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_淳汐澜【完结】(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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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璐满脸的迷惑,她对他体贴周全,温驯和睦,恭敬有加还不好么?

  凌身又接着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做得确实好,处处依着我的意思。若你觉得会惹我生气,你是半句都不会过问。以前你还想着法子把我挑食的毛病掰回来,但最近你却处处顺着我。更可恶的是,居然学起了那些所谓的名门贵妇所谓的笑不露齿,端庄优雅,连夫妻间正常的嘻闹都当成洪水猛shòu,怎么,你是想与我相敬如冰还是举案齐眉?”

  凌峰越说越怒,又怒拍了chuáng头,继续指责:“存私房,留下那处庄子,明知要进京,还到处买铺面,你是怕我终将有一天厌了你,这才未雨绸缪吧?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般不得你信任?”

  徐璐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是狰狞,虽然害怕,但她依然觉得自己没什么过错,但见他实在气得厉害,而自己本来就没错,实在不愿承受无妄的指责,于是她结结巴巴地,小小声地辩解着,“那个,那个……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本就是人之常qíng嘛……”

  “去他的人之常qíng。”凌峰气得抓狂,自己历数了她那么多罪状,她居然还有心思反驳辩解,还一副“我没错”的模样,更是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你嫁给了我,不一心一意与我过日子,居然成日里就想着后路,你是诚心不想与我过日子是不?”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她摇赶紧摇头。

  凌峰又质问道:“你生病了,被书架弄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不相信我?”

  徐璐下意识地点头。

  凌峰bào吼:“你居然敢点头?”

  徐囊又吓得赶紧摇头,“没,我没有不相信你……”

  “那你点头是什么意思?”

  徐璐被他吼得七魂吓去三魄,结结巴巴地道:“你又不是大夫,与你说了又有何用?”她努力找着完美的理由,“你每日那么忙,些许小事,还是不要你知道了,没得让爷说我娇气。”

  凌峰滞了滞,他以前确实时常说她娇气,一点儿小病小痛就喊得惊天动地,如今倒让她拿来堵他,这是不是叫报应?

  “只是小毛病?”凌峰执起她的手,盯着手腕处那高高肿起的青痕,“这还叫小毛病?你知道不知道,差一点你这手臂就断了。”

  “可也没断嘛。”看他又要爆怒,她又委委屈屈地扁了嘴巴,指着自己的鼻子,“上回我撞了鼻子,都肿得老高了,你是怎么回答的?”

  “……”凌峰哑住。

  见他不说话,似找回了场子的扬眉吐气,徐璐稍稍提高了声音,挺起胸膛质问道:“那天我半夜里起来,屋子里一片洪黑,又没火折子,夜明珠又够不着,只好摸黑抬了凳子,可一脚踩空,就那样撞到chuáng柱上,可把我痛死了,还流了好多鼻血,第二天都还肿肿的,我不是与你提过吗?可你是怎么回答的?”

  当时,凌峰只是抬头看她一眼,冷冷一句话,“你与我说有何用,找大夫吧。”

  凌峰心头难得愧疚起来,捏了她的鼻子,“原来你真是撞了,我还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嘛?以为我是故意施展苦ròu计来骗取你的同qíng?”

  “……现在还疼吗?”

  “……”她孩子气地别过脸。

  凌峰再一次叹了口气,刚才多么的怒火高涨呀,原想趁胜追击,却让她一句话就溃败下来,。但见她又躲回自己的壳中,又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化愤怒为力量,身体力行地表示他的愤怒。

  ☆、第229章 冷战余波

  今晚徐璐没胆子再拒绝他,但事后,却拒绝被他拥抱入睡。凌峰就知道,这小丫头看似随和,实则有一颗顽固的心。他不过是小小误会了她一回,她就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

  凌峰也知道,前阵子故意对她的冷落,确实让她心中有了yīn影,可这后来他都尽可能弥补了,她依然像只刺猥,让他无从下嘴。

  他无耐一叹,qiáng行把她拉到怀中,对着依然抗拒的她道:“以后做什么事儿,不许瞒着我。”

  她身子轻轻一颤,复又沉湮于平静。

  ……

  虽说时间充裕,但最后两天依然让徐璐忙得脚不点地。要应付本地亲朋友好的应酬,安排好在本地方的产业,光这两项就让她疲于应付。尤其她才买了不到三个月的铺面,才租了出去,现在卖掉又不合算,继续收租又寻不着信得过的人。

  这世上有了继母就有继父,她承认自己自私,并不愿把铺面jiāo给徐成荣打理。最终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决定把铺面代理给专业的伢子。

  与一名伢子另外约好了时间后,徐璐回到家中,凌峰正领着几个管事模样的边走边商议着什么,见到徐璐,便问:“gān什么了?”

  徐璐如实回答,却没有告诉他,她刚才外出的时候,又盘了一间店铺,泉州商业日渐发达,相信商铺会越发紧俏的。

  凌峰没再说什么,连个表qíng都没有。

  中午过后,凌峰回来,对徐璐道:“又买了间铺面?”

