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萱当真了得,三言两语就说的朕没词了,还要挟起朕来了,这是萱儿和小九给朕做了个套,把朕也装到里面了。也是朕理亏,这么多年了,朕在你们这些女人面前就没有有理的时候,在嫣儿面前,朕负你良多,在何氏面前,朕是何等的忘恩负义,在这位苏姑娘面前,朕都快成了qiáng取豪夺的恶霸了。”老皇帝的话让刘皇后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还有自知之明呀。
“父皇想多了,萱儿想来通qíng达理,知道父皇的难处,她现在做的,也是在尽力帮父皇,只是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还请父皇宽心。”吴王立刻出声道。
“你也不用宽朕的心,她怎么想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朕等上两三年也没什么,这可是一劳永逸的好事。就怕是嘴里一套,手底一套,是不是明白朕的苦衷,还要看看。”老皇帝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
“皇上也不用太担心了,这事我看小九心里有数,这天下那个不是夫为妻纲,何况她一个无根无萍的,不听小九的还听哪一个的?”皇后缓缓的道。
“话虽如此,她是无根无萍,这也是暂时的,现在漕帮的白秀才就为她马首是瞻,以后还不知道会有谁呢。这以后要是跟了小九,可是保不齐不为儿女打算,那时候小九要是个有主意的也就罢了,现在都这么刚qiáng,只怕小九未必就降服的了。”老皇帝闭着眼睛道。
刘皇后连忙给吴王使眼色,吴王低头想了想道;“这件事,儿子全听父皇的教海,还请父皇赐教。”老皇帝坐起来,看着面前的老儿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期间吴王稍有不安,在老皇帝威严的目光下,渐渐的低头。
老皇帝走到书案后面,刷刷点点写了一道圣旨,递给吴王看,“这个我写出来,是朕的态度,只是不适合你拿着,放到朕这里吧,朕能写出来,也能把它废了,当做从来没有过。”老皇帝如此说,让在场的皇后和吴王目瞪口呆,皇后浑身颤抖,吴王一脸的激动。
“皇上,皇上这是何意?”皇后普通一声跪倒,颤声问。
“嫣儿,朕倦了,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这道密旨还会有下文,只是朕不方便说,你带着小九出去吧,朕想歇会儿。”老皇帝疲惫的道。
“可是皇上……”皇后满脸疑惑,还要说话,但是老皇帝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皇后是满肚子的话,说不出口,憋的难受,万般无奈的,被吴王从地上搀起来,一步三回头的出了乾清宫。
一路上两人都默默无语,到了外面,吴王停住脚步,对皇后道:“母后,这事你也不用多想,就当从来都没有过,儿子现在心里也乱的很,想回府静一静,母亲万安。”吴王给刘皇后跪安。
刘皇后看着脚下的儿子,道:“也好,母后心里也乱的很,你去吧,好好办差。”吴王跪下磕了个头,走了。
刘皇后站在原地,看着吴王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宝洁才上前道:“皇后娘娘,这里风大,还是速速回宫吧。”
吴王回到府里,第一时间传召了镜先生,两人在德馨斋说了一下午的话,天快暗的时候,镜先生一脸凝重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吴王如雕塑办的坐在椅子上,直到安喜进去点灯,才把吴王惊醒。
苏萱一夜好眠,进宫一趟虽说受了不少的罪,但是回报丰厚,得到了皇帝陛下的首肯,那就是拿到了最高指示,以后所有事qíng都会顺风顺水了。
上午在苏萱打算出门的时候,蜀王亲自登门,说把上林苑的房契给拿来了。
苏萱心里得意的一笑,请蜀王去了书房,“萱儿,本王答应你的事儿,怎么能不兑现呢,还劳烦你去父皇那里说了一次。”蜀王用宠溺的目光看着苏萱,苏萱莫名觉得变体生寒,chūn桃红肿的眼睛,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咳蜀王千岁,我跟皇上说这事,是因为我想用上林苑的糙坪,可没别的意思,还请蜀王千岁不要多想。”苏萱不自然的看着别处道。
蜀王看着苏萱的样子,以为苏萱不好意思了,道;“萱儿,你看着房契地契的就在这儿,不如我们换个方式,我用这些入股,你不是想办一个玩儿的地方吗,这里的事qíng就归你管,挣了钱我们五五分账,赔了钱就算本王的,你说怎么样?”
