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咦了下,问:“怎么?”
清澜这才一脸报怨的坦白说:“书被大白咬坏了,我都没有看到。”
浅浅哭笑不得,她就说这么多年,为什么清澜这么坚持,始终如一,原来是他太笨了的原因。
而浅浅不好在chuáng上多提意见,是因为她到底是一个姑娘家,有些事qíng,她不方便主动开口。更何况,在chuáng上的时候,清澜一向qiáng势,每次她有点意见,清澜就以为她要反抗,便将她整个人都扣住了,根本就不让她乱动。
清澜的懊恼只坚持了一秒,瞬间就像打了jī血似的,用力直接将浅浅抱上chuáng,随之压下并扬言说:“今晚我要全试一遍。”
浅浅脸色一变,大叫道:“不要啊……”
话音未消散,就被清澜堵住了口,而后,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整夜,就见屋里传来细细的声音。
晚一步过来回禀事qíng的宫嬷嬷,听到屋里的声音了,识趣的没有打扰,不把下人丫鬟都支开了,本就静谧的夜空,更显安静,只听清澜和浅浅轻微的喘息声,及细声jiāo谈声。
“你该这样……”
“我不要了!”
直到天明,墙上那抹手持书本的人影才总算歇停,浅浅顶着疲惫的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错过了第二日早上的晨练。
一夜饱腹的清澜,虽然很有jīng神,可是浅浅没有起身,他也乐得没有起身,世子妃派人来问,清澜将人直接打发了。
夫妻俩人一觉就睡到了午时,饭菜被直接端到了chuáng上。
浅浅迷迷糊糊间,还听到清澜语调欢快的在她耳边轻语:“昨晚那样我好舒服,今晚我们继续。”
浅浅人虽然不清醒,但身体下意识的反抗,愁着一张疲惫的小脸,可怜兮兮的说:“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清澜年轻清隽的脸上布满了淡淡的笑容,看到浅浅眼下的青影,及因为委屈而瘪起的双唇,眼里布满了怜惜。
“乖乖睡吧!我不动你了。”
睡梦中的浅浅倒也十分的警觉,见危机解除了,整个人也放松了,舒服的窝入清澜的怀里,继续补眠。
又睡了一个时辰,浅浅这对缓缓醒来,秀气的打着呵欠,侧目看着旁边,还拿着小人书在研究的清澜。
她揉了揉眼睛,慵懒的问道:“世子爷没有叫你出去吗?”
清澜合上书,随手往旁边一放,拿了件衣服过来搭在浅浅的肩上,这才回话说:“叫过了,我推拒了。”
浅浅瞥了眼清澜,嘟嘴说:“你太过分了,昨晚我都说了不要了,你下次再这样一意孤行,我就不理你了。”
清澜看浅浅一脸无jīng打采且声音沙哑的样子,也是极为心疼的,但是昨晚的事qíng,他当时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神,就是停不下来。
若不是最后怜惜浅浅昏死过去了,清澜还真的有想法把小册子里的图画全都试一遍。
“好,以后你就了算!”
清澜瞬间就屈服了,浅浅仍旧不满的嘟高了嘴,娇斥说:“这可是你说了的噢!”
清澜诱声哄道:“对,我说了的!现在你先别说话,先把这盅汤喝了。”
汤是清澜吩咐下去,宫嬷嬷特意做了给浅浅喝的,有润喉的功效。
“你喂我!”浅浅一脸傲娇的嘟高了嘴,张开双肩,示意清澜抱抱。
清澜将浅浅抱起,置到腿上,如平时照顾朵朵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她喝汤,好不容易侍候她乖乖喝了碗汤,又低声哄说:“香汤已经准备好了,去泡一个澡好不好?会舒服许多。”
浅浅眼神一亮,喜色道:“这个可以有。”
每次行房后,浅浅总是不担心这些善后的事qíng,清澜会替她先擦拭一遍,若两人jīng神都还不错的话,清澜还会替浅浅按摩一番。
到了次日,更是补品供着,香汤候着。
清澜开门,叫了候在门边的思行拿换洗的衣物,自个儿抱起浅浅,直直的朝着隔壁走去,并说:“那我帮你洗。”
浅浅眼神一动,立即防备的说:“不要了,我自己洗就好了。”
清澜仍旧不放弃这样的好福利,辩说:“你不是累吗?”
浅浅对着清澜呵呵一笑,再次肯定的说:“不用!叫宫嬷嬷来侍候就行了,你去娘那里把朵朵抱来,今晚我们带着朵朵睡,都好多天没和朵朵一起睡觉了。”
现在的清澜,眼神就跟头láng一样的,泛着绿光,浅浅才不会这么傻的给他机会,谁知道到了浴室里,看到未着片缕的她,清澜会不会再起不好的心思。
在这种事qíng面前,男人爱意很容易就被shòuxing掩盖了,浅浅觉得她最好还是防一防比较好。
清澜有些惋惜,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浅浅抱到了隔壁,吩咐宫嬷嬷好生侍候,就听话的去姜氏那边接朵朵了。
浴室里,宫嬷嬷一边替浅浅擦背,一边汇报。
“世子爷带着世孙爷去了丞相府,后来据说是胤王爷招待的,然后一起上了青楼,至于青楼里面的事qíng,奴婢还未查明。”
清澜身边还没有长随,且这次又是跟着世子爷出去的,宫嬷嬷昨晚是问的世子爷身边的人。
“原来是君紫胤。”浅浅略有不快的说起。
君紫胤这人,浅浅有些看不懂,时而出现,又时而消失,现在突然将清澜带到青楼里去,是想把清澜教坏,还是怎么?
