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仗势欺人的纨绔而已,出尔反尔真小人尔”大家回头一看,是刚才说弹琴之人技法生疏文人书生。人们自动与这惹事jīng保持距离,免得到时候祸及自己,但是同时又都兴奋骚动起来,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人们如此一做,这书生周围就空出来,那那人立刻如鹤立jī群般的凸显出来。
☆ 一百二十九章 相距
“那个穷酸你过来,说说爷怎么出尔反尔了,恩?”刘太岁怒极反笑道。
“你既然说,猜出谜底就得火狐皮,现在为什么又反悔呢?”那书生并不拍刘太岁,开口反驳道。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反悔了,那只耳朵听到我反悔了。”刘太岁大声道。
“既看到也听到了,刘公子一路从皮货店追到这里,先是无理取闹,然后是恶语相向,还说没付银子什么的,句句都指向火狐皮,如果是刘公子得了这火狐皮,又会怎么想呢?”
因为有苏萱先入为主的引导,所以大家都这么想了,其实此银子非彼银子。
刘弈一看周围人的表qíng,再看看这位咄咄bī人的书生,真是哑巴吃huáng连有苦说不出,恨不得把心剖开来让大家看看,我真不是为了火狐皮追过来的,我是为了……刘弈现在知道了什么是百口莫辩了。
刘弈长这么大,只有自己冤枉别人的,没有别人冤枉自己的,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冤枉的说不出话来,你说报官吧,这也不是个事儿,找人评理吧,在场这么多人,愣没有一个认为这书生说的不对,刘弈一时间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刘太岁也不辨了,伸手就把这书生抓了过来。
“哎呦了不得了,刘太岁要打人了”人群都有点骚动起来了,“我不是要打他,我是让他跟着我,看着我,把这火狐皮亲自送到那位公子的手里去,如果大家担心这斯的安危,大可跟上我们一起去”说到这儿刘弈诡异的一笑。
那个被抓住的书生也不惧刘太岁,并肩一起追着苏萱和白秀才去了,后面呼啦啦也跟了一大串儿,冯默嘬着牙花也跟着去了。
苏萱和白秀才两个人是溜溜达达的走,后面的人是风风火火怒气冲冲的追,一会儿就追上了,“公子,刘公子说这火狐皮是公子赢来的,理当给公子。”冯默说完就退下了。
“我是来把东西送到你手上的,这位兄台和后面这些人是来作见证的。”刘弈挑衅的看着苏萱,然后转过头来盯着白秀才道:“这位是谁,也不给介绍介绍。”
“我的一位朋友,我想刘公子就没必要认识了。东西我收下了,各位请回吧。”苏萱道。大家看确实送还了,也就都打算自己玩儿自己的去。
“不行,大家一定要监督到底,看着苏公子把东西拿回家才行。”这次是刘弈不依不饶的不让大家走,本来就是出来玩儿找乐子的,这有现成的乐子,为什么还去别的地方找。
人们顺水推舟的留下来。苏萱和白秀才都沉了脸,也不理他们直接去了天然居,“大爷,那位就是漕帮的帮主白荻白子眺,绰号白秀才。”一个家人在刘弈耳边说道。
“这下有好戏看了。”刘弈嘿嘿一笑。“都跟上,都跟上”刘太岁招呼着大家。一旁的书生本不yù理会这刘太岁,自己要走,奈何自己手无缚jī之力的胳膊,被刘太岁铁钳似的手攥着,挣脱不开,也只好跟着一起走了。几十号人直奔天然居而去。
苏萱和白秀才上了二楼预定的雅间,“刘全儿你把人给我安排一下,爷和这位兄台先上去。”刘弈留下这句话,抓着书生也直奔二楼白秀才他们的雅间而去。
到了二楼抓了一个伙计问,刚才两个小白脸儿去了那个雅间,伙计一看就是硬茬子,就指了指百花坞。
刘弈推门就进去了,那书生也满面通红的被带进去了,“士可杀不可rǔ,赶紧放开我,刘太岁你不要一点圣人之礼都不知道,只知道丢家里长辈和先人的脸”那书生愤愤的道。
白秀才的脸黑得和锅底似的,苏萱对着这位书生拱了拱手道:“多谢这位兄台嫉恶如仇,仗义执言,光明磊落,真乃读书人的典范,我辈之楷模。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文和兄台一见如故。”
白秀才低头喝水,嘴角有点翘,刘弈张大嘴巴,看着苏萱表演,书生脸色绯红,“在下一介书生,兄台言重了。我姓吴,单字一个晴,表字艳阳。祖籍山西永宁。不知……”
这吴晴还没说完,就听到这刘弈放声大笑,声震天然居,”无qíng,无qíng,呵呵哈哈,真是贴切,真是形象……”
刘弈肆无忌惮的笑,直笑的前仰后合,东倒西歪。吴晴一脸的尴尬,苏萱无奈的请大家都坐下,边喝茶边听着刘弈笑,好不容易刘弈不笑了,挨着苏萱坐了。
大家做了自我介绍,吴晴很是吃惊的看着刘弈,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刘太岁,三房国舅爷的独苗苗。
“怎么,被本公子风流倜傥的外表给迷住了?”刘弈看着吴晴的表qíng调侃道。“哼我是被你的名头镇住了”吴晴满眼鄙视的道。
闲聊中大家得知,吴晴是进京赶考的学子,虽然还有两年才开科取士呢,吴晴一是路途比较远,二是想进京多接触一下,京城的文人士子,一起jiāo流学习。
只是可惜他家境贫困,到了京城只得寄居寺院,结识文人墨客更是无从说起,只有终日在寺庙苦读而已。
