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摸不由得惊叹,老天还真是不公平啊,这男人长相好,声音好,连带的身材也好,这触手可及的手感,光滑有弹xing,让人摸了还想摸。
耳边响起一道微磁幽暗的声音:“好摸吗?”
“柔滑饱满,弹xing十足,不错不错,”云染赞叹,随之想起什么似的飞快的抬首,一眼望进一双深邃明澈的瞳眸,似霜雪般冷冽,又似深潭般幽暗,云染一瞬间心惊,手指下意识的一抬,伸手去捋耳边的秀发,gān笑两声:“手滑啊,本来想扶你起来的,没想到扶错了地方,呵呵,既然你没事了,那你自已爬起来吧。”
她说完飞快的起身,也不去管地上的燕祁了,直接掉头便走,这看人偷摸还被逮个现形,实在是不大好啊,还是快点走吧。身后的燕祁瞳眸中一闪而过的幽冷,好似隐藏的利剑,他不习惯别人碰触,一般人若是这样碰他,只怕铁定是死路一条,可是这女人摸他,他倒还能隐忍,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就暂时不追究了,不过?
燕祁抬眸望着那落荒而逃的女人,好歹摸了他,是不是该给他准备沐浴水啊。
“你摸了我,帮我打点水总可以吧?”
云染脚步一趋,差点栽倒地上,呼的恼火起来,很想大声的反驳,谁摸了,谁摸了?我那是不小心好吗?不过倒底有些心虚,回头望地上的男人一眼,好吧,不就是打一盆水来吗,她打就是了。
“好,我去帮你打。”
云染转身拉开门,只见门外两道急急的身影奔了过来,正是樱桃和荔枝两个,两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同时她看到她们身后的密林之中耀起了无数的火把,幽光明灭。
樱桃心急的开口:“小姐,不好了,有人搜查到这边来了,怎么办?”
云染飞快的张望了一下,随之回头望了房间里的男人一眼,再打量了一下狭小的房间,没有衣橱箱柜可藏身,更没有地道和密室之类的地方,这一排几间屋子都是建在湖中的,四周都是湖水,就算现在送他上岸已经来不及了,搜查的人眼看着就要过来了,樱桃和荔枝心急如焚。
“小姐,现在怎么办?”
云染望了一眼已经踏上平桥一路走过来的人,当机立断的关门,并沉稳的命令外面的两个丫鬟:“拦住他们,就说我睡觉了。”
“是,小姐。”
暗夜之中,一队手执火把,身疾如风,沾地无声的黑衣人,眨眼便到了小屋外面。
荔枝冰冷的喝声响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我家小姐所住的地方?”
可惜没人理会她们,只见来人一抬首,直接以内劲炸开了门,轰的一声巨响,朱红门应声而碎。
两道身影徐徐从外面走进来,为首的男子身形高挑,乌冠束发,一袭绣青竹滕蔓的玄色锦袍映衬得清俊的面容上满是肃沉,让人一眼便可看出他的冷酷无qíng。
他身侧另外一个男子身材略矮一些,身如雅竹一般,一袭白色的锦袍,袍摆绣着海水纹,此人的面容较之前面的男子,更显清俊,同时温润如暖玉。
两个人一进来,飞快的打量着房间,只见房间很简洁,不需要大肆搜查,一眼便可看出房间里是没办法藏人的,而此时醉枝罗汉chuáng上,正坐着一个睡眼醒忪披头散发的女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一脸不满的瞪着从门前的两人。
“我当是什么人半夜不睡觉拢人清梦,原来是淮南王世子和林公子啊?你们这是唱哪一出啊?”
这两个男人云染是认识的,前面身材略高一些的yīn沉男子乃是淮南王世子容逸辰,后面的男子名林凤章,凤台县皇商之家林家的嫡长子,没想到这两个人倒是搅合到一起去了,半夜不睡觉来抓人,真是好雅兴。
容逸辰和林凤章二人一听云染的话,微眯起眼睛,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认识他们。
不过想想便又释然,他们一个是淮南王世子,一个是凤台县首富林家的公子,若是这女人说不认识他们,他们倒要怀疑了。
林凤章报拳:“这位姑娘,先前有贼子刺杀淮南王世子,我们正在抓捕刺客,得到密报,那刺客闯进了这处别院,所以我们在搜查刺客,若是打扰到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搜查刺客?”云染微眯眼,心里叹口气,没想到自已救的人竟然和淮南王府的人牵上了关系,若是让人知道她救了这么一个人,会不会找麻烦,还是现在把这家伙jiāo出去?不过也就是想想,懒洋洋的又打了一个哈欠:“既如此,快点搜吧,半夜扰人清梦,可是罪大恶极的。”
林凤章闻言嘴角抽搐了两下,望了望身侧的容逸辰,容逸辰一双深沉的眸光盯着chuáng上的女子。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个寻常人,面对他们,竟然气定神闲,一点也不惊慌害怕,或者有任何的不安。
容逸辰一挥手,外面进来两个手下,飞快的在房间里搜查了一圈,连chuáng下面都搜查了,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世子,没有。”
“没有,”两名手下禀报,容逸辰一挥手两个手下走了出去,云染不客气的撵人:“好了,搜也搜了,现在是不是该让我睡觉了,走吧,不送。”
她一言落当真一拉锦被往chuáng上一躺,直接的睡觉了,门前两个男人眸色暗了几分,不过倒是没有再为难云染,直接的退了出去,门前的两个小丫鬟松了一口气,同时满眼迷惑,她们先前救的那个人呢?
