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了那句老话,狗急了跳墙,那两黑影看着逐渐灯火通明的清溪村就知道qíng况已经十分糟糕…疯狂的乱撞,竟是冲出了几人的包围,一出去就从大路跳到了下面的一块地里。
田家人穷追不舍,那两黑影顿时就跳入了那片杂糙横生的坟地。
夜里的坟地yīn沉沉的,有几丝怪异的感觉。
“抓qiáng盗——”
大家也叫了起来,没一会儿就把下屋脊的人家吵醒了。
可惜的下屋脊此刻剩下的全是妇孺,竟是一个人都不敢出门来…
…
招弟听着那动静远离,才连忙拉着得弟往自家走去,还没走进,她就闻见了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心里有不好的直觉。
再往前走几步,看见那qiáng盗丢下的口袋里装着几只已经死掉的jī。
鲜血淋淋。
心一惊,赶忙往猪圈屋走去。
当她接着微弱的光看见那两只野鹿都还安好无损之时,她只觉得脚下一软,竟瘫坐在了肮脏的地上。
得弟跑着跟了过来,“二妹,没事吧?”
招弟连连点头,“还好还好,野鹿没有事。”语气里有丝丝庆幸。
闻言,得弟也是松了一口气。
“哇!”来弟的哭声忽然从外面传来。
出来一看,原来是富贵带着来弟出来了,可能是夜里看见鲜血淋淋的场景有些恐怖,来弟一下子就被吓哭了。
得弟连忙上前把来弟搂在怀里哄着。
人们逐渐的赶到了招弟家的地坝。
手里拿着竹篙做成的火把,把这夜照得灯火通明!
也是这个时候,那方才一直房门紧闭的冯辉伦家门打开了。
一出来,许氏先是惊呼一声,然后就动手去拿死掉的jī,“我还在下蛋的jī啊!”
招弟却站到了她的面前,“现在还没有确定这些jī是谁家的,你最好不要拿进去。”夜里,她那眸子寒光铮铮,然许氏心里不由一惊…
这田家人的彪悍她可是早就看出来了的…
轻哼一声,她放下jī,“就算我不捡,难不成不是我家的jī不成了?”
招弟看着眼前神气的许氏,再看了一眼那站在门口的冯辉伦,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她可不相信刚才那动静没把这两人吵醒…都胆小成这样了,还真是可悲!
不知道是过了多大一会儿,那追qiáng盗的一群人回来了。
看着众人失望的神色就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廖氏气愤的道:“那qiáng盗肯定是知道我清溪村没剩几个男人了,不然这都还没进入深夜,他都敢来偷盗?”要是下屋脊的男人都在家,那两个qiáng盗今日就算是cha了一对翅膀也难逃。
可是…
刘氏已经冲出来问两姐妹道:“家里的东西舍了什么?那野鹿还好吗?”她也是追出去才想起家里那值钱的野鹿来,所以回来的路上可谓是提醒吊胆的,十分紧张。
招弟道:“两只野鹿都还好好的,只是现在死了一些jī,还不知道是谁家的。”
虽说野鹿没事了,但是刘氏听见自家的jī死了过后还是有些伤心,连忙从旁人的手里借了一个火把去了自家的jī圈。
等她认真清点,惊呼道:“我家的jī死了两只啊!”
可是方才招弟目测了一下,那两麻袋的jī至少有十只,也就是说许氏她家的…许氏这个时候的哀嚎也从自家的jī圈跟前传了来…
招弟暗暗好笑,方才不是说都是她家的死jī吗?那现在还叫什么,不是刚好合了她的意?
刘氏转身就从那两条口袋里取了其中两只最为肥硕的jī来…许氏耍横,刘氏冷哼一声,“你也不看看你那jī是什么时候孵出来的,再看看我那jī是什么时候孵出来的…难道我先喂一个半月的jī还小一些了不成?”一句话就把许氏堵得哑口无言。
可是这个时候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是哪里来的qiáng盗啊!我们清溪村可是好久都没有过qiáng盗了。”
“这谁知道啊!”声音里充满了担心,“这离男人三个多月呢!那qiáng盗要是再来可咋办啊!”
李家大媳妇道:“怕什么怕,再来,我就不相信我们每个人扛一把锄头还制止不了了。”
这话明显没有用,人们依旧担心不已…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个不停,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这夜,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089 驱逐
更新时间:2012-11-16 22:20:08 本章字数:17119
整个清溪村彻夜未眠……请记住本站
本以为就大院子田老大家与冯辉伦家遭了qiáng盗,哪知后面才知,对门的几家散户家里也遭了qiáng盗。
这样一来,整个清溪村就人心惶惶,躁动不安。
翌日一大早,整个村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到了招弟家的门口找冯辉伦商量办法。
招弟半夜才睡,一早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穿好衣服出门一看,整块地坝零散的站着许多人。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唠叨个不停。
虽说村里的出去了将近大半的青年男子,但剩下的人还是不在少数,加起来竟是三百多人呢!
