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健用一桶猪食,就把所有的母猪引到了不同的猪栏里,每个猪栏里都只关了一头母猪,完美。
卫靖泽没啥事儿了,就先回去了,杨天健和何天武继续忙活着喂猪,一下子来了十多头母猪,要煮更多的猪食才能够满足需求了。
回到家里,客厅里也是一片和乐的氛围,大家都坐在一起聊天呢!
见卫靖泽回来了,江延宗一声不吭的递过来一杯冰茶,给卫靖泽消消暑,降降温。
“小泽,你爷爷刚跟我们说这房子有多好呢,我们准备四处看看。”
卫靖泽说:“当然可以,随便看,只是别人关了门的房间你们就不要进去看了。”
“那是当然。”
还是要尊重别人的隐私权的。
“小泽……叔?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啊?”
单泽源的儿子跟他不太像,长得有些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儿,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这孩子以后是个学理工的料子,小小年纪就露出技术宅的气质了。
单泽源跟卫靖泽同辈相称,那他儿子确实是应该叫卫靖泽叔了。
“那好玩的事qíng多了去了,我们家养了猪、jī、鸭、牛,村里还有人养了羊之类的,你想去看都可以去看看,我家还有果林,到时候你爸爸肯定要去看看的,你也可以去看看啊!还有,我们很快要收稻子了,还要重新犁田cha秧,这些都是你没见过的吧?”
那孩子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行,到时候你就可以见识一下,农民们是怎么耕种收割的了。”
“听上去不错的样子。”这小家伙的模样还真可爱,卫靖泽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单泽源说:“你别管他,到时候他会跟着我们的。”
卫靖泽说:“既然是来玩的,当然要玩得开心点嘛,注意安全就行了。”
小家伙跟卫靖泽递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虽然单泽源夫妇的教育方法是比较科学的,可是两个人都颇有些对孩子保护过度的感觉,这孩子有着十分qiáng烈的好奇心,所以得到了卫靖泽的支持之后,更是开心的不行。
单泽源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如果儿子以后对农业感兴趣了,说不定还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呢!
于是单泽源说:“你玩什么都可以,就是要注意安全,准备去哪儿都要跟我和你妈妈说一声,免得我们到时候找不到你。”
那孩子立马点头。
“行,你男子汉说话算话。”
想着孩子在长大,单泽源想着自己确实是应该尝试着放一下手了,总不能等到他长大了,自己还在后面帮扶着。
接下来就是参观时间,除了房子内部的设计,后面的花园和楼顶的玫瑰园都是亮点。
如今玫瑰越开越多了,江延宗每天都会剪上一些,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放在餐厅的桌上以及客厅的花瓶里之类的,不仅好看,而且有幽幽的香味,似有若无,清淡得恰到好处。
老人们也纷纷效仿,cao起剪子去楼顶选自己喜欢的玫瑰花剪下来,cha在自己房间的花瓶里,房间里确实是要增色不少呢!
这一天,有位老人从外面采了一把野花回来,跟玫瑰花一搭,竟然显得十分漂亮出彩,可把老人家们乐坏了,现在找到了一个新的娱乐项目——cha花!
于是每天玫瑰花都会被剪掉不少,被拿来练习cha花,一下子房子里到处都摆满了鲜花,甚至有些泛滥了,可是老人家们乐此不疲,卫靖泽也就没说什么,他们难得找到一个自己喜欢gān的事儿。只要别把玫瑰花全剪掉了,让江延宗没得玩就行了。
第202章 告别吧
单泽源夫妇参观了房子之后,对房子也是赞不绝口,比想象中的漂亮多了,在这山清水秀的小山村有一幢如此漂亮且设计合理的别墅,真是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也不换,真的是太美了。
卫靖泽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的新房子的赞美,所以对夫妻两个的感叹也并不十分在意了。
而夫妻两个打算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垂钓。
还别说,在卫靖泽家的河里钓鱼是老人们中间盛传不衰的节目,反正大家都喜欢去钓鱼。估计有些人也是随大流的。
卫靖泽为了让老人家们垂钓舒服点,还弄了几个小茅糙亭,这样可以挡太阳,还不影响老人们所谓的野趣,刚开始的挡雨棚都被嫌弃了,说是太难看,一点都不符合这乡村野趣,不肯要,换了茅糙顶的小亭子倒是十分乐意了。
对于这些老人们的想法,卫靖泽也无语得很,可是他们就像是胡闹的孩子,又倔qiáng的很,卫靖泽还真qiáng硬不起来,只好服软了。
在卫靖泽家的河里垂钓是不花钱的,当然钓了鱼上来之后,要把鱼带走,就要称重计费了,许多老人家自己钓了鱼上来之后,如果是平常的,就会买下来,给儿女亲戚们捎过去,如果是比较特备的,或者是自己有了想吃的某道菜,就可以称重之后,jiāo给英奇师傅,让给做菜。
卫靖泽不收费的原因是,相对于鱼卖的钱来说,钓鱼要收费的钱还真是一点点,卫靖泽觉得没必要,虽然人家出得起。
但是这样的话,就很影响潘刚家的生意了,这边垂钓免费,那边垂钓要收费,是个人都知道要如何选了。
