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亲自教导他,“手伸过来……穿过我腋下……绕一圈……在……在……”她顿住了。
“在最高处量”这话她好像不大说得出口。
她抬起双臂,他的软尺从她腋下穿过,这正是一个拥抱的姿势,他淡淡清逸香气传来,乌黑滑润的发轻轻滑过她的下巴,她觉得脖颈间簌簌的痒,感觉到他的呼吸扑在她胸口肌肤上,湿润而温暖,频率似乎有点快,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有种错觉,觉得下一瞬间,他会将她狠狠抱紧。
然而没有,他的身子慢慢后退,向她胸前拉拢,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已经到了她胸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般轻轻一触,一漾,她如过电般一颤,脸顿时红了。
他似也知道她尴尬,快手快脚地看了刻度,便抽走软尺,她生怕他紧张之下没看清楚,急忙“哎”了一声,可是喊出口之后又觉得更加难以启齿——说什么?难道说你好像没看清楚再量一遍?人家得当她dàng妇。
不等她想清楚,他已经无师自通地,软尺绕过了她的腰。
软尺在腰间一dàng,极短的长度,他微微弯着腰,正面对她平坦的小腹,紧身内衣到此处微微有点向上束,露一道细细的腰间肌肤,黑色绸缎映衬下,白到耀眼,滑润也如绸缎,靠得极近,便能感觉到女子体内传来的馥郁香气,这里的香气和平时感觉又有不同,似乎更温暖更神秘,让人想起这里靠近女子孕育后代的,至关重要之地。
他想着这女子的身体是上天赐予,至清洁至优美,将来在很久之后,她会为谁孕育生命?
软尺轻轻移了下去,在女子另一处饱满微微停留,他这回面对的是她的长腿,笔直,双腿并拢之后毫无fèng隙,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肌肤的紧致和弹xing,来大荒两年,不断锻炼,她身体的柔韧和肌ròu弹xing,都比以前qiáng了许多。
那样紧紧并拢的姿态,反而让人想到更多的接纳和打开……
他没有多停留,快手快脚地记下刻度,说声好了,额头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微汗。
景横波也吁出一口长气,她感觉到他的屏息,她自己同样屏住呼吸,没来由的紧张,其实他和平日一样,很是正人君子,没有故意拖延或者故意接触,可是每当他靠近,他灼热而微微加快的呼吸喷在她肌肤上,她便得忍住颤抖。她很庆幸还有一层衣服挡着,他看不见衣服之下,肌肤微栗微红的反应……
“数据jīng确么……”她咳嗽,问一句。
“应该没问题。”他道。
景横波立即要穿衣服,外头锦衣人的声音却遥遥传来,“还有一组数字,麻烦给我。”
一张纸片飞了进来,景横波想抓,他却抢先一步抓了过去,只看了一眼,那眼神就变深了。
景横波顿时有不好预感,勉qiáng笑问:“要你什么数据?也是三围?”
她心想这也很坑爹,不过也正常,外头那家伙就是个变态嘛,而且明显yù求不满,所以故意在这方面折腾别人,完全没有下限,不过量男人的三围……咳咳,还好啦。
外头锦衣人敲着榻边,心想临时添加的那个要求不错啊,可以比较一下咱们的雄风,当然肯定是自己最qiáng的。
“什么数据啊?”景横波已经把软尺拿在手中,跃跃yù试,她对可以扯平的事qíng,都很积极。
他咳嗽一声,有点不自然地道:“先和你一样。”
她自动忽略那个“先”字,拿了软尺,道:“脱了外衣,举起手来。”
他乖乖脱了外袍,里头是件白衣,他动作很快地将白衣也脱了,景横波道:“喂你不是要脱光吧……”还好他剩下内衣便停下手来,举起了双手。
景横波哈地一笑道:“缴枪不杀。”凑过去,软尺顺着他胸膛兜了一圈。
因为怕失误,她量得很认真,光线不好,只得凑过去仔细看,没注意到他的手已经放了下来,虚虚地抱住了她的背。
他望着墙,墙上,是两人相拥的剪影。
她收紧了软尺,微微皱眉,道:“你比我想象得瘦呢……”
只隔着一层衣裳,能感觉到指下的胸膛,微微凸出的肋骨,她忽然觉得有点堵心。
量腰的时候,她又惊叹:“你的腰都快有我细了……”
有时候,她有些不自在,他倒还坦然,这令她也自然了些,快手快脚量了,手指生怕触及某处,gān脆在前面一个jiāo叉,记住了jiāo叉点的刻度。
她避免了触及某处,却忘记这得更凑近,那姿态很有些暧昧,她热热的呼吸喷过来,他手指虚虚抚在她头顶,微微有些颤抖。
景横波将数据记下,正想说好了,却听他道:“还要求量手臂和腿和肩的长度。”
三围都量过了,还怕什么手臂和腿,她很愉快地工作,一边道:“你手长腿长,做衣服很费布料哈哈。”
