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雅这般想着,便把怨和恨都深深地埋在心底,想着自己即便被qiángbī着进了忠义侯府做妾,也不能让侯府的日子过顺心了。
她想着改变自己命运的掐算大师慧能,心里恨得不行,暗自嘀咕着,有道的高僧?帮着权贵bī着一介平民去做妾,这就是大雍国的道的高僧么?
哼~,还真不知道大雍国高僧的标准竟是这样的,真真是助纣为nüè啊。
小石头见单雅忿忿的样子,忙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有点儿骇怕地瞧着她。
单雅被他握得醒过神来,见小石头惶恐地看着自己,忙安抚地把他拥在怀里低声安慰说道:“小石头,别怕,三姐没事儿的。”
两个人正说着,就听到大丫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看着他俩低语着说道:“你们别怕,大姐会想出一个法子来的。”
她说着,便径自站起身,朝着堂屋快步走去,边走边看着单雅和小石头低声说道:“准备一下吃饭吧,怕是就要做好了。”
等到他们吃完饭,大丫便仔细打扮起来。
杨婶子、二丫和单雅见了,相互对了一个目光后,都不由疑惑地瞅向大丫。
最后,单雅终于忍不住了问出了口。
大丫见了,笑着解释说道:“没事儿,大姐出门转转去,兴许就有法子了。”
单雅听了,本想劝的,可转念一想,让大丫出去转转也好,总比在家里憋着qiáng,或许换个环境,就换了一种心qíng的,总比这般闷在家里苦思得好。
因此,她便要陪着大丫一起出去转。
大丫见了,笑着瞅着单雅摇了摇头说道:“三丫,不必,让大姐自己出去转转吧。”
她说着,便径自走出了院子,待出了院门,便朝着街上飞快地走去。
大丫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此时,她径自奔着马府而来。
很快地,她便来到了角门,瞅见来福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告诉他自己来找大少爷马信宁。
来福早就得了马信宁的贴身小厮名泉的嘱咐,便立马放了大丫进去,并让大兴跑快去回禀。
大丫见了,知道府里的规矩自来如此,毕竟自己不再是府里的人了,倒是有必要让大兴帮着通传一下。
所以,她略微放缓了步子。
虽然她的心里异常着急,可此时她却知道急不得,要徐徐图之。
大丫现在的心qíng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可谓是五味俱全了。
待她来到大少爷马信宁的院子的时候,就见名泉已经笑着迎了过来,瞅着大丫欢喜地说道:“大丫姐,你终于来了,大少爷在书房等着你的。”
大丫听了,不由微微闭了闭眼儿,随后便看着名泉点了点头,径自朝着书房走去。
待她进了书房,见马信宁如往常一般,径自坐在书桌前,正低头写着什么。
于是,她的脚步立马放轻了,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马信宁的大丫鬟了,倒是不能再帮着他磨墨了。
就在大丫犹豫着自己是站在这里还是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突然瞅见马信宁抬起头瞅了过来,眼神是那么专注,好似他已经这般等了一辈子一般。
大丫见了,心蓦地一跳,随后一股莫名的qíng绪便笼罩住了她。
片刻后,她忙闭了眼儿、稳了稳神。
待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清明一片。
马信宁就这般看着大丫,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终是忍不住了,瞅着她故意淡漠地问道:“你来可有事儿?”
大丫闻言,立马瞅着他定了定神,随后看着她毅然说道:“我要嫁给你。”
马信宁闻言,心里登时便是一阵欢喜,随后,他便感觉到了不同。
因为大丫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欢喜。
她很是镇定地看着自己,神qíng既难过辛酸又好似悲愤莫名,让他的心里不由窜上一股莫名的心疼和怒火。
☆、239.第239章 求大爷答允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
马信宁与大丫不知道相互看了多久。
忽然,他猛然扭头看向窗外,抿了抿唇儿,平复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心绪。
随后,他才克制地扭回脸儿来,瞅着大丫沉声问道:“大丫,你不是不愿意么?怎得如今又想嫁了呢?”
大丫极力镇定着自己,努力地回视着马信宁,不让他看穿自己的心意。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痛啊?好似整个被掏空了一般。
坚持,一定要坚持住,不然单雅怎么办?
不能,决不能让她去做妾的,绝对不能的。
大丫这般想着,心中的痛楚好似消散了一些儿。
当马信宁扭脸看向窗外的时候,大丫的心不由蓦地一沉,好似瞬间坠入了谷底一般,撕扯般地痛了起来。
这是她爱的男人,她的心里只希望他一切平安,一生顺遂。
虽然自己不能嫁给他,可在她的心里,她仍是希望他能幸福的。
毕竟,她的心里满满装的都是他啊。
如今,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痛,是因为自己痛还是因为什么呢?
大丫想到这里,蓦地闭了闭眼儿,转念又想到单雅。
她纷乱的脑海瞬间清醒过来,极力忽视着心中的那种痛,镇定地看着马信宁低语着说道:“回去后,大丫感觉没有府里的生活好,想通了,便想嫁了。”
马信宁闻言,眼神蓦地一利,不由瞅着大丫深思起来。
他了解的大丫可不是这样的,怎的才回去几天,她就变成了这般模样?自己倒好似看不懂她了呢?
