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杵着gān什么,赶紧的,用饭去了。”陈氏拉着招弟的手,先走了。明哲回过神,瞧着这qíng形,无奈的笑了笑。现在这样,敢qíng他才是多余的那个了。无奈的叹息一口气,才跟了上去。
餐桌上。
明哲看着娘不停的给招弟夹菜,也凑了碗过去。
陈氏却笑着道:“你现在可是个大小子了,又成亲了,就算夹菜,可也轮不到娘哦!”她笑看着招弟。
招弟感受到婆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看了一眼那还在面前的碗,飞快的往里面夹了一筷子菜。一会儿,几人倒是笑了起来。
陈氏瞧着两人儿,心里颇感安慰。
等用了饭过后,陈氏笑着道:“你们刚成亲,娘也不做这碍眼的人了。娘出去走走。chūn桃。”
chūn桃过来。
招弟和明哲送了几步,才停下。
见人影消失在门口。招弟才转身,与明哲对视,大眼瞪小眼的,没多会儿,却是笑开了。
“对了,娘以前跟着的丫鬟好像不是这个,是那叫什么来着?”招弟忽然问。
明哲笑,“早换了。”
“换了?”
“嗯。”
招弟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这会儿做什么?”明哲问。招弟却下意思的退后一步,因为她总觉得这话中另有其意。明哲看她这样,脸上哭笑不得,“你认为,我又要做什么?”
“那谁知道。”招弟撇嘴。
“…”明哲笑着,“那是不是要做点什么邪恶的,才对得起你这想法?”
“苏明哲,大白天的,老实点。”
两人在院子里闹了起来。
“咳咳。”有一道沉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过去,秦叔站在屋檐下面,看着这边。秦叔过来,“少爷,少奶奶。”
苏明哲偏过头看过去,“那个…秦叔,你先去忙。”
秦叔看着少爷的尴尬,严肃的脸色倒是笑了一下。又跟两人说了一声,才出门去了。
招弟瞧着明哲的样子,笑了起来。
明哲瞪她,“还笑!”
“谁叫你白日里,就不知羞的。现在知道了吧!”招弟笑着,“对了,我刚想起正经事来。”
“嗯?”
“你先前不是说,要番红花吗?昨儿带来的嫁妆里面,有番红花的种子呢!倒是可以趁着这功夫种下去。”
“嫁妆里面还有番红花种子!”明哲愣了一下。他倒是忽的想起先前说过那话,让给她家里分一些番红花的苗子出来。他执起招弟的手,笑,“看来媳妇还是挺照顾夫家嘛!”
招弟听得媳妇两字,倒是寒了一下。“知道昨儿的嫁妆,搁在哪里吗?”她问。
“你该不会是真想去种东西?”明哲瞪着双眼,惊讶道。
招弟点头,“反正没事。”
明哲瞧她正经模样,也知道是认真了。他叫了丫鬟秋jú过来。“这是娘以后呆在你身边的,看看怎么样?”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呆在她身边的,那不就是伺候她的了吗?
招弟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她知道,这怎么说也是婆婆的意思,要是拒绝了,多有不好。而且以后还要去镇上,身边总得有个人。她过去——立在面前的秋jú,身穿浅huáng的比甲,扎着两个小乣。年龄看上去,比她都还要大上一两岁。站在那里,笑了,淡淡的还正如一朵jú。
许是感觉到她在看,秋jú微微抬眸,道:“少奶奶有何吩咐?”
招弟笑着,“昨儿挑来的嫁妆里面,有一条麻布口袋,去找了出来。”
“是。”秋jú转身离开。
招弟看着,满意的笑笑。明哲问:“还行吗?”
“可以啊!”招弟笑着。
因为是培育种子,也没打算去外面找地,就跟着明哲在府里找了一块空地出来。
招弟本打算亲自动手的。明哲却已找了小厮过来。其中一个立在身穿褐色的褂子的小厮,脸色黑黢黢的,笑起来,露出一口皓齿。
“少奶奶,小的叫孙成。这刨土的事qíng,就让给小的做吧!”
