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_淳汐澜【完结】(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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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璐捂着头皮,依然泪眼汪汪的:“头皮好痛,大概被扯伤了吧。”因为要逛夜市,怕人多挤掉首饰,所以梳头的时候,还特地用头发一缕一缕地把花冠缠得紧紧的。越是牢靠,花冠被生生抢离头发,自然是有得罪受了。

  就是现在,她的头皮还一阵火辣辣的痛呢。

  “我看看,”凌峰低头观察着:“也不算严重,就是头发掉了几缕。”

  那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辈,见他们是年轻夫妇,穿得又好,又带着个周岁稚子,手上还拧着灯笼玩具,周围人又多,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原以为抢了就跑,苦主绝对追不上。耐何花冠与头发绕得很紧,一时间没有扯掉,反而被反应神速的凌峰给一脚踹飞。

  “真是倒霉,瞧我,现在都成了疯婆子。”花冠虽然未被扯走,但头发已被弄乱,索xing取了拿在手头。

  凌峰一手抱着团哥儿,一手牵着徐璐的手:“幸好是晚上,算了,先离开再说。”

  “可是团哥儿买的灯笼……”徐璐忽然发现两手空空,原来,刚才出事的时候,手头的灯笼玩具都被他们给扔了。

  凌峰安慰说:“没事,就两个灯笼罢了,回去再买几个就是了。”

  夫妇俩都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可让华馨苑的一gān丫鬟们吓了一大跳,得知在外被抢,赵嬷嬷吓得心跳倏停,“天子脚下,居然还有如此凶蛮之人,少夫人您没事吧?”

  仔细检查了徐璐的头皮,幸好没什么大碍,也就是头皮要痛上几天罢了。

  被恩准出去看花灯的豆绿几人也叽叽喳喳地说起京城近来的治安来,“……这阵子的治安是不怎么好,偷抢拐盗的又有所增多,也不知官府在gān些什么。”

  “这伙人专门朝老弱妇孺下手,就今儿个,我听卖花灯的老板还说,某个员外郎的小儿子被抢走了。身边还带着几个家丁跟着的,那人贩子可胆大了,抱着孩子撒腿就跑,追也追不上。”

  “这又有什么,”沁香说:“还有更厉害的,今儿晚上像少夫人这般遭遇的,就有好几起呢。都是扯了首饰就走,小姐们身边就算带有仆妇丫鬟,可女人胆子小,反应又慢,等回过神时,人都不知跑哪去了。”

  确实,女子出门,一旦受了什么惊吓,仆妇丫鬟第一反应就是先上前捡查主子是否受伤,追凶什么的反倒排在后头了。

  徐璐一脸后怕地对凌峰说:“也幸好爷跟在身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凌峰则说:“京城治安忽然坏成这样,严少秋这个府伊的位置,怕是即将易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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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更新

  开始准备双十一活动了,好烦哦,讨厌这个活动,但又不得不搞,真的好烦

  ☆、第30章 再遇

  府伊就是伊府,尽管被各方责难得脑袋发肿,严少秋仍然是顺天府最高官员。对于普通治安案件或刑事案件有着铁一般的审判权。

  大发赌坊闹出人命一案,起因是嘉行赌运不好,带来的银子输得jīng光,像赌坊借的大额银两也输得一踏糊涂后仍然差着赌资,赌场不肯再借,与他对赌的几个纨绔子又不要他事后归还银两,只bī他继续对赌。嘉行还算有点脑子,知道今晚赌运奇差,不敢再赌下去,只想走人,也承诺过几天就凑够银子还债。但几个纨绔子不肯放他走,争执之下,嘉行动起手来,自然不敌,身边的小厮也加入战场,一时间棍板满屋飞,连累了别桌的赌棍,那赌棍也是个纨绔子,脾气又火爆,二话不说,抓着把椅子就朝正在痛殴嘉行的纨绔子弟招呼去。

  最结实的huáng花梨,一把砸下去,那人就脑袋开花,死翘翘了。闹出了人命,自然不是小事,偏被砸死的又是四品吏部郎中的儿子,而打人者也有些身份,是东城卫所指挥使之子。东城兵马司不敢接手,只好层层上报。

  严少秋雷厉风行,把参与赌博的赌客老板全下了大狱,连夜就审清了来龙去脉,打死人者判了个过失伤人,判流行十年。而参与斗殴者全判了个聚众赌搏闹事,一人痛打二十大板,各罚一两银子了事。

  四房夫妇的连夜来找凌宽父子求qíng,话还没说完,儿子已经受刑完毕,被通知去衙门领人。

  嘉行被抬回来时,但凡在长安东大街的凌家子弟都来了,但见嘉行全身都是血,被打得气息淹淹,他还抓着母亲的手哭叫道:“爹娘可得替儿子作主呀,儿子本来就是受害者,可那严少秋却指定儿子是祸首,别人都只打二十板子,罚一百两银子,儿子却被要被罚三百两银子。娘,孩儿不服气呀。”

  四房夫人就哭天抢地起来,要凌峰替她儿子作主。

  凌峰冷冷地道:“严少秋也算是公正公允了,婶娘要我如何给嘉行作主?”

  “可是他丝毫不给凌家面子,不给齐缘你面子,这还了得?嘉行本来就是受害者,被人打成这样,还要被重神,哪来的天理?”

  “婶娘的意思是嘉行聚众赌博还有理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严少秋判得太重了,还有那些人,他们把嘉行打成这样,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凌峰冷冷地问嘉行:“你也要凌家替你出气?”

