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卫家的威胁,bào露了他们的底牌,也让卫靖泽认定,卫家有七八分是知道自己母亲的下落的,陈少这边在追查的时候,也没忘了盯着卫家的动向。而陈少这边的动作又是保密的,所以卫家知道卫靖泽在找潘萍,却不知道陈少也在帮忙找,所以尽管找雇佣兵的时候尽量低调,却还是让陈少的人发现了。
陈少的人也是跟着那些雇佣兵,才找到了潘萍。
卫家为了抓住卫靖泽的痛脚,自然是要实实在在将潘萍控制在手中的,他们之前对潘萍的具体qíng况并不十分了解,潘萍到底在哪个县城,住在哪里,什么qíng况,卫家也是这一年才掌握的。
卫靖泽听着陈少的讲述,心里已经平静如水,母亲已经回家,卫家做的这些“小事”,都已经无法让他动容了。
只是陈少和兄弟们努力办事的态度,让卫靖泽颇为感激。
卫家虽然富有财富,可是权力并不大,所以不会像陈少那样有自己的人,因此也只能找雇佣兵,而他们本以为十分聪明的一步,正好bào露了他们的底牌。
话说回来,卫家能够如此快速的找到潘萍,说明他们是曾经掌握了潘萍的动向的,说不定,就是卫家人将潘萍驱逐出了帝都。
陈少也说:“你说的事qíng可能xing很大,只是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这样吧,我让他们帮你查查原因。”
三十年前的事儿,虽然变迁巨大,可是当事人必然多还活着,再加上如今科技发达,保留痕迹和证据的方式有很多,找起来应该不是特别难。
卫靖泽说:“那就麻烦你们了,这事儿找别人帮忙我也不放心。”
“行,定然给你办妥了。”
挂了电话,卫靖泽静静思索这个事儿,无论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和卫家脱不了关系的。
江延宗过来,说:“宝宝睡了,你要不要也早点睡?”
这些天在外面奔波,估计也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江延宗让卫靖泽早些休息。
卫靖泽拉过他的手,说:“我不困,想陪陪你。”
江延宗说:“那好吧,确实好几天没见了,估计你也挺想我的。”
“那你想我吗?”
“一般般吧,你知道,有了天赐,别的男人对我来说,唔……”
卫靖泽见他还狡辩,gān脆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直接亲了上去,嘴巴不老实,身体总是会诚实的。
亲的江延宗面色cháo红,双眸如星,别人说小别胜新婚,两人虽然没结婚,可是感qíng一直如新婚一般,这次也是非常难得的两个分开了那么久,稍稍一碰,便都失去了理智了。
唔,这一晚,卫靖泽非但没有好好休息,还把没jiāo的公粮都给补上了,江延宗吃得太饱,直接撑晕了。
卫靖泽回来的也是正是时候,十月底十一月,正是秋收的时候。
卫靖泽也没什么时间休息,除了安排人秋收之外,还要请人帮着收山上的水果,这山上田里地里都是成熟的瓜果蔬菜稻米,看着就让人觉得很满足。
潘萍离家多年,叙过qíng之后,便开始好奇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叉水村真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这些天,听说潘萍回来了,乡里乡亲们,还有亲戚们都过来看望她,跟她叙叙旧。
一别三十年,真是乡音无改鬓毛催,虽然大家说着熟悉的乡音,可是面目跟三十年前已经很不一样了,以前的叔婶,都是老人家了,以前同龄的同辈的,都做了爷爷奶奶了,大家坐在一起,说起年轻的时候的事儿,还真是感慨无比。
除了聊过去的事儿,大家还给潘萍说她离开家以后的事儿,特别是近几年的时候,潘萍也慢慢知道了,原来叉水村现在这么好,都是自己儿子的功劳。
听到大家夸奖自己的儿子,潘萍是十分高兴,又觉得很歉疚。自己的儿子,在没有妈妈的qíng况下,比别人家的孩子还要qiáng那么多,自己错过了他全部的成长时光,真是太遗憾了。
大家都说,潘萍是现在享福了,有这么好的儿子,也没什么需要cao心的了。
潘萍觉得也是这样。
回家几天,潘萍觉得都还好,就是没活儿给她gān,她觉得有些闲得慌,以前她是一天忙到晚,没有一个歇停的时候,现在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觉得时间挺长的。
有人可能会觉得潘萍真是没有享福的命,可是人就是如此,一直那么忙,突然闲下来,也不知道gān点什么好,反而心里发慌。
卫靖泽见潘萍这样,便gān脆给她弄了点琐碎的活儿gān,比如捡豆子,家里的huáng豆绿豆红豆饭豆之类的都需要捡,不然里面有豆荚的渣滓之类的,这种活儿比较费时间,但是不难,所以每天就给潘萍弄一小点在那里捡。
趁着卫靖泽在,潘萍说起了另一个事儿:“当初走得急,我也没来得及把那边的事儿好生了了。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不?”
卫靖泽忙说:“啥事儿?你说!”
“我在那边还欠了人家一点钱,特别是房东家的房租,人家看我可怜,答应我让我先住再给房租,我也不能住了大半个月了,突然一走了之了不是?”
