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_天下归元【完结】(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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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横波才不信他,他已经很多次扮弱了,但一旦发作起来各种彪悍好吗?

  事qíng办完,她才吁一口长气,转头看看上方,隐约可见火光,可以看出这里是个地室,开关在上头某处地面,有个阶梯一直向下,因为比较深,也因为还有通风处,所以底下不热。

  上头有一处塌陷,能看见一点光线。地室内光线朦胧,她对这里有地室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大荒几乎所有的大户人家和宫殿都有地道地室,连她自己建造上元宫,都在属下们的劝说下,在几座殿宇里留了夹层和地道。

  底下最先开始起火,大概将原有的门户处烧软,再被他们高处落下的冲力一撞,直接塌了。

  火势一直未休,现在出去很危险,别人也进不来,就先在底下呆着吧。

  她转回头,一低眼看见他的衣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这见鬼的衣裳,险些要了她的命!没事打扮成耶律祁gān嘛?

  衣裳上也沾了很多秽物,气味不好闻,她决定gān脆扒了算了。

  扒了他,看他这么要面子的人,有没有胆量出去luǒ奔?

  想到这点她大悔,觉得上次仙桥谷茅屋逮他,一开始自己方向就错了,什么锁链什么闭xué,完全是多此一举,如果当初抓住他就把他扒光了,自己就不用这么辛苦来bī这一场,险些赔上小命了。

  她一抬手,嗤啦一声,外袍甩出。

  他似乎抬了抬手要挡,低低说了句什么,却语声模糊,她凑近去听,隐约是说不能?什么不能?别说得好像姐要qiángjian你好吗?

  我觉得能,就能!

  她恶狠狠地手一拨,把他横着的臂拨开,他的阻拦也根本没用力气,一拨便软软落在一边。

  景横波鄙视地撇撇嘴——装呗,心里不知道多想被扒呢!

  再一抬手,深衣也飞了。

  剩下亵衣,长衣长裤,她考虑了一下,这样造型他会出现在人群前吗?

  想想似乎还是不放心,她给他搞怕了。

  手指抓住亵衣领口,嗤啦又是一声,衣裳撕裂。

  却没能完全扯下,因为她看见了他的胸膛。

  看见他胸前那一线微红的痕迹,手指长,微微凸起。在一色玉般的底色上,鲜明。

  她顿住,盯着那线痕迹,只觉得刺眼。

  从产生怀疑开始,多少次她试图寻找这痕迹,谁知道他竟然把面具戴到胸口。

  她记得他般若雪原可以修补肌肤,令身体不留下任何痕迹,但这道伤口,不知道为何,却在他肌肤上铭记。

  她怔怔地盯着那痕迹,想起那夜的雪和这夜的火。这一路跌宕,多少言语在沉默中虚化,到今日,非得靠着伤痕才能应答吗?

  忍不住手指轻轻抚摸,指尖触及他胸膛不禁咦地一声——不凉了,甚至有点热。

  她想起他自伪装开始,就忽冷忽热的qíng况,正是这事儿,骗了她很久。她一直以为是他故意控制导致,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手指禁不住在他胸膛上摸索,果然,身体开始偏热,但却在靠近心口的地方,有一处冰凉,极凉,她能感觉到那冰凉似乎深藏在体内,经久不化。

  她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qíng况,照武学常理推断,那里可能是他储存冰雪真气的地方。就好比她储存真气的丹田。

  不是所有学武者,真气运转中心都在丹田。

  她记得上次戳了那里,导致差点出人命,心想这一定是他的命门,赶紧把手拿开。

  她这么在他胸膛上忙来忙去,忽略了自己不安分的柔软手指,对于男xing的刺激,隐约听得他喉间细碎一声,似咕哝似呻吟,随即她手指便触及硬硬一点。

  她呆了呆,心想刚才怎么没发觉?他又哪里不对了,一低头就着隐约光线,却见眼底半幅肌肤如雪,一线锁骨似玉,雪玉般的肌肤上渗着微汗,黑暗中更加莹然生诱惑之光,而又有樱花之红,滟滟而生。

  她愕然,眼光下意识向下避,却又发现他腰线流畅紧束,乱七八糟的亵衣一直被褪到腰下,那等待蹂躏般的造型,让她鼻血险些喷了出来。

  她害怕自己真的喷鼻血到他胸膛,那就真的糗大了,急忙一手掩鼻一手抓起他分成两半的亵衣往他身上盖。

  朦胧中他却忽然发声,一声叹息悠长,随即他手一伸,拨开她乱摸的手,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把她往自己胸膛上一捺。

  砰一声她鼻子撞上他胸膛,差点真的把鼻血撞了出来。

  她却顾不上擦鼻子,喜道:“你可算有反应了,快点回答我……唔!”

  她的唇被一双唇堵住。

  他按着她的后脑,把她紧紧压在自己身上,唇自动找上了她的唇,不必疑惑,不必犹豫,他千里远奔而来,只为这一刻奔入她的海洋。

  她的芳香之海,果然是世上最甜蜜最温暖的所在,是他记忆中永远无可替代的香气。多少变幻中行走的日子里,那些冷夜长风孤灯寒窗里,时光漫漫之长,就是靠这些美丽的回忆,将难熬的寂寞打发。到了最后,人生的苦不是苦,而甜也不是甜,只有心房中牡丹一朵,在蓬莱尽头摇曳,告诉他,为了她,要努力地活。

  这朵以他心血浇灌的牡丹,在今日已将长成,她亮出的刺闪着兵甲的寒光,她在血火尽头散发凛冽香气,引他扑入火中。

  火中,她的唇齿也是一蓬灼热的火,总能第一时间将他燃着,不知是他在颤抖,还是她在战栗,又或者都在无法自抑地激动哆嗦——别离太久,恨太久,爱太久,等待太久,似在无穷的追索中,已经将一生都渡过。

