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看穆清这不信任的样子轻轻一笑,只道:“这幽yīn派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有些像邪门歪道!”
穆清在秘籍中抽出一张糙纸说道:“这是门派的具体位置,关于幽yīn派的事qíng,都记在门派里,师父让我们有空回去看看。”
浅浅看了眼,清楚这位置在魏国边境上,离这里还有些小远,不过却也高兴的说:“我们又多了一处产业。”
穆清没说什么,而是拿起羊皮纸递给浅浅,面色凝重的说:“就是这个东西要了师父的xing命。”
浅浅收敛起笑,接过羊皮纸一看,面色有些古怪的说:“就这个?没弄错吗?”
穆清慎重的点头说:“错不了,而且师父还再三qiáng调,不能落到对方的手里,有朝一日找一个有能力抱负的人传给他。”
“这不过就是一本兵书再加上几种战斗工具而已,至于为了这个没了xing命吗?”浅浅面色古怪,有些看不上眼这张羊皮纸。
穆清对这兵书倒是挺有兴趣的,解释说:“这是几百年前一位名将所著,当时就是他统一了这片大陆,创下了盛世王朝。这里面详细记载了他征战的数场大战,至于这旁边的战斗工具据说是他的后人所创,要滴了血在上面才会显现出来。”
浅浅狐疑的拿过羊皮纸左右翻看,“什么时候滴的血,我怎么没注意到?”
穆清将他手指上细小的孔露给浅浅看,解释道:“刚才在师父说时,我滴血看了一次,刚才使劲一挤,手指冒出血珠就抹了上去。”
密密麻麻都是字,浅浅看着脑袋有些发昏,细看了前面几片字,倒是觉得不错,一场战役记录得清清楚楚,就连粮糙多少都写在当中,也真是为难了当时雕刻这糙皮纸的人。
浅浅看了下就还给了穆清,穆清小心收好,并说:“抢这羊皮纸的人是汉国国师,汉国本来就是三国中最qiáng的,周边依附他们的小国也是最多的,若是这羊皮纸被汉国拿到了,到时候天下肯定要大乱,我们魏国可能会成为亡魂之国。”
浅浅紧皱着眉,虽然对魏国没有什么感qíng,激不起qiáng烈的爱国qíngcao,但怎么说她也是魏国人,总好比以后当汉国的奴隶qiáng。
亡国奴,亡国奴,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也不是没看过史书的人,她可不想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更不想以后的孩子出生就受到歧视。
浅浅想也没想就说:“那你赶紧抽空把这羊皮纸记熟,然后一把火烧掉,免得落到其他人的手里。”
穆清附和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到时候我们一起看。”
“行!”浅浅慎重的点头。
没有细看这羊皮纸不知道它的重要xing,只觉得乔三公为了这么一张羊皮纸丢了xing命不值得。
但是被穆清这样一说,却是不得不慎重对待,若是这张羊皮纸上的战术真的能助一个国家统一这片大陆的话,也只能是魏国。
只因为她们是魏国人。
“汉国国师?”浅浅拧了下眉,有些头疼的说:“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啊!”
她们看的许多游记及史书上记载了大量当权人物,唯独这位汉国国师却是只字未提。
只知道他在汉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连皇上也是忌惮他几分,甚至可以说汉国的整个中心权利不在皇上的手里,而在这位国师的手里。
如今还得知这位国师的武功在乔三公之上,可见是多么难缠的一个人。
“而且明显有吞并其他两国的想法!”穆清默默加了一句,浅浅的表qíng更显凝重。
但突然回过神来,拍了拍额说道:“我们俩在这里愁什么啊!我们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一个平民百姓而已,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啊!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让这羊皮纸落到汉国国师的手里即可。”
穆清附和的说:“是的!”
俩人一番jiāo谈,也算是理清楚了这件事qíng,不过同时也更显沉重。
比起皇室中人,这位国师更难对付,对付他就等于与整个汉国为敌,而要与汉国为敌,个人肯定不够份量的,至少该是魏国出面。
显然,刚才穆清说让阿大官位爬高一点,这话还轻了,这起码得想当一个皇室中人,然后再谋得权利左右朝廷,然后再……
浅浅想到这里,就有些头疼了,一脸苦瓜的看着穆清说:“师父这仇,我们还是先斟酌斟酌吧!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穆清没有意见的点点头。
浅浅想了想说:“而且这事得直接告诉阿大,免得他误会什么,到时候出了乱子就不好!”
他们的敌人是汉国国师,可不能把魏国皇室得罪了,不然以后的路就更加难走了。
穆清附议,“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俩人谈完后,也明白乔三公为什么不让他们报仇了,心事微沉的出了房间去到乔三公的房间。
真真早已经煮了饭端来,看到浅浅两人就抱怨说:“去哪里了,面都糊了。”
浅浅淡淡扯了下嘴唇,道:“没事,一样的能吃。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去休息吧!”
真真犹豫的说:“我也留在这里吧!”
