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听闻公子年少英才,小小年纪就已经建立了颇大的家业,就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让家业的繁盛更进一步?”
闻言,祁连瑜轻挑了下眉,眼中的神色颇有些意动,笑着说道:“韩先生说笑了,小子如何敢有太多的奢望?能有现在这般成绩,小子就已经很是满足。”
然而韩琦并没有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意动错过,闻听此言只是了然一笑,说道:“公子万不可如此说,老朽见过的人不少,所谓的少年英才也是无数,而能有公子你这般才能的,却是从未见到过,若是公子有心,恐怕整个揽月国的商业都将会成为公子的囊中之物。”
一下子就从京城跳跃到了整个揽月国,这个可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就连祁连瑜都忍不住怦然心动,甚至是无法掩饰的心中,眼中的光芒已是一片火热。
大皇子祁连誊虽然心胸狭窄,但却并非蠢笨之人,听到这里哪里还会不明白老师是如何的打算?眼见到祁连瑜那满眼的火热,心知祁连瑜必定是早已经心动,只是向来桀骜的她,无法如此轻易地做出与人和气的事qíng。
嘴角浮现了一丝冷笑,看来这连玉的野心,可当真是不小,不过这样更好,只要有野心,并且这个野心还被本皇子所知,那么本皇子就能够将你死死地掌控在手心里,哼哼!
祁连瑜可是真的很心动,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虽然她现在的家业就已经很大,绝对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大得多,但谁会嫌弃财宝太多?
再说了,花钱的日子可还在后头呢,现在她是没什么花费,可一旦到了现身的时候,那花钱,可当真会如流水的。
哥哥现在的境遇好像并不怎么好,被大皇子狠狠地打压着呢,若是她没有足够能力的话,如何能够帮助哥哥?虽然说当皇帝没什么好的,但是生在帝王之家,若不当皇帝,那么恐怕就只有被陷害和指使的份。
所以,就让哥哥当皇帝吧,至于她嘛,哎,她可是女孩子耶,不可以做那么危险的事qíng的啦!再说,有哥哥给她当靠山,她还需要费心那些麻烦事吗?
祁连瑜的眼睛比较之前,已是亮了许多,看着韩琦,笑着说道:“在下惶恐,竟然能得韩先生如此看得起,若是韩先生有任何吩咐的,尽管开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连玉在所不辞!”
这样的话,已经是等于告诉大皇子他们,她决定要加入到他们的阵营之中,只不过所谓报酬或者说是jiāo换的条件,他们要帮她将家业更加壮大,若是真能够称霸整个揽月国,那可实在是太好了!
当然,她也并没有将话说满,只是略微含蓄地表示了而已,若是大皇子他们的表示不能让她满意,她自然也会随时退出。
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大皇子他们都知道,在现在这个非常时期,若是她当真脱离,除非有绝对的把握将祁连瑜一击抹杀,不然的话,大皇子他们是不敢动她的,因为一旦将她一怒之下加入了六皇子的阵营,那么毫不容易有的对六皇子的优势,几乎就要dàng然无存了。
两位皇子之间,虽然有不小的差距,但却也绝对没有大到京城半数以上的商人加起来的程度。
此刻,就在大皇子他们所在的包厢的屋顶,坐着两个人,在如今天这般的月黑风高夜,就算是同样站在屋顶上,若是有着一定的距离,只凭着眼力,也是不容易发现这两个身影的。
“王爷,这连玉竟然加入到了大皇子的阵营之中,这下,揽月国内的局势,又要发生改变了。”黑夜之中,从那黑影所在的地方,传来一阵轻微的讲话声。
另一个人,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又或者只是不想急着讲话,声音有些懒散,赫然便是左无悔的声音无疑:“恐怕没这么简单,这个连玉,可不像是会如此轻率地做出这种决定的人。”
“王爷的意思是说这连玉对大皇子他们有什么yīn谋?可是,那大皇子似乎是两天前就已经邀请了她,说不定是她在这两天内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呢!”
黑夜之中,看不到那两人脸上是什么表qíng,甚至连动作都看不清楚,只听到左无悔的声音再次响起:“利害关系?不不不,事qíng没这么简单,现在虽然表面上看去是祁连誊占据了优势,那祁连瑾似乎注定只能被打压了,但是为什么揽月皇迟迟不决定储君?听说最近他更是已经有了要退位的意向,却依然没有确立储君。”
“难道说,揽月皇其实是想要让祁连瑾继位,却因为祁连瑾的势力无法与祁连誊对抗,所以在暗中帮助祁连瑾?”
“有这个可能,不过,难道你忘了吗?揽月国可还有一位皇子殿下,谁都不知道那位皇子殿下现在什么地方,甚至连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但是他一定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本王突然有一种预感,那位神秘的揽月国皇子殿下很快就会出现在人前,揽月国的局势也将因为那位皇子殿下的出现而发生更大的改变。”
“那王爷,我们该如何应对?”
“应对?为什么要应对?这是揽月国的事qíng,与本王何gān?本王倒是很希望,这一天能够快点到来,发生的动dàng自然也是越大越好,浑水,才能更好地摸鱼,更何况还是如此大的一条肥鱼!”
