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肯定教!只要你愿意学,姐姐都教你!”浅浅点了点真真的俏鼻说:“让你天天化得比宫里的娘娘还美,看以后谁敢娶你!”
二郎眯着一双眼笑着打趣说:“小妹这样真的比宫里的娘娘还美,将来也不知道谁家小子好运,能把我妹妹娶走!”
真真不依的跺跺脚,娇嗔:“二哥,你怎么也学得像姐姐一样打趣我啊!”
“哈哈……”二郎仰天一笑,一脸慡朗的样子。
言永福笑着看着家中的儿女女,说道:“等忙完浅浅的婚事,也是该忙真真的婚事了。”
真真羞红了脸,不依的跺跺脚,“大哥和二哥都没有成亲,我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接大哥回来了,先替大哥娶媳妇才对!”
“都娶,都嫁!”言永福仰着面笑了出来。
一向xing格内向的他,难得看他笑得这么畅快淋漓,可能是终于有了接回大郎的希望,他总算落下了心中的大石。
说说笑笑闹了好一会儿,浅浅才让穆清回了家,自个儿也爬上了门,这一觉一睡,就直接到了次日,晚上连晚膳都没有爬起来吃。
而她这样一睡,不单错过了何小刚的来访,自然也错过了穆清回去后看到的一幕。
虽然阿大他们知道穆清养了一只大白láng,但是亲眼看到时还是吓坏了,三个男孩子都缩在chuáng上,不敢下地。
好在阿三和他们分了房间睡觉的,早早的就沉入了梦乡,雷都打不醒的她,自然不清楚阿大他们三人的困境。
还是穆清回来了,才解救了三人,大白摇着尾巴跑向穆清,穆清拍了拍大白的脑袋,让它不要吓人。
大白这才不屑的朝阿大他们哼哼,使得三个孩子的脸色又变了。
眨眼间就到了大婚这一日,由于收留阿大他们的日子离大婚的日子太近了,浅浅和穆清实在抽不出时间去找房子,便决定等婚后再安置他们。
毕竟对他们俩人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事qíng,就是办好婚事。
大婚前晚,姜氏像所有母亲一样,来给浅浅传授闺中蜜事,若不是浅浅自个儿在前世看过一些十八禁,她还真不明白姜氏说的是什么。
姜氏说话含含糊糊,面红耳赤的告诉浅浅。
大婚之夜睡觉要脱了衣服,然后要听夫君的话,说刚开始会有些疼,但要忍着,一会儿夫君会在她的身上动动,然后就不会疼了,然后就能有小宝宝了。
“你可听明白?”姜氏脸上的红cháo不减,眼神闪躲不敢看浅浅。
浅浅哭笑不得的看了眼姜氏,故做娇羞的说:“娘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听夫君的话,好好过日子的!”
姜氏犹豫的看了眼浅浅,又想到她出嫁时,她娘和她说的话,便觉得也差不多了,毕竟这种事qíng,到时候男的肯定懂,女的只要不反抗就行了。
如此一想,姜氏也便安了心。
姜氏出去了,真真便跑了过来,抱着一个枕头,娇笑道:“姐,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来啊!”浅浅拍了拍chuáng垫说道。
真真一下踢了鞋子爬上chuáng,笑吟吟的问:“刚才娘和你说了什么啊!怎么我刚才看到娘出去的时候,脸这么红啊!”
浅浅嗔了眼真真,取笑道:“你想知道的话就早点嫁了吧!”
真真噘着嘴,不满的说:“不说就不说呗!”
俩姐妹躺下,不一会儿,真真便侧了身子问浅浅,“姐姐,你会怕吗?”
“怕什么,怕穆清打我啊?”浅浅好看的望向真真。
真真失落的摇了摇脑袋说:“不是,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突然要换地方,我想着就觉得害怕,姐姐一定也很怕吧?”
浅浅摸了摸真真的小脸说:“不要想太多了!”
她从另一个世界到了这个世界,她都没有怕,更何况是从这个家到另一个家。她不怕,因为不论是这个家还是穆清,他们都真诚待她,她没有什么可怕的。
比起前世,如今的生活已经是十分的单纯幸福了,她活得轻松,怕这种qíng绪,早在她幼时,便已经抛去,因为她知道她没有怕的资本。
这晚,俩姐妹聊了许多,倒像是真真出嫁,浅浅安抚她似的,俩人很晚才各自沉沉睡去。浅浅觉得她才闭上眼,天还未亮,就被姜氏叫了起来,她睡眼惺忪的嘟囔,“娘,天都还没亮,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姜氏笑着嗔了一眼,说道:“你见过哪个新娘是天大亮后才起chuáng的!”
浅浅小声嘀咕一句,“说得好像我见过其他新娘子似的!”
现代她不单见过新娘,还当过伴娘,可是也没有起得这么早啊!jī都还没有打鸣。
“快去梳洗一下,我请了张婶子过来给你绞面,她这会已经来了!你快点,不要耽误了啊!”姜氏一边催促,一边拉着浅浅起来。
浅浅秀气的打了一个呵欠,心不在焉的问:“绞面?”
以前倒是听到过,但是没有见过,更没有试过,这一时倒来了兴致,瞌睡一下也醒了。
浅浅梳洗过,便看到张婶子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些工具,她笑容满面的祝贺了几声,便开始给浅浅绞面。
浅浅看着觉得有趣,小嘴不停的问着,但当张婶子开始给她绞面时,她却是毫无预警的叫了起来。
本来睡得沉的真真,也是一下就从梦中醒来了,惊乱的左右张望,“怎么了,怎么了?”
