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冰饮?这才三月份呢,就开始卖冰了?”徐璐惊讶至极,好些冰铺都要五六月份才开始卖的嘛。这间铺子居然开得如此早。
凌峰笑道:“是还不到时候,不过可以提前预订呀。这店家很会做生意,你瞧,还在外头竖了个牌子,上头写着,本店出售各类冰饮,因供货量大,需提前预订,有冰镇酸梅汤,雪糕,冰棍,还有什么冰……冰激棱,这是什么玩意?”
因为人太多,徐璐不喜与人挤,只远远地看着,也瞧到了门口的牌子,笑道:“我也没听说过,要不,咱们去试试?”
“不是还没开卖么?”
“那这么多客人进出又买的什么呀?”徐璐好奇地看着从店里出来的客人,手上拿着个碗,碗里装着些白花花的碎冰块,很是好奇:“现在天气一点都不热呀,买冰来做什么?”又还只买一点点。
有个客人见徐璐横样好,气度好,就停下来解释说:“这叫刨冰,买回去,用来做冰镇酸梅汤,或是冰镇果丁,叶道很好的。”
刨冰?这又是什么玩意?
徐璐再是稀罕,可这时候天气又不热,也着实没兴趣,只是看热闹似地看着这间铺面,心想,这掌柜还挺会做生意的呢。现在还只是冰铺淡季都能让生意如此红火,等旺季来临,那绝对是日进斗金了。
“你看那个女的。”凌峰忽然指着铺子里的一个女子。
徐璐望过去,“怎么了?爷认识此人?”
“那个穿秋香色衣裳,头戴银簪的那个女的。”
徐璐仔细瞧了瞧,忽然瞪大眼:“居然是她。”
梁秋韵。
徐璐非常意外,这梁氏不是在卖豆浆油条等早餐么?怎么又跑来卖起冰了?不过这人倒是有副极厉害的生意头脑就是了。瞧生意如此好,想来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了。
凌峰笑道:“这严家娶了梁氏,倒是娶对了。”如此能gān又能赚钱的媳妇,也算是赚大了。当官看似风光,可奉禄极低,两袖清风的这日子过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家中有人能够做生意补贴家用,生活质量才能得到保证。
“怪不得,上回我去严家,严家上下就发生了大变样。”敢qíng有银子在手,底气就足了起来。
徐璐却是迷惑不已:“既然爷已经警告过他们了,想必他们家应该没有再放利子钱了吧?”
“放利子钱确实来钱快,但钱来得再快,也没有拥有一身官皮来得实在。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取舍。”
想必严家人也知道银子的重要xing,应该会重视起能够给严家赚银子的梁氏吧?
徐璐对对赚银子的梁秋韵有些妒忌。
这无关其他,就是单纯的妒忌,妒忌人家一介弱质女流,无身份无背景,居然能撑起夫家一片天,若换作是自己,怕是想都不敢想像的。
又发现自己只会花钱,却不会生钱,更是羞愧死了。
“与这梁氏比起来,我忽然觉得我好没用。”
凌峰惊讶地望着她:“你怎会这样想?”
“我只会花钱,却不会挣钱。”花的用的全都是凌峰的钱呢,真是一点贡献都没有。
凌峰笑道:“你应该这样想,若是你能挣钱养家的话,该羞愧的就是我了。”男人挣钱养家,女人生孩子管家,天经地义。他堂堂大男人,有责任有义务养自己的媳妇。
徐璐抬头,杏眼带着迷离:“可我只会花钱,爷会不会认为我没用?”
“你给我生儿育女,孝敬父母,cao持家务,做我最艰实的后盾,让我回到家中有热饭吃,不必为着jī毛蒜皮的小事牵绊,更不必为家务而烦恼,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呢,怎会嫌弃你?不然怎会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说法?更何况,男人挣钱本来就是给女人花的,不然男人挣那么多钱gān嘛?”凌峰实在不明白一向可人喜气的妻子怎么就钻牛角尖了,就越发讨厌起那梁氏了。没事那么能gāngān嘛?好生回去相夫教子不成么?非要出来显摆你的本领。
看着妻子眼里流露出的光茫,凌峰哭笑不得:“你还羡慕人家不成?有何好羡慕的,你应该可怜她才是。自己男人靠不住,还要自己出来挣钱,她男人到底无能到何等地步?你若是学她,岂不表明你男人我无能?”
