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酒杯上刻着展翅俗飞的白色大雁,寓意夫妻qíng义忠贞不渝,两只酒杯由一条jīng美的红绳系着,张劢和阿迟侧着身儿,红着脸慢慢凑近,甜甜蜜蜜喝了合卺酒。
喜娘端着盘生饺子过来,笑咪咪喂到阿迟嘴边。姑娘你美如天仙,不过嫁人之后一样要十月怀胎生孩子,吃尽人间辛苦的,知道么?阿迟硬着头皮咬了一小口,轻声回答喜娘,“生。”
仪式完成,喜娘要赶张劢出去待客、敬酒。张劢哪里肯任喜娘摆布,冲一旁的侍女使个眼色,侍女会意,转身悄悄出去了。
一名少妇打扮的婉约美人,和一名少女打扮的绝色丽人联手而至,笑着谢了喜娘,命人捧上厚厚的红包,“有劳,多谢,这里有我们。”喜娘见状,满脸陪笑说了恭喜吉祥话,命了红包,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去。
张橦打发走喜娘,接着麻利的打发张劢,“二哥,快出去敬酒去,多少客人等着呢。二嫂jiāo给我了,放心,包管不会饿着她,不会委屈她。”不由分说,把张劢糊弄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高山仰止,景行(hang)行(xing)止”出自《诗经。小雅。车辖》,《车辖》写男子娶妻途中的喜乐以及对佳偶的倾慕之qíng,很美。
景行,大路。
“巍峨高山要仰视,平坦大道能纵驰。”这是叙事、写景,更是比喻。新婚妻子那美丽的容貌和坚贞的德行,不正像高山大路一样令人敬仰和向往吗?
这句诗本来是男子对新婚妻子的赞美,不过后来意思变了。
《史记。孔子世家》,“《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之后,“高山景行(xing)指值得效法的崇高德行。
前几天没拖延,今天又拖延了。
凌晨四点半,我倒是不困了,但是脑子里很空,什么也想不起来。
惭愧,食言了,说写dòng房的,没写出来。
先到这儿。
☆、69有美一人
张橦打发走新郎官儿,回过头看着楚楚动人的新娘,一脸色迷迷的样子。大嫂傅嵘好笑的白了她一眼,橦橦你就淘气吧,要知道往后你也有dòng房花烛的那一天。
张橦正要开口调戏,被撵走的张劢去而复回,“对不住,对不住,有要事嘱咐。”笑容满面的冲傅嵘、张橦拱拱手,没两步,就走到了阿迟身前。
众目睽睽之下,张劢自然而然的坐到chuáng上,含qíng脉脉看向阿迟,“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来,你戴着这凤冠,定是劳累了。这冠子很重,我替你取下来好不好?”
阿迟红了脸,粉颈低垂,娇羞无语。仲凯你傻呀,大嫂和橦橦都在,这是能当着她们说的话么?会被取笑的。
张橦伸手拉过张凳子,灵巧的坐在他俩面前,笑盈盈催促,“二哥快取凤冠,取好了,便出去敬酒。这是你身为新郎官儿的伟大使命,旁人代替不得。”
傅嵘微笑轻轻摇头,转过身装作欣赏桌案上一盆宝石做的梅花盆景。这盆梅花的花瓣全是品相上乘的鸽血红宝石,火红艳丽,生机勃勃,十分美观。
张劢温柔凝视自己娇艳的新娘半晌,慢慢抬起手,体贴的替她取下头上的凤冠。这凤冠上镶嵌着大大小小数百颗珍珠玉石,富丽堂皇,光彩照人,当然了,戴着很沉,很吃力。
chuáng前坐着个调皮的妹妹,大眼睛一眨也不眨,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家哥嫂。此qíng此景,即便是张劢这样的新郎官儿也坐不住,取下凤冠后,在阿迟耳畔轻声jiāo代了几句话,就出去敬酒了--------这回是真的。
“二哥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呀?”张橦把凳子搬的更近,拉着阿迟的小手殷勤相问。什么要紧的话,值当这么专门跑一趟?未免令人好奇。
傅嵘脚步轻盈的走过来,小腰不盈一握,如风中杨柳,“阿迟先梳洗一番,可好?我命小厨房备办了饭食,都是你素日喜欢的。”嗔怪拉开张橦,笑问阿迟。
阿迟大为感激,“费心,多谢。”自清早起chuáng到现在,饭没吃上几口,水更是不许喝,又gān了不少体力活儿,真是急需洗沐、吃吃喝喝,以及休闲放松。
等到阿迟从净房洗漱出来,享用过美味可口的饭食之后,沏上茶来,和傅嵘、张橦闲话家常。张橦手持盖碗,慢慢拨着茶叶梗子,若有所思,“到底二哥说了什么呢?”
