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背对着明哲站着,已羞得只绞手指了。她想起刚才自己的回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一个女孩,竟那么主动,也不知道明哲会怎么想她!
忽地,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她身子一僵,明哲趴在她的肩膀上,吐着热气,缓缓道:“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她想着刚才手上碰到的那东西,已不是第一次了。想想也是,明哲过了年,就十九了,真的是个大人了。他那样的反应倒是正常的。
她想着,身子渐渐地放软,就仍由明哲那样圈住。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他轻轻道:“刚才对不起,是我急了,没把你吓着吧!”他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道,心就慢慢的静了下来,重新变回了那平静无波的湖面。
“…”招弟却不知道该怎样的回答。她可清楚地记得刚才自己的那激烈反应,就跟饿虎没什么区别啊!
“那个…对了,三妹呢!不是跟你一起过来的吗?怎么没有看见她人?”鉴于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招弟gān脆就转移了话题,挣开他的怀抱,站在一步之外,看着他,笑呵呵的说着。
苏明哲微微一笑,“三妹刚才过来就回去了,说是叫你,你没看见?”他笑着,三妹不过是想给他们提供一个两人空间罢了,他哪里不知道?
招弟嘴角一抽,咬着牙齿,都怪三妹,要不是她,两人也不会单独相处,也就不会有刚才那差点就擦枪走火的场面了啊!她恨得牙齿痒痒,真像是一口撕了三妹的ròu。
此刻,正蹲在作坊院墙外面的墙根下的来弟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呢喃自语道:“看来这天是真的冷了。”她又回头朝着大门看去,也不知道二姐和大哥哥那边怎么样了…
苏明哲笑着,“回去?”
招弟连连点头,虽然两人刚才没做成实事,可到底是进行到了那般地步,要是再在这里,她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她隐隐害怕,自个儿等会儿又来一个饿虎扑食,可就糟了。
两人往外走。
刚出作坊,冷风chuī过来,招弟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她抱着双臂,斜瞥了明哲一眼,见他也正笑看着自己,她就觉得怪怪的。这厮该不会是还想着刚才那劳什子事qíng吧!
几乎是同时的,她嘴巴一张,就恨恨的道:“你不许再想刚才的事qíng,要是再想,我…我就…”她能怎样,到底是不能怎样。
苏明哲一愣。他不过是看着今日的她,觉得格外的漂亮罢了,哪里在想着刚才的事qíng啊!不过经她这么一提醒,倒是有些意犹未尽道:“你就…回屋去再来一次?”说完话,他已经哈哈大笑了起来。
慡朗的笑声,响彻在上空。
招弟羞怒,抬手就往他身上打,“你再说,你再说…”却多了一丝女儿姿态,娇柔而羞涩。
苏明哲捏住她的手腕,身子前倾,就在她脸上轻酌了一口,“好好好,不再想,肯定不再想…”
招弟抽出手,摸了一把脸,“弄得人家满脸口水…”
苏明哲凑上前,暧昧的说着,“刚才都吃…”剩下的话憋在喉咙眼里,没有吐出来,因为她此刻的模样实在是凶神恶煞,他为了自个儿以后的幸福,还是明智的闭嘴比较好。
却有一声音忽然cha了进来,笑嘻嘻道:“你们…你们这是教坏小孩子啊!”
两人扭过去,大门不知何时已打开了一个小fèng隙,来弟就站在那fèng隙里,双手捂住眼睛,故作惊讶的看着这边。
苏明哲笑了起来。招弟却是气得几步就追了过去,她捉住三妹,就道:“你还好意思说…”
来弟笑着求饶,“二姐啊!你不看功劳也看苦劳啊!为了让你们二人单独相处,我可是守在大门外面好久了。寒风凛凛中,我就只有蹲墙角,那叫一个可怜啊!”
招弟嘴角一抽,“谁叫你守大门的,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双手作势要打。
“二姐,你心虚gān什么?对了,你头发怎么乱了…”那手掌已落了下来,却是没多大力道。可来弟已连声呼痛,直求饶,“大哥哥,你看见二姐这样都不帮帮忙?刚才可是我…”
苏明哲笑着,一本正经道:“你二姐教训的是。”
“你…你…”来弟挣脱,跑了几步,回头瞪道:“你们都是忘恩负义啊!”
来弟笑着,跳脚离开了。
招弟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瞪着明哲道:“现在怎么样…刚才都不说说,害得三妹笑,要是别人看见了…”
苏明哲笑着,“冬天风大,chuī乱了。”
招弟没有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也就这家伙,说谎话,都不带一点脸红的。
两人往回走。明哲伸手过来牵她的手,她两只手拢在了袖子里,“刚才没人就算了,这路上要是蹦出个人来,你不害羞,我还害羞呢!”
“看来我媳妇也是个害羞的呢!”苏明哲意味深长的说着。
招弟一听,却觉得其中另有意思。她目光一凝,就往他脚踝狠狠地踢了一脚,“叫你别想刚才的事,你还想!”