马信宁这般想着,嘴里低低慢慢地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大丫这样一副qiáng自镇定的神qíng,心里刚刚压下去的火气陡然又窜了上来,随之便是深深的心疼,灼烧地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竟差点儿爆出粗口。
好在一阵阵地心痛焦灼着他,使得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猛然站起身,朝着大丫走了几步。
待他来到大丫的身前,便站下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她,想看清楚她的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大丫的唇儿紧紧地抿着,让他看得心中极其难受,抿得那般紧,她就不怕伤了嘴唇儿。
马信宁这般想着,猛然探身过去,吻上了大丫的唇儿,试图用舌头把她紧抿着的唇儿分开。
随后,他就感到大丫的身体蓦地一僵,随后,她的唇儿便松开了。
马信宁见她如此轻松地便接受了自己,心里登时一畅,随之却又猛然一冷,好心qíng登时便被打到了谷底。
大丫的反应竟然如此僵硬,看来自己方才初见她的感觉不错,她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嫁给自己,也绝不是贪图好的生活环境。
这个认知蓦地闯进马信宁的心头,使得他的心登时便如被冻住了一般。
自己希望大丫能回来,并答应嫁给自己,可自己要得绝不是这样的大丫。
这样的大丫让他感到很陌生,不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含羞却坚qiáng的大丫了。
马信宁失神地松开了大丫,无意识地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
待他稳住了神,猛然走回到书桌旁的椅子上,看都不看大丫一眼儿冷声说道:“我现在不想娶……了。”
大丫闻言,身体蓦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又咬着唇儿。
她失神了片刻,随后好似下定决心一般,瞅着马信宁毅然跪下说道:“大丫愿给大爷做妾或者……通房丫头都行,只求大爷能答允大丫一件事。”
马信宁一听,心里顿如刀割一般,一阵阵地撕扯着疼了起来。
他静静地瞅着大丫,心里话,这就是他一心要娶的大丫么?怎的……
这几日,马信宁的心qíng一直不是很好,因此很少在府里,对府里的事儿更是没有多在意。
此时,他的心虽然异常痛楚,却不由深思起来。
大丫竟然宁愿做妾、做通房丫头来求自己,难不成府里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
他想到这里,遂复杂地瞥了大丫一眼儿,见她的神qíng仍是不卑不亢,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从大丫身上感到了莫名的疏离和冷漠。
这种感觉让他的身心很不舒服,不由眯了眼睛看着大丫沉思起来。
大丫被马信宁看得浑身如坐针毡,却只能qiáng撑着站在那里,极力忽视着他的视线。
可是,她的心里却涌上一股莫名的悲哀。
马信宁盯着大丫看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尽量冷静地淡淡说道:“咱们主仆一场,总归有些儿qíng分,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倒不必委曲自己做爷的妾、爷的通房丫头,爷根本不需要。”
他说着,眯着的眼睛登时便睁开了,定定地看着大丫。
大丫见了,心头蓦地一紧,随后便闭了眼儿,qiáng忍住突来的不适,猛然磕了一个头说道:“大爷,大丫求您救救三丫,不要让她给人做妾。”
马信宁闻言,心里陡然一惊,突然涌上一股火气,就要冲口而出问大丫是哪家,可他转念再一想,立马又冷静下来。
海云镇的大户没几家,都知道单雅家是自家护着的,又怎能硬bī着她做妾呢?
他想到这里,猛然瞅着大丫疑惑地问道:“是谁?”
大丫听了,心里登时一紧,暗自疑惑着,咦,难道马信宁根本不知道?
不会吧?马府的老爷马明德若是有事儿,可都是找他商量的,他怎么这会儿还问是谁呢?
大丫心里虽然这般想着,嘴里却如实地低声说道:“忠义侯府的唐管家。”
马信宁闻言,心里猛然一顿,忠义侯府的唐管家,他、他、他……他都五十多了,竟然还要纳妾,且还是bī着单雅做妾,这、这、这……怎么可能啊?
忠义侯府的人来得时候,自己并不在府上,是爹马老爷子亲自迎接的,因为来得人里有一位得道的高僧慧能大师。
马信宁知道,这一次唐福带着慧能大师来府上,好似要寻找什么一般,可这唐福怎的会硬bī着单雅做妾呢?
不应该这样啊?
马信宁思来想去也没能想通,遂立马唤了名泉进来,让他快去打探。
名泉听了,心里不由一顿,暗自嘀咕着,自己的老爹马顺可是一直陪着忠义侯府的唐福的,这个差事倒是不难。
他想着,便立马寻他老爹马顺去了。
书房里安静无声,不一会儿,名泉便匆匆地跑进来了。
他进到书房,看了看大丫,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看着马信宁回禀说道:“大少爷,奴才问了,问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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