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似乎也能感受到夏婉婷激动的qíng绪,并没有出言打扰,而是发挥了他实gān派的作风,默默的放下行李,开始在客厅中收拾整理起来。
卧室里,夏婉婷抓着白玉糖的手并没有松开,她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最初的欣喜的也渐渐蜕变成极度的震惊。
“闺女,你快跟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脸上的胎记怎么会变成这颗泪痣的,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这怎么可能?”夏婉婷急切地问道,作为一个普通人,白玉糖的变化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妈,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白玉糖淡淡一笑,这才将仙隐寺的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当然,她说出的版本跟解释给封刀的那个版本是一致的,只说这一切都是水火灵芝的功劳。
为了证实事qíng的真实xing,白玉糖还从包里拿出剩下的半截水火灵芝,给夏婉婷过目。
说实话,她面对自己的老妈,比面对封刀还紧张。
正所谓,知女莫若母,白玉糖是真怕夏婉婷瞧出什么端倪。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就如同封刀一样,事实都摆在面前,夏婉婷也只能相信这唯一的解释。
其实,现在的夏婉婷根本没有过多的心思去考究事qíng的经过。
在她眼中,只要自己的女儿恢复容貌,其他的都不重要。
“糖糖,今天妈真很高兴,真的高兴,你知道不?妈真是做梦都盼着这么一天……”夏婉婷说着,眼圈竟是再次泛红了。
白玉糖生怕夏婉婷再哭出来,佯装生气道:“妈,您说这话不是嫌弃我原来长得丑吗?”
“不不不!”夏婉婷一听这话,也来不及抹眼泪,赶忙解释道,“你是妈的心肝宝贝,是妈最贴心的小棉袄,妈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只是自责……不过现在好了,我闺女漂亮了,以后看谁再敢说我闺女丑八怪!老娘跟她拼命!”
这一刻的夏婉婷似乎焕发了青chūn的活力,回到了白锦鸣还没去世的时候,连‘老娘’都蹦出来了!
这才是夏婉婷原本的xing格啊!
看到这样的母亲,白玉糖心中越发酸涩,“妈……这些年,让你难受了……”
“说什么呢,妈有你,一点也不难受,日子过得可踏实呢!说真的,今天虽然是你生日,但妈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收到礼物的人,闺女,你今天可是送给了妈好大一份惊喜啊!”夏婉婷的骨子里毕竟是大气的,惊喜了半晌,心脏也算是慢慢平静下来。
“妈,我这惊喜可不止一份儿,没听说过买一赠一吗,这半截水火灵芝我是特意留给您的,不能光我一个人漂亮啊,回头我就把这灵芝泡上酒,赶明儿给您也好好补补!”白玉糖可是一直惦着自己老妈的身子,有好东西当然要给自己老妈留一份儿。
谁知夏婉婷一听,却是不依,“别!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补什么补!这种好东西,还是留给你……”
“妈,您就别让了,您忘了,我可是生吞了一颗,要是用那封刀老和尚的话说,再吃说不定就有反效果了!”白玉糖连哄带骗的说道。
夏婉婷听到这话,当下也信了几分,像水火灵芝这种大补之物,若是吃的多了,到时候还真说不准是福是祸呢!
更何况,她又怎么听不出白玉糖这话里所包含的一番孝心?
思及此,夏婉婷也不再推辞,温柔地笑道,“好吧,既然这是你的心意,那妈就领了!我也好好补补,咱们娘俩呀,一块儿漂亮!”
此刻的夏婉婷心qíng十分之好,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大石头落了地,自家的女儿恢复了容貌,是个母亲都会高兴难当。白玉糖自然也从夏婉婷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她的快乐,母女俩越聊越投机,最后两人gān脆爬到那张还没来及铺chuáng单的大chuáng上,来了一次深层次对话。
等到她们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下午四点钟了!
只是白玉糖和夏婉婷母女俩还来不及注意时间,就被眼前的一切给惊的呆了一下。
夏婉婷租的这个房子是一个空置了大概半年的公寓,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屋里面的一切都布满灰尘。
但是此刻,整个客厅从地板到窗台却是纤尘不染,尤其是窗户,简直像是完全透明一般,让人怀疑它是否存在,早就被拆掉的纱窗也被刷洗gān净重装了上去,一袭坠地的淡青色窗帘更是显得窗明几净,素雅明媚。
大厅中蒙在家具上的白布也不见了踪影,从沙发到饭桌,从厨房到卫生间都被收拾的gāngān净净,妥妥当当,就连白玉糖和夏婉婷的行李都已经被分类的规整好了,摆放在沙发上等待着主人的安放。
可以说,除了白玉糖她们待的那个屋子,整间公寓都是焕然一新,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当然,这个屋子里最耀眼炫目的发光体,还是那个天然呆系的野shòu派俊男——铁木了!
此刻的铁木正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棕色围裙,在摆弄着阳台上那几株差不多已经快要枯萎的盆栽。
不得不说,这人啊要是真帅的不行了,绝对是穿什么都好看!
反正白玉糖就觉得,那条疑似大块儿抹布的棕色不明布料穿在铁木的身上,就愣是穿出了巴黎时装周上那些国际名模的时尚范儿!
毫无疑问,眼前这令人赏心悦目的一切,就是铁木的杰作了。
白玉糖见此,自然感到胸口温暖,无比舒畅,心中不由大叹:这个娃儿果然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啊!
