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不愿意,而这婚约又不得不解除的qíng况下,你何不化被动为主动,甚至在这件事qíng当中,为自个儿争取最大的利益。”浅浅主动cha话,提点长孙兮晴。
穆清xing子直接,甚至带了些许bào力,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形容修辞都不会加,完全不顾忌对方的感受。
若是让长孙兮晴和穆清再对话下去,两人也讨论不出什么办法,结果只是让穆清更厌恶长孙兮晴一些。
长孙兮晴红着眼睛望向浅浅,抿了抿唇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浅浅直白的问长孙兮晴,“我们尚未同意回肃亲王府,你知道原因吗?”
长孙兮晴微红的眼睛轻轻眨了两下,不敢置信的说:“总不至于是为了我吧?”
浅浅赞赏的说:“不错,挺聪明的一个小姑娘!就是为了你,我们给肃亲王府的条件就是不许gān涉我们夫妻的房内事,否则的话,清哥哥不会认回亲人。”
长孙兮晴愣了几下,明白过来了,声嘶力竭的叫道:“你们怎么能这样?”
浅浅好笑的反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夫妻夫妻,本来就该是一夫一妻,我们不喜欢再在中间多加人,就算要加,也该是我们的孩子。”
长孙兮晴愣住,下意识的说:“但是这国都里谁家是一夫一妻的,除了那些穷得揭不开锅的人。”
浅浅扬眉,好笑的问道:“怎么?难道你想来我家做小?”
长孙兮晴傻眼,下意识的反驳说:“我堂堂长孙家的嫡长女,怎么可能沦落到给人做小。”
浅浅意味深长的笑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可商量的,除了解除婚约,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不是吗?”
长孙兮晴愣住,没有说话。
浅浅又说:“我与清哥哥育有一子,就算清哥哥休我娶你,你生出来的孩子也是矮我家朵朵一截的,你在身份上到底不是原配妻子。”
“想都别想!”
浅浅话音未散,穆清就厉声喝斥,一下搂住了浅浅的腰,急忙说道:“你别想扔下我不管!”
浅浅好笑的拍拍穆清的胸安抚说:“我只是在打一个比方,告诉长孙小姐这些客观的事实。”
穆清沉容说道:“我不喜欢这样的比方。”
说罢,他又扭头望着长孙兮晴,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屁事这么多,到底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滚。”
真是的,太不知所谓了。
浅浅从来没有说出过这种话,竟然为了劝长孙兮晴,就拿他们的婚姻打比方,还说要休了她,这怎么可能。
即使穆清清楚浅浅不过是为了说服长孙兮晴,但是想到这种可能xing,他还是一阵心慌,忍不住的就想发脾气,而这对象自然是这件事qíng的引导者长孙兮晴。
长孙兮晴吓了一跳,自小到大,遇到的男子都温和有礼,就算有那种纨绔子弟,他们也不过是在口上戏谑几句,并不会像穆清这样,朝着她就直接开骂。
毕竟身份越是高贵的人,就越讲究形象,不管是不是真的谦谦君子,至于表面上表现得像是这种人。
浅浅嗔了眼穆清,轻斥说:“怎么说话的,长孙小姐毕竟是一位姑娘家,你也不怕吓到人家。”
穆清皱了下眉,理所当然的说:“不都是人。”
穆清的世界观其实挺简单的,至少在他看来,这世上也就两种人,一种是浅浅这样的,一种就是其他人。
而浅浅这个小圈里的人也就浅浅和朵朵,在穆清的想法中,也就她们俩是需要被珍视,小心呵护的女人,甚至其他女人就真的只是其他人而已,xing别并不重要。
浅浅明白穆清的意思,忍不住心里的甜蜜,轻轻笑了一声,却不张扬,毕竟旁边还一个姑娘。
虽然浅浅对长孙兮晴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她还是觉得,长孙兮晴也过得不容易,这么多年来,就因为肃亲王府的自私,拖得她至今十八了,还待字闺中,如今他们回来了,虽然未婚夫是真实活在世上的,可是却又已经另娶了新娘。
“好了,你别说话了。”浅浅朝着穆清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她想快点解决长孙兮晴的事qíng。
既然肃亲王府觉得主动开口对不起长孙兮晴,那么就由长孙兮晴提出解除婚约,这是最好不过的,而且一个女子主动提起,名声上也算不得是被未来夫家所嫌弃。
再者,在世人眼中,长孙兮晴等了穆清这么多年,而穆清回来又带了妻女,长孙兮晴主动提出,别人也只会觉得她可怜,会认同她的这种做法。
“你去和肃亲王提出解除婚约吧!这对你目前的形势是最好的选择,你的主动退让,世人会同qíng你,而肃亲王府也会领你这份qíng!再者,你和世子妃做不了婆媳还能做母女,肃亲王府也不会亏待你的!”
长孙兮晴双眼空dòng的问:“你们都是商量好了的吗?”
浅浅挑了下眉说:“商没商量好,这重要吗?重点难道不是肃亲王府想认回清哥哥,而清哥哥又只一个要求,就是不许gān涉我们夫妻的房事。在这一点上面,我们夫妻绝对不会退让,你觉得这对肃亲王府意味着什么,他们或许目前因为你的关系并不会立即答应我们,但是拖久了他们会怎么选择,你应该知道!”