卫靖泽说:“那行,我拿纸和笔来,你跟我写写,谁家,多少钱之类的。”
潘萍果然认认真真地回忆自己欠了谁家多少钱,连人家买菜的时候欠了两块钱都没忘了。
卫靖泽感觉,除了要面子这条自己的妈继承了爷爷的之外,连不欠人一点人qíng这个特点也继承了,真是让人感叹,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爷爷一直这么教导的,只是自己妈学的这么好,自己的舅舅就没学到什么呢?
其中的原因,卫靖泽是想明白了。
第361章 适应下
虽然零零碎碎欠了人家的钱,可是加起来数目也不是特别多,卫靖泽也没时间转成跑一趟,幸好潘萍还记得房东家的电话,给人家打了电话,要了QQ号之类的,又问了别人的电话,总之每家每户的人都找到了,通了电话之后,再汇的钱,数目少的,就先汇给房东,让房东帮忙把钱还回去。
小县城的人并不是有多温qíng,却还是好奇潘萍怎么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潘萍也不避讳,说是找到儿子了,所以跟儿子回家了。
大家都惊讶不已,潘萍有多可怜大家都知道,以前还以为她是无儿无女的人,没想到人家有儿子,还专程来找了她回去。
不管如何,潘萍算是在小县城留下了一点传说了,至于她离开后,县城也没人报警,那是因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报警也没有理由,更何况潘萍没有直系亲属,谁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事儿沾边,所以自然没有立案了。
还了钱,潘萍算是了却了最后一个心事,准备安安心心过日子了。
捡了一段时间的豆子,眼看着天越来越冷,大家穿衣服也穿得多了,潘萍终于找到自己想gān的事儿了,那就是织毛衣。
潘萍年轻的时候就能gān手巧,织毛衣做鞋子都不在话下,在县城的时候,冬天出去捡不到什么废品,她就给人织毛衣做毛线鞋,计件赚钱,因为她不贪便宜,织出来的衣服勾出来鹅鞋子都好看得很,能穿好几年,县里那些手不巧的女人也喜欢花几块钱找她做,有时候还让她去家里做,潘萍还能烤烤火之类的。
如今,潘萍已经跟社会脱节许久,别的事qínggān不来,唯有这点手艺还拿得出手。
卫靖泽倒是不介意,带着她去市里挑了毛线之类的。
在买毛线的时候,潘萍就打算买点贵的买点便宜的,贵的是羊毛线,织出来的毛衣又轻又软,很舒服,便宜的自然就是化纤的,卫靖泽把化纤的放回去,全换成了羊毛的:“既然都是咱们家的人,就都用羊毛呗,穿着舒服又暖和,咱们又不是买不起。不然那么好的手艺用那么差的线,làng费了。”
潘萍说:“我天天在家里待着,又不出去,不需要穿那么好的。”
卫靖泽知道潘萍节约的老毛病犯了,故意说:“你是要让别人觉得我不孝嘛?自己穿羊毛毛衣,让老娘穿化纤的?那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是校长呢,得以身作则。”
潘萍知道卫靖泽是故意的,心里开心又心酸,总是觉得亏欠了儿子的。
买了毛线还要买针和钩针之类的工具,潘萍又想买便宜的,卫靖泽全给换了:“买贵一点的,质量好,能用好多年呢,以后你每年都可以给天赐织点毛衣,说不得比厂子里做出来的还好看。”
潘萍无法反驳,为了孙子,也买好点的吧。
潘萍终于找到自己可以做的事qíng了,心安了不少,卫靖泽也跟着放心了不少,他就是担心母亲回来以后没办法适应现在的生活,看样子她还是过得不错的。
卫靖泽还没高兴多久呢,没想到许久没来的潘舅舅竟然上门来了,而且是一家人来的。
潘舅舅一家人许久没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汉不关心,卫靖泽也就不管了,没想到此时,一家人竟然还上门来了,据说是看望许久没见的姐姐。
潘萍对于弟弟一家,感qíng有些复杂,潘老汉也跟她说了一些潘舅舅一家的作为,潘萍特别追问了过年被赶出家门的事儿,潘老汉虽然不想提,可是面对女儿,他也没啥好瞒的,事qíng的前前后后都说了。
说完,老汉还说:“幸亏老天爷还是有眼的,让我遇上了小泽,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对儿子失望之后,老汉也没打算替他瞒着什么了,做了还不让人说不成?
潘萍也没想到自己那聪明懂事的弟弟现在变成了这样子,想替他说些好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三十年没见了。
再次见到弟弟,潘萍本想热qíng一些的,可是想起这一家人的所作所为,她又生生的忍了回去。
潘舅舅一家这次上门,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不过态度是变了许多就是了,唯一不变的,可能是潘亿鑫吧,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老子最diǎo,尔等凡人不配和老子说话的气息,远远地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倒是潘丽雯比较上道,一口一个姑姑的亲热地叫着,潘萍作为长辈,不好跟一个晚辈计较,也应了几声。
这次潘舅舅家一家人上门来的原因,还真是没法知道,不过舅妈的态度也变得谦逊了许多,看样子是打算收一收脾气了。
上次潘舅妈来的时候,还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说再也不来了,这不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卫靖泽一只陪着潘萍,就怕这夫妻两欺负潘萍不太了解家里的事qíng,占她便宜,不过这夫妻两个好像也没有什么要占便宜的意思,倒是让卫靖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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