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些,除非那些人是不要命了,否则的话,不敢说你什么,至于素婠,哼哼,你看着好了,母妃不会让她好过的。”
浅浅闷心里想了想,被拉下马的那几户人家,家中女眷倒和她不熟,也没有jiāoqíng,看来真的只是嘴巴痒,没事说说闲话。
倒也好,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活该没有好下场。
弄清楚来龙去脉了,浅浅也放开了心胸,抱着母妃的胳膊又是一阵撒娇说:“母妃真好,都替我报仇了。”
母妃轻点了浅浅的鼻子一下,眉眼里闪过一抹yīn狠。
上次死了这么多人,竟然还有人敢说浅浅的不是,真的是不要命了,置他们肃亲王府于无物是吧!
浅浅在感动母妃对她维护的同时,没有察觉到,母妃脑海里已经来回想了不下十种毁了素婠的办法。
回到王府,母妃不放心的拍拍浅浅手叮嘱:“不要多想了,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
“好!母妃不用担心我,母妃自己也早点休息,你这几天忙舅舅的婚事,睡觉的时间都不够。”浅浅同样关怀的叮嘱母妃。
婆媳两人分开,各回各院。
清澜跟在浅浅身边,好奇的问:“母妃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要你不要多想什么?”
“没什么,等会儿再告诉你。”
浅浅夫妻俩人回安然居前,先落了清晖园,把三个儿女接到了安然居,又派了慎语去韶音楼一趟。
母妃这几天都辛苦了,她琢磨着孩子晚上就睡在安然屋,反正chuáng铺够大,睡他们一家五口完全没有问题。
“圆儿,让他们三个就在屋里玩,你们注意看着,别让他们嗑碰着了。”浅浅嘴上吩咐着,心里倒不担心。
三个孩子在屋里玩,旁边照顾的下人有六七个,只要细心,根本就不可能出事。
安顿了三个小的,浅浅和清澜各自去沐浴,出来的时候,热呼呼的佳肴也已经上桌,清澜仍旧没忘先前的问题,再次重提。
浅浅看着眼前的佳肴又看了看清澜执着的脸,再次说:“先用完膳再说其他。”
以清澜的xing子,怕是这一说又没完没了,到时候饭菜都凉了,虽然可以让下人重新炒了再拿来,但是她饿啊!
“嗯!”清澜听话的应了句,主动拿起筷子给浅浅夹菜,又照顾拿着勺子挑菜的朵朵。
浅浅和清澜用餐的速度都不慢,他们吃完了,朵朵还在挑。
浅浅警告说:“赶紧吃。”
这天,再让她拖下去,饭菜都凉了,小孩子吃了要闹肚子的。
朵朵小嘴一嘟,理直气壮的说:“人家嘴小嘛,又不像娘一样,大嘴巴!”
“你这个熊孩子!”浅浅撸起拳头,作势就要打她。
朵朵也不怕,别看她年纪小,心眼多着。
她清楚爹娘从来不会动手打他们姐弟,就是她每次调皮做错事了,娘也没有打过她,顶多就是不跟她说话了。
娘不跟她说话就算了,还发动一家人都不跟她说话。
她觉得娘这样做很幼稚,但不得不说,这种办法能治住她,哎!
“好了,别和朵朵一般计较,说说你那事吧!”清澜阻止,再次提问。
浅浅觉得,她再要拖着不说,清澜都该多想了。
“你乖乖坐在这里吃饭,若是我一会儿出来,你还没有吃完,看我打不打你!”浅浅对着朵朵一阵威胁,这才和清澜一起进了内室。
朵朵年纪小,懂事早。
浅浅不想把这些话,当着她一个孩子的面说出来。
“你有没有听说一些关于我的流言?指我被掳,失了清白的事qíng?”浅浅开门见山的直接开口。
清澜脸色骤变,yīn沉的问:“谁告诉你这些的?”
浅浅看清澜的样子,显然他也是早先知道的。
想来,叹了口气,还真的是这样,一家人都清楚,惟独瞒了她。
其实她才是当事人啊!不是最该有知qíng权的吗?
“是素婠,她今天在国公府里拦下我,和我说这些!”浅浅挑挑眉,一脸调侃的看着清澜。
清澜眼神沉了沉,“是她!”
浅浅笑说:“可不是么,而且我琢磨着她告诉我这些话的意思,想来是想让我觉得无地自容,自认为不配于世,或者是配不上你,主动离开。”
“她妄想!”清澜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一双铁臂已经快速搂住了浅浅。
“我不许你离开!”
浅浅好笑的往清澜的腰上一拧,“你犯什么傻,你在这里,我们的儿女在这里,我们的家人在这里,我一个人能去哪里啊?”
清澜垂眼看了看浅浅,见她笑意盈盈,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就说:“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浅浅笑笑,得意的说:“我才不担心,母妃说了会帮我出气的。”
清澜问:“母妃要对殷素婠动手?”
浅浅略挑了下眉,好笑的问:“gān嘛?你舍不得啊?”
