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男妻_莫邪【完结+番外】(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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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才回府连安都没请,奔了来第一眼就向着冬阳去了。“冬阳。”

  易谦暗自白眼,一旁自顾行了礼。

  冬阳这几年被易云卿的厚脸皮给煅炼不少,不然,顾着晚辈在瞧着这一声‘冬阳’就能让他红了耳朵。“回来了?我去拿衣服你换了。”

  “不忙。”易云卿让冬阳坐旁边问易谦:“今日功课温习的如何?”

  易谦恭敬回:“还好。有不懂的我问了夫子,夫子详细讲解了。”

  “嗯。不懂就是不懂,切莫不懂装懂,否则最终还是害自己。”

  “是,儿子知道了。”

  易云卿对易谦的表现表示满意,指了椅子:“坐。”等易谦坐下,才问旁边冬阳:“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连丫环都要支开?”

  冬阳看易谦眼。

  易谦回:“在说我的亲事。”

  “亲事?”

  冬阳接口把老夫人她们商量的结果说了。

  “你自己的意思呢?”想了想,易云卿还是问易谦自己。

  “成亲的事还尚早。儿子今年才十六岁,明年也就十七岁,儿子也想待明年chūn考了举人功名再谈定亲的事也不迟。”有了举人功名,再谈亲事也会选择多些。

  “嗯,想法是好的。”易云卿也觉着这样好,点头说:“既然想考了举人功名再谈亲事,那如今离明年chūn科考也只半年了,莫再分心好生温习功课。不然,明年chūn若考不到举人功名,你这说词可就托大了。”

  “儿子不会负爹爹所望。”游学两年,他可不只是看风土人qíng。若连考个举人功名的能力都没有,身为最为年轻二品官员的儿子那脸可丢大了。

  “但愿如此。”

  不说易谦回去如何温习功课,这厢进了内室换衣服,冬阳抱怨说:“你gān什么给谦儿压力?游学两年正经功课都落下不少,这只半年温习时间够吗?”

  “没有压力,人哪能愤起?当年我的压力不知比他重多少,如今不还是在朝为官?”换下复杂的装扮穿着轻薄透气的家居服,易云卿立时感觉轻松不少。

  话虽这么说,可冬阳仍有点不放心。

  易云卿笑下,把人拉到怀里让其坐了。“谦儿已经大到可以娶媳妇了,你呀,以后就少cao些心吧,可不能再把他当作小孩。”

  “…再大,那还是要叫我‘小爹爹’。”在父母心中,孩子再大那始终是他们的孩子,不能因为孩子大了就不cao心不担心了。反而会cao心更多,因为随着孩子长大,他们的世界认知也逐渐复杂了。

  “……孩子大了总会有他的想法。”易云卿心里犯酸,他发现易谦一回来冬阳的视线就被分出去一半了。“有那闲事cao心那空事,不如cao心cao心我。”

  冬阳瞪他:“我在说正事。”

  “我也在说正事。”易云卿紧了手臂反驳的理直气壮。“你瞧,我一回来你都没叫我一声,没问我今天辛不辛苦,也没问我肚子饿不饿。”

  冬阳结舌,难道他平日有问吗?没有吧?

  易云卿今日掘上了,非缠着冬阳让其顺着他不可。

  冬阳被烦的没办法,用门外守门的丫环绝对听不到的声音叫了声‘云卿’,尔后还没辙的问了些小事,问到最后‘饿么?’

  易云卿狭促眨眼:“肚子不饿,可是它饿。”顶了顶腰,让坐在上面的冬阳感觉其逐渐加深的温度。

  冬阳的脸立时飞上坨红。

  易云卿手脚利索把人推倒扒光开吃。

  门外丫环瞧了屋里动静,红着脸把门窗关严实了,尔后尽职守在门外等屋里的主子折腾完。

  屋内,易云卿一口气把冬阳翻来覆去的吃了两回才心满意足把人抱在怀里享受事后余温。“冬阳。”

  慵懒躺在那的冬阳动动被他握住的手指,算是回应。

  邪yù满足了就想着口腹之yù,易云卿说:“晚上我想吃你做的ròu锅子。”

  “……上火…”

  “没关系,就我们俩吃。四老他们吃的让厨子们做别的。”四老现在吃火锅子是怕上火,那是因为年纪大了,而他们还年轻不再乎这点虚火。

  “…好…”好在冬阳的身体在这几年中已经调养好了,不然别说在如此激烈的两扬□后还爬起来做ròu锅子,就以前的身体那是能起身就不错了。

  晚上冬阳依言做了ròu锅子,四老那虽然不能吃但他也做了两个清淡点的菜送过去。易谦想过来蹭顿饭,结果被易云卿那利刃似的眼刀子给瞪了回去。

  易谦满脸抽搐的出了院子,对他爹那越发霸道的占有yù极度无语。

  74不需要看的番外

  冬阳是个十里八乡都夸赞的好孩子,老实、诚承、良善、又有责任心,几岁没了娘就跟爹爹相依为命。还是半大的孩子就跟他爹爹上山打猎,连大人都觉的辛苦可还是半大孩子的冬阳却从没哭过也没闹过,简直老实乖顺到让人心疼。

  老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个闻名十八里的老猎户就这么去了,留下个十二岁的独子。虽说卫家还有长辈,可那些长辈,唉,不说也罢。

  失去唯一的至亲冬阳也着实沉痛了阵子,可是他记得爹爹的教诲,男人要坚qiáng。所以他把沉痛压在心里,他要做个爹爹眼中有担当的孩子。所以,他不计较大伯住进他家中,也不计较大伯收了他打猎的银钱,被大伯占些银钱的便宜那又如何?他不缺银钱花。

  他的世界是单纯的是憨厚的,他以为他不计较大伯占的这些便宜,大伯就会投桃报李,在他成年后主持给他娶房贤惠淑德的女子,两夫妻举案齐眉做对像爹爹娘亲那样恩爱的夫妻,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等儿子长大他会教他打猎,女儿则让发妻教她女红绣活,他不要多大的富贵也不要多大的体面也不要像城东员外那样妻妾成群,只要发妻闲德儿女顺利,他便知足了。

  这是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是普通老百姓的幸福,但凡有点本事会赚银钱的男人都能实现,可冬阳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幸福在他身上就这么难?

