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的棋艺有多好,她的棋艺便有多烂,而且她那些雕虫小技对付自信膨胀的人,或许还有效果。但是。对付薄如颜却是没有丝毫用武之地,薄如颜本就小心谨慎。很难被她分心。
若她不愿意答应,又伤了薄太后和薄家的颜面,难免落个轻狂的名声。
薄如颜似乎也意料到这些,所以看着晏锦的眼神。才会如此的轻蔑。
其实,晏锦最担心的,依旧是薄如颜会将腹中孩子的事qíng和她扯上关系……
一直忙着品尝膳食的沈苍苍这会却开口了。
她对薄太后说。“三太太依旧和从前一样,总喜欢和晏小姐比试。晏小姐太优秀了吗?”
“哦?”元定帝闻言,颇为感兴趣,“为何这样说!”
沈苍苍笑了笑,“回皇上话,昔日在花宴上,三太太说想听晏小姐用古琴弹一曲,不过可惜了……琴弦断了,晏小姐并未弹完!”
晏锦和薄如颜在沈家花宴上的事qíng,元定帝多少有些耳闻。
毕竟,他布置在宫外的耳目众多,这些小事想要知道,也是轻而易举。
只是,这种小事qíng,他也未曾放在心上。
此时沈苍苍提起,他才从记忆深处将这件事qíng找了出来。
若他没有记错的话,晏锦昔日在沈家花宴上,弹的是一曲:战东风!
他虽贵为帝王,却也只是听说过母后当年弹奏过这个曲子,却从未亲自听过。
身为帝王,的确是好奇,“的确可惜!”
元定帝话音刚落,薄太后便笑着说,“不如,就让颜儿和晏小姐对弈一局,也让哀家开开眼界?”
元定帝正要附和,便听见沈苍苍又开口了,“三太太这会来了兴致,而晏小姐却已有醉意,不如改日吧!”
“哦?”薄如颜听了这话,轻蔑地说,“晏小姐是怕输给我吗?其实,输了也不必介意,只是随意下一局棋而已,在薄家我的棋艺是最差的!”
薄如颜此话一出,她身边的晏三爷便微挑唇角。
薄如颜的确是xing子骄纵,但是薄如颜的棋艺却不差。
薄家将薄如颜培养的很好,琴棋书画每样都通。只是这xing子,却没有太多注意……毕竟薄家是皇亲国戚,无需注意这些小事。
薄如颜对上晏锦,晏锦必输无疑。
只要晏锦一输,晏季常的名声自然会有些影响,毕竟晏锦是晏季常的女儿。而且,薄如颜方才也说,自己的棋艺在薄家是最差的……到时候外面会传晏锦是个绣花枕头,晏季常教女无方,也很正常。
沈家世子聪明一世,却娶个花瓶当妻子,当真有意思。
“她怎么会怕?”沈砚山语气淡淡地,“只是,有些人,无需她出手罢了!”
沈砚山一开口,还在私下议论谁输谁赢的人,便都住嘴了。
向来低调的沈砚山,居然开了口,当真是奇迹。
此时的晏锦,也怔住了。
下一刻,薄如颜便笑着说,“哦?沈世子的意思,是我不配和她对弈一局了?”
“这话,我未曾讲过,是三太太你自己说的!”沈砚山从席位上站了起来,“三太太你是长辈,你说这句话,我不能反驳!”
话音一落,薄如颜脸上的神色便有些挂不住了。
论起来,她的确是晏锦的长辈,更是晏锦的三婶。
沈砚山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给了她狠狠一个耳光。
一个自家的长辈,在这种场面上给晚辈难堪,而且还不止一次,心里是怎么样的心思?
“是吗?”薄如颜眼里带着讽刺的神色,“我既是长辈,她作为晚辈,是不是应该答应长辈的这个要求!”
坐在不远处的苏闻茉压低声音对苏行容道,“大哥,你猜三太太能和晏小姐对弈吗?”
苏行容闻言,只是冷冷一哼。
苏闻茉丝毫不在意苏行容的冷淡,而是继续说,“薄如颜以为脸皮厚点就没事了吗?她是低估了沈砚山的那张脸皮!”
她话还未说完,沈砚山便开口,“我自幼长在军营中,棋艺拙劣,前几日晏小姐送了我几本书,我正想试试是否进步了,正巧,三太太你要指教,当真是有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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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2:怪异
</script> 沈砚山说完之后,便要动身。
薄如颜看着远处的沈砚山,震惊的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有缘?
