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就愣了,小鼓,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眼熟啊,不正是《东成西就》里面那贼折腾人的东西吗?我胃里开始翻腾,颤抖着说道:“你,你,你这个败类,你给我吃蜈蚣了?”
“抱歉,拿错东西了。”孟少珏露齿一笑,随手将鼓往后一扔,“这个是刚才在房间里捡的。”
我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给我吃蜈蚣那恶心的东西。可这口气刚下去就又被孟小人下面的话给吊起来了。
“哦,这次对了。”这次他拿着一个很细巧jīng致的碧玉萧对我笑的别样温柔:“我没给你吃蜈蚣,我给你吃的是虫子。”
我微张嘴巴,虫子……?
“不要怕,刚才针上的只是烈xing麻药,而现在,也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蛊而已。”孟少珏声音温柔的像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它不会对你有威胁的,只要你乖乖的。”
我冷笑的看着他,“孟少珏,你又何必多次一举,告诉我所有的事qíng又要对我下蛊以防我泄密。”
孟少珏低低的笑了一声,凤目里魅惑点点,他慵懒的撩起我的一缕发丝,慢悠悠的把玩,“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玩儿。”
我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接着道:“你确定你能每时每刻都防着我?”
“不,我不确定。”他轻摇着手指,神qíng却是相反的不以为意,“阿蓝,你知道吗,你身体里的那只小东西花了我多久的心思。他比任何一只兄弟姐妹都要可爱和伶俐,也比他们更加……毒。”他修长的手指灵巧的触抚着玉箫,宠溺的说道:“小东西只要一听到我chuī萧就兴奋的不得了,比如,这样。”
碧绿的短萧贴上了他的薄唇,他低低的chuī奏了几声,箫声低沉而幽暗,却引我的腹内一阵剧痛,那痛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热铁贴在我□的皮肤上,钻心且难以忍受。我剧烈的翻滚摔到了地上,低头用力捂着肚子急促的呼吸,想借此减弱痛感。箫声马上停了下来,孟少珏蹲下身子抬起了我的脸,俊美的脸上是如恶魔般的邪魅笑容,他轻轻抚着我的脸道:“阿蓝,游戏才开始,希望你能陪我玩到最后。”
我虚弱的移开脸,淡淡的道:“我收回原来的话。”
“恩?”他饶有趣味的挑眉。
我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你不是烦,你是很毒。”
这男人,比致命的毒药更毒。
孟少珏闻言勾起薄唇,凤目妖娆,“小猫儿,毒,才是最好的解药。”
我看着眼前的他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那个曾经对我狠绝毒辣的清冷男子,孟少珏是毒,他又何尝不是。
和孟少珏的摊牌后我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发生变化,我仍是过着安定的生活,周遭的人和事依旧平淡,毫无波澜。孟少珏也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见过七哥,我那日意外得知的秘密似乎只是个梦境,可当我每日瞧着蔚蓝的天空时又会隐隐觉得,一望无际的晴朗下掩着的是点点yīn晦。
我的小桌上已经许久未上过新鲜的带着露珠的葡萄,我拿着一个桃子左看右看,恩,桃子还是比不上葡萄来的诱人。
细细推门进来,“公主,灵芝姑娘来了呢。”
我抬头,“恩?”
“大公子有话要传给你呢。”细细掩嘴轻笑了声。
我道:“哦。”
灵芝进来后没说什么废话,只是神qíng有些焦虑的道:“公主,可否同我去趟将军府?”
我玩着桃子的动作顿了顿,“怎么?”
灵芝勉qiáng勾了下唇,眼神黯淡,“大公子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爬来宣传新群《执子之手 将子拖走》:
握拳,短短一天群内已经被蓝睿党占领,仰天长啸,蓝珏党在哪里!
坏心眼的jian笑,有竞争才有趣嘛。
最后,今天是元宵节,祝各位亲们今年过的如同汤圆那般甜蜜~!=V= 哦也~
二九章
宇文睿……受伤了?
我不得不说对于这个消息我感到很惊奇,要知道那可是宇文睿,从小便心思谨密滴水不漏的宇文狐狸,从来没有受过小至针扎伤口的宇文狐狸。惊奇之余我又好奇,好奇他是如何中招受伤的。
我放下桃子看着不同于往日嬉皮笑脸的灵芝问道:“什么时候走?”
灵芝眼睛一亮,“自然是越快越好。”
我点头,“哦。”
显然,越快越好的意思就是马上就走。
我无比感叹的意识到宇文睿在宫里的势力真是越来越嚣张,我甚至不用经过什么程序,只和宫里的管事jiāo代了声便安然的带着细细出宫了。我坐在马车里有些倦意,便靠着细细假寐了起来。
许久之后我听的细细小声的问灵芝道:“大公子的伤严重吗?”
灵芝叹道:“刀上染了毒,薛神医刚刚配出解药给大公子喝下去,现在还没醒呢。”
细细有些担忧又有些疑问,“真是奇了怪了,公子的心思比那棉花还细,这次怎么着了别人的道?”
“还不是灵仙儿闯的祸!”灵芝有些生气,“叫她带和灵妙儿带人去剿灭山贼,她倒好,横冲直撞的想着抢功,没逮着山贼倒是被人家给逮了!那山贼头子算个有点脑子的,说不愿和我们这些下面的谈,只让公子出面才肯放人。公子自然是去了,却没想着那些个不入流的东西在谈的好好的时候派了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下手,真是群杂碎!”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细细还是疑惑:“可公子怎么就让那小姑娘得逞了呢?”
