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珏徐珏仍是懵懂的模样,徐璐叹口气,田氏那么泼辣的人,怎会就生出这三个乖孩子呢?
徐琳却是有些明白了,她拍了大腿,兴奋道:“我明白了,长姐,其实,换作是我,我也可以说‘我姐姐又与你没仇,你就像疯妇一样诲骂我姐姐,这是何理?哦我明白了,原来是妒忌我姐姐呀。难怪上回我瞧你看我姐夫的眼神不一样呢,原来是喜欢上我姐夫了。不过我姐夫已经娶了我姐姐,他们可恩爱了,可就没你的戏了。’”徐琳应该是找到了灵感,又对徐璐说:“我还可以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姐夫,qíng愿做妾也要嫁到凌家来,可惜我姐夫就是不喜欢你。你也别太伤心了,天底下的好男人多得是,也不差我姐夫一个。你只要仔细睁大眼,就可以找个比我姐夫更好的男人。何苦非要我姐夫这颗树上吊死呢?”
“姐姐,我若是这样还击她,应该不错吧。”徐琳一副等着受夸奖的模样。
徐璐笑了起来:“不错,以牙还牙。只是,你这也只是马后pào罢了。真要你真枪真刀上场,估计半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这倒是呢,徐琳羞愧地低下头来。
而徐珏兄弟却若有所思,似乎找到了对付刁妇泼妇最有效的法子了。
徐璐却盯嘱他们:“与人吵架,首忌发怒。一旦自己先动怒,就处于下风了。其次,必须要掌握主动,并要一刀切入对方的弱点。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最后,打击了敌人的气焰后,还要收尾。”
“……虽说占据了上风,但这仇恨却是结下了。这种能当面给人难堪的人,本身就无品xing可言,与这种人结仇,就相当于chuáng底下多了条毒蛇,防不胜防。所以,在没法子一棍子打死对方的时候,最好也别得罪得太深。言语占据了上风后,就要想着如何圆场。或是给对方一个台阶可下,或是抓中对方的弱点,加以利用,让她知道再惹你的后果。”
徐琳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就如上回在护国寺,顾氏姐妹被长姐收拾得极惨,长姐最后还说了那番冠冕堂皇的话。”
徐璐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对,虽说没什么效果,但双方不至于真正撕破脸。若当真撕破了脸,对方越发无所顾忌,反而不好。”
徐琳狠狠地点了点头。
徐珏则迫不及待地问起徐琳来:“二姐,快与我说说那回在护国寺的qíng形吧。”
徐琳也毫不惹私,把那日徐璐三言两语就让顾氏姐妹节节败退吃哑巴亏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
徐珏咬着牙,摸着下巴,一脸深思。
徐环则眼珠子乱蹿,击掌道:“姐姐果真厉害,每每都能一句话切中要点。愚弟确有不如,是该多向姐姐学习。”比如,佛祖面前,人人平等的话,他们肯定就想不出来。尤其那句“可有摆上仪仗?”更是绝了,一句话就把对方的嚣张气焰打回原形,显露出其故意找茬的居心。这种本事,也只有长姐才有这个本事了。他们若无启示,哪会有如此本领。
徐璐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到底是自己的至亲,多教些嘴上功夫,不至于在人前吃亏,于是,徐璐又把她从凌峰那儿学来的本领,再融合自己的见解心得,毫不藏私地说了出来。
姐弟三人受益匪浅,大有茅塞顿开之感。
一直说到乌金西沉,徐璐这才意犹未尽地打发他们离去,开始让人布置屋子,打整庭院。
为了给陈慧心一份大礼,徐璐叫来赵嬷嬷,对她吩咐了些事。赵嬷嬷双眼一亮,轻快离去。
赵嬷嬷走后,徐璐看看天色,凌峰也该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年,凌峰就回来了,满面的chūn风得意。
徐璐挺着肚子迎上前去,“今晚不会外出了吧?”
“不了,就在家中陪你。”凌峰非常自然地伸开双手,任由徐璐服侍他宽衣,尽管这些活儿是丫鬟才做的,但徐璐非常乐意自己亲自动手。
脱掉身上的束缚后,徐璐又服侍凌峰净了脸,洗了手,喝了半盏热茶后,就让人摆饭。
饭吃得差不多后,徐璐便挥退身边服侍的人,轻声问:“那位云游道士怎的还不出现?”
凌峰亲自夹了块清蒸三文鱼到她碗里,“多吃些,可别饿着我儿子。”刨了两碗饭后,这才道:“等你生产那日,他会出现的。”
原来他早已安排好了。
可是却不给自己说,害得她白担心。
徐璐嗔道:“若是我不问,你就不肯说是吧?”
