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府一家,除了肃亲王,世子爷和妃子妃都跪了下来,跟在两人后面的清澜和浅浅虽然不愿意跪,但也只得跪下。
“快请起,快请起!”
皇上对肃亲王府一家算得上礼遇了,浅浅感觉她跪下的膝盖刚接触到地面,皇上的声音就响起了,颇为威严严肃,有些不好相处的感觉。
浅浅跟着世子妃一起起了身,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穿着一身huáng色龙袍,坐在龙椅上面,显得十分的庄严,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和君紫胤并不是十分的相像,君紫胤的五官相对而言比较秀气俊俏,而皇上的模样显得粗犷一些,也更男人一点。
再加上皇上此时沉默的样子,显得有点yīn郁,难以接近,如他的声音一样,并不好相处。
“本来朕还打算忙完这两天,就亲自去王府看看皇侄的,没想到皇叔竟然亲自跑了一趟。”
皇上面部变化不大,但言语间明显有些上扬,是带了些欣喜的qíng绪。显然是以为肃亲王他们一家过来,只是为了之前他的口谕,皇上昨天宣旨的时候,有说过让浅浅他们有空入宫。
不等肃亲王回话,皇上又极为高兴的下了决定说:“皇叔来得正好,等会儿就留在宫里用晚膳,也让朕和皇侄好好认识一番。”
肃亲王一脸严肃的说:“皇上,用膳的事qíng晚一点再说,老臣这次入宫是有事禀告,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皇上面上闪过一抹讶色,语调随之改变,诧异的说:“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谁还敢对皇叔不敬吗?”
肃亲王一副心痛的样子说道:“虽然不是对老臣,但是如此对待老臣的曾孙,比起直接对老臣不敬更为让老臣心痛。”
皇上目光一紧,看向清澜怀中的小人儿,问道:“卿浅郡主有恙?”
肃亲王痛心疾首的说道:“正是小郡主,她的母妃今日第一次带她出门,就被顺南王的孙子打破了头,这事皇上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皇上拧眉嘀咕了一句,“朕若没有记错,顺南王的孙子应该也才几岁吧?”
肃亲王沉声说:“正好!听说六岁了,都已经过了启蒙的年纪,跟着夫子开始学道理了,竟然还哪些顽劣不堪。”
皇上一脸正色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皇叔你先别着急,好好给朕说清楚,朕一定会给皇上讨回一个公道的。”
肃亲王一副依赖信任的样子,回答说:“老臣相信皇上一定不会让老臣失望的。”
说罢,肃亲王这才开始说下午在古府发生的事qíng。
浅浅听着肃亲王的话,觉得他就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明明人不在场,只是听她叙旧了,竟然这会儿能在皇上面前这样绘声绘色的说出来,最主要的是还不带一些主观的感qíng,只是着重在qiáng调槿哥儿的顽劣。
说到浅浅带朵朵去治伤,而清澜打伤槿哥儿的事qíng,皇上明显是怔了下,有些不赞同的瞅了清澜一些。
毕竟在他们这些旁观人的眼里看来,清澜的年纪比起槿哥儿要大上这么多,若只是单纯的教他懂道理,训斥或者是教训几句也无所谓。
但是清澜的举动,明显就是为了朵朵报仇,因此就显然就有点过去小家子气了,但是浅浅却不会这样觉得,反而觉得打得好。
说到最后,肃亲王愤慨的说着宣平郡主和顺南王府世子妃的谈话,十分激动的说道:“原来在她们眼里,皇上亲封的肃亲王府世子妃和卿浅郡主竟然是……”
肃亲王一脸气愤及说不出口的样子,狠狠的别过了眼。
皇上安抚说:“皇叔不要急,慢慢说,慢慢说。”
肃亲王痛心疾首的问道:“皇上,老臣不懂顺南王府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肃亲王府,还是蔑视皇上的圣意,对您亲自加封的人,如此污rǔ。”
皇上面上颇为恼怒,一副与肃亲王同仇敌恺的样子,心里也在大骂顺南王府的两个女人没有脑子。
“皇叔,这事,您打算如何?”
肃亲王正色道:“老臣也不想如何,只希望皇上公事公办,顺南王府的槿哥儿没有功名在身,却是出手打了卿浅郡主,殴打皇亲国戚该是什么罪名就是什么罪名,至于宣平郡主和世子妃,出声rǔ没我肃亲王府,她们也一定要向我们道歉,否则的话,这事老臣不会善罢甘休。”
皇上见肃亲王如此说,没有一句闲话,立即对身边的公公说道:“去宣顺南王、宣平郡主和世子妃入宫面圣。”
“是!”公公立即快步出去。
皇上收回目光,安抚肃亲王说道:“皇叔不要生气,等顺南王来了,朕一定会好好叮嘱他,让他给您一个jiāo待。”
肃亲王抿了下嘴,其实心里能明白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但是他们肃亲王府大闹一场的结果,也不过是为了杜绝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qíng而已。
至于其中要到什么样的结果,又是另一说,毕竟这天子脚下,大家都是为了皇上做事。
皇上也不可能因为两个小孩子的吵闹,就发难于顺南王府,否则的话,这朝廷还如何治理。
更何况顺南王府也不是一个软柿子,府里还出了一位贵妃娘娘,且为皇上育有一子,在皇上面前也是颇为说得上话的后宫人物。
虽说后宫得不gān政,但是这种影响家族的事qíng,哪一个后宫女人不是想足了办法去chuī枕边风,怎么可能真的对自个儿的家族置之不理。
宫里的公公,出去一趟宣人入宫,其实花的时间并不短,一时之间,皇上也是颇为尴尬,特别是看肃亲王如此愤怒的qíng况下。
“皇叔,不如先宣位太医来给小郡主瞧瞧?”
