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瞎cao心了。”
慧嫔笑道:“无碍,你也是为本宫好,以后本宫有什么出阁的,还要靠你提醒。”
琉璃的心定了定,她点了点头。
慧嫔问道:“皇后有七个月了?”
琉璃道:“还要一个月,皇后就……”
慧嫔道:“但愿一切顺利。”说完,她握紧了手。
两人到了空旷道路的尽头,两人再也没说如此隐秘的话题。
长夜终于过去,纪茗萱一大早起身后,芝糙告知宫内一切正常。纪茗萱一叹,淑妃和宁昭仪竟然放过如此好机会。
虽然没能彻底弄倒大皇子,但是大皇子在赵存洅心中留下了负面印象,与皇姐争吵,这可比他不小心推二皇子入湖要严重得多。
若是大皇子如今又十二岁,这副德行定然会被赵存洅放弃。可惜,他还小,还能培养。
至于二皇子,纪茗萱想到二皇子全然恢复,心气就不顺。这么小就给纪茗萱一种危险的感觉,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更重要的是,荀誉的态度。
荀誉的本事和手段,纪茗萱最清楚不过了。
他若是想要抓权,不出十年,定然可以爬到足够他呼风唤雨的官位。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联系他的原因。
纪家虽然慢慢发展,但是潜力如何比得上他。
或许,她该找个机会和他谈谈了。
他若要和她争,莫怪她除了二皇子。
这一天,纪茗萱一直呆在寝宫处理宫务,召见了六尚和内务府,宫内三位有了身孕,不得不让她小心,万不可让人在她处理的事qíng中做了手脚。
这一忙活,一天就过去。
前朝的钉子传话过来,荀誉在huáng昏之时恢复过来,此时正在御书房向皇上请辞。
纪茗萱得了消息,立刻就带着人去昭凤宫。
皇后经过昨晚的事,今日躺在了chuáng上。所以,皇后没有召见纪茗萱就同意纪茗萱去配殿看二皇子。
配殿中,二皇子已经下了chuáng趴在靠着窗户边的炕上。
外面的宫女太监正要通报,纪茗萱止住了。
轻轻的走了进去,二皇子还在看着窗户外的风景。
靠近炕前,二皇子才感觉到来了人,他道:“嬷嬷,让我再看一会儿吧!”
纪茗萱听了,笑道:“二皇子还病着,可不能因为贪恋风景让自己不好过。”
二皇子听到不是嬷嬷的声音,立刻转过头来。
看到纪茗萱带着微笑,十分温和的看着他,二皇子连忙俯□子,道:“简娘娘安。”
纪茗萱没等二皇子行完礼,便扶着他坐下。然后顺手为他关了窗户,说道:“你也是个倔qiáng的,这冬日北风最是寒冷不过,以本宫看,要好好罚你的嬷嬷不可。”
二皇子连忙讨饶道:“简娘娘,全是我的主意,嬷嬷拗我不过,您可千万不能罚她。”
纪茗萱道:“身为奴才,不仅是伺候你的,也是要起一定的劝谏作用的,今日看在你的面上,我姑且放过。再有下次,我定然禀明皇后娘娘重罚不可。”
二皇子露出笑颜,道:“谢简娘娘。”
纪茗萱扶着他好好在炕上好好坐着,关心的问道:“你可好些了,是否用过药了?”
二皇子脸上尽是感激,道:“用过了,今天本十分有jīng神,可是嬷嬷说我的身体没有康复,不允许我出门。”
纪茗萱的手轻轻抚上二皇子的额头,动作轻柔,二皇子能够感觉手心上的温暖,这让他全身一僵。
纪茗萱仿佛没有感觉一般,笑道:“果然好了。”
二皇子低下头。
纪茗萱转过身,从旁边候着的芝糙手中端着的托盘,拿出一物。
然后轻巧的套在二皇子手上,这是一个手围套。
手围套是用去年太后赏得雪狐做成的,套在手上,又软柔又温暖。
纪茗萱给他人做只又两双,一双给了太后,一双自然给了赵存洅。
身为后宫妃嫔,必要的讨好和献殷勤还是需要的。
“看起来不错,没想到尺寸刚刚好。”
二皇子看着手上的手围套,真的很暖和。听了纪茗萱的话,道:“谢简娘娘。”
纪茗萱一叹,果然是戒心很重的小家伙。这么久了,他是丝毫没有懈怠。
“你好好休息吧,改日,我来看你。”说着,纪茗萱站起身。
二皇子这时终于有些触动,他也放下了脚,想要下炕。
纪茗萱说:“哎呀,快别这么多礼。”
二皇子突然笑道:“简娘娘,儿臣想好了后去找三弟玩。”
纪茗萱笑道:“成啊。”
二皇子这次没有起身,但是以手做礼节xing的礼节恭送纪茗萱。
纪茗萱对二皇子抱之一笑,然后才走出去。
二皇子送走了纪茗萱,看了看手上的手围套,他在父皇手中看到过,他不知道该不该将它取下来。
想了片刻,他还是未取下。
这位简娘娘做这礼物,终究不过是想在父皇面前邀宠。他成全了又如何,她若是得了好处,将来也许会对他更好。
走出昭凤宫,纪茗萱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但是没有消失。
芝糙叹道:“娘娘,二皇子真是乖巧。”
乖巧?这表现在外人眼里自然是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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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茗萱说道:“皇后娘娘亲自教养,二皇子自然好。”
芝糙笑道:“这倒是。”
纪茗萱笑了笑,说:“既然看过了,就回宫吧。”
芝糙点了点头。
正要向前走,却发现从前面岔路口拐出一群人,芝糙和纪茗萱立刻停下步子。
两人退到一边,待人群走到她们附近,两人齐齐福身行礼。
“嫔妾/奴婢请皇上圣安。”
赵存洅抬手,说:“免礼。”
纪茗萱和芝糙起身。
赵存洅见纪茗萱身边只有芝糙一个,问道:“怎么也不坐轿?”
