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河问道。“后来?”凤清泽疑惑,“后来就没有了啊?”“你错了,后来还有,只是没有几个人想
到那儿去了罢。”凤清泽笑着摇头,对上凤清河求解的目光,凤清泽缓缓的说道,“三个月后,老五的
母妃,惠侧妃在王妃娘娘点心里下毒被撞破,父皇当时就要处死惠侧妃,若不是王妃心慈求qíng,惠侧妃
早已成了尸骨,然而惠侧妃虽未被赐死,父皇却再未见过她,及至登基,也还是皇后慈悲给了她一个嫔
位,我大靖母凭子贵,同样子亦凭母贵,这也是为何老七和老九都已经晋封亲王,而老五还是郡王的缘
故。”“三哥的意思是……这件事qíng是六哥一手策划……可是王妃娘娘是他的亲母……他……”凤清河
惊惧的不可置信,甚至语不成调。“若不是我亲耳听见他软硬兼施的威胁惠侧妃安cha在王妃娘娘身边的
耳目,我也难以置信啊!”凤清泽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后怕,就好似当年年少的他听到那些话时的震撼印
刻下他的灵魂。“三哥……”“你有没有听到女子的呼叫声?”凤清河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凤清泽突
然凝眉沉声打断。“姑娘,姑娘你行行好,给我点吃的吧。”“姑娘,姑娘,我家孩子三日没有吃东西
了!”“姑娘,姑娘……”却说陈艾儿快马加鞭赶往梁都,一路上都碰到饥民和逃避战火的难民,越靠
近梁都,饥民就越多,终于在靖梁jiāo接的地方被数百民难民围困住,陈艾儿心头大急,可是看着这些穷
苦的百姓,她也狠不下心来挥鞭子。“我没有吃的。”陈艾儿高声解释。她说的是事实,她确实没有吃
的,可是已经饿绿了眼睛的饥民,看着她驾着马车,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不断的靠近她,甚至有些迫
不及待的已经大着胆子翻上了她的马车。看着这些人,陈艾儿顿然骇了一跳,扬着鞭子威胁那正在往她
马车上爬的男人威胁道:“你快下去,否则我不客气了!”陈艾儿原本长相就是柔若拂柳般的女子,她
的威胁根本不被人看着眼里,那翻上马车的男子反而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陈艾儿被他看着心里发毛,
受惊之下扬起鞭子就狠狠的朝着男子抽下去,“啪”的一声,男人身上本就残破的衣物又多了一条破口
,甚至有着艳红的血流出来,然而早已被冻得麻木的身体根本感觉不到痛,男人甚至伸出舌头舔舐自己
的血,这一幕深深的惊骇了陈艾儿。可是不等她惊恐,那被她抽了的男人,立刻猛扑了上来,抓住了陈
艾儿的秀发,将她扔了下去。“打死这个臭婊子,敢对大爷我动手!”站在马车上的男子显然是这一群
饥民的头头,朝着摔落在地的陈艾儿啐了一口,狠声道。一群难民立刻围上前对着陈艾儿拳打脚踢,一
个个都是落魄的没有发泄地方的人,纷纷都好似将陈艾儿当成了发泄的地方,脚下根本不留qíng。陈艾儿
被扔地下,还没有从头发被扯的疼痛反应过来,一道道重力变狠狠的落在她的身上各地。拳打脚踢瞬间
如雨点般落下,痛她意识空白。可是当手碰到胸口中的金簪,她有坚持那一抹意识,大声的呼救,可是
周围许多的难民都是冷眼傍观。“住手!”就在陈艾儿绝望之际,一道清远的声音响起,随后踢打她的
人越来越少,最后纷纷倒在地上哀叫连连。陈艾儿已经是鼻青脸肿,眼睛都已经模糊,可是她仍然看到
一抹顷长身影站在她五步之远,不顾疼得骨头都已经松动的剧痛,她qiáng撑着慢慢的爬过去,雪白的地面
被她拖出一道血痕。终于她爬到他的面前,费力的半撑起身子,抬头,雪花飘飞中,她看不清他的容颜
,她紧紧的揪着他垂下的华贵的大麾:“求你……带我去梁都……聂将军……梁太子……我要见……”
原本就要转身离去的凤清泽在看到雪地里那个遍体鳞伤的女子,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可是却凭着一股qiáng
大的毅力硬是拖着命在旦夕的身子一点点的爬到了他的面前,为此他眼波不仅一动,这样坚毅的女子他
第一次遇见。于是他蹲下身子,将她断断续续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目光更是不经意间,瞟见从她松散的
衣襟里掉出的金色一角,即使在茫茫黑夜中,那红光也闪进了他的眼中,漆黑的凤目不禁一沉,竟然不
顾脏乱,将陈艾儿抱起。“三哥你……”凤清河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竟然抱起这个又脏又丑的女子。
凤清泽却是没有说话,抱起陈艾儿策马而去,凤清河唯有跟上。然而凤清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抱起陈
艾儿的那一瞬间,一个锦囊从他的腰间掉下,掉在厚厚的雪花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楚淡墨再次醒来
,是因为马车的摇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立刻明白自己身处何地,看着一旁执卷读书的凤清澜,眼
中冷光一闪:“你给我下药!”聪明如楚淡墨,自然知道她会睡得如此的沉,甚至是一觉睡到天亮,定
然是因为有人对他下了药。“墨儿,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习惯将所有的事qíng都以为是我所做。”凤清