沈砚山是用什么样的脸皮,才能将这两个字讲出来的。
若他们真的有缘,为何沈砚山娶的是晏锦,而并非是她?
这两个字,对他们而言,真的是最大的讽刺。
而且,在场的几个将军闻言,开始附议说想知道结果。
这些人是军人,说话向来不会拐弯抹角,而元定帝也不好为这件小事驳了他们的好奇。
毕竟只是一局无伤大雅的棋局。
“也好!”元定帝挥了挥手,便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取棋盘来。
薄如颜虽然从未听闻过,沈砚山这个人的棋艺如何,但是面色却有些挂不住了。
她笑的很勉qiáng,“沈世子未免也太护着晏小姐了吧?”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护着她是天经地义的,三太太有成见吗?”沈砚山慢条斯理地看着太监将棋盘拿了过来,又道,“而且,只是切磋一局棋,三太太便找如此多的借口,你若是怕了,让晏三爷代劳或者请薄相来,也是可以的!”
沈砚山的话,让薄如颜神色僵硬。
而远处的苏闻茉差点将手里的茶盏丢出去。
她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为何晏锦会选择沈砚山而不是自己的大哥。
方才沈砚山的那句话,连她这个外人,都有些动容了。
于是,苏闻茉还有些嘴贱的对苏行容说,“大哥你的确比不上这位世子!”
“闭嘴!”苏行容冷冷地说。“再说话就让你进宫陪贤妃!”
苏闻茉立即闭了嘴,却依旧笑个不停。
两个人说完话,棋局也定下了胜负。
只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薄如颜便输的彻底,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沈砚山让薄如颜输的一塌糊涂,末了还说了一句,“薄家的礼仪教的很好。在外从不说谎言。看来三太太方才没有自谦。你的棋艺的确是很差!”
他说完后,便退了下去。
众人看着沈砚山推下去的身影,一时议论纷纷。沈砚山的嘴巴的确是毒。赢了还要给人心上狠狠的捅上一刀。
连带着薄家,又被讽刺了一次。
若薄家礼仪真的教的好,薄如颜就不该一而再的挑衅晏锦,显得自己心胸狭隘。而且。如今的薄如颜是晏锦的长辈,更是晏家的三太太。却和自家人起了争执……最主要的是沈砚山最后那句话。
棋艺的确是很差。
棋艺差还要出来献丑,这不是自己找个场合来打自己的脸么!
这得多疼……
苏闻茉笑眯了眼,觉得今儿还真的没有白来。
坐着的薄太后似乎也意识到场面的尴尬,于是出言道。“沈世子棋艺果然jīng湛,既然你今儿提起了你同晏小姐的亲事,不如就让哀家来帮你们来定个日子可好?”
定国公夫人去世不足一年。晏锦和沈砚山的亲事,自然要拖一拖。
若是按照大燕朝的律法。沈砚山得守孝三年。
不过,如今定国公病重的消息又传了出来,若是晏锦和沈砚山的亲事再拖后一些,定国公这么一去,亲事又要延迟三年。
而且,律法外的人qíng已经用过一次,绝对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孝道为先。
但是,真的是这样的话,晏锦出嫁的时候,都已快二十了。
二十的姑娘一直在闺阁里,虽然有婚约,却难免会招惹一些闲话。
而且,若是晏锦二十的时候,沈家退了这门亲事,来日的晏锦想要嫁出去,便更难了……
所以,薄太后选的日子很关键。
元定帝笑了笑,“也好!母后选好了日子,朕来拟旨!”
元定帝话一出,此时便被定了下来,再也不能更改。
薄太后微微颔首,“哀家刚才听明惠郡主说,晏小姐会古琴看,今儿哀家想必是没耳福听见了!”
元定帝应道,“这有何难,让晏小姐在宫里陪母后几日便好!”
一切,发生的让晏锦措手不及。
她被定下在宫内小住几日的事qíng,便彻底的成了定下来的事实。
而且,薄太后亲自替她和沈砚山选日子,她理应感激。若是再说什么反驳的话语,便太狂妄了一些。
晏锦知道自己没有反驳的余地,便站了起来福身礼,“多谢皇上、太后娘娘美意!”
这场宴席,像极了鸿门宴。
因为留在宫内的人,除了晏锦和沈苍苍,还有薄如颜。
沈砚山离席的时候,他刚要开口说话,晏锦便说,“我会没事的,我觉得皇上会决定这件事qíng,肯定没那么简单!你在外,也要小心一些!”
