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在外面呆呆的站了一会儿,默默的转身走了。苏萱看吴王走了,自己也收拾东西,让冯默阿宝跟着去跟戒色大师学习去了。
吴王回到府里,就把镜先生找来,把苏萱对自己说的话,对镜先生说了一遍,“先生,萱儿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说缺银子也缺,说不缺也不缺,以前她没说动户部的银子,怎么今天突然说要借这笔银子了?”吴王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呵呵,这丫头真是个鬼机灵,皇上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力压你降价了吗,今天前门大街直接就把米价降到了六文,是知道此次败局已成,再难翻盘。既然他们达不到目的,当然不会搭台子让我们来赚钱,所以直接就把米价降到了六文,比平时还低了一二文,如果我们是做这一行久了的,说不定还能有所盈余,可偏偏我们是新入行的,就是让我们白忙的意思,或者还得出现亏空。”
镜先生一边思索一边分析,“那如果借了皇上的银子呢……皇上也就有了利益在里面,如果赔了银子,是不是皇上也得跟着赔呢?”镜先生说到这里,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那丫头的意思了,让皇上赔银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也不敢。如果老夫估计的不错的话,这丫头还有后招儿,这二百万两银子就是让皇上不要在给你施压而来,具体怎么cao作,老夫还想不出来,王爷就尽管照着苏姑娘的意思去办就是了。”
吴王彻底放下心来,换了常服,就底牌进宫,等着召见了。
“王爷,您稍等等,皇上正和内阁的高大人等人商量事qíng。”小平子让小太监给吴王上了茶,在吴王耳边轻轻的道:“听说是为了科考的事。”
“科考的事?这离下一科考试还有一年多两年的时间呢,现在说这个不是早了点。”吴王眉头一皱道。这并不是对小平子说的,小平子轻手轻脚的推了出去。
一个半时辰以后,内阁的几位大人,鱼贯而出,小平子过来道:“王爷,皇上传见。”吴王立刻站起来,整理了整理衣服,跟着小平子去了乾清宫的东暖阁。
见礼完毕,皇上看着吴王道:“刚散朝,有什么话不能再朝堂上说,偏偏要单独和朕说。”
“父皇,是这事儿不能在朝堂上说,儿臣才会现在说的。父皇当初不是答应儿臣可以借用户部的二百万两存银吗?儿子是过来和父皇说一声,得动这笔银子了。”皇上没说话,继续听这小子后面的话,自己是答应借他银子了,他大可以去动用就是了,为什么在动用之前特意来说,那就是还有什么别的事。
“儿子是想,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父皇给了儿子密旨,说可以动用,但毕竟是密旨,也就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所以如果万一儿子一动银子,让有心人发现了,做起文章来,就会弄的沸沸扬扬的。”
吴王说道这里,顿了顿,偷偷看了自己父皇一眼,果然看到老皇帝皱了皱眉,道:“你什么,更好的方法吗?让这件事做得悄无声息。”
“儿子并不能让这件事做的悄无声息,可是能做的让这些人有口说不出。”吴王想了想道。“哦?那要怎么做呢?”老皇帝坐直了身子,很感兴趣的问。
“这就是我来找父皇的原因,我想让父皇想办法,在这几天之内查一下户部的帐,等查过帐之后,儿子再动这笔银子,别人就是有所觉察,也不好立刻再查账,等过几个月或者半年,儿子就把银子还上了。”
老皇上看着吴王,这个自己最小的儿子,虽说皇家重长子,百姓爱幼儿,可是自己又何尝不爱这个儿子呢,在宠溺中,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也长大了成人了,而且丰神俊秀,心思缜密,聚了一批能人异士在他身边,变得越来越有帝王风范,关键是做事张弛有度,中规中矩,及表现了自己的能力,又不张扬。
吴王低着头,半天没听到自己父皇说话,到底同不同意呢,吴王内心忐忑的抬头,看到龙书案后面的父皇,正呆呆的好像看着自己,又好想是透过自己,看着远处()。
“父皇,父皇觉得儿子这个主意怎么样,能不能一试呢?”吴王说完一脸希翼的望着皇上。
“恩,”皇上回过神儿来,“这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这么办吧,这几天朕等你的消息。”
“谢父皇,那儿子告退了。”吴王在将要出乾清宫的时候,落下了脸,一脸的灰白之色,垂头丧气的,步履匆匆的从宫里出来,立刻去了护国寺。
皇上看着吴王的表现,稍稍一愣,就笑了,叫过元喜来,如此这般的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元喜躬身出去了。
吴王到了苏萱的院子,傲儿出来说,苏萱在戒色大师那里,没在院子里,让吴王稍等,自己去请。
“不必了,我也去拜访一下大师。”吴王转身出来,去了方丈室,门口站着的小沙弥,看到吴王一行人过来,转身就要进去通报,吴王摆了摆手,小沙弥就合十站在了两旁,吴王悄悄的来到了院子中。
“师兄,你说西方极乐世界是最gān净,最和谐的,萱儿可不这么认为。”苏萱的声音。