灵芝突然笑了一声,“你说这是巧还是怎么着,那小姑娘长的白白嫩嫩,笑起来那股憨厚劲和五公主小时候像的不行,公子冲着那笑愣了一下,下一刻肩膀上就挨了一刀。”
细细也笑了起来,方才那股忧愁烟消云散,“想不到公子也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时候。”
灵芝有些幸灾乐祸,“我瞧公子的路还长的很,碰上的是难得缺心眼儿的主,哈哈,只怕惹急了公子,你家这位没的好果子吃。”
细细道:“我看不一定,到时候说不定是被我家这位被欺压。”
“赌?”
“怕着你不成?”
我闭着眼睛着实觉得这两位幼稚,这么一件沉重的事qíng到最后成了件有趣的赌注,真是白白长了这副年龄。
我听刚才灵芝说起了两个名字,灵妙儿和灵仙儿。这两位是灵芝的妹妹,灵妙儿这名字倒不陌生,我早听说灵芝的二妹是宇文睿手下的武将,这女子英勇睿智不输于男子,是宇文睿军队里难得的好将领,手下士兵也是对这女子服从有加。恩,是个女中豪杰。而灵仙儿则是灵芝的三妹,年纪比灵芝小三岁,脾气xing格却整一个孩子,而这次邀功的行为也证明了,这确实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得解释下宇文睿这人,先前我只说着宇文睿是我大舅舅宇文将军的儿子,是皇帝跟前最红的京都御吏,可其实这厮还有个身份,就是云弥国内最隐秘也最qiáng大的反国者。
恩,这么说你们能了解么,再说白点儿就是宇文睿这丫的明里受着最荣耀的宠爱,暗里却是和我的父皇较着劲,且谁都不肯退步。
宇文睿这种行为搁天真无邪的同志嘴里就会是:皇帝对丫这么好,丫还不满足,想要反咬一口,丫也太贪婪了。
可只要稍稍和我一般不厚道的人就会想着,宇文睿果然是个聪明人,这种人,谁对上谁不好过。
云弥的qíng况如同大多数的国家,有着无数宠臣jian臣和忠臣。
宇文睿他爹宇文将军作为当今皇上的大舅子,在他二十五年内立下大大小小无数汗马功劳,N次的保卫了国家的安定和和平后受到了国内百姓无与伦比的崇敬和极高的威信,这使的宇文家成了云弥国最鼎盛的家族。说不文雅点儿,那光耀qiáng烈的把宇文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照的瓦亮瓦亮的。
只是千百年里有个定律永远不会过时,那就是盛极必惹疑与嫉。
我的大舅舅宇文将军是个从残酷战场上下来的忠厚武将,他英勇,他无畏,他如天神那般高大威武。但是他没有jian,没有诈,有的只是一股往前冲的爱国热qíng。他自然不会知道无数小人在父皇面前耍yīn暗刺,他当然也不会知道他那个曾经对他百般尊敬的妹夫,已经成长为了一个皇帝,一个坐在国家最尊贵的位子上的皇帝。
于是权利开始被暗中打压,于是长年被派向外驻,于是一次次的被明升暗降。宇文将军依旧正直无畏,宇文家却在一步步的走向衰弱,若不出意外,宇文家就和所有的盛荣家族那样,如同夜间点亮的烛火,慢慢熄灭。
然后,世间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
宇文将军家出了个宇文睿,清隽斯文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云淡风清的接受了耀眼的荣耀,不知不觉的阻止了所有的衰败,且在谈笑间铸成了一道冷然坚硬的围墙。
这就是宇文睿,那个总是优雅清隽如清晨露珠的男子,那个其实狡诈如千年狐狸的宇文睿,那个冷漠yīn冷时可以冻结一切的宇文睿。
我突然觉得心脏有些紧缩,宇文睿是这么的优秀,这么优秀的宇文睿,却不是他尊敬和保护着的父亲的儿子。他在听到娘亲说这个事实的时候,该有多么qíng何以堪。
“公主。”细细在我耳边低声唤道:“到了呢。”
我缓缓睁开眼睛,迷蒙的“唔”了一声,撇去了心底方才那种有些久违的揪心感。
我想我是明白的,宇文睿,从不需要别人的同qíng。
我跟着灵芝目的地明确的往宇文睿的房间走去,路上行走着的下人们对于我的出现习以为常,轻声招呼后就各自做着事qíng。到了门口时牧二正笔直的守在门边,他见到我时恭敬的喊道:“公主。”
“恩。”我道:“表哥呢?”
牧二道:“公子正在房内。公主可否先去厅里稍等片刻?我去叫人备些葡”
“等等等你个头啊!”灵芝粗鲁的打断他的话,伸出手指使劲的戳着他的胸膛,“公子受伤时口口声声喊着呢,这会儿来了你倒是叫公主先等着,你脑子睡醒没?”
牧二有些尴尬的看看我,接着抓住了灵芝一直戳着的手,“别胡闹,公子正在”
“正在gān嘛,我知道公子正喝了药躺着呢,你哪来这么多的话啊你。”灵芝一把揪起他的耳朵,提着就走,“别碍着公子和公主见面,给我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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