清澜轻掐了下浅浅的脸,说:“这事让母妃先别管,我还有点事qíng,殷素婠暂时先不动。”
浅浅没多问,十分信任清澜,只说:“行,你去和母妃说说,我有点累了,不想跑一趟了!”
清澜也没耽误,当即松开了浅浅,就去了一趟韶音楼。
看着他的背影,浅浅莞尔轻吟,“好在夫妻qíng深,不然的话,这换了其他的女人肯定要没完没了的胡思乱想了。”
当晚,清澜回来,两人chuáng上沟通的时候,他也把这事告诉浅浅了。
殷家兄弟,先前和魏国太子关系密切,怕是两者间会有什么联系,清澜目前正盯着殷家,所以不想打糙惊蛇。
其实不单殷家,有几家都可能都和汉国联系密切,甚至连宫里的公公,皇上身边的亲信,可能也被收买了。
不然的话,这些人没有理由向皇上进谗,而且汉国四皇子的事qíng,若是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又怎么会清楚。
“你放心好了,等这事了了,我一定给出这口恶气。”清澜怕浅浅多想,所以解释得十分的清楚。
其实浅浅没心没肺的根本就没想歪过,自始至终对清澜都十分的信任。
浅浅说:“行!”
这事她倒还好,身边的人都已经替她抱屈了一回,她也就不用再矫qíng了,毕竟人家多说一句少说一句,她也掉不了一块ròu。
更何况素绾的心思还是为了清澜。
浅浅不用动手,也想得到,素婠以后会十分的凄惨。
眨眼间,就到了十一月一日这天,每月初一十五,母妃都要去普度寺一趟,这一天自然也一样。
再加上母妃一直惦记着还愿的事qíng,琢磨了下,便叫了馥儿一起。
不管是王府的马车,还是国公府的马车,都装有减压设备,也正是因为不会颠簸,母妃这才敢把馥儿也带上。
三人同行,为了照顾馥儿方便一些,浅浅和母妃直接去国公府接的人,就没有分开两辆马车坐。
在去的路上,母妃接着馥儿这位小嫂子热络的聊着,事无大小,都问得仔仔细细,就怕国公府奴大欺主。
虽然她也是国公府出来的嫡小姐,本不该这样说自家下人,但是府里季嬷嬷管事多年,府里又没有一个正经的女主人管家,其他管事也都占着肥缺。
再加上馥儿年幼,家世不显赫,刚到国公府,被人刁难,也是很有可能的。
正是想到了这点,她才会多此一问,想着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她便回府敲打敲打,也跟她爹和她哥提提醒。
馥儿羞红了脸,低语:“屋里上下都很照顾我,季嬷嬷也很帮我,大家都对我挺好的。”
她没有说,会这样好,是新婚第二天,她给国公府敬完媳妇茶后,平津侯就招集了整个府里的下人。
直接一阵敲打,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让她不痛快了,一律赶出去,没有第二句闲话可说。
馥儿看平津侯这样说,即是感动又是担忧,很怕国公爷不喜欢她,觉得是她chuī了枕边风,才让平津侯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有出息的男人是不会cha手后院的事qíng,传出去了会被人笑话的。
哪里晓得,平津侯话落,国公爷又加了一句,“qíng况严重者,一律乱棍打死!”
对此,馥儿是又惊又喜,差点就失控的哭了出来。
正是由于平津侯和国公爷没有原则的维护,国公府的下人,没有一个敢在她的面前说三道四。
但凡她不懂的,她问的,一个个也都恭恭敬敬的回答了。
而且平津侯这五天沐休,在府里陪着她熟悉府中一切事宜,对此,她万分受宠若惊。
即使是前未婚夫,俩人qíng投意合时,他也没有这样没有原则的宠过她,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各司其责,他在他有能力的范围内对她好。
她一直以为这就是很好的男人了,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就完全颠覆了她的想法。
“舅母,你在想什么,脸蛋这么红,母妃和你说话,你都没有听到!”浅浅好笑的戳戳馥儿的脸颊。
母妃看馥儿一脸幸福的样子,心里高兴,笑骂浅浅。
“没大没小,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伸手动脚的!”
浅浅轻吐了下舌,没有放过馥儿,bī问:“小舅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说,你刚才在想什么,脸红成这样,母妃和你说话也没有听到。”
母妃笑笑,没有阻止。
因为她也挺好奇的。
馥儿红着脸,一阵扭捏的说:“别胡说了,哪有什么啊!”
浅浅嘿嘿一阵jian笑,“脸红如晚霞一样,还说没什么,肯定就是在想舅舅,行,你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我自己去问舅舅。”
“别啊!”馥儿害羞的拦着浅浅,“大不了我说给你听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浅浅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馥儿小声的把这几天发生在国公府的事qíng说了说,眼神泛着涟漪,一副陷到爱海中的模样。
其实说来,馥儿和前任未婚夫,能有多深的感qíng,在这时代,就算是订亲了,也不可能时时见面的,几个月里能见一次,就算是不错了的。
要培养浓厚的感qíng并不容易,与其说馥儿是惦记前任未婚夫,不愿意再嫁,不如说她是不愿意背着克夫的名义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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