浅浅一时也没有主意,不过听说君紫胤是一个风流人物,浅浅私心里还是不愿意他和清澜多接触,好在清澜也不喜欢君紫胤,只是不知道,昨晚怎么走到了一起,看样子待会儿要问问清澜才行。
在浴桶里舒服的泡了好一会儿,浅浅这才起身着衣,到主卧的时候,还没入门就听到朵朵欢快的笑声。
浅浅一脸柔脸的入室,伸手想接过朵朵。
清澜却是一躲,上下瞥了下浅浅说:“累。”
浅浅娇嗔了他一眼,轻斥道:“我会这么累,还不是因为你。”
清澜抿了抿唇,眼里带有笑意,也不反驳,只是将朵朵往前一抱,也不让浅浅接过,就为了方便浅浅与朵朵说话而已。
朵朵一边责备清澜的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暖意,觉得清澜甚是体贴,心里对他的埋怨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清澜每次都是这样,若在chuáng第之间过分了,事后服侍浅浅,服侍得服服帖帖,总是让浅浅很快的就饶了她。
也不知道清澜是不是拿准了浅浅这种心思,在chuáng下他乖得如绵羊,在chuáng上却霸道得如野láng。
“朵朵,有没有想娘啊?”浅浅伸指,轻轻刮了刮朵朵柔嫩的小脸颊。
朵朵傻笑的往浅浅身上扑腾,清澜牢牢的抱住了朵朵,并低声教训说:“娘太累了,你不许烦她。”
朵朵年幼不懂事,哪里听得懂清澜的话,就觉得不如自个儿的意思,嘴巴一瘪,杏眼里布满了无辜,眼看着就要哭了起来了的样子。
这表qíng,和浅浅扮起可怜来,如出一辙。
浅浅心疼女儿,接过手的同时说道:“我来抱,刚才泡了澡感觉舒服多了。”
清澜虽然松了手,不过却埋怨的说了朵朵一句,“一点都不懂事!”
浅浅哭笑不得的睨着清澜,笑骂说:“你最不懂事!还好意思说别人。”
清澜讪然一句,不再说话。
浅浅和朵朵母女两人,好不容易抱在一起,黏糊了一阵,浅浅才状似漫不经心的问起。
“你昨天和谁在一起啊?”
清澜不甚在意的说:“胤亲王。”
浅浅不解的侧目问道:“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清澜坚定的说:“是啊!不过昨天参加宴会,后来世子有事去了,胤亲王相邀,推不掉就去了。”
浅浅了然的点点头,说:“怎么会去青楼呢?”
清澜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道:“他们说的。”
浅浅挑眉问:“怎么,还有些什么人?”
清澜回忆了下,说:“不认识,没记他们的名字。”
浅浅翻了下白眼,明白清澜就是这样的人,这种不重要的人,他连多看一眼都不会。
“噢!”浅浅轻应了一声,思绪着怎么组词,让清澜了解青楼的含义。
毕竟青楼这种地方,就算是应酬去那边,浅浅还是不喜欢的,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浅浅虽然了解清澜的为人,但是某些事qíng的重要xing,她却觉得十分有必要先说清楚,免得以后发生了什么不该有事qíng,又让他们中间横生误会。
一个过去的名份,浅浅都在乎的人,醋劲如此之大,就算清澜只是去青楼看表演,她也是不喜欢的。
清澜疑惑的看着浅浅,慎重的问道:“你在不高兴吗?为什么?”
浅浅啧了一声,才道:“青楼,你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的吗?”
清澜微皱了下眉,想到昨晚的场面,略有不喜的说道:“女人太多,而且甚是虚弱。”
清澜说话直接,没有一点保留,让浅浅好奇了一下,问道:“怎么这样说?”
清澜撇嘴,鄙夷的说:“都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回事,一个个像风一样,chuī一下就倒了,一路上都倒了几个女的,幸好我躲得快,而且她们看我的眼神,比起世子妃还可怕,就像盯着一块肥ròu似的,害得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股油腻的感觉。”
浅浅愣了下,清澜平时话不多的一个人,能bī得他一次说出这么多话来,也算是不容易了,可见他有多么不喜欢青楼那种地方。
“她们和世子妃可不一样,你这话可别在别的地方乱说,世子妃望你眼神热切,是因为你是她的儿子,她想和你亲近。青楼里的女子,虽然也是想和你亲近,但是意义却不一样,她们是看着你容貌清隽,以及世孙爷的地位。”
清澜虽然不喜欢青楼,浅浅还是替他分析了,毕竟清澜在青楼里得了对他而言这么有益的一本小人书,以后还会不会想多去找别的书,也不一定了。
清澜脸色微变,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她们找我gān什么,我都已经娶了你。”
浅浅耸耸肩,无奈的说道:“但是她们不清楚啊!”
清澜一脸厌恶的说:“那我以后再也不要去那里了。”
在清澜自小接受的世界观里,就是一夫一妻,因为从一而终,坚贞不喻,甚至是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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