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办?”
徐璐原想说她去东厢房睡,可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只好硬着头皮道:“又不是没见过爷的真身,我,我就睡这里好了。只是爷可不能拿你的尾身挨着我,大冷天的,怪冷的。”她说的倒是实话,天气本来就冷,他的蛇尾一年四季都是冷冰冰的,她可不想被冻。
“你不怕我了?”凌峰问。
徐璐想了想,实话实说,“老实说,与爷相处了这么久,也多少了解了爷的胜xing。已经不若先前那般怕爷的真身了。只是,人家是女人嘛,女人对那玩意,都会怕的。这不能全怪我。”她见到她的巨大蛇尾已经比较习惯了,但陡然瞧到,还是会有些心悸的感觉。这可怪不得她,她已经在努力适应他了。
凌峰轻笑出声,心qíng莫名好了不少,起身向chuáng铺走去,“时辰不早了,睡吧。你放心,不会挨到你的,更不会冻到你。”他当然期待她能真心接纳她。但他也知道,他的真身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确实是道严重挑战。包括凌芸,见到他的真身还会抱怨连连,不敢靠近半步。妻子能从先前的战战兢兢再到后来的与他平和相处,直到如今的亲密无间,已经让他格外高兴了。他也不奢求她真能全心全意接纳蛇身的自己,只要不怕自己就成了。
徐璐被赶鸭子上架,多少还是有些惧意的,不过瞧他如此保证,再来他们也做了最亲密的事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chuáng。一个人就着被子缩在chuáng的一角,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脱下裤子,双腿瞬间变回又长又粗的蛇身,她吞了吞口水,眼睁睁地看着他蠕动着蛇尾,上了chuáng,她感觉到巨大的chuáng也有些摇摆了。再然后,他看到他的尾巴一团一团地缩着,直至最后全缩到了chuáng上。
他伸出手来,替她盖好被子,“睡吧。”
黑暗中,徐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海里总会想出好些恐怖的画面,她还是第一次与人首蛇身的他睡觉,反正也见过他的蛇身,倒不怎么惧怕,她最怕的就是他会不会整个人全变成蛇。如果真那样,打死她都不敢与他同睡一榻。
不知过了多久,徐璐睁眼,借着外头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他俊挺的侧面,稍稍放下心来,她凝神屏息了一会,发现他似乎睡着了。她翻了个身,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也没瞧他有任何反应,想来他是真的睡着了。不由心中大定,自己也跟着闭了眼。
半夜里,好死不死的,徐璐忽然有胀尿的感觉,她原本还想忍忍的,但忍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坐起身来,目光望着chuáng尾那一团又一团的隆起,心下直打鼓,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他把宽大的chuáng都占去了大半,也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要怎么下chuáng呢?
身为妻子,是不能从丈夫身上翻过去的,但她可不敢从他脚边过去。忍到最后,她只好推了推他,小声道:“爷,我要出恭。”
凌峰睁眼,但看了她一眼,黑暗中,他的目光依然锐利而清晰,“去吧。”忽然发现眼前chuáng帘急闪,瞬间,chuáng上光亮大炽,原来,是chuáng柱上的夜明珠的盖子被掀了开来。
陡然的光亮,使得徐璐下意识捂眼,等她适应了光亮后,再度睁眼,便看到他那巨大的蛇尾正蠕动着往chuáng上缩来。莹白色的夜明珠光亮下,那白色蛇身也被薰染成骇人的晕huáng白。
她再一次头皮直竖,心口怦怦跳着。
“去吧。”
徐璐松了口气,只要他人是清醒的就好,她怕的就是他在没有清醒的qíng况下,蛇尾下意识地作出卷缠她的动作,那她可就危险了。
小时候曾听村中的老人讲过,有些蛇忽然受到惊吓,会主动攻击人的。她可不想惊到正在熟睡的他。
徐璐咬了咬唇,见他没有相让的意思,只好从他身上翻过,尽量不去压他的下半身。
下了地来,她快速奔离chuáng,去了净房,靡蹭了一会儿后,因天气的寒冻,也不敢耽搁太久,不得不哆嗦着回到chuáng上。
这时候已不大看得到他的蛇尾了,因为全在被子底下。她吞了吞口水,也不去关掉装夜明珠的盒子,从他的身上爬到了chuáng内侧。躺了下来,盖好被子。
也幸好他们各人盖着一chuáng被子,不然不小心蹬着他的蛇身,真会吓死。
“躺好了。”凌峰说了句,然后,徐璐就觉白光一闪,一声轻微的声响过后,屋子里恢复了黑暗。她心跳如雷,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才陡然想到,他居然用他的尾巴关掉盒子。也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这么灵活。
不过总得说来,徐璐虽然畏惧枕边人的蛇尾,但好歹相处了那么久,也不至于像当初那样怕得睡不着觉的地步。这时候也只是心头有些yīn影罢了。
接下来的十来天时日里,凌峰都是恢复了蛇身睡觉的,徐璐由开始的胆战心惊,再变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但依然不敢去触摸,双方相安无事。
不过在某些时候,他会很不安份地跑来触触她,或是钻进她的被窝里,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她怕他的蛇尾,尽量躲着他。但又不敢躲得太过,在拒绝与迎合之间适当地拿捏着一个度。
所幸凌峰也没有进一步打算对她做什么,在她身上蹭够后,会自动放开她,然后各自睡觉。
------题外话------
天气冷发,亲们记得保暖防寒哦。
☆、第127章 忽然柔软
腊月二十过后,过年的气氛已浓烈起来。
凌家各处庄子里也送来了过年的进项,光米粮就有几千担,还有野菜,野味山珍等,长长的礼单,足足写了十五大页。凌峰亲自接待那些庄子上的管事们,然后留了管事们吃了顿饭,便各自赏了银钱,打发了他们离去。然后把单子递给徐璐,让她负责处理存放。
接过这长长的单子,徐璐当下就傻了眼,上头那庞大的数据,真让她大开了眼界,山珍海味,飞禽走shòu,应有尽有,野jī野鸭野兔野鹅野猪等等,光品种就有好几个,加起来就达三千余只。谷子七千八百二十担,新鲜果疏十七车,还有林林种种的海参,各类gān菜,米,光米的品种又有十多余种,小米,香米,胭脂米,糙米,糯米还分红糯和碧糯等两种……这么一长串年货,府里上下加上凌府养的百十名家卫,以及朝廷分派给凌峰的两百八十名护卫,加上凌峰幕僚下属,统共加到一起,恐怕吃上一年也吃不完。
“这么多,要如何存放呀,爷,我心里没底的。”徐璐再一次被富贵之家的奢华给震惊到了,看着这么庞大的年货单子,竟讷讷不成言。
凌峰笑了笑说:“咱们这已经够jīng简了。我在福建统共也就只置办了八个庄子,每年这些收成,除了够府里开销外,还有一半节余。这剩下的都要拉到专门的庄子里保管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那这些活物呢?这些活物可要如何保管?”
