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绮宁闻言,立即说了一句,“我和他说,我和他说!”
晏锦依旧没有答应,她看着晏绮宁的样子,知道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
她会让香复散播消息,无非是想给沈三爷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晏绮宁现在得了天池的图纸,想要送走,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唯一的办法,便是晏绮宁再回白鹤观。
所以,晏绮宁想要离开,她便给晏绮宁一个离开的理由。
晏绮宁这几日发狂,无非也是故弄玄乎,之后更是满口谎言,说自己做了噩梦,说自己对不起他们。
晏锦觉得有些讽刺。
前世,晏绮宁还当真是对不起他们,像是一个没有良心的白眼láng一样,怎么也养不熟。
晏绮宁见晏锦不说话,又添了一句,“长姐,你不是最疼我了吗?我想回去,我真的不想继续在你们身边害你们了!长姐,沈伯父那边的事qíng,我会和他说的,你相信我好吗?”
“这……”晏锦想了很久,半响后才故作无奈,“我去问问吧,你等我的消息!”
晏锦答应了之后,晏绮宁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紧紧地握住身边的锦被。(未完待续)
544:不知悔改
晏锦虽然和晏绮宁说她试试,但是很快她就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沈三爷。
在沈三爷心里,晏锦向来是个沉稳又懂事的姑娘,她如今这么一举动,沈三爷更是没脸去cha手这件事qíng了。
晏绮宁想要回去,这是沈三爷怎么也没想到的事qíng。
当初那个哭的可怜兮兮说要陪在父母身边的人,怎么会改口如此之快?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缘故。
不过,此时的他显然不方便再去看晏绮宁了,毕竟男女终究有别,他和晏绮宁非亲非故。
沈三爷有些不安,而他的不安,也落入了定国公的眼中。
定国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阿宁是虞雁的孩子,小锦就不是了吗?你为了护阿宁,一而再的伤害小锦,难道这就是一个长辈该做的吗?三弟,醒醒吧……若是虞雁看见你今日的做所作为,估计会和从前一样,和你说那一句,恨不得从不相识!”
定国公的话,像是当头棒喝。
沈三爷立即清醒了过来了。
当初,他对虞雁纠缠不休,诋毁晏季常的时候,虞雁那样温婉的人,居然说了一句,“三爷,他是我的丈夫,我不允许谁说他的不是,谁也不行!我现在,恨不得从来都没有认识你,这样我起码能和你成为仇人!”
沈三爷想起虞雁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仿若冬日的刺骨的雪。
他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样,再也没有说话。
他的大哥说的很对。
晏绮宁是虞雁的孩子,那么晏锦也是虞雁的孩子。虽然晏绮宁的容貌更像虞雁一些,但是晏锦的血液里依旧有虞雁一部分。这是剥夺不了的东西。
他,真的是糊涂。
为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而再的去伤害晏锦,现在弄的那个孩子,糙木皆兵。
晏绮宁想要离开晏家,晏锦还亲自派人传来消息,问了他的想法。
沈三爷羞愧极了。他对定国公说。“大哥,我知道错了,这件事qíng。我不会cha手了!”
“你也没有资格cha手!”定国公说话向来和气,但是这次说话却十分的不客气,“好好安慰苍苍,她这次也被伤透了。你啊,真是糊涂!”
因为定国公的话。沈三爷那边的消息也很快的送到了晏锦那边。
沈三爷说,他答应过晏锦不cha手这件事qíng了,一切让晏锦做主。
晏锦在得到消息的时候,便知道这下沈三爷是真的不会再管晏绮宁了。毕竟。沈三爷又不是不要颜面的人,被人如此的羞rǔ后,怎么还能再出来恳求人。
在的到了沈三爷的消息后。晏锦又和小虞氏商议了几日,还询问了晏季常和虞老太爷的意见后。才决定如了晏绮宁的愿。
晏绮宁想要回白鹤观,便让她回去。
不过,晏锦还是对晏绮宁说,“还有三日便是你我及笄的日子,不如等三日后,再离开吧?”
“不了!”晏绮宁的一双眼哭的很核桃似的,她不敢去看晏锦的眼神,“长姐,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你让我离开吧!”
晏锦皱眉,“你就不想在府里多留些日子吗?”