  相逢似简单又似太难,以至于这一霎两人都将一切纠结都先抛至一边,只放纵自己将久违的对方狠狠品尝。因为太激动,以至于两人的齿关在轻微碰撞,发出一连串细细的咔咔之声,最后他终于找准地方,撬开她齿关,冲撞入她的天地,她喉间发出低低咕哝之声,似乎犹有愤恨,嘴微微张开,似乎想狠狠咬下去,咬断这个内敛又霸道的男子的狂妄,然而张开唇的后果,是换他更加凶猛地挤入与品尝,她被撞得舌头都在发麻,只得由他攻城掠地,心中却不甘,手便在他身上乱摸,忽然触及他的小腹,柔软柔韧柔锦一团,光滑细腻又似有微微弹xing,恰恰契合她掌心的宽度,她的手心覆上,忽然就不想离开,忽然就明白,哪怕这一路遇见无数英杰雄才,如群花竞妍,但她永远觉得他的温度最合适,他的身形最契合,他的香气最好闻,他的一切最令她贪恋。

  她爱的,从来都是他,从来都是本本真真的那个他。她的潜意识如此执着,以至于在恨着的时候,都不愿有所改变替代。

  哪怕这一路遇见无数的他,每个都有他的影子,但因为不是完整本真的他,她纵然有所疑惑心动,也不曾狗血地爱上“别人”。

  她景横波,永远是从现代穿越至异世的那个灵魂,她选择的那个人,永远是清清冷冷在她chuáng上坐起,对她说“陛下,你可以逃三次”的那个宫胤。

  她逃得过山海遥迢,逃得过人间磨折,逃不过她给自己设下的心的藩篱。

  她心qíng汹涌又杂乱,手便很贱地在他腹上揉来搓去,仿若此刻同样被揉来搓去的心,却忘记那位置离某些要害也很近,隐约听他一声闷哼,随即那近乎凶狠的吻,忽然便转向温柔细密,辗转吸吮,翻覆进退,舌尖不断细细扫过她的唇齿,一波波似最甜美的làngcháo,她在那般的凶猛中用尽力气蹂躏他,却在这样的温柔中浑身发软,隐约听见他喉间的声音,也细碎温柔,近乎呻吟,她只是这样听着,便觉得好听得浑身发软,发热,发湿……

  她忽然也起了喘息,双臂不由自主更紧地箍住了他,他只觉得她的双臂似世上最柔软的锦罗藤,他愿被这样束缚一生,却又更想将她束缚在自己怀中,正如他想看她在天际高飞,却又不舍她飞出自己的视线。纷繁矛盾的心qíng,让他心底也难得起了燥意,只觉得压住她吻自己固然是好的,但还不够,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腰上有绳索和她绑在一起,这一翻绳子变短,她和他都觉得紧勒,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是血液的沸腾,细胞的欢呼,青chūnyù望的躁动……景横波感受着身上躯体清逸又浓郁的男子气息,感觉到他的ròu体和自己的ròu体在刹那重叠,这一刻谁也不想讲话,无需解释和回答,只想将积淀了太久的qíng绪释放,在彼此的身体之上。

  这一霎她心中恍惚想起现代那世,看过的一些岛国大片,其中似乎便有束缚助兴的法子……老天原谅她不是故意的。

  他在喘息,呼吸热热地喷在她脖颈间,她能感觉到那喘息频率过快,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起不安。想着他一路疾奔,jīng疲力尽,这时候如果来上一场,真的妥当吗……

  这么一想时,忽然又惊觉——为什么想着他妥当不妥当,不想着自己愿意不愿意?自己心中不是还有恨还有疑问吗?怎么就愿意这么轻率地给了?是不是有点贱?

  或许是正常生理反应,或许这段日子他的影子从未从心头淡去,日日疑惑中日日加深,此刻身体告诉她她想要,心理却告诉她似乎这还不是时候。

  他的肌肤更加烫了,似一匹被火烘过的光滑的绸缎,游弋在她身上,那些温润软腻的磨蹭,颤抖的呼吸和抚摸,足以点燃所有相爱的青年的理智,此刻空气是热的,土地是热的,连拂面的呼吸都是灼热温柔的,血管里血液在沸腾,每片肌肤都在呼唤,呼唤着亲昵的靠近,彻底的袒露,和凶猛的深入。

  她忽然觉得危险,只觉得绳子似乎勒得太紧,而他又太激动,就着昏暗的光线,能看见他脖颈绷起,感觉到呼吸过急。他的上身微微仰起,她无法得知他的心跳,但自己的心,已经奔马般跳起来。

  这么久,她已经养成了对危险的直觉,霍然一个翻身,再次将他压在身下,绳子又放开了,两人都一颤,她身子发软,无法控制地趴在他胸膛上,又感觉到那一丝渗骨的冰凉,比刚才更凉。感觉到他身子忽然一软,比先前更无力地软在地上。

  那种紧绷的紧张稍稍放松,她的心也稍稍安了,体内的燥火却没能消解,她昏昏乱乱地下意识伸手向下……他却忽然抓住她的手。

  “横波……”他似乎很疲倦,声音很低,带着鼻音,因此听来却更加低沉诱惑,“别动了……我不想现在……”

  她顿时气往上冲——说得好像姐想qiángjian你一样!明明是你先动手!先挑逗!

  愤怒之后是沮丧——怎么回事?别的先不论,就从生理上来说,姐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每次关键时刻都是他叫停,不都是该女人矫qíng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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