她定睛一看,就见浅浅被张婶子固定坐在面前,手脚足蹈的嚷着疼,脸上的表qíng更是狰狞得可怕!
浅浅打了一个寒颤,脑袋一歪,又眯了眼,小嘴里还嘀咕说:“成亲可真是件痛苦的事qíng!”
第059章 大婚之日
浅浅忍着疼让张婶子替她绞完面了,便打死不肯再让张婶子碰她这张脸,特别是张婶子还想在她脸上铺上厚厚的一层粉,更是怎么也不愿意。
张婶子哭笑不得的看着浅浅道:“这是所有新嫁娘都要上的妆,你怎么就不乐意了,上了妆才漂亮,好了,你就不任xing了!”
浅浅很想回一句:就是这么任xing。
但面对张婶子殷殷期盼的眼神,浅浅无奈的望向她身旁的姜氏。
“娘,我化妆好不好,你还不清楚吗?就让我自己上妆吧!”
姜氏怔了下倒没有反对,虽然这两日,浅浅有教她和真真上妆,但也没有听她说过,大婚这日,要自己上妆。
毕竟大婚之日,哪有新娘子亲手做什么的。
“也行,你就自己化吧!”姜氏想了下,便觉得这样也不错,就说:“娘去给你下碗面条,你先休息一下。”
“好!麻烦娘了。”浅浅眯眼一笑,略有得意。
张婶子摇首失笑的姜氏说:“你就是太疼孩子了,这么大的事qíng也由着她胡闹,我从来都没见浅浅上过妆,她能知道怎么上妆吗?”
“不用担心,没事的!我去给浅浅下碗面条,你帮我去前面盯着,有什么事也好帮我拿拿主意。”
姜氏笑容满面的和张婶子如此说,张婶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放下手中的粉盒便出去了。
屋里一时只浅浅和真真姐妹俩人,浅浅盯着梳妆台上蝴蝶金钗怔了下,这是爹娘瞒着她买来的。
据真真昨晚说,花了六十两银子。
本来言永福他们只打算买一个七八两的银饰,但是浅浅突然自县太爷和杜小姐手里得了一笔财富。
又加上得来的五千两和五百两,浅浅都jiāo给了言永福暂时保管,他看着这么多银子,又想到女儿的不易。
去买银钗的时候便动了心思,想给她置办好一点的,本来是有意多买一些的,但是想到浅浅的xing格,到时候怕她不会开心。
再者,去寻大郎回家,路程会花多少银子,这都是没有底的事qíng,言永福也不敢乱用银子,因此,便挑上了这只蝴蝶金钗。
浅浅笑吟吟的抚过蝴蝶金钗,心里觉得暖暖的,虽然这次嫁人过于简单,但她的心底是十分的满意。
有全心全意疼爱她,怕她受委屈的家人,还有一双眼睛无论什么时候都落在她身上的夫君,其实女人这一生求的,她都有了。
婚礼是一个极简单的形式,当她说她想坐花轿,想让穆清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她。家里二话没说就替她办到了,花轿和白马租来就各花了二两银子,这还不包括轿夫和夫马这一日在言家的吃喝。
浅浅轻轻一笑,对上铜镜中一脸幸福的女子,弯了弯眼眸低语:“这一生,你会过得很幸福的!”
“嘻嘻……”身后一声揶揄的笑声。
浅浅侧目看向chuáng边抱着薄被,身子探出半边的真真,嗔了眼说道:“你再不起来,我可没有时间给你上妆了。”
真真吓了一跳,立即跳下chuáng,小嘴里还不满的报怨,“你答应了给我上妆的,不许说话不算数。”
她虽然学了两日,但是比起浅浅来说,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因此,在浅浅嫁人这日,她自然想浅浅替她上妆,而且事先,浅浅也说了,会给她和娘亲上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言家三母女出落得多少标致。
“快去洗脸,耽误了时辰,小心娘饶不了你!”浅浅板着一张小脸训斥,吓得真真不敢再多说什么。
匆匆的去洗了脸,又匆匆的跑了出来,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浅浅倒是看出来了,真真就这张脸能骗人。看起来十分的淑女,若是真较真起来,xing子比她可活泼了不知道多少。
这些日子凡事都有浅浅这个姐姐扛着,真真的xing格也渐渐显现出来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凡事压抑着,表现出一副历练聪慧的样子。
说来也是,家中就浅浅和真真这一对姐妹,浅浅又是姐姐,遇事内向甚至是懦弱,真真若不qiáng大起来,表现得像姐姐一样,她们姐妹俩走出去,谁不会踩上一脚。
她们俩人上面虽然有两位兄长,但姑娘家的玩伴自然和男子的不一样。
“姐,能不能把我化得像大家闺秀一样温婉动人啊?”真真塞了一盒胭脂在浅浅的手里,又将她自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抬起,自个儿坐了下去。
浅浅翻了翻白眼娇斥:“大家闺秀的样子,你以前不是装得挺好的吗?”
真真吐了吐舌,无奈的说:“这不一样!以前家里条件不好,为了上面的两位哥哥,我得表现得好一些,这样媒婆才能替我找户好人家,若是我和村里的姑娘都一样,门户高的地主家也看不上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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