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云朗,涅梵晨和铁木三人也终于腾出手来,飞奔到白玉糖身边,将白玉糖和受伤的欧阳欢两人,围在了中间。
因为刚刚亲眼见到自家姐姐置身危险,却救援不及,铁木相当自责,双眼不由得变得通红,整个人宛如森林中的shòu王,悍勇粗bào的朝着两只鲁班机关豹冲了过去。
可能是铁木的力量很大,在他的全力一拳之下,一只机关豹竟是直接被这股力道打下了悬崖!
铁木无意识的一击,让正在奋力拼搏的涅梵晨和夏云朗,俱是眼前一亮。
在这种没有陨木武器的qíng况下,显然,只有将这些机关豹打落深渊,才是克敌制胜的最好方法!
涅梵晨依靠着出神入化的轻功,轻易的将三只鲁班机关豹引到悬崖旁边,仅仅是利用闪躲和跳跃,就让两只机关豹撞在一起,滚落悬崖。
夏云朗的战绩也相当的不菲,用凌厉的攻势将两只鲁班机关豹bī到了悬崖边上,连续两计巧妙地铲腿,很快就让一只机关豹葬身悬崖。
就在涅梵晨三人跟鲁班机关豹大战的当口,白玉糖已然是扶着受伤的欧阳欢,慢慢的坐了下来。
白玉糖清晰地感到,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自己的肩头已然被温热的鲜血染红。
“欧阳欢,你怎么样?”
“呵呵,没事儿,这古墓还真是刺激啊,我这热闹果然凑对了!”欧阳欢艰难的抬了抬胳膊,妖娆的唇角笑的依旧是漫不经心。
白玉糖却是直接转到了欧阳欢的身后,朝他的左侧肩背处看去。
只见他的左肩竟是被划出了五道深可见骨的爪印,又长又深,鲜血淋漓,尤其是衬着雪白的肌肤,实在是有些骇人。
如此严重的伤口,这个男人却是依旧谈笑风生,单单是这份定力和耐力,已经是让人佩服。
白玉糖的一双半月墨玉眼,不由得弥漫了些许的雾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这么重的伤不疼吗?”
“这不是想在你面前维持一下形象吗,其实……挺疼的,再说了,总流血也不是回事儿,要是糖糖能给我包扎一下就好了……”欧阳欢的脸色明显变得苍白了几分,醇酒般的声音却是诱惑依旧。
这只妖孽都这副样子了,白玉糖自然是不会拒绝,立马就将背包中的急救箱取了出来。
简单的消毒之后,涂抹上上好的金疮药,便拿出了绷带,想要给欧阳欢包扎伤口。
因为这只妖孽正好伤在肩膀和后背上,白玉糖若想给他包扎,两个人必须身体紧靠,宛如拥抱一般。
如此之近的距离,欧阳欢只感到一个纤细柔软的娇躯贴在自己的身前,一股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间,那乌黑如墨的发丝好似绸缎般拂过他的脸颊,醉人的触感,直让他整个人有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一时间,剧烈的疼痛,竟是陡然间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他甚至感受到一股沸腾的热血,直冲小腹,立时有些口gān舌燥。
“你怎么了,动来动去的,是不是我包扎的紧了,要不要松一点?”白玉糖疑惑的问到。
“咳咳……没事儿吗,挺好,挺好,那什么……我就是有点口渴了……”欧阳欢这只妖孽脸上浮起了些许不正常的cháo红,gān咳的说道。
“渴了?”白玉糖闻言,立刻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送到欧阳欢的唇边。
欧阳欢顿时万份满足,“这伤受的值了,我刚刚还羡慕那根儿木头呢,现在,我也这算是心愿得偿了。”
白玉糖听了这话,包扎的双手不由的微微一顿,沉静的双眸泛出了一抹柔和,“谢谢你刚刚的……奋不顾身。”
“呵呵,是不是很感动啊,是不是想要以身相许呢?”欧阳欢趁机伸手把玩着白玉糖乌黑长直的秀发,笑得暧昧生qíng。
“咳咳……你想多了。”白玉糖无语的gān咳,沉静柔然的脸上似乎少了几分往日的理直气壮。
“真的是我想多了嘛?也许吧,不过……”欧阳欢似乎不经意的将自己火红色的秀发和白玉糖的墨发,缠绕在一起,玩儿的不亦乐乎,宛若耳语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执着。
“我坚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时,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已经结束了战斗。
他们虽然是刚刚赶过来,但是,却将白玉糖和欧阳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欧阳,谢谢你救了玉儿,既然受伤了,就少说两句,恢复体力,才是最要紧的。”夏云朗优雅的笑了笑,说出来的话似是感谢,似是关心,似是挑衅,透着一股复杂的意味。
欧阳欢闻言,凤目中流露出了一丝锋芒,笑的妖娆灿烂,“放心,有糖糖照顾我,我的体力会很快恢复的。”
瞧着欧阳欢如此炫耀的模样,别说夏云朗,就是涅梵晨和铁木,瞧着他的眼神儿都有些不善。
“哎呦,这伤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后犯劲儿?现在真是疼得不得了,可能刚刚失血过多了,我这头似乎也有点晕,糖糖,肩膀借我靠一下……”
在涅梵晨三人冒火的视线之下,欧阳欢直接靠在了白玉糖的香肩之上,一张妖娆的俊颜全是苍白,朱红色的唇瓣,似乎也失了血色,那样子真是要多虚弱,就有多虚弱,惹人心怜。
白玉糖不由得微微紧张,赶忙伸出玉手,摸了摸欧阳欢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伤口真的很疼吗?”
