里,毕竟是她生母曾住过的地方,晏锦不想让晏闻鹊来脏了这个地方。
她本不该见晏闻鹊。毕竟她的哥哥晏煦早已去世,现在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其实也是于事无补!她之所以愿意见晏闻鹊。是想从晏闻鹊的嘴里,套出如今三叔的动态。从而知道薄相的目的和下一步。
有些人,不得不防。
阿水领命,便从屋内退了出去。
香复看着屋外的天色,对晏锦轻声地说,“一会怕是会落雨呢!”
“是啊!”晏锦淡淡地应了一句,“是大雨!”
雷雨来的迅猛,只不过是片刻,天空中便响雷滚滚。
香复领着几个小丫鬟,陪着晏锦朝着拢翠阁走去。
拢翠阁位于虞府的后院,离后门很近。
从前,虞老太爷也不知是起了什么心思,想要培育一些花木,便命人将后院的屋子打扫出来,给他居住方便他照顾花木。
下人们不敢马虎,眼看虞老太爷终于不再执着养小动物,而是愿意有别的心思,虞家的总管也十分高兴。
他将后院的屋子收拾了几日。
虞老太爷见了后很满意,当场便提了拢翠阁这几个字。
只是,晏锦知道,外祖父的兴趣,来的快走的也快。
不过短短数月,外祖父便觉得培育花木太过于复杂,再也不愿意继续打理了。
满院的花木,最后也落在了小舅舅和总管的手里。
这些年来,她的小舅舅和那位总管,将这些花木培育的很好,丝毫不比当年晏府的西院逊色。晏锦闲来无事的时候,也经常陪着小虞氏在后院走动。
后院景色虽好,但是因为离前院有些距离,来的人便也少了。
除了解舒居住的地方,便只有拢翠阁最安静了。
人多眼杂,晏锦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和大姑母晏闻鹊见面的事qíng。
晏锦刚进了拢翠阁的屋门,香复还未来得及准备茶水,便听见屋外的风chuī的树木呼呼作响,一时大雨倾盆。
香复怕屋外的水汽让晏锦受了寒,便将屋门和窗户都紧紧的关了起来。
好在晏锦脚步快,没有被雨淋湿。而晏闻鹊显然就没有那么的幸运了,她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发髻已经有些乱了,身上的衣衫更是湿透了,还有水滴从她的衣袂上滴落。
晏闻鹊从前出现在晏锦面前的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然而,上天像是和她开了玩笑一般,此时的她倒是很应景似的,显得极度的láng狈。
晏锦吩咐人去取一些gān衣裳过来,却被晏闻鹊阻止了。
她摇头,“我不会停留太久,不用劳烦你了!”
“姑母!”晏锦等香复上了茶后,才挥手对晏闻鹊说,“坐下说话吧!”
晏闻鹊的衣服和鞋面早已湿透,她每走一步,都会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留下痕迹,水滴将大理石打湿,瞧着湿气极重。
晏闻鹊坐下后,香复便领着屋内的小丫鬟退到了外室。
屋外,大雨冲刷着树木,周围一片白茫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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