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就是米迦勒吗?”
“嗯。”
“路西法殿下是不是很重视米迦勒?”
路西法猛地回过头,有些错愕地看着我:“为什么?”
“因为只有提到他的时候,殿下才不那么像大天使。”
“不。”路西法想了想,“我和他不熟。”
原本想说很巧我的生日也是九月二十九日,但天界阶级这么森严,还是不要和大天使的儿子撞车比较好。之后路西法也无意再讨论米迦勒的问题,转而和我说起了《神典》是天界所有学校都热衷的考点,我这才意识到我们正在复习而不是聊天。不知不觉居然像听故事一样听了大半个天界的历史,窗外的太阳也渐渐下沉。
可能是天晚了人就容易放松,我禁不住伸了个懒腰,用手背撑着下颌说:“天界的文明程度差不多到巅峰了吧?”
“嗯,接下来差不多就会停滞不前甚至退步了。”
“是吧是吧,和我想的一样。都到这个境界了还推崇阶级统治,只会阻碍它的发展不是么,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有人发起重大改革,不然肯定会衰落……”说到这里,我突然住了嘴,胆战心惊地看着路西法。
“别担心,我和你想的一样。你没说错。”路西法笑了笑,“不过这么多伯度演变过来的现状没法说改就改,结果大概只有衰落和分裂。”
希玛的huáng昏特别短暂,常常一晃而过。在那短暂的几分钟内,氤氲的城天jiāo接处烧起了晚霞,纵横视野,直she七天,金色的光华照上了路西法的侧脸。他也有些懒了,舒展着四肢与翅膀,让那美丽的六翼被霞光笼罩着,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这一刻的路西法和卢浮宫古典油画中走出来的天使没什么两样。可是圣光六翼却注定被染黑,原本象征光辉与星辰的他,最后会变得害怕阳光。
这世界上的变数太多,就连最高贵的大天使长最终也会变成魔界之王,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又遗憾。
不过就连时间与空间都在不经意间改变,连宇宙都不是静止不变,而是在无限膨胀着……永恒,其实是个不存在的概念吧?
……
……
晚上回家,路西斐尔在房间里飞来飞去,似乎开心得不得了,但是他这一开心又抖了满屋子的羽毛。我自感受骗,忍不住bào躁地扔枕头砸他,他自由落体落入chuáng褥,然后把他揪出来:“你居然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不告诉我你是谁?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路西斐尔扬了扬眉,小脸上露出了欠抽的笑容:“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瞒你,是你自己笨猜不到。”
“你……”我气得青筋乱跳,“殿下,请你现在立刻回圣浮里亚和路西法殿下报个道,他很担心你啊!”
路西斐尔看了我片刻,最终挣开我的手,背对着我躺进被窝。
“小屁头?”我推了推他,“你不要瞒了,我知道你是米迦勒殿下。你怎么就睡了?”
“我没睡,就是有点头疼。”
“头疼?为什么?”
“为你的脑袋头疼。”
“……?”
没一会儿路西斐尔就抱着枕头睡着了。我偷笑着学习,心里感慨他到底是小孩,却在窗前瞅上一张雪白的脸和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吓得差点跌在地上。那人跳进来,笑嘻嘻地说:“怎么着,没想到我会来看你?”
我摇摇头,一只胳膊搭上他的肩:“拜托,大哥,下次不要用这种方式进来,我的心脏,不好。”
梅丹佐很无奈地耸耸肩:“不这样进能找到你么,你最近去跟恶魔跳草裙舞了?”
“……今天跟卡洛去光辉书塔了。”
“哦?这么勤奋?全都弄懂了吗?”梅丹佐坐下来,脱掉左手的红手套扔在桌面。
“下午我在那里遇到路西法殿下,他教我了一些。”
“你倒挺老实。”梅丹佐笑盈盈地望着我,双手搭在椅背上,大拇指抚摸着无名指上的绯红戒指。
“我有必要和你撒谎么。”
这事真的不好办。梅丹佐和伊撒尔是性伴侣,做多了就有了爱,可伊撒尔又偏偏喜欢路西法。我看我还是得把关系撇清才好。
我往他身边一坐,特深沉地看着他:“殿下,有件事我必须和你jiāo代清楚。”
“你想说,你不是伊撒尔。”
“……”
52书库推荐浏览: 天籁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