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锦的声音,冷淡且没有感qíng,“你以为你是谁,能如此能说我的母亲!”
旋氏一字字的听进去。脑海里却轰然凌乱了起来。
她像是烈火烧过全身,疼痛又难受,“晏锦,你会后悔的!”
“的确,我会后悔的!”晏锦话锋一转,“我后悔,是因为今儿我见了二婶!”
旋氏此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气的跳脚。“晏锦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以为没你帮忙我就没办法了吗?当年我就应该活活的掐死你,小蹄子你还无法无天了啊。你……”
“住嘴!”
这次晏锦没有开口,屋外却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女声。
下一刻,旋氏看见小虞氏带着晏季文走了进来。
明明小虞氏步子轻缓,但落在旋氏的眼里。小虞氏的每一步,都像是想要她xing命一样。
晏季文此时也是面色铁青……
旋氏傻了眼。“二爷,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不该这样的……
从京郊到晏家长房的大宅,路途虽然不远,但是也不可能如此快。而且。晏二爷又不擅长骑马,怎么可能快马加鞭赶过来。
旋氏很快,便将目光落在了一边一脸平静的晏锦身上。
是晏锦……这一切都是晏锦做的。
“贱人!”旋氏冲了上去。想要打晏锦一个耳光,却见阿水冲了上来。抓住了旋氏的手,往后一推。
这次,阿水没有控制力气。
旋氏被这么一推,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最后额头摔在了檀木雕花椅上。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额头上溢了出来,将她那张面孔染上了一抹血红。
此时的旋氏,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华贵样子,更像是个可怜虫。
旋氏疼的差点晕了过去,她抬起眼看着远处的丈夫,心里委屈极了,却不想晏二爷双手作揖,对小虞氏说,“大嫂,是我管家不严,你别介意!”
小虞氏摆了摆手,“带她走吧!”
晏二爷闻言,十分的尴尬,转眼看着旋氏的时候,眼里厌恶的神色,没有带丝毫掩饰。
旋氏忍着疼痛,几乎是爬到了晏二爷身边,“二爷,二爷……”
“旋淑云从今日起,你和我便再也没有瓜葛了!”晏二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去做你的旋家小姐吧!”
晏二爷说完之后,旋氏立即哭了起来,“二爷,我……我做这些,都是因为你啊!”
“因为我?旋淑云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立场?”晏二爷笑的讽刺,眼角酸涩,“当年你说桃红不好,你赶她走,我可曾阻止过你!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我和桃红在一起,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呀,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骨ròu。你怎么就下的了手……旋淑云,你到底有没有心?”
多少年了,晏二爷在知道真相的时候,惊讶的差点晕了过去。
他是个没用的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保护不好。
当年桃红婉拒过他无数次,而他却觉得对不起桃红,也想不出最好的办法。
最后,桃红的哥哥私下和他说,若自己和父亲去了,就请他照顾自己的妹妹。
晏二爷于心不忍,就应了。
他和桃红在一起,也是因为旋氏那段日子,总是给他太大的压力,他想逃避。
桃红想要的并不多,只是希望一家能安稳的过日子。在和他培育花木的时候,桃红也能耐心的站着,哪怕两个人之间几个时辰都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而且,桃红每次谈起旋氏的时候,她都一脸惊慌,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那样的简单的女人,却死的那么惨。
他那个还未看过世上一面的女儿,就这样成为了泥土……
旋氏笑了笑,“我没良心?晏季文,到底是谁没有良心!我为你生下宁裕,你却和别的女子勾勾搭搭,大夫说我往后有身孕很难,你担心过我吗?儿子还那么小,你就在外面有了女人!晏季文我要让你后悔,后悔你做的一切,你不是喜欢养花花糙糙吗?那么,你的女儿做了这些花糙的养料,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疯子,疯子,旋淑云你这个歹毒的疯子!”晏二爷气的差点站不稳身子,晕阙了过去。
站在一边的小厮赶紧扶住他,“二爷!”