“当然,要不然怎么说西方是极乐世界呢。”戒色大师的声音。“可是佛祖传经比丘尼,他下山以后,把经书讲给山下的一个赵长者听,得了三斗三升米粒huáng金。被人告到佛祖跟前,佛祖说他卖的便宜了。你说我们俗世中的贪财纳贿是不是从佛祖那里学来的?”苏萱百灵鸟一样的声音,说出了人神共愤的话来。
“这……这,萱儿怎么能这么想呢,罪过罪过,阿弥陀佛,请佛祖不要怪罪。”戒色大师高喧佛号的声音。
吴王身后的人都一脸的震惊,这苏公子居然连佛祖也敢指摘,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希望佛祖不要降罪与她,大家全看向吴王。
“呵呵,大师,给萱儿讲多了佛经,佛祖都快要气的跳出来了!”吴王在外面笑道。
“呵呵,不知吴王千岁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赎罪。萱儿只是顽皮了些,像足了济公罗汉,是酒rò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做的全是救苦救难之事。”戒色大师穿着青白二色的僧袍,从里面迎出来。
☆ 二百三十九章 监视
戒色大师请吴王上座,看了看二人道:“吴王殿下恐怕是有事qíng找师弟谈,老衲就不打扰二位了。”说着站起来就要回避,“大师,如果需要你回避,让人请萱儿回去不是更好,那用来你这儿,让你回避的。”吴王笑道。
“我是刚刚从宫里出来,听说护国寺忙了这些天,萱儿要给大家改善伙食,犒劳犒劳大家,本王听了高兴,也算我一份,丁良,拿五百两银子过来放到苏公子这里,让苏公子看着安排。”
“呵呵,那老衲就多谢殿下了,萱儿是自己人,客气话就不说了。”戒色大师笑道。“师兄都是萱儿不好,让佛门圣地染上了市侩之色。”苏萱歉意的看着戒色。
“好了,好了,这客气来,客气去的有什么意思,不说这个了,我现在过来是想告诉你,父皇同意了我们的主意,下一步怎么办就看你的了。”吴王喝了一口茶道。
“恩,你就等我的好消息。”苏萱得意的道。正事考虑好长时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是说出来也就几句话的事。
正事说完了,几人说了几句闲话,外面的小沙弥就进来说,午饭准备好了。
饭菜端上了,吴王看到有紫菜豆腐汤,清炒笋片,jī蛋菠菜,虾仁gān贝,素炒茄子,生吃胡萝卜,huáng瓜木耳,主食是胭脂米饭,吴王看了苏萱一眼,什么都没说,率先拿起筷子来,请大家吃饭。
“萱儿,太破费了,出家人还是少些口舌之yù不较好。”戒色温和的看着苏萱。
“师兄,少些口舌之yù是好事,可是也不能过了,否者身体怎么受的了。你又不是苦行僧,只要不犯戒,委屈自己这些做什么。”苏萱说着,亲自把筷子放到戒色大师手中,戒色默然不语,眼圈都湿润了。
苏萱只当没看见,拿起筷子,吃起来。吃过饭,苏萱和吴王回了苏萱的办公室,两人坐下喝了会儿茶,吴王看了看苏萱道:“萱儿,父皇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接下来就等着,等户部的查账结束了,等前面大街的米都卖完了,然后才是我们的戏码呢。”苏萱看着手里的紫砂茶杯道。
“你知道城外那里风景好吗,离着城还不要太远,地方也够大。”苏萱并不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移了话题。
苏萱的话让吴王一愣,风景好,离城不远,地方大的地方,“这说的风景之地,还是想置办田产呀,说的也是,振麟不知道你的底细,怕你手头紧,给你置办了几百亩地,和一处庄子,这白秀才怕你吃不惯北边的东西,隔三差五的就给送一船吃的东西来。这都是我的疏忽,如果我早给你置办上这些东西,别人就是想送你,也没什么借口了。”吴王yīn阳怪气的道。
“你……”苏萱一时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对了,你不说我倒想不起来,这些日子看不到刘弈了,刘弈去哪里了?”
“刘弈另有公gān,天下哪有光拿俸禄不当差的好事,gān活儿去了。”吴王斜睨着苏萱道。
苏萱懒得理他,转头找了本书看,“公子,我是冯默。”冯默在外面说话。“进来”苏萱放下手中的书。
冯默进来看了一眼吴王,把一封信递给苏萱,苏萱打开,看了看信的内容,表qíng平静,头也没抬,“拿盏灯过来。”冯默转身出去了。
吴王仔细盯着苏萱,瞄了瞄苏萱手里的信,低头喝了口茶。冯默把灯放到了苏萱面前的书桌上,苏萱把手中的信,伸到灯罩里,点燃,看着手中的信,化为灰烬,道:“收拾了。”冯默上前收拾了,端了灯出去。
“萱儿,什么事儿呀,这么秘密,是防着别人呢,还是防着孤呢?”吴王看着苏萱道。“防着除了我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苏萱又拿起自己的书看起来,吴王蹭的站起来,蹬蹬蹬的走了。
苏萱看着吴王远去的身影,啪的一下把手中的书,扔到桌子上,从屋里出来,伸了伸懒腰,冯默备车,我们出去转转。
几个人往外走的时候,迎头看到金奴和玉奴做小厮打扮从外面进来。“公子这是要去哪里,我们跟公子去。”金奴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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