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我误解。那陛下有什么打算?”
“现在我最心烦的事就是别西卜他们开始不满了,得想办法处理。”
“这事我不会道歉,是你先对不起我。说点别的,最大的愿望呢。”
“那个不可能实现,就不说了。”
“哦。”隔了许久,我又问,“陛下酒量很好,昨天怎么会喝醉?”
“你看到了?”
“嗯。”
但路西法没有回答。
雪花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冰渣破碎的声音。
钢琴上的两只手套优雅地舞动,很像两个人伸出手在合奏。
我轻声说:“陛下,如果你有了孩子,会为他取名叫什么?”
钢琴
上的手套也弹错了音。路西法压着声音说:“这才是你想问的,是不是?”
“不,不是。我随口问的。”
厅堂空dàngdàng的。
雪越下越大,如同银柳的花瓣,纷纷扰扰。路西法飞快取下钢琴上的黑手套,戴在左手上,然后把白手套扔到我的手中: “为什么要这孩子?他不是梅丹佐的。”
我竭力按捺住自己的火气:“……这明明是你故意的!”
黑色的琴架上倒映出路西法清秀的侧脸。路西法左手轻轻握住右手,把手套边缘往上提了些:“如果我不故意,你永远不会考虑这个问题是么。那你可以拿掉他。”
“什么?”我错愕。
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右手,没有说话。
“路西法,你再说一遍。”
路西法轻轻倚在钢琴上,黑发落在琴键上,依然沉默着。
“我仔细想过了。路西法,我只是活在过去中,不断暗示自己,你还是当年的你。你也是在这么暗示自己的,对不对?事实上,这么多年,谁都变了。现在与过去早已截然不同。”
路西法轻轻敲击着琴键,叮叮咚咚就像心灵的撞击。
“米迦勒殿下,只有你改变了。谢谢。”
“不,你也一样。你说的话,没有一句实现过。”
“我记不住了。”
“我也记不清了。那就这样算了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因为先放手的人是我,背叛者也是我,我没有资格怪你。而且你也说了,那时你很爱我,对不对?”
“嗯。”
“既然如此,你不算骗我,是我对不起你。而且我们的孩子死了。你那时有多难受,我能想像得到。”
路西法展开右手,又轻轻握上。
“嗯。”
“现在,你当着那么多的人报复了我,解气了么。”
“嗯。”
“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忘记过去。路西法陛下,我们以后再不gān涉彼此的事,好不好?”
“……好。”
“所以,这个孩子我会留下。”我轻轻吁了一口气,“我不要你养他,对他好,甚至连看他都不用。我完全有能力照顾他。而且,我不会告诉别人他是你的孩子。”
天开始暗去,灰蒙蒙的一片天,白茫茫的大片雪,连暖目的huáng昏都没有。房内的温度逐渐降低,逐渐冷到连血液都快冻结。路西法抿了抿唇,形状姣好的唇瓣蒙上了一层霜白: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你在宴会后说的那句话是真的,还是为了让我自责?”
厅堂里空dàngdàng的,余音回绕。
我开始恨自己的冲动:“我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路西法黑漆漆的眸子正对着我:“你说你爱我,是不是真的?”
我苦笑:“不要再问这种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的问题。”
“你
琴上,黑发落在琴键上,依然沉默着。
“我仔细想过了。路西法,我只是活在过去中,不断暗示自己,你还是当年的你。你也是在这么暗示自己的,对不对?事实上,这么多年,谁都变了。现在与过去早已截然不同。”
路西法轻轻敲击着琴键,叮叮咚咚就像心灵的撞击。
“米迦勒殿下,只有你改变了。谢谢。”
“不,你也一样。你说的话,没有一句实现过。”
“我记不住了。”
“我也记不清了。那就这样算了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因为先放手的人是我,背叛者也是我,我没有资格怪你。而且你也说了,那时你很爱我,对不对?”
“嗯。”
“既然如此,你不算骗我,是我对不起你。而且我们的孩子死了。你那时有多难受,我能想像得到。”
52书库推荐浏览: 天籁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