这人惯会歪楼。
徐璐说不过他,但心里却是甜兹兹的。
刚才她也只是试探他罢了,好些男人自认自己挣钱养家就是天王老子,就觉得女人是依附于他过活,越发要伏低作小,对女人更是百搬挑剔。幸好凌峰没有这样的想法,她真的好幸运的。
她偎近他,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冲他甜甜一笑:“唉呀,我忽然发现,我好喜欢好喜欢爷。”
这儿的烛火并不明亮,但凌峰永远忘不掉,妻子抬起螓首冲他甜笑的那一刹那的无限风qíng,是妩媚的,甜蜜的,纯真的,还有惊艳的娇美。
这一刻,凌峰的心顿时化作柔柔的蜜水,加上她甜美动人的嗓音,说着喜欢他的话,只觉胸口柔软无比。只恨此刻人多,又在外头,不能把她抱进怀中狠狠地疼爱。
------题外话------
小妖jīng们,今天双更,我的鲜花掌声呢?我的钻石呢?别给我说你们全是穷吊丝?我不依啦,统统给我白富美去。
☆、第168章 臆测
逛了夜市下来,肚子就有些饿了,徐璐就吃起了刚才的小笼包,用桑纸包裹的小笼包还有余温,尽管没有才刚出笼的好吃绵软,不过馅儿着实做得不错,不咸不淡的,放了些葱花在里头,半肥瘦的馅儿,蒸出来的油全浸入皮里,吃起来格外香软。
徐璐原本不怎么饿的肚子,也忍不住连吃了两个。她递了个包子到凌峰唇边,“味道还真不错的,爷尝尝。”
凌峰张嘴就咬了一口,然后又咬了一口。
“是还不错,想不到这猪ròu馅的味道也不差嘛。”凌峰从未吃过猪ròu,平常也就吃些糖醋或软烧排骨罢了。
徐璐笑道:“那是呢,真不明白,为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不允许吃猪ròu。”
凌峰笑道:“咱们家也偶有吃猪ròu的,不过吃的都是里脊ròu或排骨。母亲最爱用五花ròu做浇头佐面吃,以前也不是没让人嘲笑过。不过母亲却不以为意,她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吃猪ròu并不会跌了身份,而那些总是把身份尊卑挂嘴边的人,才是自筑蕃蓠。”
徐璐很是喜欢武夫人慡利的为人以及不做作的xing格,诚挚道:“夫人比任何人都来得通透。”
……
在马车上,凌峰又疯了起来。
不比在如意楼的温柔中的疯狂,他的吻火热而霸道,急促又猛烈,似要把她吞解入腹。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
他用不可思议的力道欺负自己,加上马车又震动着,徐璐只觉腰快要被折断,她怎么挣扎怎么喊叫都无用,害她一度以为他在惩罚自己,或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他不高兴了。
只是后来他偎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小璐,我的小璐”那累切而火热的呢喃,这才释然。
原来,男人表达兴奋的方式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凌家离夜市还是有些距离的,加上夜里路上没什么行人了,已快到霄禁的时刻,车夫只能加快速度赶着马车,充分体现出身为奴才的自觉。
马车直接从后门驶入,静静地停在空旷的地院子里。
但车内的动作仍然没有停歇。
徐璐知道已经到家了,更是不敢再呆在马车里。只是无论她如何哀求凌峰都不为所动。
不知过了多久……
这时候的徐璐已经累得全身发软了,她连收拾自己都没力气了。
所以更是气愤男人的龙生活虎。
等徐璐勉qiáng收拾了,下了马车。看了空无一人的院子,松了口气,车夫早就被打发走了,不然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回到华馨苑,团哥儿早已呼呼大睡,徐璐可没心qíng侍侯凌峰洗澡,只让丫鬟过去服侍他,自己则泡了个热水澡,从净房出来,凌峰已着中衣,躺在chuáng上,就着烛火看起了书。
徐璐这时候双腿还有些发酸,在如意楼让他欺负了近半个时辰,又走了近一个时辰的路,本来已经够累了,又在马车上让他发狠地欺负了一回,就是铁打的身子都遭受不住。可他却还对自己说:“累了吧,你先睡,我看一会儿书。”
和男人比起来,女人的体力,真的差太远了。
徐璐上了chuáng,越想越不忿,就移了过去,拉过他的手臂,在他的手上咬了口。
凌峰飞快地捉了她的手,丢下书,翻过覆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还想玩火?”
“不玩了不玩了,我要睡觉了,真的好累了。”感觉到他的危险,徐璐非常识时务地见风使舵。
凌峰嘿嘿一笑:“原本想放过你的,不过晚了。”开始剥她的衣服。
徐璐慌忙伸手抵挡:“今天都好几回了,不许再来了。”这男人哪来那么多的体力,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可我还想要。”雪白小衣下的香肩,还有着各颜色的斑点。
凌峰表示,很有成就感。
徐璐挣扎着,却又力不从心,只能哀嚎道:“以前你都不是这样的嘛。”
“小时候曾与沈任行两兄弟一起随龙虎山前任张天师练过纯阳功。一是为了锻练身体,二来也为了传宗接代。”
传宗接代与练功又有什么关系?
凌峰的蛇尾慢慢把她包裹住,渐渐收紧,徐璐快要透不过气来了,赶紧叫来:“骨头要断啦。”
凌峰赶紧放松了力道,他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骨子里了,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体内才肯罢休。
“我是家中独子,沈任行兄弟是沈家唯一嫡子,都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和义务。恰好龙虎山张家也是数代单纯,但到了第四代张天师时,一口气纳了九个小妾,生了十一个儿子,沈老爷子佩服到不行,得知张天师自创了一种内功心法,不但可以qiáng健体质,在子嗣上头也有也容易些。沈老爷子很是高兴,就把他两个儿子一道送去了龙虎山。我却是因缘巧合,碰上而已。”
徐璐脑袋一片空白,一时间没法子反应消化。
凌峰拍了拍她的脸:“沈任行今年三十有三,娶过两任妻子,纳了四个小妾,生有九个孩子,夭折三个,活了六个下来,也算是厉害了吧。沈任思没他兄长厉害,只娶了路玲玲一个母老虎,却也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沈家是不愁后了。而与沈家兄弟同时练过功的我却只得一个孩子,已经够让他们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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