“当然是过年吃的。大部份分送出去,我手底下那些幕僚下属,可都要靠这个过年了。你给拟个单子,把这些活物分发下去,家里人口多的,有老弱病残的,就偏帮点。”
徐璐点头,又问了些细节,以及往年的规格,做到心中有数后,勉qiáng把活物给处理完了,但望着这庞大的谷米数据,徐璐又双眼冒出了金光,她知道凌家富有,没想到会这么富有。瞧瞧,一年居然有近八千担粮食的节余。想想徐家也就是百十亩的小地主罢了,每年除了花用外,也只能剩些零星残余,不足一百两银子。可凌家八个庄子总共的进项,足足有上万两银子这多,也不知这些管事们是怎么办到的。
凌身见她对这些感兴趣,就简单给她讲解了庄子是如何达到养活一大家子并能达到营利目的,而身为主家,就算不懂营生,至少得重视营生,否则就会被底下人给糊弄。主家懂得营生,可以领着底下人一道富起来,大家富起来,矛盾才会减少。只一味的靠苛刻压榨佃农,只是下下策,甚至有损yīn德。这样的事,凌峰才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身为上位者最起码的做人准则。外人说他沽名钓誉也好,伪慈善也罢,他都不在意,他只在意的,就是让跟随自己的人有好日子过。
徐璐连连点头,她祖母也很是注重营生,所以在祖母去世之前,家中的日子还是很不错的。百十亩良田能带来比其他地主丰富一半的营收。这其中的决窍就是善于利用土地,善用人,有效地开发长工们的积极xing和利用土地第二次创收的本领。祖母去世后,父亲不懂营生,也不重视营生。继母重视营生,却不知如何营生,但也知道把土地租给别人收租子。
父亲虽然不重视营生,对佃农们也还算仁慈,每年也只收五成的租子,还给佃农们提供合用的农耕器具,并阻止田氏时常的占便宜行为。靠着那百十亩良田,徐家的小日子倒也能过,但比起祖母在世时,又要差不少了。
徐璐也有好些点子,却因为年纪小又因是女子,而被拘在家中。
听了凌峰一番讲解,她就知道,她的丈夫也是很重视营生的,并且在营生一道上,非常有本事,否则,八个庄子九千二百亩土地,也不会有如之多的营利了。
要知道,一亩稻田满打满算,一年两熟至多也就能收七八百斤谷子,一般农民也只能收了谷子后,拿去卖掉换银子。但刚上市的谷子价格低兼,地主用少量的钱买下谷子后,等青huáng不接的时候,再高价卖给早已吃完粮食的农民们,赚取bào利。
农民种了一年的土地,除了上缴六七成租子外,自己留下的那么一点,风调雨顺还要好些,也就勉qiáng够一年吃用。但若是家中生个病,出个事,就只有卖土地或向地主借高利贷,最终却是越过越穷。
究根结底,造成农民越gān越穷的因素,除了地主的为富不仁外,农民思想保守,只知道埋头瞎gān,与市场行qíng脱节,无长远计划也有莫大的关系。
但刚才听凌峰一番言谈,似乎凌家庄子里的佃农日子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bī人家卖儿卖女之类的事儿。显然,能做到这么一点,若没有主家的有利引导,只知道埋头苦gān的佃农是绝对无法把日子过得滋润的。
经过整整四天的整理,徐璐总算拟了一个jīng细礼单,全是凌峰幕僚下属以及各自家人的安排,凌峰心腹下属多达三十余位,其中,又要数凌栋然一家子,柳清,周进,张远山等人最为重要,这些人平时候的赏赐已经很丰厚的,过年时节倒不必在银子上下功夫,只需送上几件珍贵的,市面上买不着的珍贵之物才能让他们有归属感。至于其余的孟光浩,唐力等十多位幕僚也得重视,人家拖儿带口地跟随凌峰,若不安排周到,人家何至于全心全力帮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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