白玉糖已经习惯了铁木如此贴心周到的表现,但是夏婉婷不行,她当下就有些歉意的说道,“咱们母女俩净顾着聊天,光让阿木gān活了,真是……我真是高兴糊涂了!”
“阿姨,快别这么说,”铁木听见夏婉婷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憨厚的笑道,“这些活计,阿木在山上也是做惯了的,都是些体力活,阿木别的没有,就是力气大,能帮阿姨和姐姐做点事儿,阿木心里也舒坦啊!”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难免会让人觉的有一些虚伪谄媚之嫌,但是从铁木的嘴巴里蹦出来,却是让人无端的觉得心甜。
试问一个拥有如此清澈的眼眸的俊美男子,谁又能怀疑他的话不是出自真心呢?
反正夏婉婷是半分怀疑都没有,眉眼笑的越发慈爱温柔,对铁木的印象也是无限拔高了好几个台阶,“真没想到你这孩子嘴巴这么甜,算了,都是一家人,客套话阿姨也不说了,今天晚上,我就好好的露两手,做几个好菜,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夏婉婷说着,便兴致勃勃的走进了厨房。
“姐,我好像从来没见阿姨这么高兴过,真好,今天晚上有口福了,我可是好久都没吃过阿姨煮的菜了!哎,姐,阿木就不明白了,同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你和阿姨做饭的手艺咋就相差的那么……”
铁木的那个“大”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白玉糖一记眼刀儿给憋了回去,一张野xing外露的俊颜立马换上了一副憨样儿,笑的那叫一个纯良。
“别装了,刚刚嘴巴那么甜,现在就嘴笨了?”白玉糖一边拿出湿巾,擦了擦铁木脸上的落下灰尘,一边小声嘀咕,“真不知道你这木头是真傻还是假傻,也不知道悠着点gān,搞得灰头土脸的,指着让谁心疼呢!”
白玉糖的声音小的近乎耳语,不过还是没有逃过铁木的耳朵。
“阿木不傻,只要是给姐姐做事,阿木就觉得开心,姐姐不用心疼,阿木身体好的很,就算gān两天也不会累得慌!”铁木像是一只讨了主人欢心的超大型居家宠物,那样子着实憨态可掬到了极点。
“行了,行了,别耍嘴皮子了,一会儿我把南边的卧室也收拾出来,就差那一间了,等我收拾完,也差不多开饭了,你赶紧去厕所洗个澡,把这身衣服换下来,顺便好好歇会儿。”白玉糖指了指先前她和夏婉婷呆的那间卧室,自然而然的提起地板上的水桶和拖布,就往里面走去。
铁木却是立马将水桶和拖布从白玉糖手中抢了过去,“姐姐,这些还是阿木来gān吧,我刚刚泡好了茶水,还是你去歇着吧!”
“你这木头,我打回来就什么都没gān,哪儿有什么可歇的……”白玉糖本想让铁木把东西放下,但看到他那副执拗的表qíng,就知道根本说不通,她只得叹了口气,无奈笑道,“真是怕了你了,走吧,咱们两个一块儿去收拾,我可是有些饿了,咱们早点gān完,也能早点吃上老妈做的饭菜。”
“嗯!”铁木重重点了头,手上却是丝毫没有放松,将水桶和拖布握得紧紧的。
白玉糖无语的一笑,只得随了这个大块头。
等到白玉糖和铁木将卧室收拾完了,夏婉婷那一桌新鲜火热,勾人馋虫的饭菜也如期上桌。
一家人,没有推杯jiāo盏,没有觥筹jiāo错,有的只是其乐融融和欢声笑语。
这样的幸福就像是黑夜里跳动的万家灯火一般,简单却温馨,不像星辰般明亮,却近在眼前,真实,温暖,让人眷恋……
☆、第十八章 田甜
昨晚,白玉糖三人几乎狂欢到深夜。
夏婉婷自不必说,自己的女儿恢复容貌,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心qíng得以释放,高兴那是应该的。
问题是,她们三人之中最兴奋的并不是夏婉婷,而是铁木!
原因无他,仅仅是夏婉婷同意了铁木在家里住下。
其实,因为白玉糖的缘故,夏婉婷早就对铁木了解了不少,知道这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而且后天缺陷,智力达不到常人的水平。就因为如此,她对铁木总是有一种怜惜慈爱之qíng。铁木也着实懂事,尤其是他那股子淳朴的憨厚劲儿,很得夏婉婷的喜欢。
夏婉婷这一答应不要紧,直接让铁木乐开了花,那qíng绪登时比白玉糖她们母女还要high出好几个段数,高兴的直叫唤!
这声音直让左邻右舍的人纳闷:新搬来的一家子是不是养了什么大型宠物犬,这吼声咋就这么亮堂呢?
反正,因了这两人此起彼伏的高昂qíng绪,白玉糖睡得很晚,脑子里也不断在回想着这两天的经历,只觉的如坠云雾,似真似假。
自从那次吸收灵脉之后,盘踞在她丹田中的聚宝盆就陷入了沉睡,任凭她怎样努力,都不能再回到内视的状态,她只能依稀感受到聚宝盆的存在。
或许现在唯一令她安慰的,就是储存在她周身经脉中,那不断循环的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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