  他从没听过爹爹给他定过亲事,更没有什么指腹为婚,就算有这么回事,可他是男人呀,难道让他嫁人为妻?大今朝虽有男妻案例,可那是活不下去的人家。

  当从亲大伯亲族老嘴中听到这消息时,冬阳几乎以为他是在幻听,他不敢相信他对之几出的亲大伯既然让他嫁去什么平阳易家当男妻!而且好似这是门人人都羡艳的好亲事。

  他不要当男妻,也不要什么富贵日子,他有手有脚,想过什么日子可以自己挣。

  他以为有人会跟他说过公道话,他以为平时待他不错的族人会为他跟族老求qíng,可这些平日待他不错的族人对他不错为的不还是他平日的孝敬?在巨大的个人利益之前,这些浅薄jiāoqíng几乎不堪一击。

  他第一次认识到人xing的可怖。

  族老亲自开了祖祠,卫家所有男丁长辈都到了,一个个对着卫家祖先骂他不孝,骂他是个逆子,骂他害了卫家,就因为他不愿嫁人为男妻。

  跪在地上的冬阳心在滴血,看着神台上爹爹的牌位他的心如火在烧呀。族老的拐杖打在背上,他的脊梁还是挺直的,当亲大伯举着他爹爹娘亲的牌位威胁他要在族谱上除名时,冬阳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的亲大伯。

  自懂事看在眼里,他爹爹从没亏待过一分这大伯,每年以各种理由借个几十两银子可他爹从没问还过,每次得了珍贵的猎物,他爹还会特意jiāo待他送过去,还有每年的节礼、年礼都足以让普通百姓眼红。有人酸酸的说他这亲大伯都是他家养活的,他爹爹也是一笑而过从没放在心上,在他爹过世时还jiāo待让他照顾大伯,他答应了。视为至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他那些堂哥堂姐从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背里还骂他傻他也认了,他只求大伯念在这点恩qíng上给他说个贤惠的妻子。这点要求过份吗?

  畜生都知感恩,可他这占尽便宜的亲大伯这时即要说把他爹娘从族谱里除名?这是猪狗不如!

  冬阳第一次后悔,要早知这大伯是如此畜生不如的东西,当初就不该让他进门!

  不管他怎么反抗,怎么抗拒,在面对爹娘成为孤魂野鬼无家可居的威胁下,他不得不屈服。族亲大伯他能不顾,可他不能不顾他的爹娘。

  鲜红的嫁衣,火红的花轿,耳中听着欢庆的喜乐声,冬阳坐在花轿中盖着鸳鸯喜帕,低头盯着手中握着的苹果jīng神晃乎,嫁人为男妻…?冬阳苦笑,从没想过呀。

  喜乐吵的让人头疼,冬阳掀起喜帕轻卷起纱帘,一眼就望见那打马走在前头的少年,一红火红的新郎服衬的少年越发相貌如玉俊逸挺拨,眼神坚定神qíng严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不欢喜,可深入骨子里一举手一投足的沉敛风雅,让人望之难忘。

  这就是世家贵公子的气度?这就是他的……新郎?

  75过渡章

  易谦要论亲事的消息不胫而走,好些贵妇夫人打着窜门的幌子上门探听消息,只余氏是个沉得住气的,愣是以易谦要考举人功名为由把论亲的事托到来年开chūn。

  易谦苦读半年,或许都以为他有个朝中最为年轻的二品大官的爹爹为靠山,怎么着也能捞个榜眼探花的,可他没有,硬生生捞了个三甲开外的四甲勉qiáng捞了个小吏官当当。

  这种结果让京中那些满以为是个金guī婿的贵妇们可是跌碎了一地的下巴,易家门庭是个好门庭,可如果子嗣不急气,等易云卿百年后落败是板上钉钉的!那与之结亲还有何意义?好些贵妇都打了退堂鼓,不再想结这门亲事。

  余氏也不气,客客气气把那些贵妇送出门,再客客气气保持表面jiāoqíng。虽说京中贵妇大多都是势力眼,但也有个别重qíng义的表示仍旧愿意结这门亲事。其中之一就有康郡候府。

  康郡候府是个二等候,候位还能承袭三代,康郡候如今正是鼎盛时期在朝中担任要职,按理如果易谦高中榜眼或探花,候府嫡小姐嫁入易谦也算是般配,可如今易谦只是个小小挂名吏官这门亲事理该不配才对。

  余氏也奇怪这事,所以一让人打听才知。原来这候府嫡小姐的亲母已经去世,现今是继母管家,可那继母候夫人不是个贤惠的历来对这不是亲生的嫡女儿较为苛刻,好在候府老夫人对这嫡小姐是宠爱有加,也是真心为这嫡小姐好,听说想与易家结亲这事就是候老夫人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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