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人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对了是爷爷领回来的那个死人脸,茶儿眨了眨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
田七才不管茶儿怎么想呢,只要不叫就行了,田七走到苏萱身边,伸手把苏萱抱起来,轻轻的放到chuáng上。
茶儿赶紧过去给苏萱脱了鞋子,田七已经把苏萱的外衣脱了,顺手给盖上被子,“别的就不用脱了,这样很容易把公子弄醒,好好值夜就是了。”田七对茶儿说完,一下就又消失不见了。
茶儿发了一会儿呆,看了看熟睡中的公子,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恬淡,和白天的风风火火根本不是一个样子,茶儿慢慢地移开眼,走到窗前,把桌上的灯拿到外面去,自己也在外面躺下了。
苏萱一觉睡到大天亮,一晚上连身都没翻一个,醒了以后浑身酸痛。看着外面的天色,苏萱忽的一下从chuáng上坐起来,“茶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茶儿快步进来道:“辰时了。”“怎么这么晚,护国寺没有做早课吗?”。苏萱边下chuáng,边问。
“不会不做早课吧,虽然我们用了几个和尚,但是那才几个人,那些大和尚都还在呢。”茶儿皱着眉道。
“什么呀,我是问今天难道没敲钟?我怎么没听到。”苏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茶儿,“哦——原来公子问的是这个呀,当然敲钟了。只是公子太累了,昨天都子时末才坐在椅子上睡了,还是田七把公子抱到chuáng上的呢,不然茶儿可没有力气把公子弄到chuáng上去。”茶儿一边给苏萱穿鞋,一边和苏萱说这话。
苏萱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那你是怎么个我脱得衣服。”“那里是我,田七好厉害,我都没注意,他就给公子把衣服脱了,还给盖上了被子,要是我笨手笨脚的,说不定就把公子惊醒了。”茶儿笑着说。苏萱抚了抚额,无奈的看了看茶儿,没有说什么。
苏萱穿戴好,洗漱了,迈步就往外走。“公子,公子,你还没吃早饭呢”茶儿急的在后面喊。“到前面去吃吧,给我送过来。”苏萱头也不回的走了,茶儿跺了跺脚,把食盒里的东西,让阿宝拿到苏萱办公的禅房去。
苏萱先去山门外看了看,买米的还是人山人海的,一点少的迹象都没有,苏萱把维持秩序的头儿叫来,告诉他们派几个人去东西街口,让她们说在东街口进来排队,买了米的去西街口走,并让每个买粮的队伍前头,派一个人说,“买了粮请往西街口出去。”态度一定要和蔼。
苏萱这么一说,那给个维持秩序的就跑了一个全场,把苏萱的话都传达了一遍,分了几个人去东西街口,安排每个卖粮的桌子旁,都有一个人再说一次。
一个时辰以后,广场上虽然还是人cháo涌动,但是已经好多了,买了米的自动去西边走,来的人去东边排队,东边是许进不许出,西边是许出不许进。
因为苏萱在办事qíng,冯默阿宝也不好说话,丁良是知道苏萱早晨没吃饭的,现在看都差不多了,就过来请苏萱去吃饭。
苏萱点点头,大家就到。
☆ 二百二十三章 闲谈(二)
经过吴王的时候,吴王一把拉住了苏萱的手,把他按在自己怀里,咬牙切齿的对苏萱道:“你想知道我愿不愿意做皇帝gān什么?告诉你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如果你想做皇帝,苏萱不才,我现在想我可能能帮到你,如果不想,就当我没说,我只管踏踏实实的挣我的银子就是了。”
“现在父皇让我做事,我想也是看重我的意思,以前是不敢想,现在说实话有点想了,你跟我说,怎么帮我。这样的话,你也不是说了一次了,不要跟我说放你自由,让你跟了那个人,这样的话,我可是不想听。”吴王霸道的道。
“你少以小人之心多君子之腹,我说了帮你就是帮你,我只是让你跟我说说你各位哥哥的势力范围,这样我也可以更警觉些,到时候别好死不死的撞到人家的手里去,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萱推开吴王,就要从他腿上下来,可吴王并不松手,“让你这么一说,我想了想,我还是很有机会的。”吴王笑呵呵的道:“我的那两位哥哥不用说,我们的实力是一样的,这要看母后父皇还有我那几位舅舅更看好谁,这个不用想了,我只要好好办差就行。四哥和五哥都是何贵妃所出,他们也会选一个支持,他们厉害之处就是掌管着我大齐半壁的财富,这个让父皇都深深忌惮,何况是我,后面的哥哥母妃出身低微,没什么可说的。”
吴王细细的想,完了看着苏萱道:“让萱儿这么一说,我并不是没有什么机会,而是很有机会”
“我让你告诉我蜀王殿下这边的财团,比如那家商行是受他们家调动的,那家钱庄是他们家开的,等等越多越好。”
吴王深深的看着苏萱,“要说这个,我不在行,张先生知道的最清楚,可是人现在在南边,要不要我写信让他回来,给你细细的讲讲。”吴王道。
“不用,我只要知道大概的就行,不用知道的特别详细,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苏萱垂着眼皮儿道。
这不是都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什么事qíng知道的越详细越好吗,怎么到了苏萱这里就全不灵了?吴王疑惑的看了看苏萱,道:“据我所知何家最大宗的生意就是粮行,但是这不是他们家嘴赚钱的生意,最赚钱的生意是钱庄,何家是四海钱庄最大的股东,生意遍布大齐南北。还有就是何家子弟在大齐各处开的酒饭庄,青ji馆,可以这么说,天下的生意都有何家人的涉足。”
吴王说完看着苏萱,“我这么说可行,我所的这些大概是所有大齐人都知道的。”
我就不知道,苏萱心里嘟囔了一句,道:“恩,行,很好,我就要你这样的介绍。”苏萱道,“还不让我下来,我早饭还没吃呢。”
“早饭还没吃呢?”吴王很是惊讶,而后面带怒色道:“不是跟着人吗,他们是怎么伺候的,就是人都死绝了,不是还有丁良在吗?”。吴王越说越生气,对外面大声道:“丁良”丁良听着这口气,就先打了一个寒战,立刻跑进屋里,“王爷有什么吩咐?”
