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激qíng过去,一切归于平静以后,二牛对大家说,自己累了,想回屋休息,全家一致通过了,二牛低着头进了自己的屋子。
二牛娘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二牛爹也抹了一把脸,道:“天不早了,都歇着吧。”也进了屋里去。
二牛娘刚要回屋,就被蔡氏拉住了,道:“娘,我看小叔回来晚了这事儿不简单,好像不是单纯的为了慈济的事儿。娘没看出二牛满脸的不自在,还有小叔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儿……”
蔡氏的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二牛的娘又缓缓的坐在了凳子上,看了看蔡氏道:“你们先去歇着去吧,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倒没闻到你说的什么香味儿。”
蔡氏知道婆婆是向着小叔,不想小叔太难看,就答应一声,和大牛从里面出来,回自己的小屋去了,出了门,夫妻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牛的娘看大家都走了,扭头就去了二牛屋,二牛的衣服胡乱的堆在chuáng下的椅子上,人在chuáng上面朝里躺着。二牛娘上去把那堆衣服抖了抖,细细的闻了闻,确实有淡淡的脂粉香,拿出去给洗了吧,二牛娘在二牛chuáng前站了一会儿。看了二牛半晌,拿着他的衣服。往外走。
啪嗒!从衣服堆里,掉出一个香囊来,二牛娘捡起来一看,哎呦了一声,上面绣的是妖jīng打架,捏了捏,里头鼓鼓的,有东西!
二牛娘打开香囊,里面放有两个如意金锞子。一缕女人的头发。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一天一宿未归,害的家里人提心吊胆,揪心揪肝的想着他的安危。他可好。去温柔乡乐和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都学会寻花问柳了。
二牛娘越想越气,把二牛的衣服扔在地上,扭头奔二牛而来,对着躺在chuáng上的二牛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巴掌,chuáng上的二牛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二牛娘的巴掌不够力气。还是睡的太实了。
“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能躲得过去,你给我起来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二牛娘在下面打的气喘吁吁的的道。
二牛慢慢的坐起来,低着头也不说话,“你说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你身上怎么有这东西,还随身带着,让人看到了,你这张脸,我们全家的脸还要不要了,二牛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呢!”
“娘,你把那香囊还给我吧。”二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二牛娘气的要死,“你还想要回去收着是不是,这是什么正经东西,你……你还没娶亲呢,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还娶不娶媳妇了。”
“娘,我暂时还不想娶亲,那个香囊你就还给我吧。”二牛恳求的对他娘道“还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二牛娘把香囊里的金锞子拿出来,把那个香囊放到灶膛里烧了。
二牛的头深深的埋在两腿之间,双手抱膝,痛苦非常。
“二牛,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今天这个样子,娘也不想和你说什么,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问你。”二牛娘进来看了看二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知道今天是怎么也不能好好沟通了,那就明天再说吧。
这一晚上失眠的不止一个人,二牛全家都失眠了,有的是懊恼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有的是担心孩子们的前途,有的是算计着以后怎么挣钱,不管如何,大家普遍失眠了。
第二天起来,全都顶着黑眼圈儿。早饭在已成沉闷压抑的气氛中进行着,大家谁都不互相看一眼,都低头看着自己的饭碗。
好不容易,吃完饭,蔡氏收拾着桌子,二牛爹看了二牛一眼道:“和慈济谈得怎么样?”家里的人终于憋不住了,问起二牛关于慈济的qíng况。
“慈济的意思是我做不了主,让我们家能做主人去谈。”二牛低着头道。“让家里能做主去谈,什么意思,想让谁去谈?”二牛爹下意识的重复着这句话。
“上次谁和那个王老板写的契约,就谁去谈。”二牛没好气的道。
“什么?现在大了,翅膀硬了,教训起老子来了。”二牛爹恼羞成怒的吼道。
“爹,我看慈济就是为难人,东西在我们手里,我们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当时是阿菜糊涂才和他们签的这样的契约,他们现在倒拿起大来!”蔡氏不失时机的过来说话。
二牛爹李石头大人虽然不是很认同蔡氏的观点,这一年他们虽然累点儿,可是不用担心销售问题,有多少东西慈济收多少,自己只管年底坐在家里收银子就行了。
和慈济合作省心是省心,自己不就是贪了点小利,卖了一宗菠萝蜜吗,至于这么不依不饶,没完没了的吗?