苏萱看了看他单薄的衣服,消瘦的身子,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看着吴晴并没有什么自卑,自惭形秽的表现,对大家侃侃而谈,不卑不亢,苏萱和白秀才对视一眼,暗暗的点了点头。
几个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就到了子时,外面人声渐渐的小了,“今天玩得很尽兴,我们也都散了吧。”苏萱道。
大家都同意,“我送你吧。”刘弈和白秀才异口同声的对苏萱说。“一起吧,这样人多了安全。”苏萱心里翻着白眼道。
吴晴低头一笑道:“有白帮主和刘公子就足够了,小生就不去了,我就在广化寺暂住,出了天然居走不了多远就是,我们就此别过,晴告辞了。”
“不行,我说无qíng,我还需要你看着把火狐皮送到她们家去呢,走走走,去苏公子家认认门儿。”不由分说,拉了吴晴一起去。
今天晚上最憋气的就是白秀才了,费了好多心思布置的地方,久别重逢的二人世界都被刘弈给搅和了。
几个人下了楼,苏萱就看见家里的护卫都在门外候着,芍儿正对着金奴和玉奴怒目而视,金奴和玉奴挑衅的看着芍儿。
三个人看见苏萱她们下来了,都连忙收敛了表qíng迎上来。苏萱歉意的对着芍儿笑了笑,“芍儿你来了。”芍儿表qíng僵硬的行了礼,大家一起往回走。
到了苏萱的家门口,几个人都站住了,都说天太晚了,就不进去打扰了,吴晴奇怪的看了看这二位,再别的事qíng上就一个向东,另一个就非得向西,怎么现在这么统一了,两人都故作不知。
“秀才你可有住的地方,不如就在客房住下吧,反正这么大的宅子就我一个人。”苏萱看着白秀才道。
“你不用担心我,我和兄弟们住,我们都在驿站。”看着苏萱还要说什么,白秀才轻轻的摇了摇头,苏萱心里一阵酸涩。
苏萱看了刘弈一眼,对着吴晴道:“吴兄不如搬来我的宅子住吧,我这三进的宅子就我一个人,正适合吴兄读书。”吴晴听着很是心动,但是看着白秀才的表现,刘公子的神秘莫测的表qíng,稍微一犹豫,最后还是拒绝了。
苏萱低着头和大家告辞,走到大门口,回头看了看白秀才,嘴抿了几抿,还是没说什么,扭头进去了,后面的二十几个人也都跟着进去。
大门关了,刘公子用扇骨敲了敲手心,紧了紧自己的暖帽披风看了白秀才一眼,转身走了,然后回头对吴晴道:“无qíng走了,用我的车送你回去吧。”对着吴晴很是受宠若惊的摸样,刘弈撇了撇嘴道:“不要想多了,你是我硬拉来的,我就发发好心再送你回去。”
吴晴对刘弈怒目而视,又看了看白秀才道:“不知道白兄住哪里顺不顺路。”
“我和吴兄不顺路,我有车,自己回去了,吴兄后会有期。”白秀才对吴晴拱手。
“那刘公子我们走吧。”吴晴看着刘弈道。
“白帮主夜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小心哪天遇到黑白无常。”刘弈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多谢刘公子关心,子眺一般都是白天出行,就是走夜路也不怕,子眺浑身正气,鬼神见了都要退避三尺”吴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感觉这两个人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之后大家相跟着出了胡同,各上各的的马车走了。苏萱回了内院,芍儿始终板着脸,金奴玉奴也心虚的,低着头跟着进了里屋,收拾铺chuáng伺候苏萱歇息。
钩儿和章儿抬了浴桶,放到暖阁的屏风后面,金奴试了试水温,在上面撒了些gān花瓣。苏萱脱了衣服进到浴桶里,坐在浴桶里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 一百三十章 自罚
一百三十章自罚
正当苏萱舒舒服服的泡澡的时候,金奴隔着屏风着急的道:“公子,芍儿让刑妈妈进了院子,自己趴在条凳上说,让刑妈妈打自己二十板子。刑妈妈问为什么,芍儿说是因为自己护主不利,把主子至于险地,理应受罚。公子你看——”
苏萱在里面听了一皱眉,道:“我知道了。等我洗完了再说吧。”金奴在外面吃惊的盯着屏风,“可是公子,芍儿……芍儿已经让刑妈妈……”
里面苏萱没有出声儿,金奴也不敢说什么,自己主子脑子里,总是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都不按常理出牌,这外面都要打板子了,公子还不紧不慢的洗澡呢。
金奴没办法,在外面团团转,打算先出去看看,刚一转身就听后面道:“我的衣服可准备好了?”
金奴赶紧去给苏萱拿衣服,一出暖阁和玉奴撞个满怀,金奴一把把玉奴拉到一边道:“你快去跟公子说说,芍儿要自罚二十板子,我和公子说了,公子什么话都没说。”说着往里面努了努嘴儿。
玉奴叹了口气道:“公子既然什么都没说,你也就别戏台底下掉眼泪,替古人担忧了,公子让你gān什么你就gān什么好了。”说着进了暖阁给苏萱搓背添水去了。
金奴跑出屋,先去看了看,发现刑妈妈并没有动手,芸儿正拉着芍儿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而后就有两个婆子把条凳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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