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心口,楚淡墨qíng不自禁的扬起唇角自嘲一笑,原来她也是一个如此平凡的女人,一个会红尘男
女qíng怀所苦所痛的女人。对于诸葛旭,她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他有宫岚婉,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成
全转身,可他不同,他的真的不同。何时他在她心中已经这样的重要,重要到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心痛
如刀绞?
移开视线,楚淡墨努力平复着心境,却听到盛泽帝道:“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南宫启这个礼
献的好!朕收下了!”
楚淡墨转眼看过去,便看到盛泽帝目光深深的看了姐姐南宫绝月,在南宫绝月娇羞的低下头时,却
转手牵起了南宫雪月的手:“娇娇似雪,溶溶如月。朕封你为月妃,赐住撷芳殿!”而后转过头看着眼
底隐隐浮现担忧之色的南宫绝月,目光幽深的说道,“同样的容貌朕有一个就足够了,既是月妃的姐姐
,朕就加封你为德林郡主!”
盛泽帝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懵了,南宫双月是回纥献上的降礼,二人在回纥又有着非凡的地位,盛泽
帝无论如何都是要收的,否则会引起刚刚收复的回纥降臣及百姓的忐忑与不满。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盛
泽帝会这样做。
南宫双月虽是孪生姐妹,可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一袭红衣的姐姐——南宫绝月是一个成熟娇媚
的女子,而南宫雪月固然也是绝美,却没有姐姐有风韵,完全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可是盛泽帝
却偏偏弃了南宫绝月选择南宫雪月,这也就罢了,事后有加封南宫绝月为德林郡主,这样以来,辈分还
真有点乱了。
其他人都在惊讶于盛泽帝的作法,而楚淡墨却是一双水眸带着不可置信与点点痛意看着凤清澜,她
亲眼看见,盛泽帝封南宫雪月为妃的话音一落,凤清澜将手中的白玉杯捏碎。
第一次,他的喜怒表现在了脸上。
看着凤清澜yīn沉的玉颜,气愤的目光,楚淡墨的心好似被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突然有一种呼吸都
困难的感觉。
“怎么,朕的月妃不满意朕的封赏?”盛泽帝笑看着脸色苍白的南宫雪月,眼中带着普通男子的柔
qíng。
“德林多谢陛下封赏!”先反应过来的是南宫绝月,她恭敬的跪下,而后拉了拉依然呆愣的南宫雪
月。
南宫雪月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那边不断使眼色的南宫启,眼睛滑过一滴晶
莹的泪水,便要下跪谢恩,却被盛泽帝先一步拉住:“瞧瞧朕的小月妃如此不愿,是不是嫌弃朕年岁过
高,配不上你?”
南宫雪月如兔子一惊,忙道:“我……臣妾没有……臣妾……”
“哈哈哈……既然已经自称臣妾了,朕就当小月妃是喜极而泣了!”盛泽帝朗声大笑过后,竟然将
南宫雪月拉走,直接让她与他并坐龙椅。
“儿臣身感不适,先行告退!”对于这一举动,后宫诸位都只是眼中划过一道黯然之光,唯有凤清
澜猛然站起身来,甩下一句,便拂袖而去。
然而,这个态度却没有激怒盛泽帝,他抬眼凝望了远去的凤清澜一眼,而后笑看着坐在他身边,坐
立不安的南宫雪月,看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底下依然还跪着的南宫绝月抬手:“起来吧。”
“多谢陛下!”南宫绝月起身,而楚淡墨身边的位置再一次被一动,她与傅萦淳之间又多了一个人
——南宫绝月。
南宫绝月却是没有直接回到位置上,而是对着盛泽帝道:“陛下,臣女有个不qíng之请!”
“说!”盛泽帝目光却是专注的看着南宫雪月。
南宫绝月对此眼中丝毫没有波澜:“臣女想要敬诸葛将军一杯酒!当然若没有诸葛将军,臣女与妹
……月妃娘娘早已命丧huáng泉!”
“诸葛旭还救了朕的月妃?”盛泽帝看着被他圈在怀里的南宫雪月问道。
“是……是,陛下!”南宫雪月被盛泽帝圈着,坐在龙椅之上,有种如芒在刺的感觉,所以底下头
,轻声的回道。
“来人,赐酒!”
盛泽帝的话音一落,便有内侍拖着金盘上前,盘内是两个盛满美酒的金杯,走到南宫绝月的面前。
“臣女谢陛下恩典!”
南宫绝月盈盈一福身,而后端起两杯酒,可是一转身,去看诸葛旭所在的位置时,却发现那座位空
无一人。
“这……人呢?”
“庆元侯忒胆大,竟然敢公然藐视圣上!”
“仗着有军功在身,便不可一世!”
“……”
听到窃窃私语,察觉不对的盛泽帝将目光从南宫雪月的身上移开,抬起头看向诸葛旭所在的地方,
不由的眉头一蹙:“诸葛旭竟然没有出席?”
本来因为凤清澜而影响了心境的楚淡墨此刻才发现,今夜竟然一直未有见到诸葛旭!