苏明哲捂住脚踝痛得在原地转圈,“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再说,要是你自个儿没想,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想…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最后一句话,他说的甚是委屈,恍惚刚才他没吃到ròu都已经够委屈了,这会儿,竟连回味一下也是不许的。
可偏偏的,她还回味了很多次!
招弟瞪大双眸,手指颤抖指着明哲,“你…懒得理你。”抬脚就走。好一会儿,他才追了上来。
快到家里的时候,招弟忽然想起早上的事qíng,可摸了摸怀里,哪里还有什么鞋垫啊!难道是刚才…丢了鞋垫!她转身往回走,刚好撞到了他的身上。
苏明哲道:“你这么冒冒失失的gān什么?”
招弟越过他,继续往回走,“你先回去,我刚才在作坊掉了东西,回去找找。”
“…是不是这个啊?”苏明哲说。她回头一看,才见他的手上多了一双鞋垫,她几步就过来拿了过去。他笑着,“不是要给我的吗?你拿回去gān什么?”
“谁说要送你的…”招弟嘴硬。她见鞋垫面上有一点灰尘,连忙动手拍了拍。那小心呵护的模样落在了明哲的眼里,眉眼都笑开了。
他一手夺了过来,赶紧的就放入了怀里,“你现在可是我媳妇,这鞋垫可不能送给别人,只能送给我的。”他笑嘻嘻的说,有本事,你就伸手来拿。
“八字才有一撇…我本打算送给爹的。”
“送给伯父,上面还绣鸳鸯?”
“谁说是鸳鸯,明明是鸭子,不信你拿出来看…”
苏明哲眉毛忍不住跳动,这多亏她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了!分明绣鸳鸯,绣的跟鸭子似的,还好意思!
招弟摆着手,“算了算了,不用拿出来了…反正绣的难看,就送给你好了,等我下次绣好看的了,再送给爹爹就行。”
苏明哲笑着直摇头。
两人说笑间,已经到了家。
已是午时,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散去了,只留下自家人还在那里清点着聘礼。
三叔离开时,好像才与苏明哲打jiāo道,两人都还不熟悉。招弟正打算做介绍,明哲已是笑眯眯的叫了一声“三叔三婶”。
田光友和章氏连连点头…
午饭,苏明哲是留下来在家里用的。连着,蔡卓越和得弟也留了下来。
席上,男人们喝酒谈笑,女人们则笑着说说闲话。
等吃了饭,苏明哲也没多呆,就骑着马回去了。连蔡卓越也说,在家里呆了这么些日子,该去镇上看看了,随便的跟岳父岳母说一声。
刘氏想着,女儿女婿才成亲,多呆一些时间更好。可她话还没说,田光明就已朗声道:“男子,不仅要顾家,也要顾着事业。你成亲后也在家呆在了些时间,也该过去帮帮你爹的忙了。”
蔡卓越应声说是。
刘氏嗔了孩子爹一眼。还是个当爹的,都不为自个儿闺女想想。倒是得弟过来挽着她的手臂,轻声的安慰着,说没事。
刘氏见大妹嫁过去这些日子,也没受什么委屈,不时地,还能听见潘氏夸赞自个儿的女儿…心也就放了下来,笑着说:“既然你自个儿都这么说了,娘还能说什么?”
不过她倒是对蔡卓越多jiāo代了两声,叫他得空了就多回来。
蔡卓越点头说知道。他看了得弟一眼,哪里还用岳母jiāo代这话啊!家里摆着娇妻暖被窝,他可不想一人睡在冷冷的chuáng上。
…
十月过去,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曹郎和尤氏成亲了。
谁都是没有想到,在曹大郎和尤氏就要拜堂成亲的时候,方雷那消失了好多年的爹居然是回来了。依旧是一副痞子样,叫嚣着,尤氏还是他的妻,不能嫁二夫。
看见他,对于方雷和尤氏两人的冲击可算是最大的,两人有那么一刻怔愣,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谁知道他竟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啊!
方大忠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拿了一根牙签,提着手里的污垢。竟是一点都不在乎众人的目光。
花二娘气呼呼的,没差点两眼瞪过去。
她狠狠地道:“这是哪里来的地痞子,还不赶了出去…”说着,她已不顾今日才穿上的新衣服,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也是个眼疾手快的,就取了一条扁担来,往方大忠身上就砸了去。
方大忠虽是个好吃懒做的,一身力气倒是有,一下子就接住了那扁担,就要硬扯过来。曹大郎已是彻底的反应了过来,过去一手捏住那扁担,恶狠狠地瞪着方大忠,方大忠气势顿时就落了下来。
方大忠道:“你…你也别瞪,要想娶我那媳妇也可以,拿五十两银子过来,就把媳妇卖了你。”
他说的话,可算是引了村民们的公愤。如果是有羞耻的,吐出来的唾沫星子已把他活活的淹死了。可他素来是个脸皮厚的,竟是一点都不在乎。
听见五十两,尤氏只觉得双脚像是灌了铅。好重。
而方雷直觉脑门充血,就那么一下子,如豹子窜了出去。那狠狠地一拳就落在了方大忠的脸上。猝不及防,方大忠摔倒在地。等看见是自个儿儿子动手时,他气道:“你个死小子,敢打你老子,当心天打五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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