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死在薄家手里,不如她早早的了结了自己。
毕竟,她生无可恋。
解舒提起柳文仙,广陌寒的神色便有些不好了。
他哆嗦的厉害,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解舒。
柳文仙对他的qíng意,他一直都知道。
过了许久,广陌寒才说,“我不怕死!”
“那么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做?是去告诉皇上让他帮你,还是去薄家白白送死!”解舒直接将广陌寒能做的事qíng一一说了出来,“甚至,你想借助其他人的力量?这些,和妄想有什么区别!薄家,哪有你想的那么薄弱!现在柔然和乌桓的进攻,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薄家筹谋了多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掉以轻心。
这段日子,沈砚山虽然在京城内,却过的也十分辛苦。
连带着在京城外说好不再管一切的定国公,都不得不亲自回沈家坐镇。
定国公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只是短短的路程,就在路上吐了两次血。
他能活到现在,全靠最后一丝信念。
定国公虽然不愿意在cha手沈家的事qíng,却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苦。他表面上让沈砚山来处理一切,其实无非是想让沈砚山来选择来日的君主。
沈砚山若是成功了,那么这位君主或许会看在曾经的qíng谊上,让沈家来日不会覆灭。
哪怕君主不看在昔日的qíng谊上,也要知道,沈家对帝位从来没兴趣。
臣,永远是臣。
不该沾染的东西绝对不沾染……
定国公和沈砚山的脾气到真的是有几分相似,做的事qíng从不会说原因,哪怕他做的事qíng是在为你好,也绝对不会开口。
解舒想起晏锦时常露出的笑,是那样的夺目。
晏锦也只有在遇见沈砚山的时候,才会打破从容露出小女儿的一面。
而沈砚山能拥有晏锦这样的女子为妻,也是沈砚山的福气。
沈家,的确教出来了一个不错的孩子。
而他的父亲,却有他这样一个懦夫一般的儿子。
广陌寒在解舒面前站了许久,最后像是妥协了一般,“既是如此,我便先去一趟沈家吧!”
“现在,你去也是打糙惊蛇!”解舒阻止了广陌寒的动作而是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的墙壁说,“你去晏家长房吧,你会见到你想要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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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所谓英雄
广陌寒一愣,“晏锦?”
他说完后不等解舒回答,言语里便带了几分嘲笑,“一个女人能成什么气候!”
虽然广陌寒早就知道晏锦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是碍于晏锦是女儿身的身份,他自己从心底里依旧是不愿意将这封重要的信函jiāo给晏锦的。
毕竟,只是女流之辈。
若不是晏锦攀上沈家这颗大树,她又怎么会被解舒重视?
况且,晏锦长的是真好看,广陌寒纵使见过了不少美人,却依旧没有见过晏锦那般柔媚脱俗的女子。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觉得恍若天人。
只是再好看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花瓶,用来做赏玩的。
广陌寒这样想,也不怕在解舒面前说出来。
然而,解舒只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皇上居然愿意将信函给你,也不怕你这个愚蠢的脑袋,将事qíng给搞砸了!”
广陌寒不解,“你喜欢晏家小姐?”
他问的随意,而解舒却有些怔住了,一时两个人之间居然没有了言语。
过了一会,解舒才无奈地说,“她虽是女流,却比这世上许多男儿有担当。我让你去,并非是让你把东西jiāo给她,我也不想让她掺合进这种事qíng里,她再qiáng,也是该被人护着的。若是我们这些男子还要被一个女人护着,又算是什么男人呢?”
晏锦的确很聪明,很多事qíng也是晏锦帮着他,不然解舒到死怕是都不知道广陌寒的存在。
但是晏锦再聪明,也是个女子,不敢背负着如此重的担子。
他作为男人。是不愿意始终被一个女子护着,连晏安之那样的残废都从晏锦的身后站了出来,而他又怎么好意思就躲着?
