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才在后面切了一声,起身去了东屋里,田七脚步顿了顿,终究没说什么,继续跟着冯默走了。
苏萱也跟着去了东间,揉着眉心,靠在炕上,一点一点的想着事qíng,最后想的头都有点疼。白秀才看着心疼的很,可是又没办法帮助苏萱,只好走上前,仔细的给苏萱在头上的xué位上按摩按摩。
不过说实话,白秀才的手法真的不错,按的很舒服,苏萱也很享受。“萱儿,你其实不用这么辛苦,你现在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你这是何苦呢?”白秀才看着苏萱吃苦受罪就不理解。
“嘻嘻,这就不知道了吧,我享受的是挣钱的过程,而不是真的想拥有多少钱。”苏萱眼睛亮晶晶的道。
享受的是挣钱的过程,而不是争论多少钱,这不是自相矛盾的说法吗,这个怎么理解,白秀才是在搞不懂苏萱理论,也就不去管了,或许是为自己挣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吧。
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上到朝堂,下到三教九流都有过接触,对他们的心思和行事,也算是知道几分,只有眼前这个小女人让人看不透,你说她贪财吧,她还真是贪,可是她并没有用这些钱享受,吃穿用度从来就没挑剔过,如果不是身边的丫头有心,她或许只满足于吃饱穿暖。
你要说她不贪财吧,她是把脑袋削尖了想赚钱的门路,法子,而且每次出手都是动辄百万两,这就是皇上的国库也不经常动这么大的银子,她到底要gān什么呀。
如果她是个男子,那解释就只有一种,可她偏偏是个女子,如果说她想帮助吴王或者蜀王,但是她做的这些短时间根本就不能奏效,现在的皇上年纪已经不小了,蜀王之所以这么急着布局,不就是看老皇帝没几年了吗?
苏萱这些东西,到时候能不能帮上忙,还是个未知数呢,她到低要gān什么呀,莫非真像长老说的那样,她是菩萨转世,下来救苦救难的,可是这个说法也太扯了吧,白秀才晃了晃脑袋,不去想了。
现在苏萱来了二三天了,重要的事都安排完了,本来白秀才是急着要走的,可是难得的闲暇时光,用苏萱的话说就是再见到白秀才,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呢,让白秀才留下来陪自己几天。
白秀才在苏萱祈求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虽然知道这是毒药,但是还是让人qíng不自禁的吞下去,而无法自拔。
苏萱的愿望是美好的,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原来田七在的时候,把吴王的暗卫都赶到远远的地方,不让它们靠近主屋,可是田七一走,这些人立刻就靠过来,大家全是一等一的高手,白秀才是小心了再小心,连呼吸都压得很低,更不要说说话了。
现在两人jiāo流的很是别扭,说话除了咬耳朵,就是写字jiāo流,弄得两人和聋哑人一样,不过苦中作乐吧,两人从中找到了**的新鲜感。
这也让苏萱深深地后悔,自己这是抽了什么疯,为什么把田七和冯默马不停蹄的派出去,迟几日不行吗,现在弄的俩人这么束手束脚的,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到了晚上这些花招就全不行了,因为丁良进来会说暗卫要进来值守,提前告知苏萱。苏萱当然不同意了,极力反对,可是在丁良拿出是执行吴王的决定,而且指出原来苏萱自己的贴身护卫也是在房里的,现在那人走了,屋里没人是不行的。
丁良的话说的苏萱哑口无言,只好无比郁闷的接受了,这人在外面,两人都要小心翼翼,这进了屋子,白秀才就更无处藏身了。
在暗卫没进来之前,还有点空隙,白秀才在苏萱的掩护下,出了通州的庄子,去通州漕帮的分舵安身了。
走之前,白秀才警告苏萱,这通州的庄子,据他观察,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可是给他的感觉,刘家的人都有相当的警惕行,大家对外来的,或者比较反常的事物都很敏感,也比较留心,就拿这两天的饮食来说,虽说苏萱一来就给了大家一个能吃的印象,但是上到厨房下到周围伺候的,都对这个现象表示可关注。
尤其是朱四家的,还专门去和几个小丫头聊天了,说公子能吃能喝是福气,一顿就是了她们一家子的量,让她看着就高兴。
几个小丫头让朱四家的说的脸红了,反口道才不是呢,那是金奴和玉奴姐姐帮着吃的,以前自己公子的食量不是很大的,为这个京城宅子里管厨房的没少费脑筋。
可怜金奴和玉奴背着这么大一个谎言,弄的以后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吃东西了,更可恨的是,二丫特地跑过来说,既然姐姐们已经跟着公子吃了,厨房给姐姐们送过来的菜就赏了我们吧。
弄的玉奴没办法,只得答应了,二人只能吃些点心充饥,而且金奴还病着,总这样也不行,正当两人有苦难言,痛苦不堪的时候,白秀才走了,躲到漕帮的分舵去了。
二人的吃饭问题总算是解决了,苏萱这次没有都吃了,只是一大桌子菜只动了几样,然后差不多就原样赏给玉奴和金奴了,这两人也没办法,她们也吃不完这么一大桌子加量的饭菜,只好借口金奴病了,吃不下什么东西去,给掩盖下去。
自从白秀才避去通州分舵,这天气就yīn沉沉的,北风嗷嗷的chuī过房顶,chuī过院落,chuī的门窗吱吱作响,北风chuī过之处,大家全都门窗紧闭,全都躲在屋里不出屋。
苏萱百无聊赖的坐在屋里,前些日子有白秀才陪着,只觉日光短,时光飞逝,现在剩了自己,就觉得度日如年,日子难熬的紧。
