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锋利剑锋割破了他的破,一股能够他四肢热血凝固的冷气蹿入他的四肢百骸,令他不敢再轻举妄
动。
绯惜见他老实下来了,这才摸上他的腰部,按住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正待取出之时,突然一阵
罡风袭来。
随着砰砰几声炸响,小亭立刻烟尘四起,白烟缭绕,伸手不见五指。
朦胧之中,红袖警察有人靠近,然而在抓住君涵韵与保护楚淡墨的周全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
后者,故而一个闪身,扑向楚淡墨。与此同时,几乎是所有人都做了相同的决定,保护楚淡墨,于是几
人同时冲向楚淡墨。
然而,jīng通医理的楚淡墨,知道纵然这不是毒药和迷烟,但是依然对腹中骨ròu有害,所有在第一时
间向后退去。就在她退了不到五步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身子无法克制的向后倾倒下去。
“红袖——”危急之时,楚淡墨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冲向一处的几人才知道,楚淡墨已经不在她们的保护范围之中。
“小姐!”
听到她们急急发出的声音,楚淡墨心口一沉,双手立刻护住小腹,做好最坏的打算,然而预期的痛
楚并没有到来,一只有力的长臂在最后一刻搂住了她的腰身,避免了她狠狠的跌倒。
只感觉腰间大力一带,楚淡墨被拉了起来,身子又朝前扑去,恰好扑在最快转身而来的红袖的怀里
,此时浓浓的烟雾已经渐薄,依稀能看到人影晃动。随着几人合力驱散,很快烟雾散去,然而亭中的君
涵韵已不知取向,就来青魅也猛然发现她手中的印魂不翼而飞了。
“青魅无能,王妃恕罪!”青魅跪在楚淡墨的身前,低头领罪。
楚淡墨没有说话,而是出神的看向亭外的远方,目光很远也很幽深。
青魅没有得到楚淡墨回话,一颗心倏地悬了起来。
已经共处半年的绯惜见此,正想要求qíng,却蓦然听到楚淡墨一句莫名的呢喃:“怎么会是他?”
楚淡墨jīng心布局,不惜用自己做耳引君涵韵上钩,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偏偏却被最后一个突然
冒出来的人给破坏了,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回到王府时,凤清澜也刚刚从宫里回来。
楚淡墨梳洗了一番,才踏入凤清澜的书房。脚刚刚一落地,楚淡墨抬首便看到一个紧身黑衣的男子
躬身附耳在向凤清澜汇报些什么。应该是感觉到了楚淡墨的闯入,凤清澜缓缓的抬首,看到楚淡墨漆黑
幽深的凤目虽然依然缱绻着柔qíng,然而他薄薄的凉唇却习惯xing的抿起,这让楚淡墨知道,凤清澜是动气
了。
“下去吧。”凤清澜挥退下属。
楚淡墨已经走到他的身边,目光撞上他等待的双瞳,动了动唇楚淡墨却不知道如何启齿,她知道方
才那人必然是向凤清澜汇报她今日以身犯险的事qíng。她也知道凤清澜是真的动气了,毕竟她曾亲口允诺
他,会保护好自己。可是转身她又……更何况今日,若是那人有歹意,她怕是……
她不敢往深处去想,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后果,就一阵发恘心悸。
“清澜……我……”楚淡墨没有道过歉,所以她不知道要如何道歉,她同样没有去哄过一个人,所
以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哄凤清澜开心。于是看着凤清澜的目光分外的无助,轻轻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些
什么。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凤清澜妥协,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伸手将楚淡墨拉入怀中,稳
稳抱住她,双手圈住她的腰肢,两掌轻轻的扣在她的腹部,头搁在她消瘦的肩膀上,语中溢满柔qíng:“
墨儿,你没事便好。”
没有责备,没有怒火,只有那样近乎哀求的一句的喟叹,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缠绵,不是谴责,却
让楚淡墨的心更加的愧疚;不是发怒,却更让楚淡墨心底难过。无声的,楚淡墨伸手环住凤清澜的脖颈
,温顺的依偎进他温暖的胸膛。
“墨儿,此事以后不要再cha手。”是商量的语气,但是楚淡墨却能够听出凤清澜隐含的那一丝qiáng硬
,他终究是舍不得对她说的太重。
凤清澜的呵护与纵容,楚淡墨自然是身心体会,但是她却没有答应,而是无声的沉默。
这样的沉默意味着什么,凤清澜也心里有数,抱着楚淡墨的双手不由的越发的紧了紧。
“清澜,我答应你,过了今晚,再我未产子前,绝不再cha手任何事qíng可好?”这已经是楚淡墨最大
的让步,她实在是放不下绿抚。眼看马上就大功告成了,要她这时候撤手不理,她实在是做不到。
凤清澜轻轻的推来了楚淡墨,黑眸深深的凝了楚淡墨片刻,最后还是点头应允:“今夜我与你同去
,片刻不许离开我的身侧。”
“好。”楚淡墨见凤清澜答应,开心的莞尔。但是很快又收了笑容,神qíng严肃的看着凤清澜,犹豫
了片刻后问道:“清澜,庆元侯如今可是在北镜塞漠?”