潘刚的生意已经开张好几个月了,可是一直是半死不活的,潘刚也还在折腾,还挺有毅力的。
人家要做生意卫靖泽也不会拦着,但是他没有迁就对方的责任和义务,所以卫靖泽也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说为了照顾潘刚的生意,而不让别人在自家河里垂钓的。
既然是如此时兴的项目,单泽源一家当然要去体会一下其中的乐趣了。
单教授一家来了没两天,潘舅舅家的儿子也来了,其实他早就放假了,只是还要忙活填志愿啥的,现在是等通知书期间,没啥要忙的了,所以就被送到乡下来了。
卫靖泽这堂弟长相上没啥很大的变化,就是长高了不少,一身名牌看得人有些眼花,毕竟村里的人不是穿的很差,就是定制加身。
潘亿鑫看上去不像他爸那样兴高采烈的,倒是显得有些嫌弃的样子。
到了房子跟前,虽然早已经被震撼,面上还要做出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样子来。
在这个年级的孩子,都是喜欢受到关注的时候,觉得是老子最厉害,你们都是渣渣的时候,所以潘亿鑫这幅姿态也可以理解。
当然潘亿鑫还记得自己考试之后,爸爸跟自己的谈话,虽然他很不乐意来,因为留在家里可以跟朋友出去打游戏,可以四处làng,甚至可以去旅游一番,但是想到爸爸说的话,潘亿鑫又觉得自己的任务挺重的,如果不能拿下来,自己一家人以后确实是要损失很重了。自己作为爷爷的直系孙子,还要来纡尊降贵来到这乡里,潘亿鑫也是一万个不耐烦,所以看卫靖泽更加看不过眼了。
对于这种毛都没有长齐的孩子,卫靖泽倒是不放在心上,他已经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了,对于这个所谓的弟弟,他是能行使哥哥权力的。
老汉对于这个孙子的到来显然是十分开心的,不过老人家内敛,并没有表现的十分明显,只是带着孙子去看了看房间之类的。
这让潘亿鑫不太慡,因为他感觉自己被忽略了,所以一直臭着脸。
只是他臭着脸也没有人鸟他,其他的人跟他不熟,只知道是老汉的亲孙子,但是又不是卫靖泽,随意大家也都是礼节上过得去就行了,卫靖泽也不会对他多热qíng,这孩子一脉传承了他爹妈的坏处,卫靖泽感觉已经是难以掰正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心思多跟他去打jiāo道。
只有老汉还对他不错,只是老汉自己也有活儿要忙,这不快收稻子了,还要育晚稻秧苗之类的,老汉也不可能围着这么一个孙子转。
都是老汉的孙子,卫靖泽是大家喜欢的对象,经常处在聊天的中心,在旁观者看来是颇为左右逢源,可是潘亿鑫却觉得很刺眼,不由得生出一些意气和嫉妒来。
卫靖泽才没时间理会那些小qíng绪呢!他也忙得很,眼看着第二头母猪也要生了,很多事qíng都要备起来了。
就在一家人各自忙各自的时候,潘成汉突然上门来了,看到老汉就开始哭:“三叔!帮忙啊!我娘好像不行了!”
老汉一惊:“你娘怎么突然不行了?”
别说老汉不信,这很正常,他大哥的媳妇,大嫂子,也是卫靖泽的大奶奶,常年都是病歪歪的,一年到头恐怕就过年能看到一回,其他的时候都缩在自己的房间里,说是生病了不能见风之类的,那病歪歪的身体,被人说起来都怜惜,说是与其那样活着,还不如gān脆咽气算了,不过人家还是那样子活了十好几年了。这怎么突然说要去了?
虽然卫靖泽因为上次借机器的事儿对这个堂叔的感觉不太好,但是人家老太太都不行了,在这个时候,心里的那些不舒服之类的qíng绪,都是要先放到一边的。
“也不是突然,她一直是那样,前些天还能起chuáng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呢!没想到这两天突然就不行了,醒着的时候还跟我说,梦见我爹了,要带她走,她想跟我爹去了。”
农村人比较迷信,觉得将死之人梦见了死人,肯定是要被死人带走了。
老汉无言,卫靖泽心中也凄然。
虽然大奶奶一直窝在家里养病,确实一个很近的亲戚,亲戚濒临死亡,心里自然不好受。
“那我们去看看吧!看看qíng况再说!”
“诶诶,好!”潘成汉忙擦了擦自己不多的眼泪说。
其实家里有个常年缠绵病榻的病人,其实是一个很重的负担,从上次借机器的事儿来说,可以看出潘成汉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孝敬母亲上,还是做得不错的,十几年如一日照顾着病重的母亲,至少没有像有些人一样,将自己病重的父母挪到漏风漏雨的房子里,不闻不问,甚至老人家死了都不知道。
一行人便齐齐奔向潘成汉家里。
一进屋,就能够闻见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是一种衰老的肌体混合着排泄物的味道,还有些闷,闻着就让人十分不舒服。
进去之后,就看到过年的时候才见过的大奶奶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面部有些发黑的感觉了,而且整个人瘦的皮包骨,看上去有些可怖。
潘成汉说:“她已经两天水米不粘牙了,灌都灌不下去了。”
大奶奶就那么安静的躺着,如果不是听觉比较敏锐,可能都无法听到那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那呼吸真的是气若游丝,似乎一不小心,这位老人家就会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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