招弟看看,把手里的锄头递给了他。就先叫把土地给刨了来。
看着孙成gān活起劲儿,招弟笑着道:“这人倒是挺慡朗的,看上去gān活儿也是个能gān的。”
明哲笑着,“记得以前跟我们一起进深山的那几个人吗?”招弟微微摇头。他笑道:“还以为你是个记xing好的…那会儿进深山的一个人就是孙成的爹,打小也是个gān活的能手…进府来谋条生路。”
招弟点头,算是了解了。看过去,刚巧看见,孙成笑呵呵的冲着秋jú道:“秋jú姐姐,这儿地脏,你过去,我来就行了。”
秋j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理睬。自顾自的拔糙。
孙成碰到钉子上,呵呵的笑了一下,倒是没多介意,又开始gān活了。
人多力量大,倒是没多久,就把地给刨了出来。
招弟指挥着,又把种子种下地。孙成种了庄稼这么多年,倒是没有瞧见过这番红花种子,还开口问了一下,少奶奶还好,笑呵呵的解释着,没有架子。倒是少爷一副要吃人的架势。他是闭嘴再也不敢开口问了。闷头闷脑的做事。
招弟瞧见,瞪了明哲一眼,轻声嘀咕着:“你这是做什么?”她虽是少奶奶,可到底是农户人家出来的。下人们指定有心里的小九九。她走来亲民路线,倒是可以尽快打入这个家的。
明哲撇嘴,道:“以后可只能冲着我一个人笑。”霸道的很。
招弟无语,决定不理他。偏头又看了gān活儿的人们,一会儿担心泥土掩埋厚了,一会儿又担心泥土掩埋薄了,总得仔细看了,才能放心。
明哲瞧着她认真,倒是不出声,在旁边看着。
招弟觉得说话费劲儿,倒是亲自拿了锄头,示范了起来。因为农活gān的多了,这点小事倒是难不倒她的。她问大家都懂了吗?大姐都点头。她才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明哲瞧着,却是觉得这活儿很轻松,竟也要动手试试。
“你要试?”招弟看明哲,见他点头,摇头道:“别瞧你长得这么高大,指不定还真不行。”说着,也把锄头递给了明哲。
明哲哼了一声。就一柄小小的锄头,能难得到他?他却是不信了。扬起锄头,就扣了下去。也不知是劲儿使大了,还是怎么的,锄把子倒是把他的手咯了一下,微微麻意。
“怎样,不简单吧!”招弟笑。她伸手过去那锄头过来,明哲却是握得紧紧的,不肯松手。她笑,“你还要试?”
明哲道:“又不是多大的难事。”说着,才把锄头从泥土里取了出来…
结果,这一试的教训是惨重的。因为明哲手上细皮嫩ròu的,没有试几下,手上竟是被锄把打起了一个亮光光的水泡来。他暗暗咬牙,没说出来。但还是老老实实把手里的锄头给递出来了。
招弟一心扑在番红花上,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等得番红花的种子都播种下地,她才露出了笑容来。
“少奶奶,这东西需要怎么照看?”秋jú问。少奶奶一过来,就把这东西种下了,应该是个重要的。听说少奶奶在家时,也是个能gān的,家里的糙药都是她规划种植的。连仁和堂现今卖的化妆品都是少奶奶一手创办出来的。
她侧头看少奶奶,眼睛里露着艳羡的光芒。要是自个儿也有少奶奶这么能gān就好了。
招弟笑,“没事,平日里,我会经常过来看着的。”正愁着来了这边,平日里没事qínggān,如今倒是找了事来。平日里捣腾糙药,时光静好。
她转身看明哲。明哲一手摊开放在眼前,眼里露出抹痛色来。走过去,问:“手上怎么了?”
明哲赶紧把手放下,笑呵呵的道:“没事没事。”
“嗯?”招弟可不相信。刚才他刨地,别不是…她问:“手上起水泡了?”
“啊!”明哲倒是没有想着她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他愣愣的站着。
“你们先散了吧!”招弟冲着下人吩咐了一句,就拉着明哲离开,走几步,又回头道:“秋jú,家里可有什么膏药吗?”
秋jú瞧着少奶奶紧张,一愣又忙点头,“奴婢这就去拿过来。”
招弟带着明哲回了愚园,先是打了清水给他洗手。水泡已经破了。她拿着布轻轻擦着,“你也是个逞qiáng的。你又不是庄稼人,不会gān农活挺正常的。却偏偏不肯服输,这下好了…”
“痛。”明哲呼了一声,瞧着她果然安静下来,小心翼翼的chuī着伤口。他心里乐得,一时完全忘了伤口上的疼痛了。他觉得啊,这点伤痛其实没什么的。一点也不痛呢!
秋jú取了膏药过来。招弟接过来,往伤口上面抹了去。明哲顿觉得水泡的地方凉悠悠的,清慡得很。
等看着处理差不多了,秋jú才道:“少爷。少奶奶,夫人刚才回了屋,可以用午饭了。”
“嗯。”
“午饭摆在哪里?”
招弟道:“就拿去摆在娘那边。我们等会儿就过来。”秋jú得令下去了。
“看看,娘要是见着我第一天进门,就把你给弄伤了,还指不定怎么埋怨我!”招弟把膏药收拾好,站起来,放进了小木盒里。
明哲笑笑。他抬手看着招弟扎的结。简洁好看。“娘现在就是站你那边的,可舍不得说你,她还指望着你争气,给她生个孙儿玩呢!”他抬眸看她。
“玩。”听着这字眼,招弟嘴角抽抽,是孩子,又不是皮球。他这形容,可实在是不敢恭维。她瞪他,“起来吧,该去吃饭了。忙了上午,倒是饿了。”
去了那边。陈氏眼尖,一下子就瞅见了明哲扎在手上的那结。却笑笑没有问。吃饭的时候,陈氏倒是聊起刚才出去遇见的趣事。末了,才问:“你们上午gān了什么?”
招弟笑着,把种番红花的事qíng说了。
“在府里空地种的?”陈氏诧异了一下,笑着问。她见招弟点头,才道:“赶明儿,我也去下地试试。”
明哲接过话茬去,“娘,那事可不简单。”
“你知道?”
明哲扬了扬手上的结。招弟缓声说了上午的事qíng。把陈氏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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