第十九章 六皇子府
暂且不说左无悔是否能够真的浑说摸到鱼,至少包厢内的那些人都似乎很是心满意足。
目送着大皇子等人的离开,祁连瑜却依然站在月华楼的大门口,看她的神色似乎是并没有想要马上离开的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少爷,你要小心,大皇子他们并非真心与你合作,或许等到他们觉得你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放弃,甚至,将先前的那些事qíng都一并与你算清账。”
祁连瑜微笑着点头,说道:“我知道,反正我也没有想要真的跟祁连誊合作。现在给你个任务。”
“少爷请吩咐。”
“从此刻开始,你要时刻注意大皇子府的响动,有任何qíng况都要第一时间来让我知道。”
“是!”
随着这最后的一个字,那身影缓缓地消散,就如同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里过一般。
祁连瑜再继续安静地站了一会儿,眼珠子滴溜转动了几下,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唰”的一声打开折扇,然后摇晃着脑袋转身就离开了。
日子恢复了风平làng静,祁连瑜也是已经在自己的小院中连续待了好几天,研究着那刚得来的易心经,那无名老头也是每天都在小院里窝着,吃ròu喝酒,偶尔还会消失一下,谁也不知道他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这样的风平làng静也仅仅是祁连瑜所拥有而已,在她不出小院的这几天里,京城中却是发生了许多的事qíng,其中最重大的事qíng就是六皇子突然遇刺,身负重伤,一直到现在都还在昏迷之中,几乎整个揽月国的太医都集中到了六皇子府,却似乎有些束手无策。
等祁连瑜知道这件事qíng的时候已经是祁连瑾遇刺的三天后,当即她就差点直接奔过去,哥哥竟然好像快要死掉了!
Shit!谁gān的?竟敢对本少爷的哥哥动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祁连瑜如此想着,但这种事qíng似乎也只能是想想,当即最重要的事qíng就是如何帮哥哥度过眼前的难关,而且还不能bào露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她并不觉得现在是她出现的最合适的时候。
六皇子府,左无悔悄然出现在屋顶上,来到揽月国之后,他好像已经做了好几回的“梁上君子”,简直就是太有失本王如此尊贵的身份了!
左无悔如此想着,却依然做着那梁上君子做得不亦乐乎,这一次,他没有带任何的人,虽然说现在的六皇子府比往日里更加的戒备森严,但对他这般的高手来说,却并没有太多的影响,甚至独自一人还更容易行动一些。
他倒不是来趁机刺杀祁连瑾的,虽然两国不和,甚至边关又有些蠢蠢yù动,但他并不觉得杀了祁连瑾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反而坏处却是有着不少。
祁连瑾绝对不能死,若是他现在就死了的话,谁来跟祁连誊争权夺位?到时候揽月国内没有了内斗,势必会将更多的力量投入到战场之上,那样的qíng况在他这位天启国的王爷眼中,可真是绝对的大坏事。
所以,他必须要亲自来观看一下六皇子府的qíng况,若是有什么事qíng能够帮得上忙的,他一定会义不容辞。
很快就潜伏在了祁连瑾的卧房顶,掀起几块瓦片往下观察着qíng况,却见祁连瑾双目紧闭,面如金纸,躺在chuáng上显得并不怎么安稳,房内还有着几乎揽月国所有的太医,不时地上前小心观察,一个个脸色凝重。
因为祁连瑾突然遇刺,璇贵妃忧心自己的儿子,也从宫中出来暂住在了六皇子府,每天除非必要,不然就一刻不离地在祁连瑾的身边,只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得知儿子的qíng况。
“qíng况怎么样?”突然旁边响起了一个清浅的声音。
左无悔几乎下意识地回答道:“好像不怎么乐观呢,那些太医前前后后的去检查了好多遍,也有丫鬟们将好几碗药汤喂进了祁连瑾的口中,始终没有见到那家伙的脸色有所好转。”
“恩?那可当真是非常的不妙呢。”
“是啊,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狠,完全就是想要祁连瑾的命嘛!”
“哦?你知道是谁对他下的手?”
“不知道,不过这种事qíng并不需要知道,用脚趾头想想就能够猜到,除了那位大皇子殿下,还会有谁想要对付祁连瑾?”
“呀呵,你这么厉害啊?竟然连脚趾头都能想事qíng?”
“那当……”左无悔突然住了嘴,眨巴了几下眼睛,嘴角也突然抽搐了起来。
他在跟谁说话?或者说,是谁在跟他说话?他突然想到他好像是一个人来六皇子府的,那怎么现在竟然感觉到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呢?而且听这个人的身影,好像还很有那么点熟悉。
缓缓地抬头,只看到一个头顶,不过只看一眼,他就已经非常的确认心中的猜测了,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一些,问道:“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眼前的人,赫然就是祁连瑜,而她都已经离得他这样近了,他却竟然都没有感觉到,这个qíng况让左无悔微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凝重。
这个人,怎么总是让他如此的掉以轻心?甚至已经在他的眼前,差点就能够触碰到了,他却依然没有半点的危机感,也没有那种与他人触碰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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