帝王凌厉的目光扫向内命妇中间的诸葛老夫人,原本就神色憔悴的诸葛亮夫人大惊,顿然起身:“
陛下,逆子他……”
“陛下,微臣在此!”诸葛老夫人的话还未说完,诸葛旭有些不稳的声音便远远的响起。
众人闻声而望,看到一抹矫健的身影在宫门外,急冲冲的带着风尘仆仆的劳顿,大步而来。敏鎏宫
宫门口距离宴席有着近百步的距离,可是楚淡墨却能远远的就感觉到诸葛旭那样的炙热而受伤的目光紧
紧的绞在她的身上。随着诸葛旭的身影慢慢的清晰的映入眼中,他的目光更加的火热,看着楚淡墨更加
的神qíng复杂。
眼神jiāo错,楚淡墨毫不在意的错开他的目光,根本没有丝毫qíng绪的波动,那看他的眼神,对他的态
度,就完全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楚淡墨知道诸葛旭敢这样盯着她,必然是已经知道了真相,可那又如何?她又有何惧?她今日心qíng
不佳,诸葛旭若是聪明,最好不要招惹她,否则就不要怪她……
“陛下,微臣来迟,甘愿受罚!”诸葛旭绕过舞台,走到盛泽帝跟前单膝跪下,抱拳道。
“朕到要听听,是什么原因让你胆敢藐视圣颜!”盛泽帝看着下面的诸葛旭,冷声问道。
“回禀陛下!微臣回了一趟东陵为了证实一件关乎微臣一生的事qíng!可微臣延误时间,有欺君之嫌
,请陛下责罚!”诸葛旭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然而他的语气却丝毫没有畏惧。
“说来朕听听,什么事让你明知要受罚,还敢如此!”盛泽帝的声音沉的听不出qíng绪。
诸葛旭抬眼看了看盛泽帝,再看了看楚淡墨,看到楚淡墨根本没有抬眼看他,拳头握得咯吱咯吱作
响!
想到她逃走,想到她竟然如此看他,想到那日她对凤清澜的眼神,想到她对自己的漠视,想到自己
这半年来所受的相思折磨,不甘、愤恨、嫉妒以及被欺骗的耻rǔ之感充斥着他的心。
诸葛旭终于忍不住大声答道:“回陛下,微臣去证实容华郡主实乃微臣半年前去世的亡妻!”
一句话,就如同一个石子坠入平静的湖面,一时间掀起千层巨làng!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淡墨
,不可思议的看着诸葛旭。
这样的一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人不可置信了,死了的人复活了?却换了一个身份!这事qíng极难让人消
化,但也好多的人抱着看戏的心态。虽然这是一个不太可能的事qíng,但是诸葛旭说的如此的斩钉截铁,
必然是有证据才敢大放厥词。
要知道这件事qíng牵连可就大了,如果诸葛旭所说的事实,楚淡墨就有欺君之罪,不仅仅是楚淡墨,
就连一直找不到借口打压的聂啸和君家都可以一并连根拔除,更甚者当年彻查此事的安王以及十三皇子
,统统有要受到牵连。
“诸葛旭,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盛泽帝目光森冷的注视着诸葛旭。
诸葛旭抬头,丝毫不畏惧的回视:“启禀陛下,微臣有证据!”
“拿上你的证据来!”盛泽帝命令道。
“请陛下宣微臣的人证——霍宗!”诸葛旭抱拳道。
“准奏!”盛泽帝看了看依然神色淡淡的楚淡墨后道。
“宣——霍宗——”王成的声音高喊而起。
不多时,一个身材矮小,瘸着退的男子便被压上来。
诸葛旭对盛泽帝道:“陛下,这人便是半年前陛下派兵剿匪时唯一的落网之鱼!微臣追了一日一夜
,才将他捉住!半年前,根本他们的确有潜入微臣府中,但是却并非是要刺杀微臣之妻,而是听到微臣
府中有陛下所赏赐的前朝皇室之宝,想要盗回!当日他们仅仅只派出三人潜入微臣府中,微臣就算再不
济,府中护卫也是爹爹苦心栽培,又岂会三个小毛贼就能轻易的上微臣府中,刺杀微臣之妻!”
“庆元侯所言是否属实!”盛泽帝看着被推到在地,极为láng狈的霍宗问道。
“回……回陛下,是事实……”霍宗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说话有些音颤,“罪民没有丝毫想作乱
之心……更不可能去刺杀庆元侯夫人……自从丞相……自从大当家去年去世后……我们便没有了领导之
人,根本无心造反,又恐朝廷发难,只好隐匿为匪……陛下既然已经派人围剿,自然应当知晓我们的实
力……”
霍宗这话倒是冤枉了盛泽帝,盛泽帝是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地方官员都是好大喜功,只想着如
何宣扬功绩,围剿他们之时,就算他们是自动投降,那些朝廷命官为了功绩,也会将此渲染扩大的万分
惊心动魄,更遑论他们还的确是反抗过。
“老七!”盛泽帝听后,脸色难看的看向凤清淇。
凤清淇原本在愣神,被盛泽帝猛然点名,才缓缓的站起身:“父皇,儿臣与十三弟却是详查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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