澜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漆黑的凤目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让人看不清楚。楚淡墨被问得心口一
滞,是啊,昨日明明是三人,可是她丝毫没有想过梁玉熙,一想到自己被下药,矛头就直接指向她,这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若是凤清澜没有指出,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她似乎真的对他防备之心太重,对他
的偏见太深,也好似真的没有用公平的眼光去看待他。“对不起,我只是……”楚淡墨人生以来第一次
道歉,可是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解释。凤清澜唇角欢愉的展开,好似一朵娇艳的花骨朵儿一层层的绽开
,最后美艳摄魂,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执起楚淡墨的手,他清润的声音温柔而缱绻:“墨儿无需道歉,这
是否也意味着墨儿凡是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我?”“你——”楚淡墨心底那一丝丝的愧疚也因为这样的一
句话而转为恼羞,看了笑得志得意满的凤清澜一眼,而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qíng后问道,“我们要去
哪儿?哥哥呢?”凤清澜听到楚淡墨脱口而出的‘哥哥’,眸光一闪,而后敛去调笑的沈清:“我们已
经离开了梁都,他,回去了。”楚淡墨闻言猛然抬头,未经思考对着外面大喊道:“停车!”车子果然
应楚淡墨的声音而停下,楚淡墨翻身起来,好在衣着整齐,也没有理会凤清澜就跳下马车。“墨儿!”
凤清澜紧接着跳下马车,抓住楚淡墨的手。楚淡墨看了看已经天明的天空,四周扫视一番,大概将自己
所处的位置确定后转身对着凤清澜道:“我要回去。”“为何?”凤清澜问道。“我不知道,可是我放
不下,清澜陪我回去可好?”楚淡墨摇了摇头,抓住凤清澜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期待。凤清澜静静的看着
她,深深的凝视,寒风呼啸间,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楚淡墨眼中的那一丝期待之光
渐渐在凉风的chuī拂下冷却,抓着他的手一点点的松开:“是我qiáng人所难了。”“好,我带你回去。”就
在她的指尖要滑过他的指尖时,他反手将她小巧的双手紧紧的包裹在宽大的掌心,眼中带着柔如三月chūn
风般的暖波。“可是你……”楚淡墨惊异的看着凤清澜。她很清楚今夜是年三十,盛京帝都必然会有一
场宫宴,此刻已经在钟南山脚下,快马赶回去,凤清澜还是有时间出席宫宴,可是若是他不出席,面对
他的将会是无数的攻讦,甚至会因此惹怒盛泽帝,从而影响他未来的路。“没有什么比墨儿更重要。”
凤清澜看出楚淡墨的顾虑,云淡风轻的一笑,将顺手带下来的雪狐貂裘给楚淡墨披身上。一边为她系上
襟带,一边淡淡柔声轻语的说道。楚淡墨抬起头,第一次这样深深的凝视着他:“你可知你放弃的是什
么?大梁已是囊中之物,今夜算是真正的中原一统的开始。”“墨儿,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凤
清澜为她抚平貂裘的,然后执起她的一双手,“若我需要靠这些浮华的仪式得到我想要的,那我何以许
你一生无忧?”------题外话------今天身体好点了,明天起恢复万更,再过两天,偶在
定时间发文。么么亲们…&
☆、第七十章:为她安排[手打VIP]
靖军兵临梁都城下已经整整一夜,势如破竹的形式让闻风散胆的梁军更加的心惊胆战,可是那不愿
为亡国奴的斗志在维持着他们的毅力,用着血ròu之躯誓死的捍卫着,凭着那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心,倒
是用仅仅三万残兵生生的将骁王十万铁骑堵在门外,僵持了整整一夜。“二哥,为何不趁势进攻了?”
梁都坚固厚实的城墙十里外驻扎着大靖兵马,十六皇子看着天色再一次暗沉下来,而自己的哥哥却是一
直没有出兵的打算,不由的jiāo际起来。“等!”二皇子骁王凤清漠刚毅的脸微微的扬起,锐利的目光直
视那冬日huáng昏灰暗的苍穹,清冷的说了一个字。“还等?”十六皇子皱着一张小脸看着自己最崇拜的二
哥,抱怨道,“二哥,三个时辰前,你就说了等了!已经等了整整三个时辰了,你到底在等什么啊?难
不成你在等着敌军自己打开城门恭迎我们进去?今儿是大年三十呢,将士们还在陪着我们浴血奋战,你
在最紧要关头要我们撤兵也就算了,可是这都这么久了,你一点新的指示都没有,这不是在消耗士气嘛
?”“你个小东西,胆子越发的大了,都敢抱怨起二哥的不是?”清朗的声音蓦然响起,十六皇子的小
脑袋被人不轻不重的赏了一个爆栗子。“疼啊,十四哥!你神出鬼没的也就算了,还欺负弟弟,你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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