欧阳欢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一双凤目dàng漾的水光,很是引人犯罪。
白玉糖的确被小小的煞了一下,心中的愧疚也被无限放大起来,欧阳欢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搞成这个样子的,这让她多少有些不安。
只是,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欧阳欢望向夏云朗三人的眼神,却是相当的得瑟!
见此,铁木的一双ròu掌直接攥的咯咯作响。
夏云朗眼中的复杂也消失不见,因为这厮欠抽的举动,而变得极为危险。
涅梵晨看似圣洁如仙,没什么表qíng,但是那藏在腕上的佛珠,分明被捏碎了一颗!
对于这一切,白玉糖并不知晓,她现在内心中极为矛盾。
她在犹疑,是不是应该用神秘能量给欧阳欢治疗一下。
“糖糖,我疼……”欧阳欢使劲儿的往白玉糖的锁骨处蹭了蹭,鼻子陶醉的吸了吸。
尽管欧阳欢对自己的伤势并不在意,但是,他的伤确实很重,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已然是渗出了鲜血!
察觉到这一点,白玉糖不再犹豫,她趁着给欧阳欢再次处理伤口的机会,直接将丹田处的神秘能量,沿着她的玉手,小心翼翼的,传到了欧阳欢的左肩伤处。
欧阳欢正沉醉在白玉糖周身的幽香之中,疼痛到近乎麻痹的左肩膀,却是陡然间变得清凉舒慡,疼痛也在慢慢消失。
这种奇妙的变化,让他的眼底深处,陡然划过一抹惊疑不定的异彩,一闪而逝。
白玉糖为了不引起欧阳欢的怀疑,再次处理好伤口,才神色如常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那什么……还是有点疼,最重要的是,我的头很晕……”欧阳欢借势再次靠在白玉糖的肩膀处,这次更是变本加厉的伸出双手,环住了白玉糖纤细的腰身。
这一幕让铁木脚下的土地,直接碎裂成了蛛网状。
夏云朗面上的优雅不在,很是有些嗜血的味道。
涅梵晨清冷的面皮儿抽了抽,手腕上的佛珠,已然被全部捏碎!
此时,白玉糖沉静的眸子也是露出了一丝疑惑:按照以往的经验,刚刚她传过去的神秘能量,应该足以让欧阳欢的伤势恢复大半。
再说了,这厮一开始不是承受能力挺qiáng的吗,最开始没包扎的时候,生龙活虎,一包扎,反而软了,这是什么道理?
白玉糖终于擦觉到了一丝不对,就在这时,她清楚的感到,欧阳欢的两只爪子,在她不赢一握的纤腰上摸来摸去,摸来摸去。
白玉糖登时黑线:感qíng这厮就是为了吃她豆腐才装柔弱,无耻的卖萌,恐怕刚刚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假的!
思及此,她直接的挣脱开欧阳欢的怀抱,猛然站起身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欧阳欢差点摔趴在地上。
“糖糖,你怎么了,咋突然站起来了,我的伤口差点裂开!”欧阳欢很是委屈的控诉道,蝴蝶般的睫毛妖妖娆娆的扇来扇去,似乎扇出了十里桃花。
白玉糖闻言,直接蹲下身子,沉静的双眸闪烁着深不见底的幽光,笑的柔婉,“你再装下去,信不信我让你伤口真的裂开。”
“呃……咳咳……”欧阳欢被揭穿之后,不由得轻咳两声,脸上却是没有一丝尴尬,反而妖娆的笑道,“糖糖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装的,刚刚确实疼得厉害,不过,现在貌似……好了不少,应该可以继续赶路,没问题的。”
白玉糖对于这厮的厚脸皮已经习以为常,直接无视。
对于欧阳欢死皮赖脸的解释,充耳不闻。
见到这一幕,涅梵晨三人终于舒坦了。
夏云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优雅一笑,幸灾乐祸的感叹道,“卖萌需谨慎,做人要诚实啊!”
涅梵晨则是抖了抖袖子中的佛珠粉末,清冷如佛,说出来的话字字珠玑,“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铁木相当gān脆,就俩字,“活该!”
经过了这一番吵吵闹闹之后,白玉糖五人终于再次上路,走进了悬崖边上的那个黑漆漆的dòng口。
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又长又暗。
白玉糖等人在通道中,发现了十个木质的拱门,据他们推测,这十张拱门,很可能是刚刚那些鲁班机关豹栖身的地方。
他们五人几乎走了大概两个钟头的时间,才算是走出了这片没有尽头的黑暗。
走出岩dòng之后,出现在五人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石门。
在石门的右方,有一个方形的木质格子锁,锁dòng的形状与他们鲁班机关盒化成的墨斗钥匙一般无二。
“看来这整座古墓的大门钥匙,跟打开这座石门的钥匙是同一把,也就是说,这座石门之后,应该就是真正的鲁班宝藏了。”涅梵晨的清冷的眸光微微波动,冷静的分析道。
白玉糖闻言,从背包中拿出了一方墨斗,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庆幸,“导师的经验的确非常人可比,要不是他叮嘱咱们带上墨斗钥匙,这一趟恐怕就会无功而返,功败垂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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