  徐璐心头一惊,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淡淡地回答:“是。那老板急需用银子给儿子还赌债,所以比市面上便宜了两成。那条街地段好,人流也大,我想了想,就盘下来了。”

  凌峰面无表qíng,“是呀,日后万一与我过不下去了,靠这铺面的租子也能过日子。”

  佯装没听到他的yīn阳怪气,徐璐笑咪咪地说:“爷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看到凌峰窒住的表qíng,徐璐在心里坏心眼地笑了起来,哼,我只是单纯的未雨绸缪而已,你非要说我没良心,居心叵测,不肯好生与你过日子。现在我就大方承认,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凌峰瞪了她一半晌,面无表qíng地出去了。

  “少夫人……”豆绿担忧地看着徐璐,脸上是不赞同。

  徐璐耸耸肩,说:“没事儿,我只是说实话话罢了。”是他亲自对自己说,以后做什么事儿,不许瞒着他嘛。

  ……

  “少夫人,梅香又与豆绿吵起来了。”夏荷很是无耐地对徐璐说。

  放下手头的算盘,徐璐淡淡地问:“这回又为了什么事儿?”

  “其实也真没什么的,就是少夫人不是要吃烧板栗么?豆绿就让人拿了炉子,在抱厦里头生起了炉子。期间豆绿要出去一趟,就让梅香帮忙看着炉子。可梅香却不肯,说她手头上也还有事儿。不肯给她看炉子。豆绿就说,这可是少夫人吩咐下来的活儿。梅香就说,少夫人又没亲自吩咐我。然后,两个就掐起来了。”

  夏荷才刚说完,豆绿已气冲冲地冲了进来,对徐璐嚷嚷道:“少夫人,那梅香越来越不像话了……”

  夏荷见徐璐脸色不好,赶紧喝斥道:“梅香不像话,你就像话?”

  豆绿吃了一惊,正要辩驳,夏荷冷冷地道:“梅香只是二等丫头,你可是一等丫头,你这一等丫头连二等丫头都制不住,还有脸来告状?”

  豆绿目瞪口呆,“可,可是那梅香……”

  夏荷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梅香再不好,也只是二等丫头,少夫人先就有言在先了,管束底下丫头是咱们一等丫头的份内事。看看你这一等丫头是怎么当的?连底下的丫头都管不好,还有脸来告状。”

  豆绿呆了呆,神色心虚,但很快就又忿忿地道:“我原本也是要罚她的,可你不知道这梅香有多嚣张,说咱们不过都是奴才罢了,没有谁比谁更高贵,还说我凭什么要管她?”

  夏荷蹙起眉头,“怎么可能,梅香可是刘胜好家的亲自带过来的,说她做事勤快,有眼力,人又灵活,怎会这般轻狂?”

  豆绿恨声道:“是呀,先前也都还乖乖的妥妥的,可就这两天,一下子就狂成这样了。”

  夏荷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梅香先前确是勤快,就这两日才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哦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昨儿早上,我还看到她与几个丫头在那嘀咕着什么,我一靠过去,她就不说话了。我问她说些什么,她也不肯说。但之后,我觉得几个丫头看咱们的眼神怪怪的。”

  豆绿说:“你才知道呀,我可是听墨香说了,底下有丫头都在嘀咕爷和少夫人……”

  “爷和少夫人怎么了?”夏荷急了,四处看了看,跺脚道:“这墨香呢,怎么不见人影?”

  “才出去了。就是因听到有底下人乱嚼主子的舌根,墨香气不过,已出去打听去了,看是谁在乱嚼舌根。”

  “底下人说少夫人什么了,你可有听到?”

  豆绿看了徐璐一眼,没敢开口。夏荷就知道,肯定不会是好话。但她不yù让徐璐烦心,于是就说:“这事儿就先让墨香去打听吧,少夫人可忙着呢,也别让这种小事儿败了心qíng。”

  豆绿点头。

  徐璐却幽幽地从算盘里抬起头来,“我都知道了。”

  “少夫人……”

  徐璐看了她们一眼,“豆绿已全告诉我了。”

  夏荷茫然,显然,她并不知道底下人究竟传了主子什么内容。但豆绿却已从墨香嘴里知道了大根,气忿地道:“太不像话了,一定要把那乱嚼舌根的揪出来,先给他几耳刮子,再绞了他的舌头。哼。”

  夏荷又问:“少夫人可否知道是谁gān的好事?”

  “知道。”徐璐散漫地道,“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谣言嘛,总会不攻自破的。”

  夏荷擒着豆绿的袖子,把她拧到无人的地方,这才小声问道:“底下人都传了些什么呀?你快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准备。”

  豆绿道:“也不知是哪个丧了良心的,说爷前天晚上对少夫人动粗了,少夫人手臂都差点被折断了。”

  夏荷大惊失色,“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乱传主子的坏话?少夫人右手腕被书架弄伤了,咱们都在现场的,怎么就传成爷把少夫人给打了?”

  豆绿恨声道:“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少夫人哭惨了,爷还差点把chuáng板都踹坏了。”

  夏荷先是茫然,然后脸色又是一变,“你不说我还没能想起来,昨儿早上我就发现,那chuáng板凹了些进去,我都还想着,这木头是不是不怎么好,怎么,真是爷给踹的?”一般人可没那个胆子敢踹少夫人的睡chuá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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