“我……”晏绮宁有些慌了,垂下的眼眸,像是淬了毒似的,“我不给你们添乱了,长姐,我知道你为我好,只是……”
晏绮宁支支吾吾半响,也没说出个为什么。
她想要离开,必须带着图纸早点离开。
晏锦的及笄,虽和她是同一日,但是晏绮宁知道,那一日并不属于她,而是属于晏锦的。
晏锦及笄后,沈家那边肯定有办法让沈砚山不用守那么长的孝期。
她见不得晏锦好。
一点,也不行。
她必须阻止。
晏绮宁说不出来什么话,晏锦也没有在意,她只是吩咐管家将晏绮宁的东西收拾好装箱,又亲自下厨给晏绮宁做了一些点心。
晏锦的手艺并不好,但是对晏绮宁的口味,却掌握的很好。
晏绮宁在看见晏锦送来的点心后,满面错愕。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再吃过晏锦做的点心了。
“尝点吧!”晏锦看着晏绮宁,神色十分的真诚,“这是我这个长姐,最后能为你做的事qíng!”
晏绮宁有些不安,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总是哭闹不休说想生母的时,晏锦拿她无可奈何,才会亲自下厨做点心给她吃。
她喜欢兔子,晏锦便做兔子糕,她喜欢花朵,晏锦便做玫瑰糕……
只是,她想生母的次数并不多。所以,吃这些点心的时候,也没几次。
晏绮宁低着头,半响后才说,“长姐,你待我真好!”
“好不好,不用说出来!”晏锦叹了一口气,“你这一去,或许……”
便是永别了。
她能给晏绮宁的,都给了。
接下来,晏绮宁若是要出卖晏家长房,那么她绝对不会给晏绮宁留一点点的活路。
晏绮宁这一次没有说话,而是将点心拿起,轻轻的咬了几口,最后更是默默无声的哭了出来。
若是晏锦再差点,容貌也没这么出众,没有那么好的夫婿,她或许……能放晏锦一条生路。
晏绮宁离开的时候,是晏锦和小虞氏亲自送她上的马车!和来时一样,依旧是管家陪她去白鹤观……
等马车离开了之后,香复才看着晏锦说,“二小姐,终究是不愿意回头了!”
“她自己选的,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晏锦没有再看马车,而是转身进了院子说,“我们也准备准备吧!”
还有三日,便是晏锦及笄的礼仪。
这一日,她便是真正长大了。
只是,在晏锦及笄的前一天,晏季常在朝堂上被兵部员外郎洛大人弹劾,他说晏季常和虞家勾结,私下从虞家手里买了修建天池的木材,甚至更过分的是,晏季常为了讨好虞老爷子,将天池的图纸泄露。
这一泄露,便让京城里不少商人都知道,来日修建天池要什么东西。而他们想要卖这个东西给朝廷,当然是要先贿赂虞家或者是晏季常了。
这一次,晏季常显然是故意的。
工部的东西,向来隐蔽。虽然这次兵部也有帮忙,却根本没有什么内部的东西。
尤其是这次天池的图纸,手里有整套的,除了晏季常,便只有沈砚山了。
洛大人这话一出,整个朝堂上都彻底的安静下来了。(未完待续)
545:帝王的心思(4000字)
</script> 不少人都用着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位洛大人。
洛家这个大家族,看来还真的是不打算忘记那些仇恨了。
昔日的事qíng,虽然牵扯了洛家嫡系不少人,但是眼前这位眉目年轻的兵部员外郎洛羽,却也没有被牵扯进去。
元定帝大度,宽恕了身为远亲庶支的他们。
之后,晏季常升为工部尚书,而逃过一劫的洛羽也成了兵部的人。
其实,谁都知道洛羽能逃过牵连,无非是薄家出了力,现在的兵部很乱,一半归于沈家,一半又归于薄相。
薄相会cha手兵部,还如此光明正大,谁也拿不准,是不是元定帝的意思。
这位皇帝的心思,可比先帝难猜多了。
洛羽话音刚落,晏季常便笑了起来,“大人何出此言,虞老太爷的确是我的岳丈,但是我从虞家的商行购买木材,是记录在案的,而且这件事qíng,我也和陛下商议过,是陛下应允的!至于你说我泄露图纸,洛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讲!”
其实,关于这座天池,修建起来,还有别的目的。
只是,这个目的,只有寥寥可数的人知道。
无论是元定帝,还是晏季常都不想被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洛羽抬起头,双手作揖继续对元定帝道,“陛下,臣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欺瞒!”
