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牛解释了n遍无效后,二牛大嫂蔡氏说出的最有的话。
苏管家觉得这一家人看着也像老实巴jiāo的人,苏萱现在的身份,也没人会有眼无珠的来找死。
苏管家想了想,先找冯默确认一下,冯默一听先是愣住了,一会儿又大笑,最后道:“我跟苏管家出去看看吧。”
这次苏萱的xing别大白于天下以后,受打击最大的就是冯默先生了,原来帮主没有断袖之癖,原来公子是女人,原来吴王和蜀王都知道公子是女人,原来金奴几个丫头也知道公子是女人,原来公子身边的人都知道公子是女人,害得自己以为帮主有断袖之癖,在他们的jiāo往过程中,自己纠结了再纠结,原来最傻,最后知后觉的那个是自己。
因为这事儿,冯默好多天都不理苏萱,苏萱又送冯默东西,又好言好语的解释,才让冯默消了气。
今天居然来了一个说公子是他媳妇的人,这下更热闹了,冯默到了大门口一看,原来是二牛一家,冯默对苏管家点头说,公子和他们都认识,让苏管家前去通报。
“那怎么说?这人可是说是……是公子的……”苏管家看着冯默为难的道。
“照实说”冯默丢下这句话,就跑走了。
苏管家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挠了挠头,把这几个人请到门房的小客厅里,自己硬着头皮前去禀报。苏萱正和刘弈学习下围棋,听苏管家这么一说,苏萱除了惊讶,就是隐隐的担心,这些日子自己写信回去,问家里的qíng况,得到的都是很好,每封信的最后都不忘说一句让自己赶快回去。
回去,苏萱又何尝不想,只是现在也就是想想了,真的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每次都是苏萱给他们写一封信,他们回一封,因为他们并不知把信jiāo给谁来送,也不知道苏萱的具体住址。连信都不知道送到哪里的人,今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苏萱又怎么不担心呢。
刘弈完全是另外一幅表qíng,除了幸灾乐祸,就是幸灾乐祸,抛了抛手中的逗鸟棒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管家说有一个说自己叫二牛,一个是他嫂子,一个是他的母亲,苏萱听了没说什么,只是让苏管家赶紧把人领进来。
一炷香的功夫,二牛他们到了书房。二牛他们这过了一重一重的门,到了书房,几人发现这里的丫头下人穿的衣服都要比自己华丽,丫头都乖巧可爱,小厮都机灵。
三个人一路行来,二牛的娘脸上不见喜色,二牛看了几眼就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蔡氏看着四周,一脸的羡慕。
这七拐八绕的走了好远的路,来到一个院子跟前,院子外面站着几个把门儿的,看到苏管家都点头问好,看到后面的二牛几人,都投以好奇的目光,偷偷的打量这三个人。
二牛的娘没有什么反应,还在想什么事qíng,完全没注意道周围人的目光,二牛也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qíng况,只有二牛大嫂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深深的低下头去,两只手不安的扭动着。
进了院子,看着院子里的房子,全是高屋广厦,上面都挂着带字的牌匾,门口的长廊上吊着不知名的鸟雀,下面站着几个衣着整齐的小厮,“有客人来了,有客人来了。”一个笼子里一只虎皮色的鸟,出声说着。
吓了二牛的娘一跳,低声道:“这又是一个什么爱物儿,还会说人话了?”脸上有惊惧之色。
二牛随便扫了那鸟儿两眼,拉了拉母亲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傻话。“娘,这应该就是叫什么鹦鹉八哥儿的,我原来在城里帮工见过。”二牛大嫂说完,脸上有得意之色,被二牛的娘狠狠一眼给瞪了回去,蔡氏低头站着不说话了。
“公子,客人来了。”阿宝进去禀报。“请进来吧是谁呀?”苏萱为了掩盖自己无措,并没有结束和刘奕的对弈,还在继续着,随意按下一子,托腮假意想着下一步棋,嘴里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都说过了是谁,现在还问是谁,现在不是心烦意乱,就是不知所措,刘奕看着对面故作镇定的小人儿,一脸的看好戏的样子。
“冯默哥哥没说,小的也不认识。”阿宝说着,从里面出来。门口冯默给打起帘子,满眼兴奋的望着这几个人,阿宝莫名的看着冯默,等几人进去了,“冯默哥哥,你这是怎么了,眼睛都发光了。”
“有好戏看了,嘘——”冯默跟阿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阿宝也不说话了,在外面静静的站着。
几人在友邻斋的厅上一站,看到苏萱正和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下棋,那人长相俊美自不必说,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仪,让进来的三位有一股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
二牛娘看了屋里的摆设,面前浑然不觉,一点都没有迎接自己的苏萱,脸上怒气浮现,二牛深深的低下头,蔡氏一脸的鄙夷之色。
“阿菜你丢下我们不管,自己倒是会享清福,在这里奴仆成群的使唤着,把我们早就丢到脑袋后面去了吧,白白让我们在家为你担心,早知如此,我们又是何苦呢,这不是戏台底下掉眼泪,竟替古人担忧”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苏萱蓦然抬起头来,手里拿着的黑子,叮叮当当的落在棋盘上,弄乱了一盘好棋。
刘弈自从认识苏萱,看到过苏萱许多的样子,浅嗔薄怒,娇憨可爱,任xing刁蛮,唯独没见过今天如此失态之色,那是惊愕,还有短暂的迷茫。
☆ 二百六十六章 力压