“我说你这人怎么不让人说话呢,我没吃早饭是因为起的完了,有忙手头上的事,这些都是耽误不得的,所以才没吃早饭。我回来本来是要吃早饭的,你又拉着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在二人面前站着的丁良,极力的忍着笑,敢说王爷说话是叽里呱啦的也就面前这一位了。吴王让苏萱抢白的浑身不自在,也没有办法,原来耽误萱儿吃饭的人是自己。吴王让丁良退出去,对苏萱道:“好,既然我耽误了萱儿的早餐,那我加倍补回来,我请萱儿大吃大喝一顿好的,行不行?”
“恩,这还差不多,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这次了。可是这里我又不放心走开,我们能吃……”苏萱说道这里,突然想起天津来的运粮的人们,昨天自己说了好好请他们吃一顿,昨天的炸酱面虽然吃得过瘾,可那毕竟是只有一两银子的东西。
“冯默”苏萱也对外面喊,看着进来的冯默,“昨天我说请天津分舵的弟兄们大吃一顿,可是总没时间,今天也有些事qíng走不开,你带着兄弟们去吃一顿,然后不要在外面逗留就把他们带回来,你可明白。”冯默郑重的答应了。
苏萱和吴王从护国寺的侧门出来,走在街上,“想吃什么?”吴王问。“我也不想吃什么,平时什么没吃过?我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休息一会儿。”苏萱道。
吴王心疼的看着苏萱,“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累,你要学会指挥别人,父皇管着这么大一个国家,如果事必躬亲不累死了?”
“我们也不要去远处了,免得一会儿有什么事,他们找我们来不及。护国寺的素斋做的不错,我们就吃这个。护国寺街上不是有一家专门卖护国寺斋菜的吗,我们就去那家。”
这本来是苏萱心qíng不好,懒得和吴王逛街下馆子,到了吴王殿下的眼里就成了敬业和过劳的铁证,这就更让吴王殿下有了,好好感谢和补偿苏萱的念头,“萱儿等忙过这阵子,我就好好陪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苏萱听了这话,抬头看着吴王,吴王的脸红了,扭头不自然的看别处。
“为什么要你陪,我自己不会去吃去玩吗?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你也就这点品味了。”苏萱道。
吴王殿下一腔的柔qíng蜜意,满脑袋的蜜意柔qíng都让苏萱一句话,打击的无影无踪了。苏萱说什么,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品味?女人不都是喜欢让丈夫带着出门吃东西,带着四处游玩,然后送一堆礼物的吗?
吴王被苏萱打击的,直到到了酒楼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小二一看这两位就道:“二位客官,楼上请。”
二人提衣上楼,伙计把两人让到了一个靠窗口的雅间——东冠水月,苏萱看了看四周,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不由的有些疑惑,据苏萱所知,这酒楼虽然不买酒水大鱼大ròu,可是斋菜还是很有名的,平时不说座无虚席,客似云来,可也是热热闹闹的。
伙计可能看出苏萱的疑惑,没好气的道:“还不是护国寺这两天卖米的原因,都让那些穷棒子把街道堵了,那个还来这里吃饭()!”
这话说的吴王和苏萱全都一愣,没想到自己卖粮,到让酒楼遭殃了,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那这条街上的买卖是不是都受影响了?”苏萱问。“那还用说,一家有生意的都没有,也就几文钱的烧饼馄饨比以往更好了,听说一个卖炸酱面的,一天居然挣了一两银子,我们可就倒霉了。”伙计摇头道,“也不知道这米卖到什么时候,要是卖上个一年半载的,我们酒楼就关门了。”
“重八,和客人胡说什么,这卖粮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护国寺不卖粮,难道让大家都饿死,外面那些黑了心肝的,一斤米都卖到十七八文一斤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了。咱们酒楼算什么,如果不是我们采购不到米,我也真想施粥卖米的了,我们酒楼这点损失还顶得住。二位客官不要见怪,都是伙计多嘴多舌的。”酒楼的掌柜跟苏萱二位拱了拱手。
吴王不由的多看了这掌柜几眼,中等个,肚子微微的腆出来,满脸谦和的笑意。饭菜上来以后,苏萱和吴王沉默的吃了饭,结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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