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不是看见雷子哥了吗?他就是经常上山打猎,身体素质好,深秋了,都还穿那么单薄的衣裳,你…”
招弟的一席话还没有说话,就看见苏明哲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她想,可能是她管得有些宽了吧!所以剩下的话是卡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只是最后说了一句,“身体是本钱。”
此刻,苏明哲的心中那叫一个不痛快啊!凭什么把和那小子拉在一起比?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小子可也是喜欢着招弟的…他看自个儿的眼光都是十分不一样的。
不过,他的心里素质还算高,不过片刻,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笑着道:“伯父,喝茶。”
虽然这茶也不是第一次喝了,但是对于田光明来说,他还真享受不了这些个东西,记得又一次,茶喝多了,晚上还失眠了来着。
田光明只是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才道:“阿哲,我们今儿把那鹿茸给药铺送来了,这次,因为没怎么处理,所以就先jiāo给钱大哥了。”
听到鹿茸,苏明哲倒是来了一份jīng神,笑道:“这么快就割鹿茸了啊!”
田光明笑着点头,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他才又把房子建好要请客的事qíng说了一下。
算算,今儿已经是腊月初七,离二十三日那天倒也没多少天了,本来,这次回家就歇上一两天又要外出的,一直到二十八日才准备回家…
却听见苏明哲笑道:“伯父,那日我铁定到…特别是我娘,都念叨了好些日子了,说等你们新房建好,一定要过去看看,我等会儿去给她说了,指定高兴呢!”
招弟也笑道:“临来前,娘也特地jiāo代了,一定让我请伯母过去呢!”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有一女声响起,“我可是盼了好些日子呢!可算没把我忘了,不然,我铁定埋怨妹子的。”
话没完,陈氏已卖过门槛,进了屋子来。
招弟赶忙起来行礼,这规矩也算是做过很多次了,所以她现在做起来,倒也算是应手。
“哪来那么多礼。”陈氏拉着招弟的手,甚是嗔怨的眼神盯着她。
招弟被看得有些不不好意思一笑。
陈氏才刚坐下,就对着苏明哲道:“我要是不出来,等会儿,你铁定又找功夫溜走了。”
被当着田光明与招弟两人说这话,苏明哲却是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更是顺着竹竿就往上爬笑道:“娘,我方才还说要去作坊看看呢!你这…”说完,目光有些为难的看向田光明与招弟。
田光明与招弟皆是一愣,苏明哲什么时候说要去作坊的,刚才根本就没有提起这茬事呢!
但两人都没有点破。
只听见陈氏愣了愣,才甚是无奈的道:“娘是叫你多休息呢!你当娘…好了,要去便去吧!反正这儿子大了,人我也就管不住了,就更别说心思了…”却不知道是说的什么。
就这样,苏明哲跟着田光明与招弟光明正大的出了府。
都说无巧不成书,这事qíng也就有这么凑巧了,或许,也可以说根本就不是凑巧的。
因为就杜灵儿喜欢苏明哲的那架势…
才刚出府,就又碰见了杜灵儿。
想起杜灵儿上次在她家吃饭的那场景,虽说一顿饭菜下来都是笑嘻嘻的嘴脸,但那筷子根本就没怎么动过,好像是他们在饭菜里下了毒一样,要是多吃了一口,就会被毒死…她也只有无奈的笑了笑,谁叫人家是真正的小姐,有修养呢,就算是饭菜难吃还一个劲儿的夸!
杜灵儿跳下马车,把那身后的丫鬟都给急得…她小碎步跑了上来,先是与招弟打了一个笑脸,才道:“阿哲,你又要去作坊?”
没等苏明哲回答,招弟就已经一副求饶的眼神看着他了,她可不希望他说是,就杜灵儿这样,只要是这个答案,铁定又要跟着过去,她可不想假惺惺的伺候这位小姐。
许是感觉到了招弟的那目光,苏明哲有些无奈,却笑道:“我只是送伯父和招弟出来而已。”说话间,却已让马车过来,把两人装上…
马车渐行渐远。
苏明哲这才冷着脸往屋子走,杜灵儿提着裙角就在后面追,更是娇声道:“阿哲,你怎么都不理人家啊!人家一听说你昨晚上回来,今儿就特地过来看你的。”
苏明哲听着那娇滴滴的声音,藏在袖中的双拳握了又握,真想冲着杜灵儿大喝一声…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机,虽然,彻底击败比拉拢要来得艰难许多,但他,绝不会拿自个儿一生的幸福去做赌注。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隐隐的,他心里就有那么一种感觉,他的招弟,绝不会同意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而且,他从来也没有这个打算。
虽然不至于笑脸相待,但好歹也要应付一下。
苏明哲淡淡的道:“杜小姐既然知道我是昨儿才回来,肯定就知道我还有许多事qíng要忙,也就不方便陪你了。”
说着,已经把杜灵儿引到了正厅,陈氏刚巧起身准备离开…只是,当陈氏看见冷着一张脸的苏明哲过后,心底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她的目光,是完全忽视了后面跟进来的杜灵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杜灵儿就完全改变了战略,改成死缠烂打了。
看见他娘脸上的得意,苏明哲也没其他的办法了,只好陪着笑脸道:“娘,您方才不是说无人说话吗?看看,这是谁来了。”
杜灵儿便顺着上前行了礼,好歹,这也是她未来的公婆,她可不能坏了印象。
“哟,是灵儿过来了啊!”
