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看着浅浅紧张的样子,拉着她的手捏了捏。
“我有点事qíng想和大哥单独说说。”
浅浅猜到清澜可能是要提点大郎一些事qíng,也没拦着,反而挥着手催促说:“赶紧去赶紧去。”
大郎跟着清澜到了角落,两人也没多说话,低语了几句,就朝着厅中过来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出发了!”大郎面带笑容的说道,而后拉着刘羽琪一路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家里的事qíng就辛苦你了,我会早去早回的!你不用担心,刚才妹夫给了我一批jīng英,全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足有百余人,还给了我几个暗桩的联系的方式。”
大郎悄悄告诉了刘羽琪好让她安心。
他心里明白,清澜拉他到一边说话,并不是不信任家中的谁,而是这些事qíng不方便多说。
“好!”刘羽琪眼中闪着泪花,极快的眨去。
大郎心里一阵叹息,狠狠用力的抱了刘羽琪一下,在她耳边一声低语,刘羽琪却是再也忍不住的低语。
“不,我等你,我永远等你!”
大郎微有哽咽,望了眼站在前面的家人,而后没再多话,翻身上马,直接离开了侯府。
“大郎……”刘羽琪跟着跑了几步,嘴角微动。
浅浅他们跟着出来,看刘羽琪哭得这么伤心,心里都不太好过,浅浅搂过刘羽琪,说:“大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要哭了。”
刘羽琪埋在浅浅的怀里,嚎哭说:“你大哥好狠的心啊!”
浅浅莫名其妙的望了眼家里人,却见他们都yù言又止的样子,还是姜氏心疼刘羽琪,上前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我们言家的好媳妇。”
浅浅见刘羽琪哭成这样,也不好多问。
等把人送到屋里了,拉着姜氏一阵轻语,这才明白过来。
她虽然清楚大郎是好意,但这对刘羽琪而言,却有些难以接受,本来分离,刘羽琪心里就不安乐,还跟她说什么,若是有万一,就让她改嫁,不要守着他了。
这不是戳刘羽琪的心窝子吗?
“这大哥说话也太实诚了,这话怎么能在这时候说,不是平白吓到了大嫂吗?”浅浅微微皱眉。
姜氏也不好说什么,那个毕竟是她的儿子。
她也觉得以刘羽琪的xing格,家里又有三个儿子,怎么可能另嫁。
“算了,我去和大嫂说说。”浅浅说罢,就往刘羽琪的屋里去了,这会儿她正抱着三个儿子红着眼眶。
浅浅低语,“大嫂,别难过了,大哥也是心疼你,毕竟你还这么年轻。”
刘羽琪擦了擦眼泪,望着浅浅说:“我不是难过,我就是怕。大郎若是对我们母子不放心的话,他拼着命也会回来,现在他说这些话,就跟安排后事一样,我心里怎么会不担心。”
浅浅笑笑,说:“你想多了,大哥是以防万一,难道你还不清楚他吗?他哪里舍得把你拱手让人。”
刘羽琪抿抿嘴,低着脸也不答话。
浅浅又安抚了一会儿,刘羽琪才苦笑着说:“道理我都懂,我也清楚他是为我想,我就是不愿意他这样替我想,我倒是宁愿他自私一些。”
浅浅见刘羽琪这样说话,倒是不再担心了。
中午在侯府里用了膳,浅浅和清澜就回了王府,踏入王府,清澜立即被老王爷叫去了,浅浅便自个儿去了韶音楼里。
韶音楼里,母妃正带着三个孩子。
大白冬天的时候换了一层又白又厚的毛,这会儿趴在屋里,热得吐舌头,但是三个小家伙却最是喜欢趴在它的身上。
浅浅一来,大白就看了过来,见到她立即委屈的叫了一声,“嗷呜……”
“好了,出去玩吧!”浅浅拍拍大白的脑袋。
大白用尾巴把三个孩子轻轻扫开,而后撒着欢的跑了出来,它虽然清楚这三个是它的小主人,但是这房间实在热得它难受。
大白雪白的身子一窜就跑了出来,朵朵跟着站了起来,就在后面追着叫:“大白、大白……”
大白听着声音停了下来,‘嗷呜’的叫着,透着几分犹豫和委屈。
浅浅一下抱住了朵朵,对着大白说:“出去玩吧!”
大白看了眼朵朵,最终还是受不了这房间的热度,选择出去了。
朵朵挣扎不满的说:“娘,大白跑了,跑了!”
浅浅轻敲下朵朵的脑袋,斥责:“大白在这屋里待着热,你看不出来吗?把它热病了,怎么办?”
朵朵嘟着嘴,委屈的说:“但是大白暖暖的!”
浅浅轻瞪了眼,拍着朵朵的小屁屁说:“去和两个弟弟玩,一会儿娘做好吃给你们吃。”
“好!”朵朵高兴的应话。
浅浅这才和母妃说起话。
“侯府一切还好吗?”