“公子,我们要不打叶子牌吧,这样也好打发日子。”玉奴看出苏萱无聊,就提议打叶子牌。这两天金奴的病也有了起色,能吃东西了,起来的次数也少了,因为怕苏萱无聊,就也被玉奴扶着到了正屋里,躺在熏笼上,和大家一起陪着苏萱。
苏萱看了看大家道,“我知道你们是怕我无聊,我怎么会无聊呢,我有许多事qíng要做,不然还可以看看书,写写字,有人不是总说我的字难看的不得了吗,不过我的字也确实难看,所以要多加练习,你们该gān什么就去gān什么吧,玉奴过来给我磨墨就行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走,都翻出活计来做,茶儿时不时的给苏萱更换一下热茶,看顾着屋里的几个炭盆儿,不知不觉的天就黑了。
苏萱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门口了,可是总没有自己盼望的身影,苏萱失望极了,不知道白秀才又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绊住了脚。
二更天得时候,玉奴给苏萱安置好,对坐在桌旁呆呆的看着烛光的苏萱道:“公子,都二更天了,赶紧安置吧,别想了。”苏萱默默的点点头,去睡了,这一晚上睡的极不安稳。
☆ 二百九十一章 商议
早上醒来的时候,赖chuáng的老毛病就又犯了,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想出来。隐隐的苏萱听到好像有小丫头们的嬉笑声,和玉奴呵斥她们的声音,外面的房门吱的一声打开,然后就是迅速的咣当一声的关门声,外面是玉奴哈气的声音。
“玉奴,外面怎么了?”苏萱在里头问。
“公子你醒了,外面下雪了,这个入冬的第一场雪。”玉奴在外面道。
“是吗?那还不快进屋给我搭理,我要出去看看。”苏萱兴奋的坐起来,“等一会儿吧公子,奴婢刚从外面进来,小心把冷气带进去。”玉奴道。
苏萱只好又躺回去,心急火燎的等着玉奴把自己的衣服拿进来。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玉奴才捧着烤得热热乎乎的衣服进来,给苏萱穿戴好,茶儿几个也进来伺候,全都是一脸的兴奋,她们的表qíng,勾的苏萱心里痒痒的。
今天玉奴给苏萱穿得全副武装,一身细兔毛里衬的外袍,手上拿着皮筒子,头上是遮耳暖帽,在丫头们的簇拥下出来,来到院子里。哇,到处都是雪白色的,近处的房子,远处的树木全都在皑皑白雪的笼罩之下,外面的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吸到肺里都还觉的凉呢,呼出来的都是一股一股的白气儿,在空气中仿佛又冻成了冰渣子。
“在京城下了雪,我都是和大家一起堆雪人的,我们也堆雪人吧?”苏萱提议的,大家齐声附和,拿铁锹的拿铁锹,找铲子的找铲子,大家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把雪人弄成各种造型,拿出自己的衣服和小饰物来装饰雪人。
渐渐的,大家就又跳又叫又笑忘了尊卑,女孩子们年龄都差不多,这时候都抛却了往日的拘谨,放下了规矩,打破了陌生的隔膜,通力合作,笑脸相迎。
这就是朱四家的过来看到的,朱四家的在门口转了两圈,走过来,给苏萱福了福,“公子虽然喜欢堆雪,可是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冻着了,庄子上的条件不好,金奴姑娘还病者,公子就更应该仔细着。”
苏萱听了朱四家的话,笑道:“这到了那里都有人管着,好没意思,好了我不堆了,我们进屋坐着去,这总可以了吧。”苏萱放下手中的铁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转身上了台阶,在抄手游廊上,看着小丫头们玩儿。
“你们也是,公子就是要玩,你们也都要劝着些,原来在这院子里当差都是这么没眼色的”朱四家的一开口,立刻院子里一静,小丫头们拿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悄悄的回屋了。
看着院子里这些千奇百怪的雪人,朱四家的就皱眉,回身跟苏萱请示道:“公子,你看这些雪人,是不是奴婢让人……”
苏萱看着朱四家的一副不能忍受的样子,就笑了笑,“朱四嫂看着办吧,我不过是一时好玩,摆弄了摆弄,也确实有碍院子的整齐,朱四嫂看着收拾吧。”苏萱说完,带着几个丫头,回去了。
朱四家的听完松了口气,这苏姑娘就是再特立独行,也不是个四六不懂的疯丫头。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的雪人被收拾的gāngān净净,朱四家的才去里头跟苏萱道:“公子,这场雪来的突然,从公子来了,厨房都是每天派人去城里采买东西,现在大雪封路,去不得城里,这路少不得得十几天以后才能通呢……”
朱四家的话没说完,就被苏萱打断了,“这有什么,厨房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吧,庄子上的存粮可还够?”
“回公子,这粮食和ròu是尽够的,就是新鲜的不多。”朱四家的如实的说。
“那就行了,只要能吃饱穿暖,还有什么说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朱四家的一脸感激的走了,真是没碰上这么好说话的主子,要不说佛门**呢,就是心肠好,和蔼可亲,一场大雪换来了苏萱在通州庄子上下尊敬,这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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