苏明哲听着他娘热络的与杜灵儿说话,便以为事qíng已经办妥,哪知道,陈氏却忽地道:“我刚巧想起还有些针线活没有做…”
“娘。”苏明哲连忙出声打断,他娘这意思不就是她不帮忙,要他自个儿应付吗?他可没有那闲工夫啊!关键的是,现在对这杜灵儿还不到翻脸的时机,他怕的就是自个儿一忍不住,就…
苏明哲知道,他娘肯定还急着刚才那事,“娘,我可听说杜小姐的针线活是这周边一顶一的,说不定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帮着您呢!”
听着苏明哲夸赞自个儿,站在前方的杜灵儿已是羞涩的垂下了头,娇羞道:“一顶一倒是不敢认的,不过,自小就与绣娘学针线活,对于女红也还蛮有心得…伯母要是不嫌弃,我一定帮忙。”
苏明哲朝着陈氏投去求助的目光。
陈氏微微一笑,她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便几步上期,就拉着杜灵儿的手,亲昵的道:“都说这双手是巧手,今儿,我可要好好见识了。”
杜灵儿更是的双颊微红,双眸带羞。
苏明哲笑道:“娘,那就让杜小姐陪您了,我先去药铺一下。”说着就转身离开。
杜灵儿这才微微抬眸,看着那挺拔的背影,虽然,她舍不得他离开,但是现在,却是没有办法了…想来,这讨好公婆说不定是事半功倍!
她可没忘记那日苏明哲说过的话,他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看着那轻快的脚步,陈氏却幽幽的来一句,“灵儿生了一双巧手,将来可一定会觅得良人。”
杜灵儿羞涩的笑出声。
走到门口的苏明哲听见这句话,脚下一个趔趄,勉qiáng的走了出来,心中暗自祈祷:我的娘啊,您可千万别捣乱啊!那可是您儿子一辈子的幸福,经不起折腾的。
这会儿,他能做的,也只有暗自祈祷了,出了府里,他不禁是有些气愤了,都怪那杜灵儿,要不然,这会儿他就到了招弟家了。
可是,这会儿他又可不能过去…对了,他方才说的是有事去作坊,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她可以过去呢?
这样一想,心qíng也愉快了不少,因为马车没有回来,就直接步行了。
…
腊月里,从深秋就开始安静的村子又热闹了起来,人们忙着开始备年货,过热闹年了。
而最忙的,却要数招弟一家了,因为他们还忙着二十三那日的搬家宴席。
还没到这日之前,就先去请了人,借了东西,连货物也采办了不少。
好歹,也是盖了这么大一栋房子,要是这宴席办的差了,还不知道别人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出来,所以这采办货物的时候,还特地注意了一下,买了二三十斤猪ròu…最后,竟把家里的jī也宰了,就只剩下一只母jī,刘氏说是明年用来孵jī仔的。
其实,宰jī时,最心疼的还是刘氏,只听见她在哪里念叨个不停,“这jī还在下蛋呢!这宰了多不划算…要不,我们去集市上买jī回来宰吧!”
可惜的是,明儿就是二十三日了,根本就没那个时间了,何况,买jī来宰又要花现钱…
招弟出声安慰道:“就是几个月不吃jī蛋而已,我们等得过去。”
就这样,家里的jī都死在了田光明的刀起刀落之间,最后,那活蹦乱跳的jī,就光秃秃的躺在案板上了。
到此,所有的准备工作也算是都齐全了。
这晚,大家还是在老屋子里面睡的。
第二日,天还没亮,外面乌漆墨黑的一片,连一点光芒都看不见,一家人就起了chuáng。
其实,这搬家酒,也不是全村的人都来,也就比过年时多上几家而已…比如,就像是大院子,过年时没有走动的,在这个时候走动一下。
可是,这也是田光明当村长后第一次做酒席,刘氏担心有多余的人要来,所以在材料方面也都多准备了一些…
起chuáng过后,走了几百步路,就到了新房。
因为搬家酒要在新房里做准备,昨晚上,吃完最后一顿饭,就把家里的锅碗全部搬了过来。
所以,一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新房里的灯点亮,火烧旺…这中间,好像还有什么考究来着,大意就是取搬了新家过后,家里人多热热闹闹、家庭过得红红火火之类的吉祥话。
对于这些,招弟不是那么的清楚,不过,在那灶膛口里的火烧得很旺之时,心里也是乐滋滋的,就像是放了一蜜饯在心里,慢慢的融化,整个心都是甜甜的。
因为今儿要做事,作坊里的那些妇人还特地道:“我们二十三那日就歇一歇,到时候多gān一天不上就是了…怎么说,这等喜事,我们也得帮帮忙不是?”
大家都这么热qíng,招弟也不好说什么,就按着大家的要求做了…而今儿,在作坊里gān活的那群妇人来帮忙算是来的最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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