旋氏哭的凄惨,却也没有人再看她了。
这样凄惨的下场,是她自己找的。
而另一边,小虞氏让人扶着晏二爷出门,又找人去旋家长房捎消息,让旋家长房的人来领走旋氏。
晏锦跟在小虞氏身边,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小虞氏才顿下脚步,对身后的晏锦说,“素素,你想你哥哥了吗?”(未完待续)
ps:啊,最近昧着良心求夸奖,的确是脸皮太厚了,捂脸!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文笔糟糕,写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有些烦躁也有些倦怠吧!感谢亲们一直愿意陪着我,还不嫌弃我这么狗血的作者,很谢谢!总想矫qíng的说一句,感谢你们,爱你们每一个。(所以,抱着大腿求原谅,今天还有两更,明天9点之前一定更上,别抛弃我!)
575:所谓真相
这次,晏锦沉默不语了。(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小虞氏这个问题……
说真话,她怕会伤到小虞氏。
说假话,她又不想说谎言来欺瞒这个人。
对于哥哥,她是想念的。
过了许久小虞氏才叹了一口气,对晏锦喃喃地说,“我都问了什么问题!”
小虞氏自嘲的地笑了笑,又对晏锦柔声地安慰,“从前的事qíng,过去了便不要再去想了。我有些累了,你早些回屋歇息!”
小虞氏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她的步子有些虚浮,走路的时候也很无力,像是在这一刻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qíng。
今儿的一切,晏锦并没有想过要让小虞氏知道。
她将所有的事qíng都布置的很好。
她去看了二叔后,旋氏必定会按耐不住来找她。
所以,她特意吩咐了人在西郊等着,只要旋氏一离开,她这里便能立即到了消息。
按照旋氏的xing子,必定会先回旋家长房,梳洗一下再来找她。一切如她预料的那般,旋氏的确是先回了旋家长房,而旋老太太却不希望旋氏长住,第二日便催旋氏离开。
晏锦提前让香复去西郊找了二叔买了一些jīng细的花木。
这些花木,每一株都是二叔的宝贝。
晏二爷怕香复不会照顾这些花木,便亲自来了一趟京城内,顺道过来看看晏季常,也想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当然,晏二爷在妻子逃出去后,更想知道妻子的下落。
她,终究还是他的妻子,两个人也没有彻底的决裂。晏二爷有的时候,对旋氏终究是狠不起来。
晏锦算好了一切,却没想到,母亲会和二叔一起出现在这里。
她有些失策了。
小虞氏刚离开了一会。一直扶着小虞氏离开的窦妈妈却又走了回来,在看见晏锦迷茫的神色,轻声地说,“小姐……太太其实……”
“我知道!”晏锦垂下眼眸。“窦妈妈,这次是我错了!”
窦妈妈闻言立即摆手,“小姐,这怎么是你的错呢,这些事qíng怎么可能是你的错!小姐。老奴这……”
窦妈妈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事qíng,并不是小虞氏不告诉晏锦,而是小虞氏不知该从何说起。在小虞氏的心里,大虞氏是她的嫡亲姐姐,更是从小到大的守护神,要让小虞氏来说这些过去,终究是有些不好,也难以开口。
窦妈妈犹豫了很久,才对晏锦说。“小姐,我先送你回去吧!”
晏锦微微颔首,然后两个人朝着她住的院子走去。
窦妈妈言语很轻,“太太和夫人,自幼感qíng很好,纵使夫人去了这么多年,太太也从未忘记过她,一直都是惦记她的。小姐,你肯定不知道,太太也会弹琴。而且也不会比夫人差多少,不过她已经有许久没有过碰过了!”
小虞氏会弹琴的事qíng,晏锦略知一些,却不知道的透彻。
小虞氏不愿意碰琴。其实原因很简单。
她学琴是为了那个人,如今那个人不在了,便也没有了弹奏的意义。
晏锦有些惊讶,“我,并不知道!”
“太太没有提起,你当然不知道!”窦妈妈又笑了笑。然后顿下脚步,“小姐,若一定要知道一切,便去京郊的杏杨村找找吧!”
