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徐璐横他一眼,看他一脸嘴贱人贱的模样,哪还有人前威风禀禀冷冷冰冰的凌大督抚的威严?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大姐姐从山东捎了些茶叶来,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就特地泡了一杯,正等爷回来品尝呢。”
这阵子天气热,凌峰每日中午都要回来,她就掐着时辰,提前一盏茶养好了茶水,只等他回来品尝。
进入明间,凌峰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已经尝过了吧?”
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徐璐cha着腰道,“你可别又指责我只顾自己不顾你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我要先尝了才知道味道好不好嘛。”
她坐了下来,与凌峰隔了个茶几。她亲自从几子上拧了个rǔ白色的三羊开泰的茶壶,在原本就泡好的茶杯里续了些热水,先放到自己唇边喝了口,觉得还有些凉,又添了些热水,这才推到他面前去。
“来,尝尝吧,叫崂山绿。”
茶水湿度刚刚够好,略带些热度,却并不烫,夏天喝着也不易出汗,汤色绿中带huáng,茶汤明亮,可见茶底,凌峰再品了下,说:“还不错。不过比起铁观音,我觉得又差了些。”
“铁观音适合秋冬喝,夏天当然要喝绿茶。我倒是觉得这茶不错。”又闲话了几句后,徐璐这才瞅着他,发现凌峰眉宇舒展,虽皮肤双往日黝黑了些,但气色还不错,于是就问:“爷的气出了没?”
自从得知自己即将回京,底下好些官员便开始yīn逢阳违,凌峰生平最容忍不得这种jian猾之人,这阵子凭着手头的权利,可是把那帮人整得极惨。以凌家的简在帝心,以及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凌峰此次回京述职,考评肯定是大大的优。以他累累功绩,进入中枢也极有可能,但他年纪太轻,估计没多大指望。能退而求次之,继续外放,或为两省或数省总督或巡抚。
“差不多了。”凌峰放下茶盏,见徐璐没有给自己倒茶的意思,就自己动了手倒了大半杯,却并不喝,只放在那待冷。
徐璐后知后觉想起要给他倒茶时,凌峰的茶水已都继满了,不由得讪讪地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凌峰重重地哼了声,“那戚氏这阵子对我可殷勤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但徐璐却知道,他这是得瑟呢,让自己有危机意识,要贤惠方能抓住男人的心。徐璐却不给他机会,“妻贤夫祸少。贤妻并非把男人服侍舒服了才叫贤妻。”真正当得起贤惠二字的,不单是指女人对丈夫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爱和照顾,也包括女人对丈夫在思想上、jīng神上的影响和扶持。
这可是祖母从小教给她的,她可是坚定不移地奉行并执行的。
凌峰挑了挑眉,斜着身子拱手道,“哦?敬听夫人高见。”
徐璐看得呆了去,这男人除了拉屎和挖鼻孔的动作难看外,其余时候,还真是优雅得一踏湖涂,就他刚才拱手的动作,明明就是放涎无礼,却又潇洒自如,让她qíng不自禁地看呆了去。
美色害人,原来男色也同样如此,徐璐忿忿地想着,
“依爷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会面临诸多诱惑。自我嫁给爷以来,好些认识不认识的人总是趁爷不在家中,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送名贵的礼物。但我都是立即退还给了来人。因为我知道,这些人,与爷并无多大jiāoqíng,送如此贵重之礼,肯定有事要求。我不能让爷为难,更不能给爷拖后腿。因为生活是很公平的,你向它攫取了不义之财,它就会掳走你的前程和幸福,我若是贪图那些来路不正的钱物,那么迟早有一天,它就会毁了我这个幸福的家。”
徐璐也没有说自己有多贤惠,有多会照顾服侍人,却别开生面地拿拒收礼物一事来侧面衬托她的深明大义,富贵不能yín的为人处世。
凌峰原本漫不经心地笑容没了,他敛了神色,又是感叹又是无耐地道:“是,夫人是当之无愧的贤妻,为夫刚才失礼了。”
虽然这丫头从来没有像别的妻子那样,事事关心男人,以男人的喜好为已任,一切以男人为中心,她从来都是先顾自己才会顾他。但又不得不承认,那些名满京城的贤妻,往往都会有个混账至极的男人。人人都在鄙视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唯独凌峰知道,如“慈母多败儿”一样的道理,“贤妻”也只能纵出不求上进胡作非为的男人。
幸好他的小璐不是贤妻,虽然在生活上照顾不周,但在其他方方面面,却是无从挑剔的。
☆、第197章 戚姨娘的本事
凌峰反而觉得这样的徐璐很可爱,很值得尊重。一个只把男人当成生命重心的女人,不是不好,但这样的贤惠,未免失去自我。相反,他的小璐就做得好,女人就要爱惜自己,才能得到尊重。
徐璐昂着下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夸奖,“我当然是世上最好最优秀的妻子了。但某人却是言不由衷,没城意。”
凌峰大喊冤枉,“夫人的好,为夫在心里头记着呢。”
“真的记着了吗?”徐璐斜着眼,慢声道。
“自然记着的。”凌峰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不信你摸摸。”
徐璐赶紧收回了手,胡乱斥道:“不要脸,你那丑东西又能代表什么?”
“我这虽然丑了些,但绝对忠于夫人。”凌峰坏笑,把她拉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在她耳边坏坏地道:“我用我的老二发誓,这一辈子,只忠于夫人。这还不成么?”