“属实?”很少在朝廷上发言的定国公虽然没有开口,而离他不远处的郑大人却讲话了,“我和洛大人都在兵部做事,这些年来也和晏大人有接触,但是洛大人说的图纸。别说整套的图纸,我连影子都没看过!在兵部,并不是只有洛大人参与这件事qíng,还有其他人!”
郑大人话音刚落,洛羽便笑了起来。
他年轻气盛,笑起来的时候,唇畔的讽刺十足。
这样的人。的确夺目。只是这么看着,就会让人觉得朝气十足。
不过,晏季常站在洛羽的身边。气势上却也不输给洛羽。
他虽然年纪比洛羽大了不少,但是身形挺拔如松,面上的银色面具,泛着银色的淡光显得他人柔和了不少。
晏季常言语举止。皆是优雅。
晏季常在工部多年,早就知道工部的人。并非是人人都gān净。
所以,会有这样的局面,他也并没有太意外。
反而是洛羽在闻言后,摇着头说。“郑大人,说我拿出了证据,又该如何?”
“证据?“郑大人也笑了起来。他年纪比洛羽大了不少,脸上早已布满的风霜。“那也要你拿的出来!”
洛羽听了这句话,立即说了一句,“好!”
他俯低身子,双手作揖,对元定帝说,“皇上,请让臣将得到的图纸送到你面前!”
天池的图纸不少,厚厚的一叠,他自然不可能随身带着。所以,他将图纸留在了宫外的轿子里,只要派人去取,便可以稳稳妥妥的送到元定帝面前。
只是,这个人该派谁去?
元定帝年岁不大,但是早已是满脸沧桑,他黑色的发髻里,已经掺杂了不少的银丝。他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又扫视了一眼座下站着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角落里。
他想了想,才说了一句,“是吗?那么洛爱卿认为,这图纸该谁去取?”
“这……”洛羽有些犹豫,他不敢去看任何一个人,半响后才说,“陛下做主便是!”
元定帝将扶额的手放下来,然后语气平淡,“谢相,劳烦你去取吧!”
元定帝话音一落,朝堂上又恢复了安静,连一根银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到落地的声音。
已经许多年了……
元定帝从未在朝堂上,提起谢相的名字。
谢相这个人的名字,就像是元定帝的禁词一般,他不提起,便也没有人愿意,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如今,当所有人都习惯,谢相不过是个摆设的时候,元定帝却突然喊出了,谢相的名字。
谢相行礼,语气不吭不卑,“臣,领命!”
在不远处的薄相,窥了一眼谢相后,眉头微蹙。
大燕的左相其实比右相掌管的东西更多,若是当年谢相的儿子长瑞公子不做错事,那么谁也灭不了谢相的威风。长瑞死后,元定帝和薄家都防着谢相,而谢相自己也没了什么力气,这几年才渐渐地衰败……
但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前段时间,一向沉默的谢相,突然有了举动。
他私下的生活,比从前收敛了不少,而且也开始qiáng身健体了,甚至本该遣散的手下,却又召集了起来。
薄相起初没有放在心上,他不觉得一个废子还能折腾出什么风làng。
如今看起来……
他似乎还是低估了这个老东西。
薄相的目光,在谢相离开之后,越来越深,像是黑夜里浓的化不开的墨汁。
在谢相离开的这段时辰内,谁也没开口。
站在元定帝的身边的小太监,将茶盏递过去的时候,元定帝也没伸手去接。
他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站在座下的人,眉间有一道深深的‘川’字痕迹,显然这些年来,他皱眉的次数不少,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道印记。
小太监见元定帝不再接过茶盏,便又收回手,转身端着茶盏离开了。
站在下面的大臣们,更是憋着好奇,不再敢观望。
元定帝自幼喜欢饮茶水,所以上朝的时候,时常会饮茶水解渴。他这一生里,唯一一次没有饮茶而且还摔了茶盏的时候,便是听闻他监国的时,晋南王起兵造反。
元定帝若是连茶水都不碰了,那么这件事qíng,肯定是闹的不小了。
过了许久。元定帝的耐心都快被消耗gān净的时候,谢相才慢悠悠地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手里抱着厚厚的一叠图纸,遥遥望去,还十分的壮观。
这些图纸的纸张,是苏州的贡品,每年的数目,并不多。一般用于宫中。和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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