肃亲王立即说:“老臣多谢皇上。”
皇上忙笑道:“不用!宣太医。”
皇上的后一句话,自然是对宫殿里侍候的公公吩咐的。
没多时,宫里值班的太医就过来了,十分规矩的向皇上请安。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抬手说:“不用多理,快看看小郡主的伤痕如何,可无大碍?”
“是。”太医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走到清澜的身边,询问的说道:“世孙爷,麻烦您把小郡主的手给微臣。”
清澜不高兴的皱着眉,浅浅上前,替小郡主解了解衣服,轻手轻脚的拿出她的小手。
太医感激的朝浅浅点点头,并小心翼翼的给朵朵把了脉,又去翻看她的眼皮。
太医这一个举动,世子妃在一边看着,瞬间一颗心高高的悬起,出声提醒说:“轻一点,她哭了很久,眼睛到今还肿得厉害。”
太医尴尬的收了手,又低嗅了朵朵额上的药的味道。
“是不是找太医看过了?伤口上抹了雪凝霜。”
浅浅答说:“不是太医处理的,是古璇青。”
太医了然的说:“原来是古太医的公子,世孙妃请安心,小郡主伤口上用了雪凝霜,相信不出七日伤口就会痊愈了。”
太医本来刚才一问,是想认证他心中所想,毕竟雪凝霜是宫中才有的药,能用得了这药的人,一般都是达官贵人。
太医原怕是肃亲王府找了民间大夫,然后拿了药出来,或者只是自个儿给小郡主上的药,怕伤口处理得不gān净,如今听了是古太医的公子也就宽了心。
毕竟他只是动下小郡主的眼皮,世子妃就这么担忧,他若说要解开头上的绷带,看下伤口的qíng况,世子妃只怕会用一副吃人的眼神望着他。
“没事就好!小郡主的伤就jiāo由你负责,直到小郡主痊愈为止。”皇上高悬的一颗心也算是落下了。
毕竟看小郡主伤了脑袋,又包扎得这么严实,好在休养七日就会好,若真有什么万一,皇上觉得以肃亲王府这架式,事qíng根本就不会善了,顺南王府定然要为了这事而填命的。
“老臣多谢皇上!”
“臣遵旨!”
肃亲王和太医一前一后的答话。
世子妃在一边,看着朵朵眼睛还未消退的红肿,心疼的问道:“太医,朵姐儿的眼睛肿得厉害,有什么办法让她好吗?”
大人若是如此大哭一场,眼睛变成这样,都会又涩又难受,更何况是婴儿。世子妃看着朵朵这样,就觉得她一定十分难受。
太医建议说:“若想快点消除红肿的话,最好是敷上药,大概一个时辰就会有所好转。”
世子妃有些担忧的望着浅浅问:“一个时辰,朵姐儿只怕一会儿就要醒了,对吗?”
浅浅估计着也差不多了,就说:“没事的!朵朵哭了这么长时间,而且中午也没有午休的,这一觉肯定睡得会比较久。”
世子妃见浅浅这样说,忙对太医吩咐说:“那赶紧给朵姐儿敷眼睛,不然一会儿她醒来了,看不见东西,肯定又该哭了。”
太医望向皇上,请示说:“皇上,微臣先下去配药了。”
“赶紧去!”皇上挥手。
不多时太医又折了回来,配好了的药已经涂在了绷带上面,白色的绷带,被两团青青的颜色所浸染。
浅浅看着这颜色,觉得应该是有些清洁的药物,当下有些担忧的问道:“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太医宽慰的说:“药糙有些凉意,但不会有任何不舒服及刺痛的感觉,世孙妃可以放心。”
浅浅凑近,拿过绷带闻了下,这才没有说什么,帮着清澜扶稳了朵朵,托住了她的小脑袋,方便太医更好的给朵朵系上绷带。
稍晚一些,等到顺南府的人入了宫,看到的qíng况就是浅浅眼睛和脑袋上都绑有绷带。
顺南王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同是还朝着宣平郡主和世子妃瞪了一眼,大意可能是在责问,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宣平郡主和世子妃也是吓了一跳的,看向朵朵的眼神颇为不解,据她们得到的消息,朵朵不该有这么严重。
但是一想槿哥儿被打得更严重,一颗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虽然起因是他们,但最后吃亏的人还是他们。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淡淡的一句,“平身吧!”
“谢皇上!”
顺南王率先起身,退到一边,宣平郡主和世子妃跟着站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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