蜀王觉得自己这个提议很完美,很够意思,很爷们,一脸期待的看着苏萱惊喜,或者娇羞的表qíng。
苏萱听着蜀王的话,半天都没说话,最后道:“蜀王千岁是怕我没银子给,还是想食言不卖我这处别院了呢,如果是,那我就不买了,蜀王千岁拿回去吧。”苏萱扭头看着蜀王道。
萱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本王可没有这意思,本王就是想……想……”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什么来。
“王爷不是这么想最好,开个价吧,千万不要给我省银子就是了。”苏萱冷着脸道。
蜀王心里这个憋屈呀,这个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这处院子萱儿也看见了,建的别具一格,我也不跟萱儿多要,五万两银子吧。”
“好,那王爷,明天我们就去顺天府把手续给办了,王爷稍坐,文还急着出去呢。”说着苏萱站起来,作势往外走。
蜀王道:“不坐了,本王也忙的很,这契书就放到萱儿这里了,我没有什么信不过萱儿的,明天一早本王就让蜀王府的长史,在顺天府的大门前等。”蜀王也憋着一肚子火,收了自己的东西,还没有个好脸儿,大步走了。
苏萱看着蜀王离去,慢慢的坐到椅子上,沉默不语。
“公子,刚才公子有些过了,蜀王千岁毕竟是王爷,而且王爷在我们生意里有股份,顶着王爷的名头,以后咱们做事也会事半功倍不是吗?”。冯默不解的和苏萱道。
“我就是怕跟王爷扯上关系,这次卖米,我们就和吴王扯上了关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再弄点别的,我们和蜀王又扯上关系,那就麻烦了,这生意做起来,以后还不知道是谁的了呢冯默和王爷们扯上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还是都离他们远点吧。”苏萱沮丧的道。
“你们帮主最近也没有来信,不知道遇到什么qíng况了。”苏萱念叨着白帮主,冯默立刻把劝苏萱和蜀王合作的事抛到了脑后。
“也是,从上次给公子写信,这都好几个月了,可从来没有这么长的时候,公子不放心,也可以给帮主写一封吗,不要非得每次帮主给公子来了信,公子再回一封”冯默不解,两人为什么是这种方式,写封信而已,谁先给谁写不都是一样的吗,公子怎么这么别扭。”
苏萱让冯默说的脸色通红,“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去护国寺看看,走了。”苏萱哼了一声,往外走,冯默嘴角上挂着笑,也小跑这跟苏萱走了。
苏萱现在去护国寺其实没有什么别的事,只不过是去和戒色师兄借银子,戒色师兄把整个护国寺的家底jiāo给自己了,这不用多可惜,那可是一笔很大很大的银子,放在护国寺那是死钱,既然苏萱知道了,就一定要把它变成活钱。
戒色大师既然把老底儿都告诉苏萱了,就没打算捂着这五百万两银子,所以今天苏萱过来一说,戒色大师二话没说,大笔一挥,就支给苏萱了。
苏萱笑着对戒色道:“师兄好豪慡,等过些日子,萱儿再让你挥上几回,这银子就都没了。”
“呵呵,出家人,要这些身外之物gān什么,师弟是做大事的人,当在师弟手中,为明主所用。”戒色很超然。
“谢谢师兄,我一定给你赚回银子来,让师兄有丰厚的回报。”苏萱说着,看得了吩咐的小沙弥出去了,一会儿几个和尚,抬了一大箱东西进来,打开以后一看,是一箱金元宝,晃得苏萱的眼都花了。
第二天,苏萱就用这个和蜀王府的长史,在顺天府的二堂,当着于大人的面儿,点算清楚,jiāo换了契书。
蜀王府的长史笑着拿出一锭银子,说改日他们王爷再请于大人吃饭,于大人笑着拱了拱手,道让蜀王千岁破费了。
苏萱在一旁坐着,什么都没说,让冯默拿出一锭银子,说请在座的喝茶了,拿了契书带上冯默,和大家拱手告辞。
出了顺天府的大门,苏萱看着大门外两旁的柳树,叶子都稀稀拉拉的开始掉了,风一chuī带了几分凉意,可是这丝毫影响不了苏萱先在飞扬的心qíng,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冯默问。
“哪也不去了,回家吧。”苏萱道。
黑漆平头马车,吱吱呀呀的往回走,当苏萱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看到门口还停着一辆华盖马车,正在苏萱疑惑的时候,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这人梳着双螺髻,身上穿着粉红色织锦的坎肩,牙青色的绣花长裙,风chuī起裙子,露出里头粉红色的绣鞋。
好风流的穿着,好高贵的气质,当这个女子转过头来的时候,苏萱一看原来是芍儿,紧跟着下车的是芸儿。两个丫头下了车,发现公子就在前面看着二人呢,立刻过来见礼,“公子,给公子请安。”
“你们怎么回来了?”苏萱看着两个丫头道。
“吴王千岁说,那个小跨院就给公子留着,以后公子什么时候去都住那儿,公子总是不过去,怕公子身边少了伺候的,就让我们两个也回来了。”芍儿道。
“那就进去吧。”苏萱率先往里走去。
过来迎接的金奴和玉奴一看到苏萱后面跟着的芍儿和芸儿,高兴的都跳起来,“芍儿芸儿你们可算回来了,你们不在的日子里,可把我们两个忙坏了,我俩是丢三落四,你们回来可就太好了。”金奴和玉奴是打心底里欢迎芍儿和芸儿回来。
府里的下人们可就没有那么高兴的了,金奴好玉奴管的时候,因为还要顾着苏萱书房的事,难免有些疏漏,他们偷偷喝个酒赌个钱都是有的,芍儿和芸儿回来恐怕就有些难度了,那两人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
不管下人们心里怎么想,苏萱看着金奴和玉奴几个人久别重逢的喜庆样儿,也笑着说:“这人多好办事,以后以前你们都管什么,现在就还管什么,去吧。”
茶儿几个听说了,也跑过来问好,芍儿和芸儿把给大家带的礼物一一分发个众人,大家又是一番热闹,然后芍儿和芸儿就照例回内宅理事,金奴和玉奴专心伺候苏萱。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以后的几个月,什么都按部就班的,米还是十文钱一斤卖,陆续的又有几家加入的,有几家就一直关着门。这些日子护国寺早就不买米了,所有买米的都又回到了米行里,唯一和以前不同的就是,护国寺的香火比原来又旺盛了许多,许愿还原,上香祈福的人比原来多了许多,护国寺街又是整街的檀香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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