二牛去赔礼道歉就行了,这不都是父债子偿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行了,非得让自己去赔礼道歉,这是要不自己的错处坐实了,要是这样,以后让自己这当爹的脸往那儿搁!李石头心里思量来,思量去觉得还是不能去慈济道歉。
“二牛,既然慈济这么不通qíng理,我们也就不要去求他了,就像你大嫂说的,东西在我们手里,卖给谁不是卖,没了王厨子还连毛吃猪?你的事qíng,昨天我也都听你娘说了,你也不要老往外跑了,在家静静心。外面的事就jiāo给你大哥和大嫂就行了,你和我还有你娘看着家里就行。”
李石头坐在桌子后面。把自己的决定都一一说了,二牛看了看他爹,又看了看qiáng忍着一脸喜色的蔡氏,和皱着眉头的大牛,也就不说话了。
再去慈济也是无功而返,既然人家慈济提出的条件,老爹不答应,那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就按他们的意思办吧。如果自己家能实现产销一条龙作业,也是喜事一桩。
可关键是这到底能不能成,二牛心里总有些不安,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安来。大概是自己没有按照阿菜的嘱咐办事。擅自更改了阿菜的意思,心里不安吧。
二牛使劲甩了甩头,努力的不去想阿菜。自己还有违背背叛阿菜更严重的事呢,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不安呢,二牛也说不清楚,反正就特别对不起苏萱的感觉。
二牛全然没有jīng神,一言不发的走出屋去,去了前面山上。接替大牛和蔡氏那边儿的工作,从今天开始正式走马上任了。
蔡氏是鼓足了劲儿。想着大gān一场,都说人逢喜事jīng神慡,蔡氏也不例外,自从听到公公的那一番话以后,蔡氏的发财梦就正式开始了。
蔡氏叫上大牛,登上了去平江城的小船,一路上的湖光山色蔡氏是看也看不够,“当家的,我从来都没觉得咱们平江有多美,原来来去匆匆的,为了给二牛凑娶媳妇的钱,咱们是没日没夜的gān。那时候累得到了家倒头就睡,连看一眼周围的心qíng都没有。今天出来才发现,我们平江真是个山美水美的地方。”
“看看把你高兴的,你光看到山美水美了,没发现人美吗?”大牛也笑着看着自己的老婆,自己和媳妇成亲也有三年了,除了没有孩子,稍微遗憾点儿,大牛对老婆还是很满意的。
老婆对自己每天都小意服侍,没孩子也不能全怪蔡氏,自己原来在城里做工,蔡氏在家,两人聚少离多的,后来给蔡氏在城里也找了工作,一个月能有一吊钱的收入,全家人都觉得是好差事,蔡氏自己也想多做些日子,就更不能有孩子了。
这次的事,大牛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阿菜和二牛,可是以后挣了银子,一个铜板都不会少他们的就是了。
夫妻二人憧憬着没好的未来,对即将到来的没好生活充满了热忱,蔡氏上前给大牛擦了擦汗,递上竹筒里的水,让大牛喝了了几口,大牛乐呵呵的喝了几口,趁着递还给蔡氏竹筒的时候,偷偷摸了摸蔡氏的小手儿。
蔡氏的脸红了,啐道:“不正经的,小叔进了几次城都学坏了,以后我们在城里你可得给我安分着点儿!”蔡氏说完,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玩笑,这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扭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大牛。
“哪能呢,二牛是因为年龄小不懂事,屋里又没个人疼,我守着这么知冷知热的媳妇,去逛什么窑子呀,家里的你尽管放心。”大牛暧昧的看着蔡氏,蔡氏随人被大牛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心里还是打算着要看好大牛。
二人进了城,就去平江城的繁华之地逛去了,四处去打听,哪里有店铺出手。从大牛和蔡氏已从卧牛岭出来,和蔡氏他们进城的时间差不多,钱德发就得到消息,说蔡氏和大牛进城来了。
钱德发和周先生听了这条消息,就互相看了看,“这是什么意思,换了蔡氏和大牛了,难道还是来我们这里说好话的?”周先生道。
“我看不像,上次我把话都说明白了,非得他父亲李石头来不成,既然是大牛和蔡氏,我看未必是来和我们求和的,我看他们是另有打算的,上次我从二牛他们的话儿里已经听出这意思来了,一定要和我们做生意,是公子的意思,二牛只是坚持这苏萱的决定,至于为什么和我们做生意,我看二牛也不是很明白,我们就静观其变吧。”钱德发和周先生在二楼喝茶聊天。
半个时辰以后,跟着的人回来说,大牛和蔡氏在四处打问铺子。
“我说的怎么样,他们这是要自己gān,一家不知道深浅的蠢货!不要管他们,看看他们租下哪里的铺子就是了。”那人答应一声,下去了。
“行了,困扰我们多天的事qíng,总算有了方向,周先生也下去歇着吧,下面的事你就看着安排,我还有许多别的事要做,就不在这件事上耗时间了。”钱德发转身下楼去了,周先生也跟着下楼去了后院儿。
蔡氏和大牛看着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各色旗帜飘扬,门口的伙计笑容满面的招待这南来北往的客人,路上挑担的推车的应有尽有,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个店铺的老板过来,伙计们立刻点头哈腰的问好,一个掌柜从店铺里出来,对外头的伙计吩咐了什么,伙计立刻毕恭毕敬的站好了,认真的听。蔡氏满眼羡慕的看着这一切。
“不要看了,以后我们也就什么都有了,都中午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大牛看着蔡氏道。以前进城都是带着饭的,现在他们终于也算是有钱人了,可以不带饭,可以去个小饭店,小面摊吃点东西了。
蔡氏含笑点点头,跟着大牛进了一家小饭店,两人在里面吃了点东西,歇了歇脚儿,出来就看到,平江第二大的药铺——济罗堂就在不远处。两人心里灵机一动,没有慈济还可以有济罗堂呀,和慈济成功的模式,也可以应用在济罗堂身上,二人兴奋的直奔济罗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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