晏锦说完,又贴近一些,“陆家那边,你要多派一些人手。这次,你信我!”
她说完之后,便退回了刚才站着的地方。
沈苍苍挽住晏锦的胳膊,对沈砚山挥手,“你赶紧回去吧,我会照顾好素素的!”
“因为有你在!”沈砚山看着沈苍苍,语气淡淡地,“我才更不放心!”
沈苍苍:“……”
沈砚山看着晏锦,想了想,便转身离开了。
如晏锦所言,他的确该信晏锦。
来日,晏锦若是嫁给他,要面对的事qíng并不会比今日更少。而晏锦似乎也不想成为谁的累赘,所以……他尊重她的选择。
在沈砚山心里,晏锦是她的妻子。
值得他信任。
虽然,这么多年了,他从未信任过谁。
等沈砚山离开后,沈苍苍才松了一口气,跟在小太监身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素素,太后娘娘很喜欢你呢!”
“是吗?”晏锦语气有些冷漠,“希望如此吧!”
今日的事qíng,的确怪异。
虽然只是一场简单的棋局,但是却打了薄家人的颜面,连带着薄太后人的神色,也有些怪异。
元定帝是个聪明人,薄如颜和沈砚山对弈的结果,他自然也是知晓的。
奇怪的是,元定帝居然没有阻止,似乎还看的津津有味。
难道,元定帝并非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对薄太后十分的孝顺?
又或者,这对母子之间,其实一直都有嫌隙?
晏锦有些想不透……但是她此时能肯定的是,薄太后留她在宫里,或许就没有想过,晏锦会活着走出去。(未完待续)
593:提防(吖市和氏璧加更1)
沈苍苍给太后请安后,又去东宫找了纪毓,之后愤怒的回来便歇下了,未曾来找过晏锦说话。
这一夜,晏锦一直睁着眼,并未入梦。
她住在太后宫殿的偏殿内,而沈苍苍和薄如颜亦是。
第二日天明,香复进屋的时候,晏锦便坐了起来。
香复赶紧将热水放下,有些着急地说,“小姐你怎么醒了?”
在香复的记忆里,晏锦是很嗜睡的一个人。
而且,无论是在哪里,都很难影响晏锦的睡眠。
这次,却出奇了。
屋子里燃着地龙,白玉香炉里燃着的是晏锦最喜欢的香料,chuáng榻更是布置的舒适,晏锦不应该会失眠的。
香复将帐子挑起,在看见晏锦眼下的青痕后,更是大吃一惊。
“小姐!”香复担忧极了,“你这是怎么了?”
“不习惯这里!”晏锦笑了笑,“你和阿水还习惯吗?”
香复点了点头,她和阿水是粗人,在哪里都很容易习惯,又何况是这jīng致的后宫内,“奴婢和阿水在哪里都能睡着,小姐你别担心奴婢!方才京公公来传话,说小姐起身后,他便派人来传膳!”
晏锦愣了愣,“你见过京公公了?”
“恩!”香复笑着回答,“若不是看清了他的模样,奴婢还真的要以为他是奴婢哥哥了,身形和说话的声音,真的很相似!”
香复本来悬空的心,也在见到京斋时,也瞬间落在了地上。
她终于明白,为何前些日子,一直认为哥哥还活着了。那一日,她在宫里看见的人,其实就是京斋。
无论是年岁,还是身形,甚至是声音。京斋都和她的哥哥有太多的相似了……
其实不止是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虽然相似,但是容颜却不是她哥哥。
不过,京斋和宫里的其他公公也不一样。他说话的时候和颜悦色,丝毫不会摆架子,也不会让人觉得他高高在上。所以,香复本来有些担忧的心,也在和京斋说了话后。缓缓地落地。
香复扶着晏锦坐起,这一次晏锦却没有说话了。
京斋和香复的哥哥相似!
仅仅是相似而已?
难道她之前的都是错觉吗?
晏锦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见小宫女们鱼贯而入,井井有条的伺候端着晏锦要用的东西进来了。
宫中用的自然都是拔尖的,只是香复不习惯给晏锦用这些,香膏和脂粉依旧是从府邸里带出来的。晏锦用的香膏是轻寒跟刘大夫学了之后,亲手制成的,气味温和用起来效果也甚好,只是制这个香膏比较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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