五个月前,北荒大漠王庭与趁着大靖内乱,糙原游牧族战起,而与大靖开战;
大漠王庭显然是有备而来,蓄谋已久,王庭出现了一只骁勇善战的铁骑,在去年年末,痛击自视甚
高,不将北荒蛮夷放在眼里的大靖的将士与主帅,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便连夺大靖塞外五城,这让盛泽
帝雷霆大怒。
诸葛旭在此时自动请命平北,盛泽帝本来属意老成持重的聂啸,最后在骁王的力荐之下,成功挂帅
出征,这一去便已经快过半年,前方虽然捷报不断,然而战事一直很严竣。
“为何突然如此问?”楚淡墨问及诸葛旭,必然触动凤清澜最敏感的地方。他自然是相信楚淡墨的
,然而却好奇楚淡墨为何突然关心起诸葛旭来。
“清澜,你务必派人去北镜,也许有大事要发生了。”
楚淡墨没有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因为很多事qíng还没有得到证实,她不想自己的猜测扰乱到凤清澜。
☆、第十四章:痴心错付
绿抚的事qíng尘埃落定,楚淡墨也因为受了伤而再一次动了胎气,这次事态比之之前都要来的严重,
以至于楚淡墨险些流产,凤清澜被吓得半死,好在有宗政落云在,险险的抱住了孩子,然而楚淡墨的身
子却是一落千丈,宗政落云甚至担心她是不是能够顺利的生产。
楚淡墨自己的医者,自然知道自己的身子,这一次就连她都没有把握是不是能够度过这一关,然而
不说腹中骨ròu已成型,纵然是初怀之时,她也不会动打胎的念头,那是与她骨ròu相连的孩子,那是她与
心爱之人的深qíng结晶。更遑论她这一生最缺的就是亲qíng,在嫁给凤清澜之前,从未感受过家庭温暖的她
,怎么舍得亲手毁去她即将到手的温暖?
于是她终日安心呆在王府调养,一如当初对凤清澜承诺的那样,再也不cha手任何的事qíng。绿抚回到
了楚淡墨的身边,经过此事她与凤清溟之间的芥蒂似乎淡去了,两人虽然时不时的会闹上一阵别扭,然
而楚淡墨知道那是xing格使然,遂放之任之。
就在楚淡墨以为一切都可以不闻不问之时,另一件事qíng让她措手不及,纵然凤清澜用尽了一切手段
去极力的遮盖,可是纸终究是保不住火。
“王爷,贤玥郡主求见。”安亲王府书房,管家的声音格外的小心。
正在书房提笔练字,借此来凝神静气的凤清淇闻言,笔触一顿,一滴小小的墨汁顺着笔尖落下,在
洁白的纸上氤氲出一朵墨花,整篇工整豪气的行书就这样毁在了小小的一点,凤清淇的眉峰微微的一蹙
,眼神也冷了一分。
站在门外躬着身子的管家似是感觉到了书房内气温的降低,立刻想到凤清淇这半月来对傅萦淳的拒
之门外,忙道:“老奴这就去回了郡主。”
“慢着。”管家才转身,凤清淇便慢悠悠放下手中的笔,接过侍候在身后的内侍递来的手巾,一边
优雅的擦拭着,一边吩咐道,“将郡主请到玉漱亭,本王稍后便到。”
管家虽然有些诧异凤清淇竟然会见傅萦淳,但也不敢多问,自从贤妃娘娘和十三皇子去世后,他家
的这位爷xing子就变得yīn晴不定。就说之前,贤玥郡主便是安王府的常客,就连他都以为贤玥郡主会成为
这清冷王府中得女主人。可自打月前贤玥郡主在宫中为主子受了伤后,主子便疏离了贤玥郡主,等到贤
玥郡主伤好痊愈后,他家主子就再也没有去过国公府,也没有见过郡主一面,贤玥郡主连着一半个月日
日求见,主子都不曾召见。从小看着主子长大,主子的心思,他这个做下人的又岂会不明白,可是那位
已经是主子永远都得不到的人了,主子为何还好这般执着?
老管家在心中低低一叹,转身去带领傅萦淳进府。
傅萦淳听到凤清淇愿意见她时,心中是无比激动的,因为她已经快要被他若即若离的态度折磨疯了
,她不知道为何自从她伤好后,凤清淇就疏离拒见她,她的心很恍然,好似被人生生的挖了一块走,连
续半月被拒之门外,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她的名声早已全无,背后也不知道多少名门淑媛在暗自
嘲笑她,可是这些她从来不在乎,她只在乎他。本来不抱希望的她,却突然得知他愿意见她,心中怎能
不雀跃?
玉漱亭中,傅萦淳正在忐忑与期待煎熬时,凤清淇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的身后。
“咳。”凤清淇走进亭中,便看到傅萦淳焦灼不安的背影,站了片刻发现傅萦淳还犹自沉浸在自己
的思绪之中,不得不握拳抵唇低咳一声。
傅萦淳听到声音回头,对上凤清淇俊朗但是疏离的脸,再一看整个小院都只有他二人,不由更加的
慌神,然而面上还是一片落落大方:“萦淳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凤清淇几乎是象征xing的虚扶了一把,而后转步,越过傅萦淳走进亭中,掀袍落座在
白玉切成的石凳上,伸出一手,指了指对面,“郡主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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