刘弈不动声色,慢慢的把白玉棋盘上散乱的黑白子,一粒一粒的捡起来,分别放到一旁金丝楠木的钵盂中。
“娘,二牛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苏萱惊愕完了,马上就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刚才的一瞬间,听着二牛娘的训斥,让她觉得仿佛回到了卧牛岭后山的小院子里,所以才会失态,可是那时短暂的幻觉,她没有在卧牛岭,而是他们来到了京城,来找她了。苏萱连忙站起来,一连声的看着二牛问。
听着苏萱急切的话语,关心的表qíng,不似装出来的,二牛的娘脸色好了不少。“娘,你这是gān什么,看把阿菜急的。”二牛连忙拉了拉他娘的手,“你就知道向着她,你问问她心里可有没有你一分,如果有你一分,也不枉你的日思夜想,替她担惊受怕。”
二牛没想到娘当着苏萱也就罢了,还有一个外人在场呢,就说出这话来,让自己,让苏萱怎么下的来台。
“娘——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呀。”二牛涨红着脸,扭头不吭声了,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苏萱,发现苏萱脸上出了焦急之色,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了,二牛的眼神黯淡了不少。
“娘,嫂子,二牛哥你们坐,金奴上茶。”苏萱手忙脚乱的让二牛他们坐下。金奴极其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不是添乱吗,公子就够累的了,这又来了这么一出,还让不让人活了。
让二牛他们坐下,苏萱回头一看,刘弈肩膀颤抖,还在低着头一粒一粒的捡着棋子。
“刘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老家来了客人,我们改日再下棋吧。真是不好意思。”苏萱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把刘弈打发走。
刘弈抬起头来,满眼的笑意。那对可恶的桃花眼儿,全是坏水儿。“不碍的。这有什么,萱儿的客人我也想结jiāo结jiāo,给介绍介绍吧。”刘弈慢慢地捡完最后几粒棋子,真诚的对着苏萱道。
“刘公子,等安顿下来再结jiāo也不迟,几天乱糟糟的,还请刘公子多担待。”苏萱求饶般的脸上露出祈求之色。对着刘弈拱了拱手。
“你在这里过得倒是舒心,这里都和天上似的,你那里还想回去,巴不得长长远远的呆在这京城,离的我们远远的才好。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如果不回去,我们也不走了!”二牛的娘看着苏萱和这个青年贵公子熟络的很,心里就不是滋味。
“萱儿。这是——”刘弈看着这村妇,对苏萱颐指气使,言谈之间很不客气。
“我是阿菜的婆婆,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哪位呀。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可是不合规矩。”二牛的娘说话很冲。
刘弈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我是甘肃指挥使刘弈,萱儿还是小女孩不假,可是她是劫色大师的小师弟,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和男子jiāo往也没有什么不可,还有也没听说嫁娶之事,不知道她的夫君是哪位。”
“就是我的二儿子,就是他。你个死小子,看见自己媳妇也不知道上前打个招呼,你个窝囊废。”
“这位公子,现在是我们的家事,还请这位公子回避。”二牛大嫂蔡氏,站起来对着刘弈福了几福。刘弈摸了摸鼻子,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都说是家事了,自己再怎么样,也不会跟任何一个家人沾边儿的。
屋里的气氛有些僵,也有些冷场,苏萱还不知所措呢,现在更想不起来怎么缓和气氛,大脑偏偏在这时候当机了。
“萱儿,听说你这里来了客人,我来的可巧了。”话音一落,吴王跨步进来。
二牛一看这个人,越看越眼熟,慢慢站起来,指着吴王道:“你……你是魏少东,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来就是京城人士,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吴王头上戴着二龙抢珠的金冠,身上穿着八宝团龙的蟒袍箭袖,腰系玉带,外面披着白色滚织锦红边的披风,脚踏粉底鞋,后面跟着丁柏,让人看了不怒而威,威仪天成。吴王一进屋,屋里的气压就低了几个,屋里的几个人都坐立难安。
“刘弈见过吴王千岁,我们来的可都不巧了,人家正一家团聚呢,只有我们是多余的,我们走吧。”刘弈上前跟吴王见礼,抬腿就往外走。
“家人?不知道是什么家人,我听闻苏萱是平江苏家的女儿,父母兄弟都在平江,平江苏家是江南望族,更有鸿胪寺卿苏大人在朝围观,不知道你们又是他什么家人。”吴王说的话,咄咄bī人,一副苏家的小姐,怎么会有你们这样土包子家人的样子。
二牛一家,现在听刘弈行礼,已经知道面前这位是吴王了,几个人都站起来,道:“阿菜不是什么平江苏家的女儿,只不过是被他父母许配给我家二牛为妻,因为阿菜年纪小,所以暂时没有圆房。”二牛的娘肯定的道,二牛大嫂悄悄的看了一眼,丰神俊秀的吴王千岁,有看了看自己的小叔子,肩头都有些垮了。
“哦,苏萱是平江苏家的女儿,满京城都知道,如果是萱儿的父母把她许配给二牛的,可有六礼?”吴王盯着二牛的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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