凌峰大喊冤枉:“我这可是比窦娥还要冤呀。先前不是商议过了吗?等让世人勉qiáng接受咱们的孩子后,生产当日,云游道士就会出现在咱们家中。那样一来,必可消去绝大部份质疑之声。我以为你知道了,所以也就没说。”
徐璐想了半天,仍然想不起来,他曾对自己说过这番话。
“你肯定没说过的。”她笃定地道。
凌峰也笃定他是真的说过。夫妇二人谁也说不服谁,最后争得面红耳赤,徐璐见他连这些小事qíng都不让自己,眼圈就红了起来。放下筷子,使起气来。
凌峰又好气又好笑,赶紧坐过去哄着她,“好好好,是我的错,是我没说过,让你白cao心了,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
果然怀孕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爱使xing子。
徐璐却委屈得不行,想着他刚才半分都不让的气势,又推开他,别过脸去。
“你走开,我不想理你了。就爱欺负人家。”
凌峰觉得自己真是太冤枉了,不过瞧她使气的模样也可爱到没边的地步,那往处扁的嘴儿,还有圆嘟嘟的脸宠,委屈得小模样儿,着实让人心疼,越发放软声音继续哄着。
徐璐却是越想越委屈,想着嫁给他,外人都觉得她是几辈子烧了高香。可谁知道她原先的恐惶不安呀?为了让孩子正大光明活在人前,她也承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她自认坚qiáng,从不曾掉过泪,也不曾委屈过,可不知为何,今儿她就是觉得委屈到不行,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最后她还抡起拳头捶他的胸膛,叫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受那么大的委屈。”
凌峰任由她打着自己,反正她的力道也不重,纯当搔痒。他自然知道她承受的巨大压力,那可是会把人bī疯的。要知道,好些生了个不正常的孩子,为了面子,都是掐死孩子,或是把母亲也一并bī死的。就连高祖皇帝的一位最受宠的公主,只因生下个连体婴儿而难产而死,为了皇家威严,那对连体双胞胎也被认作是妖孽作祟,悄悄地被处置了。
天家偿且如此,更不用说民间了。
他知道她承受的压力,也知道她的委屈,也理解她为孩子为凌家的巨大付出。
“我知道你的委屈。那个陈川一家子,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陈川是谁呀?
陈川正是陈慧心姐弟的父亲,如今的太常寺卿。
徐璐恍然大悟,“原来陈慧心的父亲叫陈川呀。”
凌峰笑着说:“搞了半天,你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徐璐哼道:“又不相gān,何必要知道其姓名?”一时间倒是忘了自己正在使xing子,问:“爷要如何收拾他?”
也只有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称他为爷。
凌峰好笑地捏了她的鼻子,“陈慧心三番两次为难你,这回更是变本加厉,敢公然侮骂你,我若是再不吭声,简直枉为人夫。你放心,明日且瞧我的吧。”
“爷要做什么?”
凌峰卖了个关子,“明日你就知道了。不整死她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这男人,别人都好,就是爱卖关子。
徐璐又生起气来,别过头去,不理他。
凌峰却是眉开眼笑的,他的小璐,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可爱,甚至连使起xing子来都是那么的可爱。凌峰非常有耐xing地把她搂在怀中,细细哄着。哄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又细细吻了她粉嫩的脸蛋儿。
柔嫩白晰的脸儿,混着两行泪水,再加上委屈的神qíng,往下扁的模样儿,活脱脱的才刚出世的胖婴儿形像,凌峰心软得似要滴出水来。捉着她的手,捧着她的脸,没头没脑地亲了下去。
徐璐也知道她无理取闹了,可看他这么有耐xing地哄着自己,整张脸上全写满了柔qíng怜惜。果然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原本使出来的五分xing子,越发使成十分。
凌峰一边哄着,一边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渐渐地,就把徐璐压在炕上胡天海地一番。
徐璐挣扎了一番,哪能够前一刻还吵架,下一刻就被拖到chuáng上去的道理?只是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把炕桌上的碗掀到地上去。虽说有地毯,碗筷都没有摔坏,但发出来的声响,依然让屋外头的丫鬟们提着一颗心冲了进来。
不过也就只看了半眼,众人又赶紧红着脸通了出去。
徐璐羞得无地自容,这个色胚,吃饭也不放过她。
“快放开我,丫头们都还在外头呢。”
“已经出去了。”凌峰轻轻地压着她,小心地撇开她的肚子,不时轻啄她的脸,他实在太喜欢亲她了,觉得永远都亲不够,抱不够似的。
这男人简直就是属狗的,就爱往她的劲窝处钻,徐璐被亲得全身麻麻的,苏苏的,也几乎快要动qíng了。只是,肚子传来咕噜的响声,她气愤地推了他,“你儿子饿啦。”
凌峰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亲自替她整理被弄乱的鬓发,再替她理了理被弄皱的衣裳,只是瞧着她红通通的脸盘儿,又qíng不自禁地捧着她的脸儿胡乱亲了一气。在徐璐快要到bào发边缘之际,迅速放开她,高声让人进来收拾,并重新传膳。
饭桌上全是徐璐喜欢的菜式,可惜这时候都全冷掉了,也只好重新传膳。徐璐恨不得把他胖揍一顿。
吃了饭后,凌峰又陪她去后花园里逛了一圈,这才回到屋子里洗澡,经过刚才一番打闹,凌峰满脑子都是某些想入非非的想法,迫不及待地与徐璐洗了个鸳鸯浴,早早上了chuáng,开始了周公之礼。
徐璐赤着白嫩嫩的身子,被裹在厚实的大毛巾里,说:“我还没擦rǔ呢。”秋季赵嬷嬷给她新配了珍珠粉,搽在身上。皮肤越发细腻光滑白嫩,徐璐爱极了珍珠粉擦在身上后的那种感觉,如今每晚洗了澡后必搽的。
凌峰某个地方早已在抗议了,手伸进毛巾里,触到温热细腻又光滑如上等细缎的肌肤,又爱不释手地摸了两下,“一晚不搽也没事的。”反正她肌肤已够细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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