“嗯。”他竟然也打趣地接话,“我娘子以后养我,怕得吃亏。fèng衣服得多久。”
她“噗嗤”一笑,觉得这话很萌,忽然想起似乎很久以前,某一日红枫之下,自己也曾答应过,给某人fèng一条内裤。
不过一年多,便似前生,连记忆中的枫叶,都红出了几分沧桑,那条内裤的承诺还在风中飘dàng,这辈子却很难再捡起那根沉重的针。
她敛了笑容,忽然没了开玩笑的兴致。
他微微侧头看她,她正踮脚,量着他的肩宽,头发有些散了,乱乱地披在他肩上,他一转头,就能吻到她的脸。
然而他不敢。
别人的一吻或许是表白,他的一吻却可能是惊散。
她肌肤的香气透体,他不敢奢求太多,只求沐在那般淡淡幽香下,看她为他细细忙碌。
或可以以此拟像,幻想她是他温柔能gān的小妻子,正为他量体裁衣。
因为太美太难得,他宁愿只是默默沉浸,不愿有任何的孟làng动作,惊破这一刻。
这一瞬间,他忽然开始感谢锦衣人,不管锦衣人出于什么恶作剧的目的,来上这一遭,于他,都是不可多得。
景横波默默收工,心想这些数据,正好可以给人做好一件长袍。可是量了又有什么用呢?这是一道题目,而她曾想要为他做长袍的那个人,未必需要。
正想和外面说好了,他忽然又拉住了她,“还有一个尺寸……”
“什么?”她愕然,该量的都量了啊。
“这个……”
他难得的吞吞吐吐,让她有点好奇,又心急着要解决问题,忍不住再三催问,问急了他才道:“你附耳过来。”
“就咱们两人,还悄悄的做什么……”她笑笑,但还是凑了过去,才听了几个字,脸唰一下红透了。
红到她这个厚脸皮,从未达到的鲜艳度……
她愣了半天,大骂:“猥琐!无耻!不要脸!下流!卑鄙……”滔滔不绝的问候语把锦衣人的祖宗八代都问候到了。完了把软尺一抛,赌气道:“我不量了!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他苦笑道,“可也得……成了才行啊……”
其实锦衣人才没规定到底是什么状态下的尺寸,可只要是男人,都不愿在这个尺寸问题上丢人的。
景横波快要爆炸了,“这关我什么事!”
“喂你们好了没?”锦衣人还在那头喊,“耽误时辰我就砍人质手脚了啊。我数三百声,你们把尺寸给我报上来,迟一下,我砍一人手指,一……二……”
景横波忽然一咬牙,向他猛扑了过去。
女帝本色 第七十九章 火爆不火爆?
用力过猛,又太突然,以至于他被撞倒在地,碰倒椅子,发出一声巨响。
外头锦衣人笑道:“真是果敢。”
他托着下巴,眼波流动,心想你骂我将来儿子没jú花?我让你现在就没贞cao。
屋子内景横波气喘吁吁压在他身上,问他:“我香不香?”
“香……”他一动不动躺着,气息也微微急促。
“我美不美?”
“美……”
“你量过我三围,我三围火爆不火爆?”
“火爆……”
“很好,既然我是又香又美又三围火爆的女人,想来你们男人遇上这种,就算没感qíng也会起兴,对吧?我允许你起兴,但不允许你东想西想,”她昂着下巴,女王般傲然道,“现在你有感觉了没有?救人要紧,快点有感觉,完了该gān嘛gān嘛。”
“没有……”
景横波“呃”地一声,不可思议地怒道:“没?感?觉?”
有没搞错?虽然她很不乐意这样,也不稀罕男人对她垂涎,但真出现这种qíng况,她还是很没面子的说!
姐的魅力倒退了吗?正常qíng况不是她一扑就搞定了吗?
“第一,你语气太抗拒了,我有点受伤,男人心理受伤,不容易有qíng绪……”他躺在她身下,诚恳地和她解释,“第二,你……你压到我了……我更没法……那啥了……”
“啊?”景横波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怪不得刚才触感有点不对呢……
“那个……”她想不会被压坏了吧?那尺寸怎么办?功亏一篑啊这是?
“没事……”他答得似乎有些艰难,慢慢坐起来。
景横波斜瞄着他,心想他不会是装的吧?这家伙到底想要gān什么?这种qíng况下,不会还要她帮忙啊诱惑啊献身啊什么的吧?
不行,她宁可在大庭广众跳钢管舞,也不愿单独暗室诱惑某个男人。xing质不同。前者可以说传扬艺术,后者就是艳qíng了。
“怎么办……”她问。
“我也没有办法……”他似乎很无奈。
景横波觉得这时候从这个人口中听见这样的话,才叫真的无奈。
“有些事想都别想。”她神态坚决。
“你这么一扑,我似乎暂时也想不起来。”他似乎存心要勾起她的愧疚心。
“这样吧。”景横波叹口气,“我们来跳个舞。”
“什么?”他的语气这回是真惊讶了,“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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