“嗯,让我想想……”
凌峰大怒:“这事儿还需用想吗?你个没脑子的。想当年我爹对我娘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娘可是感动得哭了。你看看你……”一副“不识好歹”的指控。
徐璐大惊,“不会吧,公婆连这种事儿都要告诉你这个小辈?”
“……”凌峰哑了一会,又咬牙切齿地道:“这有何好隐瞒的,这话我爹可是当着族里人亲自说过的,当时我娘哭得连妆容都花了。”然后斜眼睨她,表示“你的表现实在太差劲了,得好生学学”。
徐璐一点都没有需要感动的自觉,反而还问:“真的吗?为什么公爹要对族里人说这种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想,肯定是年轻的时候吧。”然后又上下打量他,如果公爹真的只忠于公婆一人,那这世上也不会有此人的存在了。
见她还是不开窍,凌峰恨恨地拍了旁边的几子,那三羊开泰的茶壶胆战心惊地摇了又摇,徐璐慌忙侧身去扶。“你个蠢妇,真真是气死我了。”见她还有兴致去抚茶壶,却不急时向他表达真心,凌峰脸黑如锅底,只能寄出他的老招数,恶狠狠地惩罚地把她箍在自己怀中,以搂断她脖子的方式,再恶狠狠地攫住她的双唇,用力吸吮。
徐璐被他搂得快断气,拼命挣扎着,蓦地,双唇又传来剧痛,知道他这一招看似亲密,实则杀气腾腾,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他,“不要……我明日要去……卓家……”
断断续续的话最终还是消失在他火热霸道的唇舌中……等徐璐从残忍的惩罚中逃脱掉时,梳得好好的桃心髻散了,双唇也已肿得老高了。
“少夫人,是不是汤太烫了?”看着徐璐双颊驼红,双唇肿胀,豆绿又气呼呼地道:“夏荷那死蹄子,天气这么热,还非要让厨房的弄那道jī汤。jī汤是新熬的,有热油裹着,最不易冷的。”
夏天真不应该吃熬得jī汤的,冷了嫌油,烫了又容易吃出满身的汗来。
“以后让厨房不要弄那么烫的jī汤了。”没有注意到徐璐红得快冒烟的脸颊,豆绿还迳自说着厨房的人越来越不经心的话。
看着徐璐羞怒的面容,凌峰只觉好笑,对梳头的豆绿道:“不必梳太复杂了,就把头发绾起来吧,反正等会子要一道下水。”
每天下午凌峰都要在后边的池子里泡上一下午,徐璐也喜欢上了凫水的享受,每天都要跟着一道在水里大展神威。为了避免弄湿头发,都是把头发高高挽起,再用防水的油纸包裹。
徐璐心中有气,立马呲牙道:“等会子我要午睡。”
豆绿赶紧把已挽好的高髻放下,打散,只把前边的头发用一枚梅花镶红宝石的簪子绾着,取掉耳环,并给她换上轻薄透气的细棉单衣和单裤。
穿着单衣单裤的徐璐伸了懒腰,让豆绿抬了折叠软榻放到窗前,这时候太阳已下了台阶,窗户dòng开,外头凉风习习,窗户上又放了几盆冰块,就着外头送进来的微风,屋子里倒也凉快。
豆绿铺好软藤枕头和凉席,徐璐就睡了上去,并让豆绿也下去休息,
尽管依然惧怕凌峰,但豆绿仍是坚定地执行徐璐的吩咐,果断离去。
凌峰孤零零地立在屋子里,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徐璐,又好气又好笑。他也脱了衣裳,恢复了人首蛇身的模样,缓缓移了过去,蛇尾慢慢来到榻上,卷起她的小腿。
徐璐立及睁开双眼,看着使坏的蛇尾,恨恨地蹬了他一眼,把蛇尾掀下榻去,“别闹,我要睡觉了。”但她的挣扎哪敌得过力大无穷的巨大蛇身,很快,整个身子就被白色蛇身缠到动弹不得。
徐璐气急败坏,双手和着腰身被死死缠住,挣脱不开,只能拼命地蹬着双腿,但很快,她就惊恐万状地瞪着他,“你你你你要gān什么?快拿开你的臭尾巴!”她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他的那可恶的尾巴,居然,居然顺着她的裤脚伸了进去,并一路往上……蓦地,她倒吸口气,然后拼命地挣扎着,低吼道:“你个大坏蛋,我要杀了你。”豆绿就睡在三十步外的另一边屋子里,她又不敢太大声了,万一把豆绿吸引了过来,看到这副yinluan至极的画面,她也不要活了。
凌峰就是掐准了她的顾忌,越发肆无忌惮,双手和尾巴并用,欺负她够彻底,够痛快。看着她螳螂挡车的窘态,放声大笑,越发尽兴地欺负她。
另一边屋子睡觉的豆绿捂着耳朵,心底很是挣扎,她知道,她的主子又要被欺负了,但她却没胆子去解救主子,只能驼鸟的捂着耳朵。
这个午觉豆绿睡得很是痛苦,那边不时传来徐璐的低吼和咒骂,凌峰畅快的大笑也不时传进耳膜,她翻来覆去,想了一千遍一万遍要去解救主子,却一直提不起胆子,不由泄气无力。
而这时候戚姨娘那尖利的哭叫声,让豆绿生平第一次对戚姨娘的到来,抱着无以复加的感激。
52书库推荐浏览: 淳汐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