招弟看着来回晃动的人影,还是第一次看见清溪村的人聚在一起,也是小小惊了一下,想不到一弹丸之地居然住下这么多人。
青年男子离开,剩下的男子就是基本上是老者了,其中又以几个年高的老者说话最为威望。其中就有大院子况家况成水,对门陶家陶梨树,流làng坝胡家胡顺初,散户曹家曹天雷…
陶梨树捋了捋银白的胡须,轻咳两声,才看着冯辉伦道:“村长,这次村里出了这种事qíng,你看是不是应该找个办法出来,以防盗贼再次前来。”
况成水却是道:“这事我看还是把先报官了再做定论。”
这话才出来,就被陶梨树堵嘴道:“官那么好报?就我们清溪村现在这贫困样子,谁家还能拿出闲钱来…”
招弟听着这话,不得不感叹,无论古今,这都有贪官。分明是她们出了事qíng需要父母官帮忙解决,可哪知这没钱还请不动父母官。
陶梨树这话一出现场就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调皮孩子的哭声。
半响,曹天雷淡淡的道:“既然这样,我看打今儿开始,村子剩下的男子每晚上轮流守夜…这村虽说地方没多大,但就一人守夜还是顾不过来的,不如就大院子、流làng坝和下屋脊这三处各派一个人出来,再说对门几个散户,他们守夜的人照看不过来的时候,你们自个儿也得多多注意qíng况才是。”
这倒是算是一个办法。
对于曹天雷抢了自个儿的话,冯辉伦心底是有些不高兴,可面上却没有过多的表现什么,神色淡淡的道:“既然曹阿伯都说出办法来了,那就这样执行吧!”转身竟是准备回屋去了。
气得曹天雷顿时把手里的拐杖狠狠地跺了跺地,“村长,我现在只是把大体的办法说了出来,至于派什么人,什么时候开始守夜都还没说清楚,这些也都需要你的安排,你就这么走了?”
冯辉伦眉头皱了皱,却是不耐烦的道:“我家里的jī都被那盗贼给杀了,家里也就没什么可以偷的了,我还关心这些gān嘛?这些不是该你们自个儿关心的吗?”
就像是一个炸弹丢进了水面平静的池塘里,dàng起的不再是层层涟漪,而是惊涛骇làng。
人们纷纷出声开始指责冯辉伦。
“你好歹是一村之长,现在村里出了事qíng,你竟什么都不管了,还有什么资格做村长?”
“你家里的jī被杀死,难道你这当村长的都不管我们这些了?”
…
看着冯辉伦都快被口水给淹死的样子,招弟暗暗好笑,这冯辉伦今儿是脑袋短路了还是怎么的,竟连这种不经大脑的话都说的出来。
冯辉伦昨夜很晚入睡,今儿一大早就被这么一群人吵醒,加上家里的jī死,他的心qíng已经十分烦躁,这会儿再听见村民的指责,他转过身瞪大双眼看着大伙儿,猛地大喝一声,“吵什么吵,要吵都给我滚回自家去吵?说我不配当村长,难道你们谁配?哼,反正我这村长离卸任还有好久呢!管你们的。”
话说完,是再也不顾众人的愤怒,甩了甩衣袖就进屋去了。他,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看着冯辉伦这般嚣张的样子,众人心中恼怒不已,其中当初投了他票的人更是后悔不已。其中就有这曹天雷,他气得脸色发青,呼吸急促起来,在旁人的拍打下才慢慢的顺了气,一顺气,他那苍老的声音就颤抖的响起,“废、废了这村长!”
大伙儿愣了愣,几秒之间,人群间就已经欢呼的响起了掌声。
“好好好,就他这村长早就该废了。”
这类的话语是络绎不绝,让人们听了,更是振奋不已。
可是要废了这村长,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联名书给写好,而且递jiāo联名书的时候还必须把下任村长的名单递上去。
那这下任村长选谁倒是成了一个问题。
曹天雷终于缓过起来,“大家看看,这要是废了冯辉伦,下一届村长谁才能胜任过来?”
况成水扫视了场中的人一眼,摇头叹气的道:“却是没看出谁像胜任这村长的料子。”
村民们左看看右看看,瞧着身边的人也都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村长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职务,但对于村民来说却十分重要,因为村里的许多事qíng都是村长带头组织的,更比如要是出了什么事qíng要出面协调…
村长才是他们的直接领导人啊!
所以这选出来的村长不仅要有威望,还得要有这个能力才行。
把冯辉伦废了?招弟眼前一亮,她听着这话当时就来了劲,对于这冯辉伦她可真是恨之入骨了,清溪村有这么一个村长,早晚得把清溪村拉进火坑里才是…她挤进人群看着坐在中间的几位老者,算是第一次看对了眼,都说老糊涂老糊涂,看来这几个人还没那么老糊涂!
屋外个个眉头紧锁考虑下人村长是谁,屋内的冯辉伦却埋头呼呼大睡,许氏在外面连忙赶紧来,着急的道:“你还能睡得着啊,那几个老东西说要废了你的村长,村民们也都同意了呢!”许氏动手摇着熟睡中的冯辉伦。
“什么?”冯辉伦一下子就挺了起来,“你说他们要废了我的村长职位?”
许氏梨花落泪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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