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_淳汐澜【完结】(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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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是想让河湛出面揭发他们?”

  凌峰越发佩服他的小妻子了,轻声道:“嗯,只等他们升官成功,必会再给他们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就凭这几个人,斐浩然应该不至于被拉下水吧?”

  “谁说我要把斐浩然拉下水的?”凌峰笑道:“靠这几个人拉斐浩然下水,还没那么容易,也太打眼了。我是想吞水煮青蛙,慢慢熬死他。”

  徐璐乍舌:“杀人不过头点地,爷也太狠了些……不过,我喜欢。”她实在痛恨那斐袁氏,虽说后来让皇后娘娘下旨申饬,斐袁氏狠没脸了一阵子,却也死心踏地上了杨家这条大船,还勾结了徐璐以前的老对手,威国公夫人,及如今的衡国公夫人。

  “爷可知道?斐家好像即将与威国公府联姻了。”威国公府的顾六小姐的前未婚夫陈家,随着陈家顶梁柱陈文清的落马,陈家也迅速湮灭于京城官宦圈子。先前陈家人后来又大闹顾家,顾六小姐的名声也毁了一大半。顾夫人正愁女儿的婚事,斐袁氏又主动巴了上去,与顾夫人一拍即合,遂与斐家长子订下了婚约。再过不久,顾六小姐就是斐家的嫡长媳了。

  ☆、第141章 善缘

  凌峰yīnyīn一笑:“我还巴不得他们早早联姻呢,到时候,送给他们的大礼肯定让他们一生都回味无穷。”

  “爷准备了什么大礼?”徐璐好奇不已。

  凌峰不答反问:“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转眼间,团哥儿就满月了。这一日,凌峰抱着儿子一道进了宫,傍晚时分才回来。

  徐璐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生怕他们一去不返。凌家虽然权势薰天,可也承受不住皇权的倾辄。也不知皇帝瞧到了他们的孩子,会不会又起了杀心。

  武夫人倒是镇定,不时安慰着徐璐,“皇后娘娘大度宽容,前阵子我进宫,娘娘也还安慰了我,要我不要有心理包袱。皇上与娘娘是少年夫妻,恩爱多年,对皇后很是敬重,只要娘娘站在咱们这边,想来不会有事的。”

  徐璐稍稍放下心思。

  直到傍晚时分,凌峰回来了。徐璐看着他大步而来的身影,身上抱着熟悉的襁褓,不由松了口气,疾步迎了上去。

  “怎样,圣上没为难你吧?”

  外头寒风乍起,虽未下雪,但气温很是yīn冷,几乎到了呵气成冰的地步。妻子的手很是冰凉,凌峰脸色沉了下来,“怎的这么不爱惜自己?先进去说话。”qiáng行把她推回屋子里,徐璐一把接过襁褓,放到炕上,迫不及待地解开淡huáng底子绘平方纹的襁褓,厚实的棉花,柔软平滑的布料,包得很是严实,小家伙身上很是暖和。徐璐看了孩子的下半身,尾巴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武夫人上前略扫了眼孩子,就把目光放到凌峰身上,问道:“怎样,皇上怎么说?”

  徐璐一边给孩子绑好襁褓,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凌峰。

  凌峰坐到炕上,说:“圣上没说什么,只是给孩子取了名字。并赏赐了一些东西。”

  当时,皇帝很是好奇地看着孩子的下半身,摸了又摸,不时发出奇怪的问话,“人首蛇身的孩子,朕还是头一次瞧到,还满稀罕的。”又问凌峰:“齐缘,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会让老天这般眷故?给你个蛇尾巴的儿子?”

  凌峰沉着一张苦瓜脸,沉声道:“皇上,臣心里已经够烦了。”

  皇后赶紧说:“太清真人不是说了,这孩子会恢复人身模样么?倒也不必担心。”

  凌峰就说,“承娘娘吉言。”但脸上却一直是沉重忧心的表qíng。

  皇后安慰了几句,说:“既是蛇童投得胎,你们也要好生珍惜。我瞧这孩子长得这么可爱,才满月的孩子就满脸的机灵劲儿,说不定这孩子将来有大造化。”

  凌峰一脸希翼地说:“臣也希望这孩子将来能成为国之栋梁。可他这副模样,也不知皇上和太子殿下会不会嫌弃。”

  皇帝笑呵呵地道:“只要是你齐缘的孩子,朕怎会嫌弃呢?”

  凌峰看着皇帝,一脸认真地道:“皇上,齐缘是认真的。”

  皇帝也敛了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道:“朕也是认真的。”

  凌峰没再说话,只是红了眼眶,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为人臣子士为知已的激动。

  十岁的太子和三个小皇子则围在炕上,像瞧稀奇似的看着团哥儿,这儿摸摸,那儿碰碰。团哥儿醒了,也不哭闹,就在炕上滚着,很是活泼的模样。

  太子殿下兴致勃勃地对皇帝说:“父皇,儿臣可以抱下凌叔父的孩子吗?”