浅浅笑说:“还好,毕竟真正威胁的不是海寇,而是皇上的心思,现在主要是犯不中皇上到底想gān嘛,若是一心想置我大哥于死地,倒是会比较麻烦。”
前后腹背受敌,难免中敌人的圈套。
“别太担心了,你大哥那边的事qíng,想来父王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母妃低声安慰。
浅浅笑笑,心里十分清楚。
光是大郎的身份,王府就不可能让他出事,毕竟现在皇上针对侯府的原因很明显。
若是王府在这种qíng况下保护不了忠勇侯,以后谁还敢跟随王府。
只是清楚是一回事,担忧又是另一种qíng绪。
“来看看,这是满岁宴的菜单,你看看有什么要加的没?”母妃怕浅浅多想,故意给她找了事qíng做。
浅浅看了眼菜单,微微拧眉说:“这些菜上了桌,到时候就都成了凉菜。”
母妃为难的说:“这也没有办法,天气的原因,各府宴客都是如此。”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浅浅却不想也是如此,便说:“不如做火锅好了,热呼呼的,吃起来会比较舒服。”
母妃有些犹豫的说:“会不会显得不够重视?”
浅浅笑说:“怎么可能,放心好了,菜色我来研究,肯定不会让人有闲话说的。”
母妃想着浅浅她大哥的事qíng,觉得这时候让她做点事qíng也好,便没有多说,只道:“也好!”
“嗯!”浅浅笑眯眯的应下。
心里琢磨着,这是两个儿子的满岁,上次满月宴她根本就不算参加到了,这次一定要多花一些心思才行。
婆媳俩人讨论起生日宴的事qíng,便有说不完的话。
再加上房间里暖暖的,根本就不愿意动,浅浅一待就是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清澜过来接她,她才跟着一起回了屋。
“你晚上就在祖父那里用的膳吗?很多事qíng要商量吗?”房间里就剩浅浅和清澜两人时,浅浅才问道。
清澜也没有瞒着浅浅,直言说:“皇上这次做的决定让几位大臣心里都有些反感,私下有意向我们王府投诚。”
浅浅挑了挑眉,等着清澜接着说。
清澜又道:“祖父也说皇上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后虽然针对肃亲王府,但却不会拿天下百姓开玩笑,可是这一次,祖父说他很失望。”
“噢……”浅浅长长的答了一声。
清澜嘴巴微微蠕动了下,才说:“我们王府怕是会和皇上……”
清澜话没说清楚,浅浅却懂了意思。
“甚好!”浅浅兴灾乐祸的撇撇嘴。
自这次皇上对大郎如此后,她就恨不得立刻把皇上拉下台,皇上的xing子太过狭隘自私了,为了一点私事,连百姓的安危都不顾,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当皇上。
清澜没多解释,只说:“我这段时间可能会有点忙。”
浅浅脸色微微变了变,没有多问,却说:“那你不管做什么都要小心,你就算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我和三个孩子。”
“放心好了,我不会做危险的事qíng!”清澜爱恋的盯着浅浅。
浅浅抿了抿嘴,没再多问。
如此过了几天,清澜也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忙了起来,有时候就连晚膳都没有时间用,直到两个小子生辰的前两晚。
清澜很晚才回来,那会儿浅浅已经睡着了,清澜爬上chuáng,她习惯xing的往清澜的怀里蹭了蹭,却是忽然身子一僵,慢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怎么这么晚沐浴?”
清澜眼神一怔,问:“吵醒你了?”
浅浅摇着脑袋,低眸在清澜的身上嗅了嗅,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清澜虽然特意洗去了一身血腥味,但她对鲜血的味道十分的的敏感,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了哪里?”浅浅软呢的声音就像在撒娇似的,一下就融化了清澜的心。
清澜并不想让浅浅沾一些肮脏事,便也没有明说,只道:“祖父jiāo待我办些事qíng,所以回来得晚了。”
“噢!”浅浅低低一声,见清澜不说,也就没多问了。
反正她心里明白,老王爷不会让清澜沾手过于危险的事qíng,而清澜自己是不愿意让她沾这些见不得光的事qíng。
如此又过了两天,两个小子的满岁宴到了,整个国都的达官贵人差不多都来了,没来的那些都是身份不够看的。
席宴是浅浅准备了多日的,花了很多心思才想到的办法。
母妃觉得一个桌上摆一个大火锅,会显得不够jīng致,浅浅便特意打造了全新的餐具。
都是用的银碗,只是说碗下有暗格,都放了碳火,能够更大程度上让菜保温,而且每一个来客,都能拿到一个小巧的生日蛋糕。画着兄弟两人的笑脸,上面写着生日快乐的字样。
冬日参加宴会,就没谁吃到过热乎乎的佳肴,这难得有这么一回,自然引得所有人都注意了。
“乡君,这些可都是你的意思?”有和母妃相熟的上前打听。
母妃笑笑,说:“我哪里想得到这些,都是我那儿媳,她琢磨着每次参加宴会,大家都是吃不到热呼呼的佳肴,特意花了心思弄的,今天你们得都多吃一些,至于这个小蛋糕也是她亲手做的,尝尝味道吧?”
众人一听母妃的话人,各个都开始chuī捧浅浅,浅浅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qíng况,十分淡定的站在一边浅笑着。
开席前,就如上次朵朵的生日宴一样,先让两个小子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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