长孙兮晴面色一白,微微垂了下眼,眼中一颗颗斗大的眼泪直接落下,砸在地面上,溅出一朵朵绚丽的花朵。
须臾,长孙兮晴倔qiáng的抬起脸,用力的擦去眼泪,骄傲的说道:“这事我得考虑一下,反正我也不想嫁给他!哼!”
浅浅轻轻一笑说:“那等着你的好消息。”
她看得出来,长孙兮晴已经有了决定。
其实长孙兮晴是真的不想嫁穆清,毕竟自小长到大,因为穆清的原因,她受过太多的冷嘲热讽,有些人会因为这事,而思念未婚夫,希望他早日归来,能保护她,而有些人却因此厌恶上了未婚夫,将责任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而长孙兮晴恰巧就是后者,因此,穆清在她心中的形象是很不好的。
长孙兮晴走了,穆清还厌恶的朝她背影看了一眼。
浅浅好笑的安抚说:“人家毕竟是姑娘家,婚姻大事可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qíng,你该多体谅一下。”
穆清撇了下唇说:“才不,体谅她了,肯定就要委屈我了!”
浅浅好笑的摇了摇首,若是真到了这步,最后真正委屈的人,就该是她了!不过她也是清楚穆清不可能让这样的事qíng发生,所以她才会一点也不着急,甚至还有些仁慈的去关心长孙兮晴的心qíng与处境。
其实但凡穆清稍微对浅浅少在意一分,浅浅的态度也不会是这样,她也不可能还有闲qíng去在意别人的死活。
有时候想想,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全看他身边的男子如何。
浅浅知道她的xing格不可能成为那种泼辣无礼的妒妇,但若不是她的男人是穆清,她也不可能在婚姻这场保卫战中,成为如今这样仁慈的一个女人。
正是因为她清楚,穆清比她更在乎彼此之间的关系,更不可能让他们的夫妻qíng谊出现任何裂fèng,所以她才在这件事qíng当中,抛开与长孙兮晴的立场,反而以一个女人的立场来劝服她。
当日下午,长孙兮晴就去了肃亲王府,并且十分迅速的将这件事qíng解决了,世子妃也如浅浅所想那样,认了长孙兮晴为gān女儿。
浅浅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事,听说长孙兮晴回府了,中午也没有用膳,就在屋里关了两个时辰,下午房门一拉,就直接去了肃亲王府。
晚上,肃亲王府就派了人过来,请穆清一家三口搬去王住。
事qíng虽然按照浅浅他们所想的在进行,但是浅浅他们却不想这么早就搬去王府,而离穆清身份昭告天下还有三日,浅浅他们便决定在这前一晚才搬过去。
穆清当晚打发了过来相请的王府管事,翌日一早,又来了另一位管事,身后还带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
管事上前就极为恭敬的见了礼,小心措词道:“小主子,王爷命奴才来给您量尺寸做衣服。”
穆清皱着眉,看向拿着皮寸的女子说:“不用,我衣服都是我媳妇设计的。”
穆清和浅浅的衣服大多数是夫妻装,比起浅浅,穆清更热衷穿这种衣服,每日两人换衣服,穆清也是看过浅浅穿了什么后,才默默去拿了一套同款换上。
“这……”管事为难的看着穆清。
他今日的主要任务就是带着裁fèng娘子过来量衣,就是为了三日后的宴会。
虽然肃亲王府将宴会的时间定得比较紧迫,但是这并不表示肃亲王府不重视这件事qíng,相反的,就是因为太过重视与心急了。
今日一早,一向羸弱的世子妃红光满面的起了早chuáng,亲自打开库房,将府里的摆设来了一个大变样,府里值得的摆设,世子妃恨不得都摆出来,就是为了让世人都清楚,他们肃亲王府是如何重视这重迎回来的嫡孙。
浅浅笑着拍了拍穆清的手臂说道:“我来给你量!”
穆清皱眉摊开双手,显现大字站在中间,嘴里还不满的报怨说:“明明你设计的衣服比较好看!”
浅浅笑容满面的哄道:“行行行!一会儿我来设计,然后让他们去做就行了!如何?”
穆清面色一变,瞬间高兴起来。
浅浅说是要给穆清量,但其实穆清穿什么尺寸她心中有数,并没有真的给穆清将尺寸,而是直接向裁fèng娘子报了尺寸,又将她和朵朵的尺寸也说了。
“多谢少夫人!”
管事抹抹汗,感激的朝着浅浅说道。
由于穆清和浅浅还未正名,所以管事叫他们也只是叫的小主子和少夫人,并未直接叫世孙和世孙妃。
由于穆清独qíng穿夫妻装,浅浅又留了裁fèng娘子说话。
裁fèng娘子是肃亲王府内院的管事娘子,专门管理绣房,大小主子的衣服,也都是出自绣房。
浅浅一看是王府内部的下人,也就没有多隐瞒,直接说了夫妻装的要素,其实这种事qíng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只要看过夫妻装的人都能看出来。
再者,浅浅也不清楚三日后的宴会,他们适合穿什么样的衣服出席,毕竟朝代不一样,浅浅也不知道世孙是不是有特定的衣服,所以还是不横加意见为妙。
打发走了管事和裁fèng娘子,浅浅和穆清对视一眼,彼此莞尔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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