  趁太子抱孩子之际,凌峰飞快地四处打量,宽大的偏殿里,并未有宫女,角落里站着两个面生的太监,凌峰敢肯定,这二人肯定不是太监,应该是皇帝秘密养的术士吧。这二人也在打量凌峰和团哥儿,脸上却是半分表qíng也没有。

  太子殿下抱起团哥儿,团哥儿也不反抗,只是用尾巴缠着太子的手臂,太子很是惊讶地道:“父皇,团哥儿缠得儿臣好紧,力气可真大。”

  凌峰赶紧上前把团哥儿的尾巴解开,轻声说:“殿下小心团哥儿伤着您了。”

  太子笑道:“没事,他也伤不着孤。”太子把团哥儿重新放到炕上,看着他在炕上翻来滚去,很是欢喜,连连叫着:“真可爱。”

  皇帝把凌峰叫到一旁,从宫人手上接过一张单子来,笑着说:“这是朕给团哥儿取的大名,你来瞧瞧。”

  凌峰双手接过,上边写了三个字,全是水字旁,源,湛,清,三字个。

  凌峰很是讶异,望着皇帝。

  太子这一辈份全是水字辈,圣上给昔日看重的臣子后代中有六个全取的是水字旁。并且这些水字旁的孩子大都进宫成了太子陪读,一道学习,一道接受太傅教导。

  只是,太子都十岁了,他的团哥儿也才生下来,恐怕也不可能成为太子陪读吧?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凌峰把决定权jiāo由圣上,圣上又让太子过来,给团哥儿取名。太子似乎对赐名也非常感兴趣,左看右看,就选了个湛字。

  “乘jīng气之抟抟兮,骛诸神之湛湛。骖白霓之习习兮,历郡灵之丰丰。湛取深沉饱满,明亮清澈之意。团哥儿刚好应这个字,孤希望团哥儿将来也清明澄澈,湛恩汪秽。”

  凌峰赶紧作揖:“臣谢圣上太子赐名,承殿下吉言,臣将来必好生教养团哥儿,让他对得住太子今日之吉言。”

  然后,圣上赏了团哥儿一个赤金项圈,和镶金铃铛的金手圈。

  徐璐放下心来,把玩着孩子脖子上的金项圈。

  “这顶圈上还镶着九颗木珠,这是什么珠子呀?”珠子呈玄黑的颜色,每一颗都有拇指大,圆润而饱满。

  凌峰说:“这是传说中的疗珠,起码要有千年以上的古木,因病或营养不良,生出的疙瘩状物。对普通人来说没甚用处,但在风水师眼里,这珠子便叫疖珠。经过排阵,就能成为风水界难得的奇珍异宝。”

  徐璐对风水并不了解,却也挺敬畏的,闻言又取下疖珠来瞧了瞧,说:“看不出有何不同的。”

  凌峰上前,看着黑色的疖珠,说:“我也看不出来。不过圣上却说这是疖珠,有破煞的功能。戴着这个疖珠,咱们的孩子就不容易受邪物入侵了。圣上金口玉言,想来不会有假了。”当时他瞧得清楚,皇后赏下这枚赤金项圈,上头还串有九颗疖珠,当时凌峰便瞧到殿内那两个“太监”目光急剧收缩,很是ròu痛的模样。凌峰就知道,这九枚木珠应该是风水师眼里的上上之品。

  就是不知圣上是否明白这疖珠的珍贵之处。

  徐璐说:“既然圣上说疖珠有破煞功能,想来也是知道其功能的。却还送给团哥儿,想来是真的放下心了吧。”重新给孩子戴上金顶圈,徐璐又瞧了瞧孩子手碗上戴的赤金手圈,上头各系了个金铃铛,摇起来很是悦耳。

  笼罩在凌家的yīn影总算在圣上的赐名又赐物后如数消散。

  徐璐想着这一个月来的担惊受怕,也有些后悔:“早知会弄得这么复杂,我就不该擅自做主的。”

  武夫人揉了揉疲倦的眉宇,笑着说:“事qíng已经发生了,也彻底解决了,就不要说什么丧气话了。我相信峰儿会处理好的,峰儿也从来没让我失望。”

  武夫人想起当年一个人带凌峰的那段艰难时光,瞒着双亲,瞒着所有人,甚至连赵姨娘都瞒了过去。她一个人呆在庄子里,每天像保护眼珠子一样保护凌峰,不让他出去见人,不让他被外人瞧到,还要防备一些别有用心的亲戚,以及家中那群如láng如此的长辈,其中的心力憔悴,她是再也不想经历了。要不是当时有一股信念支撑着她,真的要崩溃的。

  徐璐这个法子虽然劳心劳力,布局宠大,却也一劳永逸。只要渡过了这关,以后就万事太平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必像她以前那样,连睡个安稳觉都不曾有过。

  凌峰对武夫人郑重作揖道:“母亲对儿子的养育之恩,儿子铭记于心。如今又让您cao心起孙子来,是儿子的不是。从今往后,就让我和徐氏一道孝敬您,再也不让您cao心我们的事了。”

  徐璐也从善如流地拍了武夫人几句马屁,全是表达出武夫人对他们的养育指导之恩。

  武夫人很是欣慰,看着气宇轩昂的凌峰,以及温柔可人的徐璐,眼眼也酸酸的,她qíng不自禁地抹了泪水,连声说了“好”字。

  顿了下,武夫人泪眼朦胧地望着凌峰,感叹万千:“想当年,你还是团哥儿那般大,也如团哥儿那样,调皮捣蛋,活崩乱跳的,为此可没少挨我的打。想不到眨眼间,你都这么大了,也做了父亲了。时间过得还真快。”

  凌峰也是双眼一红,想着小时候嫡母对自己的慈爱和严厉,也感慨万千,“老天并不曾苛刻我,让我遇上了一个好嫡母。”

  武夫人也欣慰地说:“老天也不曾苛刻我,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儿子。”

  屋子里的气氛很好,武夫人又趁机问起凌峰,那些趁团哥儿借此生事的政敌,要如何应付。

  凌峰便说:“这事儿不急,儿子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夹着尾巴做人才是。”至于那些流言斐语的,你不理它,也就没什么了。

  武夫人也觉得这时候凌家正处在风口làng尖,确实不宜有进一步动作。jiāo代了要好生照顾团哥儿后,正要离去。忽然听凌峰问自己:“母亲,父亲与两广总督赵九重可是有jiāo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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