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这份心思吧!我是不会再回陆府了,我也不是你陆腾扬的儿子,早在当年我们兄妹就已经葬生在火海当中!”
陆腾扬上前yù拉过陆子睿,却被他一下躲开。
陆腾扬急急的说:“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原谅爹,愿意再回到陆府来?”
陆子睿轻嘲的说:“要我回去也行,但当年害过我们兄妹,bī死我娘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你同意吗?”
陆腾扬怔了怔说:“那些事qíng都过去了,你又何苦再……”
“滚,你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陆子睿吼完,便匆匆的离开了大厅。
他没想到陆腾扬到了这一步,还不肯帮他讨回公道,他怕他再待下去,会忍不会动手杀人。
陆腾扬跟着追上前两步,叫着陆子睿的名字,清澜却使了眼色,让下人拦住了他的路,并说:“陆尚书请回。”
陆腾扬纠结的拧紧了眉,虽然已经确定了陆子睿就是他的儿子,但是父子间的误会颇多,一时之间也解不开。
“睿儿对我多有误会,还请王爷若是方便的话,就帮着我劝说几句。”
清澜挑了挑眉,就差笑了出来,直言说:“不方便。”
陆腾扬又是一阵语塞。
清澜鄙视的说:“身为人夫、人父,你也算做得够失败的了!”
陆腾扬心里不满,并不认同清澜说的话,但面上嘴上却不敢回嘴。
清澜打心眼里看不起陆腾扬,自然不yù和他多说,让下人直接送客,就出了厅,去找浅浅和陆子睿。
由下人指到在后院花亭里看到了浅浅和子睿两人,两人没有说话,子睿背对着浅浅,浅浅也不急着说什么劝慰的话,毕竟子睿已经这么大了,有些事qíng,他心里有数。
“多大点的事qíng,除了给生命,并没有给过其他,再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图什么父子之qíng,有些事qíng早就知道了,他这样做,你才更能肆无忌惮的出手对付陆府,不是吗?”
清澜难得说了一句安慰人的话,虽然不大好听,但却是实打实的理。
陆子睿压抑了胸口的qíng绪,这才说:“我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
浅浅微拧着一双担忧的眉眼道:“有什么事,你就和我们说,左右不过是一个陆府而已。”
“我明白!”陆子睿懂浅浅他们的好意,只是那个陆府将他们幼时折磨得这么过,如今他有了本事回来了,终还是想自己动手解决,这才能除了心中的这块大石。
浅浅拍了拍陆子睿的肩安抚说:“不是多大的事qíng,你别多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你和董家小姐的婚事。陆尚书这样急着想认回你,在你和董家小姐大婚时,他却不能以高堂的身份出现,无疑也是打了他一个嘴巴的!”
“嗯!是啊!”陆子睿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不然的话,不会这么快bào露在陆腾扬的眼前。
毕竟只是一个名字相同而已,再加上在陆腾扬的眼里,子睿兄妹早已身亡,若不是有心人刻意在他面前提过,陆子睿长得就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陆腾扬也不会有这份执念,一定要见他。
陆腾扬回府,因着子睿的事qíng,倒真的把谢意芝发作了一顿,但也只是夺了她内宅管事的权利,毕竟当年的事qíng过去这么久了,再加上谢意芝打理内宅这么多年,就算当年留了什么尾巴,也早就被清得gāngān净净。
如今陆府就一个小姐,还是谢意芝所出,没证没据的qíng况下,他也不可能真对谢意芝怎么样,更何况两人这么多年,他心里还是有谢意芝的。
隔天下朝了,陆腾扬再登董府的门,把这事和陆子睿说起时,他也只是冷冷一笑。
陆子睿早就派了人潜到陆府做内应,所以昨晚的事qíng,他自然早先一步得知了qíng况,但陆腾扬这样不轻不重的手段,并没有让他得到满足。
这样的qíng况一直沿续到了陆子睿大婚这天。
当天,陆子睿在四合院摆宴席,陆腾扬也到了,一张脸却是铁青铁青的,不知道内qíng的人还以为陆腾扬和董府有什么过节。
毕竟以陆子睿如今的地位,来参加宴会的人大多是冲着董府和王府的面子,倒没人会去注意陆腾扬和陆子睿的关系。
不过当很多人看到陆子睿的庐山真面目后,不免有些咂舌,开始琢磨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毕竟这对父子不需要任何证据,光看脸就知道他们是亲生的。
“这董府找的女婿是不是陆尚书的儿子啊?我记得陆尚书以前有一个嫡子好像也是叫陆子睿,不过很多年前就不在了,当初……”
有几个妇人小声议论,说得正在兴上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抹清新脱俗的身影,诧异的扯了扯身旁的人说:“你看你后面的姑娘!”
几位妇人回首,即惊讶于轻灵的美貌,又震惊于她的面善。
其中一位年老一些的说:“这、这不是谢天娇吗?”
不得不说谢天娇的一双儿女生得好,儿子长得如同他的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女儿又继承了她的花容月貌。
就在陆轻灵以真面目示人出场的时候,别人注意到了她,陆腾扬也注意到了她,当下失态的轻呼:“天娇!”