当所有人都以为沈砚山去了边疆的时候,其实沈砚山是躲在晏家长房的宅子里。
晏家长房的宅子是晏季常一手置办的,而这座宅子里也有几处密室,只有晏季常知道。一向高傲的沈砚山,倒是愿意躲在密室内。在背后cao控着前面的战局。
而前方的战事。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就被控制。
从边疆传来消息,就算是昼夜不分,马不停蹄也需要足足十日才能赶到京城内。将信函送到沈砚山手里后,沈砚山又要在一个时辰内赶紧拿出主意来应付现在的局面,和估测会发生什么事qíng,用来抵挡jīng绝和柔然的进攻。
纵使是神人。这样下来也是心力jiāo瘁,甚至还会顾此失彼。
现在乌桓的事qíng。表面上是宋潜在带领部队,而实际上依旧是沈砚山在掌控战局。
好在,乌桓的国土离京城并不远,而且沈砚山似乎也查清楚了乌桓为何起兵。
这段日子。一向身子不错的沈砚山,也差点给活活累病了。前几日,连一向甚少出门的重大夫还亲自去了晏家长房。说是要给晏季常扶脉。
晏季常身子好着呢,哪里需要重大夫来扶脉。重大夫要看望的人,怕是沈砚山。
不过,沈砚山的确是个男子汉。
纵使在这样的压力下,依旧在暗中cao控兵部,继续薄家在朝廷上对抗,连带着一向被誉为老顽固的谢相,这次也站在了沈家这边。薄家一时拿他们没有办法,因为京城里的两万部队,是在落入了谢相的手中,而谢相又是偏袒沈家的。
薄家气的咬牙,甚至恨不得定国公能早日归西,连昔日陆小楼的旧物,都被薄家送了不少到定国公府。
好在,定国公都忍住了,也没有动怒,依旧是在沈家宅院里镇守着。
薄家无可奈何,只能等定国公断气。
庆幸地是,薄家一直都未曾查出,沈砚山其实在京城内。
薄家对沈砚山,多少有些忌惮。
毕竟沈砚山身上的战功,没有一个是造假的。
相对于薄家而言,虽然工于心计,但是在对于战场上却没有太多的经验。这些年来武官大多都臣服沈家,而并非是他们薄家。
现在薄家手里能进攻的兵力,其实和京城内的兵力是持平的。若是沈砚山和宋潜都不在,薄家或许还有一些些把握。
只是如果薄家真的成功了,那么倒霉的将是整个大燕朝。
能将城池让给外敌的君王,来日又能成什么气候?
解舒知道这些,所以才让广陌寒去找沈砚山,也只有沈砚山这样的人,才能替广陌寒找到求生的路。
而他,没那么周全的本事。
广陌寒见解舒神色不好,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等他到虞家长房的时候,晏锦倒是不惊讶他的到来。
晏锦没有和他说什么,也没问他来这里是为何,只是将他带到了后院中。
很快,广陌寒便见到了沈砚山。
此时的沈砚山神色十分倦怠,平日里一张冷漠的容颜,此时更是露出几分惨白。他虽然气色不好,但是说话依旧是和从前一样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晏锦想要离开的时候,沈砚山却对晏锦说想吃晏锦煮的茶。
显然,沈砚山是不打算让晏锦离开的。
广陌寒在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何解舒要让他来找晏锦,因为沈砚山根本就没有随军离开,而所有人都认为沈砚山离开了,连元定帝也是如此认为……薄家的人怕是此时早已经掉入了沈砚山给他们设下的陷阱。
他既惊讶,又觉得可怕。
他想起沈砚山年幼的时候,一句句反驳元定帝太依恋薄太后,超越了母子qíng感的时候,元定帝恼羞成怒的样子。
若不是年幼的沈砚山当年说话刻薄毒辣,句句刺中元定帝的心,之后的几年内,元定帝也不会抬举苏家,来制衡薄家了。
沈砚山做到了让一向信任薄家的元定帝,对薄家有了嫌隙。
而那个时候,沈砚山才不足十岁。
“世子!”广陌寒站稳了身子,也没有在意晏锦是否还在这里,便将手里的信函递了过去,“这是皇上jiāo给我的信函,我觉得还是放在你这里,比较安全!”
他没有沈砚山那般聪明,也没有解舒看的透彻。
所以,元定帝的托付,他怕自己做不好。
沈砚山没有接信函,而是淡淡地说,“无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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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影子
广陌寒抬起的手,在此刻也直接僵住了。
自以为聪明的人,往往处事就不够谨慎小心,而他作为大燕朝堂堂的国师,却依旧犯了最不该犯的错。
若是元定帝给他的信函里,写的关于定国公的事qíng,那么作为儿子的沈砚山,自然是不能拆开这个信函的。
除非来日沈砚继承了定国公的爵位,才有资格打开这个封信函。
而且,纵使沈砚山再不守规矩,君臣之礼,在沈砚山的心里,也是绝对不会胡乱跨越的。
沈家人,一直都明白。
一日为臣,终身为臣。
正因为是因为沈家的家训如此,多年这百年的将府,才能有如今的地位。
“世子,这是皇上让我jiāo给定国公的,我……”广陌寒犹豫了一会,才继续说,“沈家以后的家主是你,所以jiāo给你,也是可以的!”