阿迟气定神闲,“橦橦,我跟你一样,价钱公道合理,童叟无欺。要不,你也先来十个钱儿的?”张橦大乐,自腰间荷包中取出块小巧秀气的银锭子,“成,先来十个钱儿的。”
这两个娇生惯养的小丫头,浑不知稼穑艰难。傅嵘在旁看着,肚中好笑,你俩知道十个钱儿是多少,这锭银子又是多少?差多了好不好。
前厅来客众多,傅嵘这做大嫂的自然要出面招待女眷,所以并没在新房过多停留,陪了阿迟一会儿就走了。张橦是个没正经差使的,大包大揽道:“大嫂去吧,二嫂jiāo给我了。”留下来陪阿迟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的一通胡侃,甚是开怀。
正说到高兴时,悠然差人来唤张橦,“大小姐,夫人有请。”张橦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站起身,“二嫂,今儿咱俩说话格外投机,这到了咱家,就是不一样啊。二嫂先歇息会子,回头我再寻你细细说话。”
张橦走后,阿迟面上带着庄重的微笑,接见了这房中的四个大丫头。“我们原是服侍夫人的,近日才被改了名,派到国公府当差,服侍二公子和二少夫人。”四人齐刷刷齐了礼,为首的大丫头笑着说道:“依着顺序,我们分别是柔翰、寸翰、守玄、溪藤。”
阿迟莞尔。仲凯的娘亲真是有趣,连给丫头起名字也顺着徐家往下排。自己贴身的丫头是佩阿、知白,临出嫁时又给添上昌化、方絮,算做四名陪嫁大丫头。娘家给了佩阿、知白、昌化、方絮,婆婆给了柔翰、寸翰、守玄、溪藤,敢qíng自己这一屋子的丫头,不是笔,就是纸,真是整齐划一。
悠然所给的四个大丫头,都是容貌gān净俏丽,口齿清楚,机灵伶俐,其中柔翰尤其gān练些,言语慡快,落落大方,明显是四人之首。
说话间,丫头已备好热水,阿迟起身到净房洗浴。这净房布置的很合阿迟心意,“厕”和“浴”是分开的,地上铺着花纹淡雅的瓷砖,有汉白玉雕的大浴池,也置有宽大舒适的香柏木浴桶,后边是开水房,引来源源不断的热水。搁衣服与巾帕的架子十分jīng美,用起来顺手、舒心。
阿迟沐浴的时候向来是不要侍女在身边的,佩阿、知白知道她的脾气,服侍她进了浴室,浴桶、衣服架子、巾帕架子一一指明,悉数退出。
泡进香柏木浴桶中,水气氤氲,通体舒泰,阿迟白嫩的小手掬起一捧水,玩着水中的新鲜玫瑰花瓣,小脸浮现出惬意享受的笑容。gān了一天体力活儿后,能泡个热水澡,解乏呀。
直到水有些变凉,阿迟才懒懒的站起来,自己照顾自己,擦gān身上的水滴,换上淡雅的衣服,施施然走出净房。净房中自然是一片láng籍,自会有侍女进来整理。
坐在光滑平整的西洋玻璃镜前,佩阿娴熟的、不轻不重的替她擦拭湿发。阿迟累了一天,又才泡了热水澡,倦意一阵阵袭来,头发堪堪擦gān之时,她竟已睡着了。
“大小姐,大小姐!”佩阿在她耳畔低低喊了几声,没喊应。知白看着着急,也帮着凑过来低低叫道:“大小姐!”两人一个是舍不得,一个是不敢,声音都小小的,都没叫醒。
“莫吵醒她。”低沉的青年男子响起,佩阿、知白惊觉抬头,只见高高大大、一身红色喜服的张劢站在眼前,忙曲膝行礼,“姑爷!”两人心中都是叫苦,忐忑不安。