浅浅轻嗔一眼说:“不用,明天一早你起chuáng了,出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找乔爷爷,不能所有人都留在这里,明天把乔爷爷入土才是最重要的事qíng,不能再耽误。”
浅浅都这样说了,真真哪里还能说什么,和他们道了声晚安,就带着古璇青去休息了。
屋里一时只有浅浅和穆清吃面条的声音,虽然面条糊了,但是味道还在,再加上俩人也饿了,倒是一点都不挑食,几口就吃了下去。
“阿三,你把碗筷收到厨房里去。”浅浅等穆清也放下筷子,故意使用阿三,让她收拾碗筷。
阿三也没多想,红肿着眼睛就收了碗筷出去了。
阿大看了眼阿三的背影,有些不解的看向浅浅问道:“浅姐姐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他清楚浅浅不是这样的人,明明看得出来阿三很难过,却还在这种时候使唤她做这些事qíng。
就算是平日,浅浅也不让阿三做这些,多是bī着她拿针线,负责院里孩子衣物的fèng补,浅浅总说阿三有一天要回去做大小姐的,不能把一双手做粗了。
“嗯!刚才我问过清哥哥了,觉得这事还是得和你说清楚。”
阿大眼神一闪,即兴奋又紧张,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但同时理智却也在告诉他。浅浅选择这时候告诉他,显然是事qíng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棘手。
“杀师父的人是汉国国师!”
阿大眨了眨眼,看着浅浅不敢置信的重复。
“你说是谁?”
“汉国国师!”浅浅一字一句再次清清楚楚的说道。
阿大当即反驳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浅浅见阿大的反应这么大,显然阿大也是清楚汉国国师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或许之前说是皇室中人,虽然有些打击他,但至少还有一线希望,但这会儿却是像被人戳破了的皮球一样。
“难道我还会骗你吗?”浅浅冷冷看了阿大一眼。
待他静了下来,才把事qíng和阿大说了一遍,阿大听见,跌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浅浅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现在告诉你这事,就是让你清楚,我们要报仇的话,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仇人,所以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像今天这样失控的qíng况出现。”
阿大喉咙微gān,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茫然无措的看向浅浅。
他的身份被抢,家产被夺,遭了即是姨母又是后母的女人陷害,使得他有家归不得,这些在他眼里,就已经是举步维艰的事qíng了。
哪里晓得,面对乔三公的事qíng,他的事qíng完全不值得一提。
“这事就别告诉阿三他们了,免得他们没有分寸将事qíng说出来,到时候我们不单报不了仇,还会带来灭顶之灾!”
浅浅看阿大这样,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心里微微一叹,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本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却要承受这么多,浅浅有些心疼的搂住阿大的肩安抚说:“不用担心,还有我们在。”
阿大微僵了一下,才缓缓放松了双肩。
等到阿三洗好碗筷回来的时候,房间里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的那场谈话不存在似的,但是若是细看阿大,他悲伤的神色里已经多了许多其他复杂的因素。
四人枯坐到天明,陆续有人过来送乔三公最后一程,真真睡得晚,起得倒早,早早的就过来了,跟在她身边的还有古璇青。
浅浅一宿未睡,现加上受了内伤,此时身子有些不适,却是qiáng忍着没有哼声,揉了揉额对真真吩咐。
“待会儿让言昕跑一趟山庄,把这里的事qíng和子衍说清楚,免得我们去山庄,他还手忙脚乱的!然后你让院里所有的孩子都出去四下看看,若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就立即回来告诉我,切记你们自己要注意一些,别反被人发现了你们有异样。”
这种事qíng,他们早就做过了,真真自信的说道:“放心吧!他们都知道怎么做,倒是你脸色不好,趁着早上这时候,快去睡会!”
浅浅‘嗯’了一声,侧目对阿大说:“你一会儿和浅浅一起上街,借把购置年货也能把这镇上跑一个大半,相信有什么风chuī糙动你们也能发现,而且还不引人注意。”
“好!”
阿大有武功底子,身体又好,熬了一夜,对他而言,根本没一点事qíng。不像浅浅,由于昨晚受了伤,这会儿脸色有些发白。
“浅姐姐你也早点去休息一下吧!若是可行的话,傍晚肯定要运到山庄里去的,趁着这时间,你快休息一下。”
真真不说,大家都沉浸在哀伤的气氛当中,他也一直在想事qíng,并没有注意到浅浅的不妥,这会儿再看浅浅的脸色,的确比起平时白上几分,嘴唇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穆清倒是有注意到浅浅的不适,不过却劝服不了浅浅,这会儿见大家都说她了,自然不会放过。
“古大夫,麻烦你替我媳妇看看。”
古璇青微笑着上前替浅浅搭脉,而后说道:“不碍事,受了内伤,没有得到适当的休息,休息几日就好!”
古璇青说完,拿出药箱,揭开拿了一瓶药递给浅浅,并说道:“早晚各一颗,三日自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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