陆轻灵一双眉眼淡淡扫过众人,看了一眼陆腾扬,和她记忆中模糊的样子重叠,看起来老了许多。
不过视线一秒也没有在他的身上多停留,就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浅姐姐!”轻灵看到浅浅,立即笑着上前。
浅浅见她来得略晚,当下轻斥:“真是胡闹,今天你大哥大婚,你竟然还敢来得这么晚,小心他明天揭了你的皮。”
轻灵调皮的吐吐舌说:“这不是女子坊的事qíng太多了嘛!我也急着来好不好!”
浅浅轻戳轻灵的额,说:“我信你才怪!”
她还不知道轻灵打了什么主意,故意在最后踩着点过来。
“这人是女子坊的总管?哎呀!这姑娘的名字我听到女子坊里有人叫过,好像是叫什么轻灵的,我以前和谢天娇的关系不错,她的一双儿女正好是叫陆子睿和陆轻灵。”
在场的妇人当中,总算有人没有辜负陆府兄妹的意愿,把他们认了出来。
“谢天娇的儿女不就是陆尚书的嫡子嫡女吗?难怪他脸色这么难看,怕也是认出了人,这双儿女不肯认他吧?”
“为什么不肯认啊?”
“你傻了啊!当初这双儿女对外公布也是人没了,如今突然好好的出现了,这当中若是没有什么龌龊,谁会信啊?”
“啧啧……”
一时之间,各人讨论声不断。
陆子睿虽要拿回属于他们兄妹的一切,但却没有想过要回陆府,相反的,他想把陆府摧毁。
而国都这样的大世家最讲究的就是名声,陆子睿有意把当年的事qíng公布天下,就是让陆府寸步难行。
至于谢意芝那个贱人,虽然打了她的脸面,就是拖累了谢家,但是当初谢天娇出事时,谢家也没有伸手援助,所以陆子睿对些一点负担都没有。
众人一言一语落到陆腾扬的耳里虽然难堪,但又不好当场发作什么,更何况这会儿看到轻灵,想到当初他刚和天娇成亲的那会儿,俩人qíng意正浓,不免有些激动。
记得当年,以天娇的样貌才qíng,国都喜欢她的世家公子不在少数,而她最终下嫁于他,他当时的心qíng甚是得意,那种感觉就像坐拥了天下似的,只是不知道何时,这种感qíng变了。
“轻灵!”陆腾扬上前,主动和轻灵说话。
事qíng到了这一步,他也不躲不闪了,虽然不少人在看他的笑话,但这一切都抵不过把嫡子嫡女接回府。
陆轻灵笑容不减的看向陆腾扬,淡漠的开口,“这位大人有事吗?”
陆腾扬略显感xing的说:“轻灵,是我啊!我是你爹啊!”
轻灵嘴角一扬,笑靥如花的说:“大人是在说笑吗?我爹早就死了,在当初我娘病重,他不闻不问,任由小妾欺压我娘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啧,竟然是宠妾灭妻枉顾伦纲的事qíng。”有人嘴快的接了一句。
毕竟陆子睿和陆轻灵的身份已经明了。
若只有一人还能说巧合,但是兄妹两人同时出现,想否认也难。
而轻灵一句话,也还原了当年的真相。
“倒听说过宠妾灭妻的事qíng,可是没有见过哪个忍心得连孩子都不顾的,当年两个孩子没了,怕当中也有事,只是苦了这两个孩子,我记得当年他们还挺小的。”
某一个夫人咂巴着嘴,回了一句。
她倒不记得子睿和轻灵出事时的具体年岁,只记得当时不少人感叹了一声可惜,毕竟两个孩子都还小,十岁都不到的年纪。
陆腾扬见所有人望着他的目光都有些异样,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对着轻灵也没有这么大的耐xing。
“你就是这样跟爹说话的吗?”
轻灵失笑的问:“这位大人别乱攀亲戚好吗?我爹在我心里早就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他也扪心自问一下,这十来年没有管过我了,如今有没有资格教训我?我们兄妹两人当初被害,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有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如今你又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来教训我?”
轻灵说着有些动怒,浅浅怕她失态,微微握了下她的手,轻灵回神,朝着浅浅报以一笑。
这才又对陆腾扬说:“这世道凡事有因有果!若是我爹还在的话,我也只能说我们兄妹这些年受过的苦,足够偿还他给我们xing命的恩qíng,余下的,只有杀母之仇。这些年,若不是遇上了浅姐姐,我和我哥至今还在街上沿讨,为了一碗馊饭,和乞丐大打出手,更别提当初我们是如何躲过那些嗜血的刀子。”
轻灵说得煽qíng,一字一句皆血泪。
在场的不少夫人听了都十分震惊,毕竟对他们这些世家子女来说,一生大多顺遂,他们最大的烦恼,怕是哪里又有新乐趣,哪家店又上了新布料,新首饰。
“陆尚书,本妃也知道你生不出儿子,但你这样子也太难看了一些吧?若是怕没儿子送终的话,就自族人中收养一个好了,毕竟本妃可是听说了,做多了孽的人是生不出生子来的!”浅浅自持身份尊贵,直言奚落陆腾扬。
陆腾扬一张脸胀得通红,“他们是不是我的儿女,大家都心里有数,王妃也是为人母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拆散我们父子。更何况本官仍朝廷命官,王妃你就算身份尊贵,也不能这样随意rǔ没本官。”
52书库推荐浏览: 妖娮 种田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