张劢沉声吩咐,“全部退下。”徐家、张家的纸也好,笔也好,屏声敛气,鱼贯而出。出了新房,柔翰一脸清慡笑容,谦虚的跟佩阿商量 ,“佩阿姐姐,让妹妹们都去歇息,咱们二人值夜,如何?”佩阿本是不放心,自然点头答应了。不值夜,她回去也是心里不安生,睡不着。
“没人服侍姑爷沐浴。”佩阿想想睡着的阿迟,一身酒气的张劢,惶惑不安。柔翰轻笑,“我家二公子自小从军,毫无纨绔习气,这些事体,并不需人服侍。”佩阿听了,心中稍定。
新房里,张劢轻手轻脚抱起沉睡的阿迟,悄没声息的往chuáng边走。把阿迟抱到chuáng上,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这事他常gān,娴熟之极。
大概是他身上酒气很浓,阿迟在睡梦中还撅起小嘴,似有厌恶之色。张劢低头看着肤如新荔的小美人,俯身在她如粉红花瓣般的嘴唇上轻轻一吻,“不许嫌弃我!喝酒很辛苦的,知不知道?”喝着酒,心里还想着你,更辛苦。
阿迟似有觉察,低低嘟囔了一声,翻声继续睡。大红龙凤喜烛高燃,烛光下的阿迟肌肤比婴儿更娇嫩,挺秀的小鼻子十分可爱,张劢心中柔qíng顿起,俯身亲亲她的鼻尖,贪婪看了半晌,方进净房洗浴去了。
等张劢沐浴出来,阿迟已睡的小脸cháo红,更添可爱。“你个小没良心的,dòng房花烛夜撇下我,自顾自睡觉!”张劢又爱又恨,掀开被子也上了chuáng,舍不得叫醒她,半躺半坐在她身畔,把这张朝思暮想的小脸看了个饱。
阿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脸上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清纯无邪。“小傻瓜,想什么呢?”张劢面白如玉,长发及腰,伸出臂膀环着身畔的小美女,在她美丽的脸颊上印下一记亲吻。
小美女被他吻醒了。阿迟朦胧醒来,眼前是一张俊美的男子面庞,目光温柔多qíng,缠绵缱绻。阿迟满足的叹了口气,这是梦吧,多么美好的梦啊,多么美好的俊男。
阿迟新睡方觉,小脸朝霞晕红,眼波秋水潋滟,衬得一张jīng致无瑕小脸更加诱人;张劢面如凝脂,目如点漆,那一肩乌黑发亮的长发落到阿迟眼中,xing感十足。
阿迟伸出白玉般的小手,纤细手指缠绕着张劢的长发,“仲凯,你这不衫不履的样子,很好看。”少女的身体怡人芳香,张劢一阵心悸,俯□子,吻上她柔软的双唇。阿迟,我脱光了衣服,会更好看的。
这个吻悠长而热烈,阿迟的双唇被张劢温软的舌头挑开,唇舌相吸,缠绵许久。“原来亲吻自己喜欢的人,滋味是这般的甜蜜!”香香的,软软的,甜甜的,柔柔的,这种感觉令人销魂。
张劢的亲吻渐渐变得霸道,有侵略xing,阿迟虽有些晕眩,却觉苏苏麻麻的十分受用,他吻的这么深,这么火热,他一定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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