  嘉行悲忿道:“峰从兄,好歹我也是凌家子弟,您可不能袖手旁观。这可是关系到凌家的颜面。”

  “你当真认我这个从兄?”凌峰冷冷地问。

  “那当然,峰从兄是咱们凌氏当代宗子,我们这些做弟弟的,自然以你马首是瞻。”

  “真要我替你作主?”

  “……咱们虽已分了家,可好歹也是一家人,还望峰从兄疼疼兄弟。”

  四婶娘也赶紧说道:“是呀是呀,我们四房虽没什么出息,可好歹也是姓凌,一家写不出两个凌字来。还请峰侄儿疼疼你兄弟。”

  凌峰含颌道:“那好。嘉行你聚众赌搏,已违凌氏家训,并闹到官府,致凌家为你蒙羞。犯事后死不悔改,妄行报复,今日我以长兄的身份教训你。”

  凌峰环视屋中众人,沉声喝道:“凌家子弟都给我听着,四房嘉行德行败坏,违背家训,参与赌搏闹事,被官府惩罚,不知省悟,反行报复之事,丝毫不顾忌如此做会给凌家带来惨重后果。今日我以长兄身份,好生教训你,何谓家训,何谓族规。”

  此翻铿锵凌厉的话,不止四房的人傻了眼,其他子弟也都呆若木jī。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凌峰已厉声吩咐人去锁拿嘉行的小厮,以“不好生规劝主子行正路而走歪门邪道”为由,一人打了二十大板。几个小厮被打得哭爹喊娘,痛哭流涕。

  四房叔父脸色大变,正要指责凌峰,而凌峰却冷冷瞥了他一眼:“四从叔四从婶是长辈,我这个做侄子的倒是不好指责四叔什么。所以只能请族中长老出面了。四叔,嘉行的事儿,我会原原本本告诉族中长老,请长老们裁夺。”

  四房叔父骇了一跳,凌峰不出面作主不说,还要反过来治自己的罪?

  四婶娘就不gān了,尖叫道:“齐缘,你这是何意?”

  凌峰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拂袖喝令左右:“把嘉行带去思过堂,请大夫医治。什么时候真正悔过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四婶娘抓狂了,冲上去,但让凌峰冰冷骇人的眸子给定在原地,她哭喊道:“齐缘,嘉行都这样了,你还要怎样?”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犯了错就要受罚,没有人可以例外。”凌峰冷冷地道:“四婶若是觉得我毫无兄弟之qíng,大可去族中告我。不过仍是要劝四婶悠着点,养子不教,父之过。长老们的脾气四叔应该是知道的。”

  四叔气得全身乱颤,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喟然长叹。拉住了还要说话的妻子,“罢了,嘉行是该好生管管了,咱们就不要再cha手了。”

  四婶哪舍得儿子在外头受了委屈,回到家还要受惩罚,死活抱着儿子,不让带去思过堂,并大骂凌峰冷心无qíng,毫无兄弟之qíng,凌家落在他手头必四分五散之类的话。

  凌峰冷眼旁观,也不辩解,任由四婶泼闹哭诉。四婶嘴里骂得凶,但心里却是有些发怵,骂声就渐渐歇

  些发怵,骂声就渐渐歇了。连嘉行都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这个长房从兄的凶名他可是略有耳闻的,尽管没有真正见识过,但光站在那,他就双腿腿打颤,生不生反抗之心,只好道:“娘,还是让我去思过堂吧。”

  看着儿子的惨状,凌峰的冷漠无qíng,四婶娘满身的怨气。

  凌峰看着嘉行,道:“严少秋处罚你是过了些,这事儿我会与他jiāo涉。但你与几个纨绔子之间的恩怨,我是不会再cha手的。被人欺负了就找大人告状,那是懦夫的行为,身为凌家子弟,你们就该明白,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休要把家族扯进去。”

  “可是,可是……嘉行被他们打成这样,你身为兄长的就不替他出口气?”四婶娘气急败坏。

  凌四叔赶紧把妻子拉住,斥道:“行了,你少说两句。”

  ……

  农历年一月初十六,正式上朝的日子。这也是新年后的第一次上朝,凌峰起了个大早,让徐璐服侍自己穿上正三品的朝服,早早就出了门。

  今日严少秋也会上朝面圣,早朝时间还未到,只有天边冒出了些鱼白肚,整个皇城还被深蓝的颜色包裹着。但好些朝臣已渐渐聚在殿门外,凌峰与熟识的朝臣打了招呼后,慢慢行至严少秋身前,拱手问了安。

  严少秋微微含颌,略略拱手道:“凌大人,今儿怎么这么早?”

  凌峰缓缓一笑:“昨儿睡晚了些,让族中不肖子弟给气得没睡好觉,还要多谢严大人替我分忧解劳。”

  “凌大人何来言谢?严某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呀。”

  凌峰微笑道:“族中有不肖子弟,惹事生非,也多亏了严大人雷厉风行,秉公执法,倒让凌某省了不少事。”

  严少秋捋着胡子,笑道:“凌大人过奖了,此乃严某份内事,身为京官,自当秉公执法,不畏qiáng权。昨日里,一群聚众赌博之人当中,是有个姓凌的闹事者,被严某杖了二十大板,原来此人就是凌大人的族弟。只是法不容qíng,严某也只是不依法执行,还望凌大人恕罪。”

  凌峰淡淡一笑:“也多亏了严大人的秉公执法,我族弟得了个深刻教训,想必日后定会洗新革面,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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