纪茗萱道:“嫔妾想着和皇上来个巧遇呢?”
赵存洅道:“你说这话倒是极真。”
纪茗萱扫向跟在赵存洅身后的人,说道:“可惜嫔妾没找准时机。”
赵存洅也转过身,看着目不斜视、又极其平静的荀誉,他笑道:“朕和荀爱卿先过去瞧瞧二皇子,过些时候,朕去静安轩看你。”
纪茗萱喜道:“皇上既然答应了嫔妾,嫔妾可要在此好好等着。”
赵存洅摇了摇头,对于纪茗萱不放过任何机会颇为无奈,但是,赵存洅心里感觉很好。
不过此刻又外臣在,这qíng意绵绵的话不便多说,于是赵存洅问道:“四儿也应当看过二皇儿了,二皇儿可好些了?”
赵存洅身后的荀誉听到赵存洅如此称呼纪茗萱,面上有那么一丝变化。
不过没有任何人看见,纪茗萱笑说道:“嫔妾要恭喜皇上了,二皇子的jīng神头看起来十分不错,想来快痊愈了。”
赵存洅听了点点头,看向荀誉说道:“荀爱卿,走吧。”
纪茗萱连忙退开一步,赵存洅和荀誉一群人很快路过此地。
待人消失,纪茗萱道:“芝糙,本宫记得前面有一座鱼池?”
芝糙点头:“是有一锦鲤池子,不过娘娘,这快入冬了,这池子的锦鲤也不爱活动,没有夏日那么好看。倒是前面有赏景楼,里面备着炉火,能让娘娘暖和一点。”
赏景楼人来人往的……于是纪茗萱摇了摇头,说:“本宫就想去锦鲤池子。”
芝糙瞅了纪茗萱一眼,道:“娘娘,那儿挺高的,风chuī过去可冷了,您真要去那儿等?”
纪茗萱道:“就因为那儿高,本宫才能第一时间看到皇上,你若是怕冷着本宫,就回去给本宫拿件长披风来。”说完,纪茗萱就直接走上前。
芝糙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锦鲤池子边上的横栏果然极高,从上面眺望,可以看到一条条小路。
一阵风chuī来,这上面果然比下面冷上几分。
芝糙还是准备听从纪茗萱的话去取披风。
纪茗萱站在横栏旁,她算定今天赵存洅召见荀誉后,会带荀誉再来给二皇子诊治。她送出的手围套最主要的不是为了邀宠,还是为了荀誉。
手围套上的冷玉香,他定然再清楚不过了。
在横栏旁走了几步,很快,就看到荀誉和一个太监从昭凤宫走出来。
走到锦鲤池子下方的几条小路,就看到小太监离开了荀誉向太医院方向而去。
荀誉的身影一块,很是诡异的朝着锦鲤池子边走来。
纪茗萱坐在横栏旁的斜座上,听到身后刻意制造的脚步声,她也没有回过头。
纪茗萱盯着池面,池面的水很清,虽然锦鲤都躲了起来,但是还是能看到水底层有几条锦鲤游过。
纪茗萱丢下一颗珠子,转过头直来直往道:“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二皇子的关系?”
荀誉从一开始闻到冷玉香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要寻他,本来他不yù和她见面,可是没想到他这个弟子将手伸向了二皇子。这样一来,他不能不来。
“他是我表侄。”
纪茗萱笑出声:“难怪!外甥像舅!”没想到,他和梁王府有这么一层关系。
“那你和玉妃是什么关系?”纪茗萱又问了出来。
荀誉皱眉,看纪茗萱云淡风轻的模样,以及很平淡的语气,让他摸不着她的想法。
“她是我表妹。”
纪茗萱道:“表妹啊,俗话说,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师父,你说对不对?”
荀誉一听,说道:“你已是天子妃嫔,这话能不能乱说你还不知道?”
纪茗萱冷声道:“我能来到这里还不是拜你所赐?”
荀誉转过身,不再看纪茗萱,纪茗萱喝道:“怎么不敢看我了?”
荀誉道:“你现在过的不少挺好?”
纪茗萱冷冷的看着这个人,若不是他害死了纪茗萱,她又怎会来到这里。听到他的话,她不禁有些替原本的纪茗萱感到悲哀了。
她爱他至深,又怎会委身他人。
可惜,一切都消失了,现在是她。
“本宫当然好,现在本宫掌着后宫大权,日后还会是皇贵妃、皇后,乃至太后,拥有天下最大的荣耀,自然是人间乐事。不过若是我得不到最后的荣耀,我就会不快乐。师父,你应该知道我不快乐的时候,会做出一些事qí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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