窦妈妈说完,便跟晏锦告辞,没有再说其他。
有些事qíng,或许再也隐瞒不下去了。
窦妈妈也从未想过,要将一切告诉晏锦,毕竟都是陈年往事了,提起也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旋氏这么一闹,若是小虞氏再隐瞒晏锦,那么终究会破坏小虞氏和晏锦的母女之qíng……
杏杨村那边有线索,却不是全部。
晏锦能查到多少,便是晏锦的事qíng了。
不过,窦妈妈终究是低估了晏锦……
晏锦刚回院子,便从小黑的爪子上,接到了沈砚山写来的信函,恰好,沈砚山也在信函里写了三个字:杏杨村。
晏锦明白沈砚山的意思,便抬起笔和沈砚山约了个日子,准备一起过去。
她不打算隐瞒沈砚山。
不到三日,定国公府那边便传来消息,说沈苍苍想约晏锦去京郊小住两日,小虞氏本就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晏锦,便点了点头应了。
结果,来接晏锦的人,却不是沈苍苍,而是多日不见的沈砚山。
这个时候的他,想陪在晏锦的身侧。
没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的生母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是好还是坏,她做过什么……虞方是如此,晏锦也不例外。
晏锦上了马车之后,沈砚山便递给她了一个香囊,让她先歇一会。
晏锦笑着接了过来,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
香囊里装的不知是什么,但是闻起来很舒服,这几日的烦恼也在这一刻彻底的安稳了下来。
从京城到京郊的杏杨村,有不少的路程。
路途中,两个人很少说话。
沈砚山在一边看着宋潜堆放在马车内的公文,而晏锦也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沈砚山递过来的话本子。气氛很融洽……只要稍微一抬起头,就能发现彼此的存在。
岁月静好。
等到了杏杨村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
杏杨村的不远处,的确有一座沈家的宅子,只是这些年来,甚少有人来这里居住,偶尔定国公过来小住几日,也不会太久。
因为之前晏锦特意派了人来杏杨村,所以这次她刚用了午膳,阿哒便将人带到了晏锦的身前。
这个人,不是虞家的人,也不是晏家的人,而是谢家曾经的西席。
他眉目已经有些苍老了,在看见晏锦的时候,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惊讶……
有些事qíng,终究是瞒不下去了。
“郑先生,请坐!”晏锦吩咐下人们离开后,却没有让沈砚山离开。
郑老先生坐下后,并没有接过茶水,而是自嘲地笑了笑,“我原本以为,我可以瞒一辈子,甚至带着这个秘密进土,没想到……晏小姐,我不奇怪你知道这个村子,但是为何,你要找我呢?”
晏锦回答,“其实并不是我想先找郑先生,而是谢相先找了我!”(未完待续。)
576:父母往事(一)
</script> 郑老先生在听了这句话后,不禁笑出了声,“他居然,还是没忍住!”
他说完这句话,才抬起手捧起放在身边的茶盏,轻轻地啜了一口茶水。
这些事qíng,郑老先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会提起。
太久了,记忆都快模糊了。
若不是晏锦的到来,他都快不记得自己曾经还有那样惊心的往事。
屋内檀木案上,几光可鉴人,摆放在上面的玉石棋盘,莹润的光影在他的视线内有些模糊。
郑老先生的目光落在玉石棋盘上,胸脯微微起伏。
须臾,他垂下眼眸,脸色恢复了清冷,似乎已经将心里骤起的qíng绪压抑住了。
“你母亲曾和我学过古琴,后来我去谢家之后,她便跟了其他的先生,据说那位先生很厉害,也曾在薄家教过其他的小姐。”郑老先生吐字缓慢,“我曾在闲来无事的时候陪着公子在凉州游玩,那时,你母亲也在!”
那一年,凉州还没有被大火焚烧。
chūn日里的凉州,处处可见繁花似锦,仿若人间的仙境。
长瑞公子本就是喜欢游历的人,所以那时郑老先生便陪在身侧,和他一起去了凉州。
也就是在凉州,谢瑞遇见了大虞氏,而大虞氏也遇见了晏季常。
有些事qíng,从一开始,便是注定。
相见的时候,大虞氏欣赏谢瑞的才学,而谢瑞欣赏大虞氏不仅容貌绝美,连琴艺也是如此厉害,两个人相谈甚欢。而且,郑老先生又曾是大虞氏的先生。这来一来往,大虞氏和谢瑞便有了qíng愫。
那会,郑老先生觉得,这两个人真的十分般配。
谢瑞容貌隽秀,站在大虞氏身边,当真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只是这门亲事。谢相却不愿意接受。
虞家不是显赫的大家族。更不是权贵之家,谢瑞是谢相唯一的儿子,来日肯定要和谢相一样踏入仕途。那时的谢瑞需要的便不止是谢家助力,更需要别的大臣支持。
毕竟,薄家绝对不会允许,谢相和谢瑞一起在朝廷上出现。
大燕有两位宰相。而实权过多的是左相而并非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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