屋外,一众黑衣人搜查完各处,确定了没有刺客的身影,总算转身离去,刚走了两步,为首的淮南王世子停住了脚步,似乎想起什么,脸色变了,飞快的掉头闪进了房间,樱桃和荔枝的脸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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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敲诈
房间里,云染自然也听到了那迅疾雷动的破风之声,陡的一拉薄被半歪着身子望着从门外闯了进来的淮南王世子容逸辰:“你们倒底有完没完了?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难道就因为阁下乃是淮南王世子,便可以如此无法无天吗?一而再再而三的qiáng闯女子闺阁。”
其声咄咄bī人,容逸辰瞳眸暗沉,望着chuáng上的女子,见她眸光冷寒,却有些飘移,他的唇角忽地一勾,一抹yīn冷冰寒的笑挂在了唇角,眼睛落到了chuáng里面微微凸起的地方,冷哼一声,大踏步的走了过去,手臂一伸果断俐落的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嗖的朝着chuáng上凸起的地方狠刺了过去,不过一剑下去,并没有如预期所见的听到任何动静。
容逸辰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一拔软剑,伸手揭了上面的薄被,只见chuáng上乱七八遭的堆了不少的东西,不过都是女子的物品,衣服,靠枕,靠垫等等东西,正因为这些东西,外面看起来凸了出来,才会使得容逸辰怀疑chuáng上藏了人,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容逸辰脸色难看,身子陡的后退两步。
chuáng上的云染却好像受了什么大刺激似的直接的尖叫出来:“啊。”
这尖锐的叫声吓了容逸辰和门前的林凤章一跳,这女人抽什么风。
只见云染脸色yīn沉而难看,瞳眸愤怒的冒着火,指着容逸辰:“你们欺人太甚了,我只是睡个觉,你们一再而再而三的闯进来,不但砸坏了我的门,还用剑刺坏了我的被子衣服。”
云染伸手取了chuáng上的衣服,哗啦一声抖开,只见好几件衣服都被长剑给刺出了dòng来。
容逸辰的眼神立马暗了,再次退后,然后一掉首沉声开口:“走。”
不过他一只脚刚划了出去,身后一道银色光芒闪过,嗖的一声,一支银色凤头步摇钗cha在了门边的木板上,这步摇堪堪的cha过容逸辰的身子,cha到了木板上。
容逸辰的一只脚适时的收了回来,脸色黑沉的回望向chuáng上的女子:“你好大的胆子?”
云染瞳眸跳跃着怒火,怒指着容逸辰:“你们砸了我的门,毁了我的被子和衣服,不会就这么走了吧?先前砸我的门,我本打算不计较的,必竟阁下乃是淮南王世子,我们这些小人物得罪不起,可是没想到你砸掉了我的门不死心,现在竟然连我被子和衣服也毁了,莫不是以为我还能忍气吞声?对不起,我不忍了。”
林凤章一看这僵硬的气氛,赶紧温融的陪着笑脸问:“那么姑娘想如何处理这件事?”
“赔我的门,衣服和被子,否则明日我不介意前往府衙去告一状,淮南王府的人仗势欺人,毁人清誉,还拿剑意图伤人。”
容逸辰的脸立刻布满了冰霜,恶狠狠的瞪视着云染。
林凤章只想息事宁人,而且他看这姑娘有这胆气,若是他们不依了她,只怕明日真能前去府衙告他们一状,所以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了。
“姑娘开个价。”
“一千两银票,”云染一点也不含糊的要价,容逸辰眼都绿了,他身为淮南王府的世子,什么时候竟然容许人这般狂妄了,不由得恼火,正想教训云染,身后的林凤章早取出了一千两的银票,走了过来递到云染的手上。
“姑娘,这是一千两的银票,打扰姑娘了,。”
云染收了银票,仔细的看了一下,脸色才略好一些,抬头打量林凤章,这男人倒是个不错的家伙,不但长相好,而且脾气也好,算了,她再闹,这位淮南王世子只怕要翻脸了,云染挥了挥手:“好了,你们走吧。”
林凤章点头,转身拽了容逸辰离开,容逸辰哪里肯走,他身为淮南王府的世子,竟然当面被人敲诈了一千两的银票,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啊。
林凤章却小声的嘀咕:“你别闹了,今天晚上那刺客的事qíng不能泄露出去,若是泄露出去?”
接下来他没有再说话,容逸辰也不再挣扎了,两个人走了出去,飞快的带着一众黑衣手下离开了。
樱桃和荔枝二人恭送着一众人离开,等到确认这些人走了,她们才放心的回身,直奔房间。
幽暗的灯光之下,云染正慢条斯理的穿衣服,整理房间,两个小丫头一走进来便心急的追问。
“小姐,那位公子呢?”
樱桃的话一落,哗啦一声,有人破水而出,从窗外窜了进来,樱桃和荔枝二人飞快的望去,便看到从湖水之中破水而出的人竟是他们先前所救的公子。
此刻这公子周身湿漉漉的,头发粘连在肩上,一张雪莲般完美的面容,泛起了透明的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身子还不停的轻颤着,这样的夜晚待在湖水之中,还躲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好人也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受了伤,又失血过多的人,若不是先前云染用银针bī出了他体内的能量,只怕他根本支撑不了多少,便现在也是他最后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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