定国公有两子,都是容貌出众。
只是沈砚山和沈远岱终究是不同的,沈砚山处事稳重,虽然时常找不见人,说话也不中听,但是做出来的结果却是让人满意,无可挑剔的。
而沈远岱恰恰相反,这个看似聪明的少年,有的时候总是会招惹一些麻烦,尽管这些年来定国公对沈远岱更栽培一些,但是奈何沈远岱终究是个不争气的,压根不能和沈砚山比肩。
好在,沈砚山多年内不在京城内,所以也没有人发现沈远岱和沈砚山的区别。
然而,他不一样。
他在很久以前便见识过沈砚山说话直接,眼睛毒辣的一面。
沈砚山看着广陌寒不安的样子,语气平缓。“皇上想说什么,其实我都知道,所以,无需给我!”
元定帝对沈家的忌惮一直都在,现在愿意写信函给沈家,无非也只有那么几件事qíng。
不过现在元定帝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
薄家是不能再留了。
沈砚山是个怕麻烦的人。既然现在他动手了。那么不是他死,就是薄家的人亡。
沈砚山说完后,又看着广陌寒说。“宫里安静不了多久,若是国师还在活着,就多去御书房附近,那边安全!”
太后的寝宫离御书房很近。而现在最安稳的人,的确莫过于太后。
他说完后。晏锦煮着的茶也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沈砚山这几日一直未曾合过眼,困了的时候便喝一些浓茶来解乏,而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太多空闲来提点广陌寒。至于广陌寒领不领他这份人qíng,便是广陌寒自己的事qíng了。
广陌寒犹豫了一会。想要转身离开,却又突然顿住脚步,他转身看着晏锦。问了一句,“晏小姐。你是否是在找一个人?”
晏锦手上的动作微顿,“找人?”
她找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广陌寒若不说是哪位,她一时还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最近找寻的人。
她的记忆里,一直不好。
“郭家的人!”广陌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解自己,晏锦并非是绣花枕头,“当年,是薄家送进宫来的!”
晏锦挑眉,“你知道?”
“我知道,因为这个人和京斋公公有来往,所以,我知道一些!”广陌寒看着晏锦,继续说,“当年,洛家将他送进宫来,其实是有几个原因。他是郭家人,能帮着薄太后找一处来日可以安葬的风水宝地,还有,他的嗓子和身影,和皇上十分的相似。若皇上重病,而又不愿意见大臣,若是声音相似,那么……”
广陌寒没有说下去,而是顿了一顿。
这些年来,薄家从晏家老太爷哪里得到了一个不错的经验,晏老太爷身边有不少影卫,连声音和容貌都和晏老太爷十分的相似。
那么,若是有人能模仿元定帝呢?
只要和元定帝身影和声音都相似,来日想要瞒住朝中大臣,也是十分容易的事qíng。毕竟,只需要瞒几天,薄家的事qíng便真的成了。
而郭云清便是这样的一个不错的人选。
郭家人,懂风水,又会口技,身影和元定帝还很相似。
这样的人,就是为薄家来解除烦恼的。
其实这几年来,薄家做的不止是如此。
他们找了一批又一批少年,每个都会口技,身影和元定帝都有几分相似,然后再想办法送进宫来,容貌稍微出众的,会放在他的身边,而不是做了太监。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京斋的容貌格外的出众,而薄家人却直接让京斋再也没了生育的本事。
他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
广陌寒知道,这一切,他都该讲出来。
哪怕他不能在这场动乱里活下来,也会有人帮他灭了薄家,从而让萧家魂魄安宁。
解舒不愿意做的事qíng,他来做。
晏锦听完后,神色依旧平静,“他,还活着吗?”
“活着,不过跟在了京公公身边,他的脸……”广陌寒怔了一怔,“毁了!”
郭云清是个不听话的,刚被送进宫来的时候,整天都闹出事qíng。而他这里本就是安静的地方,郭云清这么闹,肯定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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