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殿下太谦虚了,您都已经是大天使,斤斤计较与虚荣心却还不亚于我们这些低等天使。”
加百列恼怒地看着我,半晌没说出话。
所有天使都不敢说话。
“嘿,伊撒尔你说得没错,加百列废话不少,所以把男人都吓跑了。”
这声音……
回头果然看见梅丹佐。他笑了笑,把我勾到胸前,对拉斐尔挥挥手:“我就说处女特麻烦。加百列这么大人了,还欺负别人小孩子。”
跟在身后的天使们都纷纷低头轻笑,甚至还有人惊问“啊啊,加百列殿下竟然是……”
加百列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白,看了拉斐尔一眼,最后gān脆转身飞走。拉斐尔看着梅丹佐,笑得颇无奈。
梅丹佐刮了刮我的鼻梁:“听话,先看剧本。有问题找我。”
他放了一个剧本在我手里,在我唇上吻了一下,也飞走了。
我震惊地捂住嘴唇朝后飞去,差点一头撞在树上!
真不敢相信我这辈子居然会有和男人亲嘴的时候,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令人jī皮疙瘩竖起!
我狂奔到湖边起码洗了十分钟的嘴,才浑身不舒服地擦擦嘴巴,开始看剧本。
这个名为“神谴”的舞台剧是一个一女二男的三角恋的,两个男主角一好一坏,圣女主角纯洁美丽。
故事发生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圣女在偏僻小林里遇到了撒旦,撒旦相当俗套地迷上了她的美色,想要轻薄她。接下来,英俊的战争天使男主角登场,与撒旦搏斗一场,战胜了撒旦。但撒旦不甘心,用了很多卑鄙的手段,残杀了不少善良的生灵,只为得到圣女。中间的纠葛省略一万字,总而言之,在撒旦最后一次企图轻薄圣女的情况下,战争天使扔出绝世宝剑,圣女接手,一刀劈了坏蛋。接下来,圣女回到城堡,live happily ever after, with the prince of angel she married……在这部戏里,我演的自然是坏蛋撒旦。
撒旦的本意是“敌对者”,指地狱大魔王,却不一定是魔界之王,更不是堕落后的路西法。我演的撒旦,只是一个普通的魔王,还是个注定被铲飞的魔王。
把剧本握紧,我拍拍梅丹佐的肩:“哥儿们,你不觉得这个剧情很俗套吗?”
梅丹佐展眉:“俗啊,很俗,可是在神面前你懂的。要让我自由发挥,我会让这个女人死了。”
“真没料到你是个悲剧爱好者。”
“谁说这是悲剧了?让战争天使和撒旦私奔不是更好?”
“……”
因为前个月的欠缺,我的进度明显缓于其他人。还好第一幕台词不多,就是加百列在树林里走,我扑过去,抓住她的手,拉拉扯扯一阵子,等拉斐尔出来砍人就是。这一幕我没少整她,抓她的时候特地加了把劲儿,加百列哑巴吃huáng连,只能冲着我瞎瞪眼。
其实她看上去脾气虽不好,但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表面上火气爆发过的人,底下就不会再有怨气去说别人小话。难道说大天使连怨气的爆发程度也和一般人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她对卡洛不好是雷打不动的事实,我坚决不要被她的美`□惑!
天界剧组jīng益求jīng的jīng神让我折服。
一个下午一直在重复开幕那一点内容,几十上百个配角一直站旁边看。大家不觉得累,我一直跑,还要一直狰狞地笑,脸部抽筋抽到无懈可击。第六天以上是没有黑夜的,顶多是没太阳。等我们忙完过后,太阳已经没了。
群众闪人之后,梅丹佐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吃饭,我虽已快穷到吃不起饭,但一想到那个吻,我连谢谢都说:“我真的很不舒服。”
这家伙难得不像个大姑娘一样撒娇哭泣,我总算宽慰了一些。
跛脚走回自己卧室,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脱鞋,发现袜子尖上染了血,脚趾与脚趾间痛得不能活动——是之前在草坪上来回跑了几百次磨的。我将袜子一层层卷下来,尝试动一动脚趾,痛得jī皮疙瘩一颗颗冒起。
爬到窗台上蹲下,从台上的小池里弄点水,浇下来把血冲了,咬紧牙关跳回chuáng上,翻开才学的天界史阅读起来。
看着一种莫名其妙就学会的文字、完全陌生的历史,我依然觉得此情此景像是在做梦。
路西法不认识杨路。
难道,杨路真的是堕落后的路西法?
如果假设成立,这实在太可怕了。因为从路西法和梅丹佐的对话中可以听出,现在亚当都才被命名,也就是说人类的祖先才刚出现在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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